他們學會了能量轉換後,每個人都很興奮,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成熟的魔法師了。
程默甚至回到宿舍以後還在想變什麽東西出來驗證一下自己的能力,卻發現根本不可以,自己想了半天睜眼只有一些破敗的塵埃。
第二天老師解釋說,他們雖然進入了感知,但是尚未學習任何物質的組成。
如果他們想學會像孫悟空一樣的七十二變或者無中生有。
那就需要學習物質的組成結構,從原子到分子到組成結構。
說實話他們真的很泄氣,沒有內功,也沒有內氣,只有什麽聽起來像化學符號的能量轉換,一個人半小時都不一定能弄出什麽東西來。
那上一次繁英他們的隔斷術是怎麽做到的??
程默虛心跑到容時的屋子裡求教。
容時張開手掌,淡白色的光芒泛起,他解釋道“屏氣凝神,在空氣中做一堵氣牆一樣的東西,你就想著攔截3400HZ以下的聲波,就可以做出來隔斷術的效果。”言畢,他手中的淡色光芒沒入牆壁,與開學那次一樣閃爍一下隨後消失。
“怎麽攔截啊?”他又不知道聲波是以什麽原子分子存在的。
“用你的意念。”容時單手敲了敲腦子。
意念?這也是一種能量嗎?
程默學著在腦子裡專注的發號施令,他掌心也泛起淡黃色光芒,隨之升空,沒入。
原來這麽簡單啊。
接下來一段時間,程默他們發了一本超級厚重的大書,好像字典一樣,老師說這是萬物圖集,你想要變出來的東西在裡邊都會有,只要背熟了就可以自己嘗試進行練習。
這一門課就算是上完了,除此之外,因果老師的八卦課程也算是學完了,說實話程默真的沒有學會什麽實質性的東西,但是八卦陣圖中的各種變幻肯定是奇妙無窮,他不擅長於此,倒是二班的閑適,他看見了好多次去請教因果老師,想必對八卦陣法等非常感興趣。
文非感歎閑適大概有這方面的天賦。
距離他屁股被扎已經過去了近三年,繁英只有第一年去了他家度過寒暑假,其他日子她留在了以太中學,再也沒有出去過,每一次他寒暑假回家,爸媽總會問起繁英的近況,老媽甚至開學的時候還會給許繁英帶自己在白世界準備的小禮物。
程默其實有點不忿,奇了怪了,他是撿來的嗎?怎麽他沒有什麽小禮物。
後來有一次他沒忍住打開手提袋看了一眼,裡邊是白色蕾絲花邊的小衣服·······程默耳朵發熱,好像知道了每一次老媽讓他帶的都是什麽東西。
好在,程默也開始變聲了。
他本就粗糙,並沒有仔細留意身邊的一草一木都在發生變化,只是偶爾翻出來以前的衣服褲子,好像小了不少,某一日程默早上起床,是發現自己嗓子也嘶啞了,內褲也濕透了。
他還以為自己是尿床,很羞澀的問文非是不是也有這種情況。
文非才問他記不記得他們學過的政治課本上講過,男生到了青春期不僅會長胡子長青春痘,還會夢遺,他應該就是夢遺了,是非常正常的生理現象,說明,他在也不是個小男孩,而是一個少年郎了。
程默汗顏·····文非又一臉神秘的問他夢到了誰。
程默仔細回憶,想不起來夢裡花花綠綠斑駁的畫面裡,有什麽人。
與此同時,學校裡時常有小情侶聚在一起,程默他們班上也有不少男生和女生手拉手上下課,
原本大家都還很緊張生怕學校教導主任啥的抓,結果各位老師卻好像沒有看到一般。 只是偶爾胡博士或者因果老師看見,會囑咐一句“注意尺度。”
容時的桌子上堆滿了女生送的禮物,情書、紙疊的花等等,每次一到下課程默和文非勾肩搭背和班上的男生在陽台上打鬧,容時的桌子總是被人圍得水泄不通。
許繁英這個小妞也有男生喜歡,他偶爾有一次聽見過圖書館別的男生討論班上誰最漂亮,似是要選出一個班花來,有的人說是班長林萌,有的人說是另一個不太熟悉的女孩子,還有男生說許繁英也很漂亮。
稱讚許繁英這小妞有點像年輕的中森名蔡。
他趕忙搜索了一下這個中森名蔡是誰,不由得和教室裡的許繁英對比,一眼望過去,還真是有一些相似,大抵是因為繁英也是我見猶憐的長相。
但程默覺得許繁英身上有一種生命力,不似他們說的那個女明星一樣,十分脆弱。
畢竟是曾經拿著棍子打死殊蛇的猛女啊。
時間久了,他們小團隊中的每個人基本都收到了情書,唯獨程默一封都沒有。
他早上起床洗漱的時候,看見鏡子裡留著寸頭的青年,覺得自己長相還是很端正的啊,怎麽就沒有女生給他遞情書呢?
