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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的抽象復活賽:初生》在世界最高城買草莓(33)
  達莉婭失控了。

  這樣一則消息傳到特子的耳朵裡,他的大腦當即一片空白。

  消息、信息、口信、情報,同屬於人們不同方式接受到的事物內容。

  信息論的奠基人香農認為:信息是用來消除不確定性的東西。

  只要一個口信、一則視頻,消除了人們心中的不確定,它就攜帶了有用的信息。

  可消息卻分為喜報和噩耗,特子聽到的就是噩耗,而且是最極端的那種。

  他知道達莉婭已是源石病晚期,也預料到了暴走的可能,卻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此刻他的腦子又開始如內燃機般運作。

  他一直以來並不覺得自己的腦子靈光,但人只要保持著思考,就算在最危急的狀況之下,也絕稱不上沒有一線生機。

  茫茫大漠,一輛稱不上寬敞的車載滿了包括特子和青青在內的五人,一路駛向綠洲。

  青青在副駕駛上一直不住地念叨:“源石病晚期的患者很容易失控,不光是精神失常,源石能量也會暴走,她們所能釋放的法術遠強於尋常情況的好幾倍,可代價是消耗生命力,”

  “伊芙利特那孩子自從看了那本書,一直想帶達莉婭來綠洲,可達莉婭的情況大家也都清楚,赫默醫生已經盡力了。”

  “特先生,赫默醫生打算用麻醉劑控制住達莉婭,這是不傷害她的前提下製止暴走的唯一辦法。”

  特子一路上都哈著腰,用雙手端著下巴,仿佛老僧入定般閉幕深思,沉吟許久問道:“赫默已經到了,那塞雷婭到沒到?”

  青青道:“還沒,不過馬上就要到了。”

  特子隨口向司機下令:“那我們不去了,掉頭回去吧。”

  青青嚇得汗毛都豎了起來,她當真無法相信身為代理博士的特子會做出這樣離譜的判斷,這不僅不合常理,而且不負責任。

  “為什麽?難道你不去幫幫赫默嗎?你知道一個失控的感染者有多可怕?赫默她們隨時會有生命危險!”她一連串拋出了好幾個問句。

  這不僅是既定的事實,而且是對特子帶有埋怨的譴責。

  她吼的聲音很大,又是在車廂內,特子聽得耳朵都有些發疼,一般的男人聽到女孩子這麽對自己發火,八成會認慫,服軟然後說道理。

  可特子是余下的那兩成男人,他是個從不慣著女人的男人。

  一聽青青這麽說,他當即也吼了起來,而且吼得聲音更大,語速又快得像一挺衝鋒槍:“他們被失控的感染者襲擊,塞雷婭不在我怎麽去,你告訴我?達莉婭那丫頭有抽乾所有人體水分的能力,我都能保得住她嗎?如果塞雷婭在的話我為什麽不在?你告訴我,昂?塞雷婭都沒有在為什麽我要去......為什麽?塞雷婭都不在你告訴我為什麽我要去啊?啊?她趕過去結果被暴走的感染者困住了,塞雷婭不在我為什麽要去啊?啊?你...你告訴我,來,她不來幫忙製服感染者我為什麽要去?你...來,這個博士要不你來當,你給我說話。”

  被一通吼過之後,青青又能怎麽說呢?她當然只能哭。

  她是個來羅德島實習小姑娘,特子是她的上司,被上司訓斥得沒了脾氣、磨掉了銳氣,只能任由眼淚汪汪地往下掉。

  霜星在一旁靜觀其變,對於這些事,她向來不好插手,可就連一向冷傲如冰的她,今天也覺得特子說得這番話有些過分了。

  青青不像詩懷雅,詩懷雅哭的時候還會以大小姐自居故作矜持,

可青青只是個平民出身的姑娘,她這一哭就開始哇哇的叫,怒不可遏之下什麽埋怨的話和髒話都說了出來,當真是不堪入耳,最後她還咒罵了一句:“王八蛋東西,越說越起勁,就你這衰樣也配當博士?”  特子當即回敬:“你實習乾員覺得是我的鍋,那就是我的鍋,為什麽你知道嗎?因為實習乾員說的話,就像是一個癌症晚期患者說的話一樣。他都已經這樣了,你為什麽不順從他呢?你總要給人最後一段時間一個好的回憶吧,最後的時光裡。因為實習乾員這個職位很尷尬,實習再往上一點,轉正、資深、高級資深,可能說,欸,有點實力,還能操作一下。

