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讓我拿的這句話一出傻柱的口。
許大茂心中的石頭便落了地。
傻柱還是挺上道的!
知道楊廠長出現了,果斷的將楊廠長當做了救他傻柱的救命稻草。
就是不知道傻柱有沒有想過,他當著無數工友們的面這麽說,楊廠長今後還如何安排工作?
謠言可謂。
三人成虎。
楊廠長的對頭李副廠長就在身旁。
李副廠長不可能放任這樣的機會白白溜走。
傻柱要倒霉。
他這句話得罪了楊廠長,誰也不會讓一個當著無數人背刺自己的愣頭青待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傻柱能橫行軋鋼廠,在軋鋼廠屢屢犯錯且球事沒有。
無非兩大依仗。
第一依仗就是傻柱的廚藝。
第二依仗就是軋鋼廠廠長楊為民對傻柱的青睞。
許大茂這麽逼迫傻柱,為的就是徹底的斷掉傻柱的兩大依仗,只要楊為民記恨傻柱,傻柱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他也得去掃廁所。
“傻柱,你這是把我們這些人都當做了傻子嗎?楊廠長那麽大一個大廠長,什麽時候跟你說過這話,讓你把食堂的飯菜拿回去?”
“就是楊廠長說的。”
“這話你問問工友們,誰信?楊廠長那是好心,不忍心看到浪費,把這個招待客人剩下的剩菜本著不浪費的原則讓廚師們帶回家,那是楊廠長對所有食堂工作人員的關愛,整個食堂所有人都可以帶,這麽些年,就你傻柱一個人帶,你傻柱就是食堂一霸,你傻柱就是騎在我們這些工友們頭上拉屎撒尿的惡人。”
傻柱嘴皮子都在哆嗦。
怕!
騎在工友們頭上拉屎撒尿。
這就是一頂天大的大帽子。
莫說傻柱。
就是一百個傻柱綁一塊,也扛不起這頂天大的大帽子。
鬧不好會被教育。
“楊廠長說的是剩菜,你帶回的飯盒是剩菜?不是!”
許大茂指著周圍的那些工友。
不是毫無目標的亂指。
指的都是被傻柱抖過杓的人,或者被傻柱欺負過的人。
“傻柱,你問問周圍這些人,看看他們是怎麽說的,這是剩菜?這是你傻柱仗著自己是食堂一霸故意給工友們抖杓抖來得,你這是從我們這些工友身上吸血,看看,都看看,這就是我許大茂兩份菜錢打來的飯,連飯盒底都蓋不住,傻柱,你敢說你不是在吸工人血?”
許大茂將自己的飯盒抓在手中,可勁的朝著周圍的那些工友們進行著展示。
主要是想讓不遠處的楊為民和李副廠長兩人看看。
有句話說的好。
眼見為實。
耳聽為虛。
傻柱有沒有抖杓,要讓證據說話。
“傻柱,你真是白批了這身人皮,你就不是人,你為了接濟你寡婦,你把親妹妹差點餓死,你為了讓寡婦吃的好,你故意抖杓,人為的製造剩菜,你就是在吸我們軋鋼廠人的鮮血,你連舊社會的地主老財都不如。”
“這個剩菜是怎麽來得?物質匱乏,哪有多余的物質讓你傻柱天天往回帶?廠領導都吃窩窩頭,你傻柱天天帶一盒肉菜回去?有不相信的工友們,可以到我們四合院問問,問問傻柱是不是每天帶一盒肉菜回去。”
“楊廠長是好心,見不得一點浪費,又考慮到你們的辛苦,便想著讓你們把剩菜帶回去,結果楊廠長的好心變成了你傻柱吸血軋鋼廠的依仗,
傻柱,你對得起軋鋼廠?你對得起楊廠長?” “許大茂,你瞎說,我傻柱可是三代雇農。”
著急忙慌委實沒有了對策的傻柱。
只能將以往百用百靈的借口三代雇農給抬了出來。
許大茂一愣。
頓喜。
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原本就是想趁機壞壞傻柱的名聲,讓傻柱變成人人喊打的臭狗屎。
結果傻柱誤打誤撞的說起了這個雇農的身份。
有那麽多同人文背鍋。
傻柱的雇農身份就是一個屁。
“你說你是雇農?”
“我就是雇農。”傻柱的心稍微平靜了一點點,“你許大茂就是一個普通市民,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傻柱,有些話我本來不想說,但是你提了,我要是不說顯得我許大茂心虛,那咱就說說你這個雇農。”
傻柱突然心慌了一下。
總感覺有什麽大事情要發生。
“你傻柱的外號是怎麽來得,你八歲那年在大街上賣包子,遇到了亂兵搶包子,你帶著包子跑回四合院,你爹何大清說你是個傻柱子,幹嘛不丟了包子跑,你說不能讓亂兵搶了你們家的包子。”
都不用傻柱承認。
很多工友便搶先一步點了頭。
關於傻柱外號的來歷,軋鋼廠的工人們還真的聽了一遍又一遍。
許大茂大致說的沒錯,傻柱就因為要保護自家包子不落到亂兵手中,被何大清起了一個傻柱的外號。
“你說你是雇農,但你又說為了保住你們家的包子你引著亂兵滿大街的亂跑。”
許大茂長出了一口氣。
環視著眾人。
大聲吼道:“那我就要問問,這個雇農為什麽能有自家的包子,你要是說自己吃,我許大茂相信,關鍵你這是拎著包子賣,工友們,你們想想,反正我許大茂有點糊塗了,什麽時候這個雇農可以自己賣包子,或者這個賣包子掙錢養家的人怎麽就成了雇農?那位好心人幫我解釋解釋。”
傻柱的腦子。
如遭雷擊般的炸開了。
給自家賣包子的雇農。
這他能是雇農嘛?