昨天就連文非那個小話癆都從抽屜裡抽出來一封粉色信。
為了防止給他送信的女生覺得他邋遢,他甚至還把雜亂的課桌收拾了一下。
然後還是一封信都沒有。
他不由得有些失望,安慰自己說,凡人才需要感情的加持,他作為一個專業的法師,女人只會影響他拔刀的速度。
他隻好專心感知這個世界,以及感知這個維度空間下的其他世界,不停的記憶背誦萬物圖集,不停的重複自己轉換的過程,與此同時除了學校組織的集體體能訓練之外,還會自己在宿舍裡做做俯臥撐等等。
前半學期結束的時候,程默轉換的速度明顯加快,他發現其實大家不用念出咒語也可以施展法術,卻不知道為什麽幾乎所有的同學在進行轉換時,都會在嘴裡念念有詞。
他總結這種現象為——白世界的電視劇電影中毒太深。
他不知道的是,這是他們最後的快樂時光。
···········
馬裡亞呐海溝上空,一個黑袍道人掌心泛起黑光,雙臂張開,頗有氣吞山河之勢。
他睜開眸子,俊美異常的面龐在耀眼的陽光下顯得有些蒼白,男子看起來似乎有些西方國家的血統,瞳孔顏色與兔國的黑瞳或者棕瞳不一致,是十分罕見的綠色,鑲嵌在一雙劍眉下。
鼻梁高挺,嘴唇飽滿,明明是妖冶的長相,卻莫名讓人覺得有一股浩然正氣。
他雙手做劍,屏氣凝神向前方的海面劈去,黑光凝聚成巨大的黑劍,足有幾百米長。
不一會兒,馬裡亞呐海溝兩面的海水悉數往旁邊褪去,海的中央突然多了一道透明的白色屏障,男子飄然而下,沒入馬裡亞呐海面,不過半分鍾,海面恢復平靜,隻留下徐徐幾朵波光粼粼的浪花證明男子的到來。
男子的身側好像有一道空氣屏障將他包裹其中,他絲毫不停留的往下走,超過三千米的時候,他發現身側的海洋生物與上邊的完全不同,大部分··········長得都奇形怪狀特別醜,再往下,大部分生物都呈現半透明的狀態,漂浮在漆黑的深海中,看不清楚準確的輪廓,卻可以大致看得清全身的血管和脈絡。
到了。
男子停在一處聚滿了光亮的不知名生物前,揚手打了一個光亮咒。
腳下的不知名生物慌亂逃走。
他上前,將手裡的古鏡嵌入牆壁的遺跡,海底的山體好似輕微的震動了一下,隨後男子腳下突然騰起漩渦,他消失在了不知名奇怪生物的腳底。
海溝上方也有無盡深淵的傳送空間陣法,但那裡被下了守護咒語,他倘若從那個門強行進入,只怕會驚動白世界的守衛。
他在無盡深淵中閑庭漫步,下方洶湧嚎叫的野獸精怪如沸騰一般不斷掙扎,他只是輕輕揮手,將旁邊的囚室悉數打開。
並不是他玩心大發,而是他不想一個一個找自己想要找的人了。
男子站在海面上,不一會兒,他要找尋的男人就出現了——一個穿著潔白西裝,面色蒼白如鬼的瘦弱男子虛弱的走到他身側。
“梟,好久不見。”
白西裝男子從自己上衣口袋裡掏出手絹,蓋住自己的眼睛。
“取鏡子的時候耽誤了一下。”梟拿出自己衣服兜裡的紫珍古鏡。
梟舉起右手附在白西裝男子的眼睛上,結了一個障目術。
“阿衍,好久不見。”
··························
近來程默他們除了比較流行的找男女朋友之外,以太中學還出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麹一貼出了一個公告,所有同學都能夠看得見——
紫珍古鏡丟失,希望知道線索的同學能夠到校長室告知一二。
紫珍古鏡?