  實習乾員往下,清潔工打雜的小時工,啊,人家是純屬乾日結的,因為太卑微了,自己也知道自己沒什麽技術……

  因為你是實習乾員呐,你覺得我比你身份地位高,所以我說的任何話都是優越,你並不管我說的有沒有道理。我實習乾員我最猛,打整合運動我上我能單殺愛國者,那高級資深乾員全是啥比。你比我星星多你說話就是放屁,這就是你這種人的想法。但是呢,你的想法是對的,為什麽呢?因為你癌症晚期。沒辦法,我同意,對不起,我優越了。

  可能是我膨脹了,不好意思啊,我膨脹了。”

  兩分鍾內,特子連續套用某知名抽象主播的話,狠狠地將青青羞辱了一遍,可憐的實習姑娘掛著兩條淚痕,竟連眼淚也沒法再多流出一滴。

  霜星終於忍不住勸導特子:“你罵得這麽狠幹什麽?人家還是個姑娘,又沒犯錯。”

  就算是在之前整合運動中,她也找不到像特子這樣不由分說就辱罵屬下的幹部,心裡肯定是頗有微詞。

  特子卻手一伸,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卷衛生紙,扔給了青青,說道:“誰叫她在我想問題的時候煩我,之後艦上所有人,都不許在我思考的時候打攪我!”

  叫嚷之間,車上的司機突然指向遠處的石山,叫道:“快看,噴泉!”

  石柱掩映之間,幾道足有五丈高的水柱從地面的裂隙中直衝上天。

  而這幾塊風化形成的石柱的中間正是沙漠綠洲旁的一大片空地,赫默和她帶領的一幫乾員正好停在空地中央,已因惡鬥而接近精疲力竭。

  地下水的流動令松動的沙土形成了流沙,他們以半蹲的姿勢才能堪堪穩住身形。

  這樣一群人的裝備稱不上精良,人員也算不得戰力卓絕,不過是一個持弓的射手,一個會一點簡易冰凍法術的術師,一個佩戴製式護具盾衛, 除了赫默與伊芙利特這兩個六星乾員,其余人在特子的眼裡也只能用“雜魚”二字形容。

  他們所面臨的對手,正是那個因源石技藝暴走而精神失控的達莉婭。

  無論見過多少次,特子也總會讚歎源石這種東西的玄妙,它所蘊含的巨大能量在人體內暴走,足以讓一個四歲的小女孩成為一頭猛獸,一隻怪物。

  就算嘴上有千百個不願意,自己還罵了青青一頓,可車都開過來,也沒有不下車的道理。

  他搓了搓手上的灰塵,又活動了一下手指,看著遠處的達莉婭。

  她眼中已黯淡無光,明顯是失去了意識,身旁卻繞起了數縷透明水線,身上的黑色石塊以肉眼可見的擴散,這正是感染者失控的最有力證明。

  無論是再強的乾員,在這種情況下也絕不願貿然近其身旁五米之內。

  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她所掌握的源石技藝實在是太可怕,操控一切水分,甚至能隔空榨乾人的血液。

  他從車的後備箱裡取出了一個木棒。

  以木棒為劍,只要時機恰當,特子就可以一劍揮出將其擊暈。

  對於泰拉大陸的任何對手,他都有著一劍製敵的把握。

  兩個月前龍門那一戰,雷家磷火堂五位家主釋放源石技藝,周身五米內的溫度更足以融化鋼鐵,那種源石磷火術比起當下危險上萬倍,他還是照樣掠步近身,一劍斬斷了五隻血淋淋的手臂。

  他正想出手,卻發現不必出手。

  因為時候未到。

  因為赫默已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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