見過這樣的雇農?
矛盾了。
真相就是傻柱不是雇農,衝著這個賣包子的邏輯來分析,最起碼也是一個小商販的身份。
小商販這個身份沒有問題。
有問題的是身份作假。
真要是深入追究,事情可就鬧大了。
出於什麽原因要給身份作假?
那個年月,給身份作假的人大部分都是潛伏的光頭系壞蛋。
“傻柱,你給我解釋,工友們都想聽聽。”
解釋個屁。
傻柱的腦子空白一片。
腿都在哆嗦。
壓根沒有了四合院戰神的風采。
“一大爺,我們四合院的管事大爺,又是咱們軋鋼廠的八級技工,要不您來解釋解釋,傻柱雇農的身份為什麽會賣自家的包子。”
被點將的易中海。
強行解釋。
“許大茂,柱子雇農的身份是真的,他是給主家賣包子。”
“給主家賣包子,年紀小,把主家的包子當成了自家的包子。”
“對對對,我當時就是這麽想的,我要是把包子丟了,主家估摸著得揍死我,所以我帶著包子跑。”
傻柱也不傻。
立馬打蛇隨杆上。
“姑且相信你說的是對的。”
“大茂,都是一個大院的鄰居。”
“一大爺,這時候你想起我們是一個大院的鄰居了,剛才傻柱打飯給我抖杓的時候他怎麽不想著我們是鄰居?傻柱心情不好,打我許大茂的時候怎麽不想著我是他鄰居?”
“我這是剛正不阿。”
“剛正不阿,傻柱,你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包子的事情咱們不提,咱們提這個廚藝,你傻柱之所以成了軋鋼廠食堂一霸,你靠的不就是你的廚藝嘛,你說你是譚家菜的傳人。”
“正宗的譚家菜傳人。”
傻柱高傲起來。
臉上也泛起了得色。
只要譚家菜傳人的牌子在,他傻柱就屁事沒有,軋鋼廠來來往往的領導,那個不誇讚一聲好。
易中海卻沒有傻柱這麽高光。
一臉平靜的易中海,總覺得這背後有著他不知道的內情。
許大茂可是傻柱的對頭。
“譚家菜是私房菜,是咱們國家最著名的官府菜系之一,譚家菜是清末官僚譚宗俊的家傳宴席,又因為是同治二年的榜眼,又稱之為榜眼菜,我記得譚家菜有個規矩,傳男不傳女,傳己不傳外。”
易中海瞬間明白了許大茂的用意。
急了。
這要是實錘了。
傻柱可就真的變傻子了,他易中海也得跟著倒霉。
“許大茂。”
“一大爺這是要當著這麽些工友們的面,擺這個大院管事大爺的身份不讓我許大茂講真話了?”
易中海一頓。
這麽多人都在。
他還真的沒法逼迫許大茂。
“許大茂,都是一個大院的鄰居,你總不能逼著柱子去死吧?”
“一個大院的鄰居, 我許大茂都丟人,見我許大茂兩口子幸福,想要拆散我們兩口子的鄰居。”
“許大茂。”
“急了?”許大茂眉頭一挑,“更急的還在後面,譚家菜傳男不傳女,傳己不傳外,我給大家夥解釋解釋,不是譚家的男丁,你沒有資格繼承和學習譚家菜,這是傳男不傳女。傳己不傳外,你不幸譚或者不是譚家的嫡系親屬,你同樣沒有資格繼續和學習譚家菜,我就想問問傻柱,你這個譚家菜怎麽來得,你剛才可說了一句你傻柱是譚家菜的正宗傳人,譚家菜的正宗傳人能是雇農?”
面對許大茂的指責。
傻柱還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沒想過這麽深層次的東西。
就記得他是譚家菜的傳人,也一直以譚家菜傳人自居。
“諸位,我許大茂再說一點,譚家菜很火,很多人都已吃到譚家菜為榮,為了吃一桌正宗的譚家菜,往往花費高價,身為譚家菜的傳人,那真是賺個金山銀山,傻柱就算是雇農,也是有錢的雇農。”
傻柱被嚇得後退了幾步。
在這個以窮貧為高光的年代。
有錢二字還真是……。
傻柱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軋鋼廠大股東婁半城都夾著尾巴做人。
“許大茂,你瞎說。”
“我瞎說?譚家菜的傳人身份也是我瞎說的?”
“楊廠長,救我,我真是雇農身份,那些剩菜也是您讓我拿的,您跟工友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