那是什麽東西?
程默看向旁邊自習的許繁英,繁英的扯起微笑“怎麽了?”
“紫珍古鏡·······是什麽?”他默認這個移動博物館肯定是知道一二的。
“很遺憾,我也沒聽說過。”許繁英歎口氣,誰知道這是什麽?這幾年她就算沒有把以太中學的圖書館翻了個遍,起碼也讀了幾百本古籍,從未見過紫珍古鏡的介紹。
“紫珍古鏡啊,我我我我知道!”文非也扭過頭看向他們,加入其中熱烈討論。
“傳說是······誒?傳說是什麽來著?”文非突然卡殼,撓撓頭想不起來自己是在哪裡聽到的傳聞。
程默和繁英對望一眼,有些無奈。
文非平日裡十分可愛,性格活潑,總是喋喋不休,雖然是男孩子卻十分細心。
他們幾個人也都很寵著文非。
容時清冷抬眸,淡淡開口“傳說紫珍古鏡是拉索加第一任女王的隨身法器,在拉索加覆滅後不知蹤影,有人曾說在天啟遺跡中見過紫珍古鏡的面目,有人說是在舊日遺跡中,但真正的紫珍古鏡在哪裡,無人知曉。”
程默問“拉索加是啥?”
文非問“天啟遺跡在哪?舊日遺跡在哪?”
許繁英問“紫珍古鏡是用來幹嘛的?”
三個小腦袋瓜齊齊湊近容時,期待的等著他解答。
“拉索加是一千年前白世界出現的一個國家,被白世界的人列入了他們的未解之謎。”他認真的看向程默,指了指自己的課本“圖書館三樓左拐進門第三排書架第二格左數第十三本——失落的古文明,有相關記載。”
尼瑪,連位置都記得一清二楚,程默怎舌。
“至於天啟遺跡和舊日遺跡,曾是是魔法中時代赫赫有名的兩大家族,沒落後逐漸消失在大眾的視線中,他們曾經生活過的宮殿,便被稱作遺跡。在圖書館二樓中間的藏室進門右拐往前走五步第一排最頂格右數第一本——探尋遺跡,有提到過。”容時一字一句往外蹦出來他是從哪裡知道的這些信息。
“至於用途·······”容時與許繁英對視。
“我不知道。”他搖搖頭。
繁英不屑的雙手環胸“哎喲,還有我們的容大男神不知道的事情?”
她明媚的臉龐洋溢著幾絲嘲諷。
容時深邃的眸子暗了暗, 並未責怪許繁英,反倒順著她的話“嗯”了一聲。
他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
“欸欸欸,我們這個暑假組成小分隊去找這個古鏡吧!”文非朝他們幾位招招手“你們呆在家不覺得無聊嗎?我暑假在家都無聊死了。”
“這個主意不錯!”程默也興奮起來,他就想去冒險了,從收到以太中學通知書的那一刻,他的中二之魂熊熊燃燒,以為自己的人生即將啟航,結果除了在暗無天日的以太中學瘋狂學習寫作業,什麽有意思刺激的事情都沒有。
“你倆去不去?”程默和文非一拍即合,兩人擊掌後星星眼望向後排的兩位大神。
“去”繁英笑意盈盈答應。
“······”容時並未搭腔。
“bingo”
文非打個響指,眉開眼笑。
“那我們放假就出發!”文非興奮的蹦起來。
“我們要先查查資料吧?”程默條理清晰的開口詢問,不然他們怎麽知道在什麽地方?
“嗯,我來查吧”繁英輕輕開口,容時說話的時候,她已經記下了那幾本書的位置。
“那我準備大家出去要用的東西!”文非積極加入。
“那我和容時幹嘛?”繁英和文非都做完了該做的,他倆沒什麽可準備的了。
“容時負責帥·····至於你,負責醜吧!”文非故作思考,端著小腦袋瓜提出餿主意。
“你才醜,切,老子帥到掉渣。“程默不屑一顧,轉回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