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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土木之變開始模擬天下》第三百九十九章 景泰4年外邦使臣覲見
定國公府。

花廳前面,定國公徐承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走著。

外面響起雜亂的腳步聲,一個家丁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徐承宗急走兩步,到了來人面前,急切的開口問著:

“怎麽樣,可追回來了?”

來人搖了搖頭,臉上滿是頹喪:

“我追到通州,從守門兵丁口中得知,徐老四他們在三十天前已經過了通州,我命人快馬加鞭趕往南都,自己回來給公爺報訊。”

徐承宗歎了口氣,頹喪的在台階上坐下:

“再派人去,務必要快馬加鞭,趕在他們把錢用乾淨之前,將人追回來。”

家丁應了,轉身去了。

徐承宗唉聲歎氣,滿臉的頹喪。記住網址.9bqugeom

這當兒,又有家丁過來通報,說是安鄉伯跟襄城伯求見。

徐承宗捂著臉,有心想要說不見,可是想到後面還有一個更難以交代的,就索性破罐子破摔。

見吧。

片刻之後,前面就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身穿常袍的安鄉伯與襄城伯快步走了進來。

張寧看到頹廢的坐在台階上的徐承宗,立即就喊了起來:

“爺,我的好公爺哎,您怎麽坐地上了,地上涼,快起來吧。”

張寧與李瑾聯手,把徐承宗給扶了起來,攙扶著進了花廳。

徐承宗見兩人神色,知道今兒是躲不過去了,隻得顫抖著說了:

“不瞞二位啊,這事兒,好不了了,我派了家丁去追前面帶銀子走的徐老四,到了通州才知道,徐老四三十日前就過了通州了。”

“現在,怕是已經到了南都了啊。”

徐承宗幾乎是哭喪著說的,滿臉都是懊喪,鼻子一把淚一把的。

張寧一屁股坐椅子上了:

“這、這是真的嗎,公爺?”

李瑾更是慌張:

“爺啊,咱可是把老宅子都抵押了,才換的錢,要是追不回來,咱這宅子可就沒了,我家老婦人不得打死我啊。”

徐承宗擦著鼻涕:

“我雖是沒有抵押這宅子,但是我犯了比抵押宅子更可怕的錯處啊!”

兩人看著痛哭流涕的徐承宗,突然感覺自己沒有那麽難過了。

看別人比自己更苦,似乎自己就沒那麽苦了。

張寧安慰徐承宗:

“說不定能追上,徐老四在南都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買宅子也沒這麽快,況且城郊的地兒,也不是那麽容易找到賣主的。”

李瑾也是自己安慰自己:

“抓緊派人跟上去,肯定能趕上,買地也不是容易的事兒,徐老四辦成不得個十天半月的。”

徐承宗搖了搖頭:

“徐老四是我大哥家出來的,從小是在南都長大的,是我大哥家的家仆,對南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魏國公家裡的!

張寧與李瑾對望一眼,玩兒蛋了!

魏國公是南都第一勳貴,雖然比太祖朝是沒落了,但是那依舊是南都第一勳貴啊。

買幾處城郊的莊子田園,那不跟玩兒一樣。

李瑾安慰著徐承宗:

“就算買了地也不虧,咱們發不了財,還是能保本的,不賺錢,也不賠錢。”

李瑾話未落,徐承宗就哭了起來。

娘的,你們的錢不賺錢,頂多就是宅子沒了,但是老子用的可是太后的錢,太后若是知道她命自己買新都房產的錢買了南都的地。

自己怕是要腦袋分家啊。

……

南宮

朱祁鎮終於得到了要遷都洛陽的消息。

“啪”

朱祁鎮把一盞碎花青瓷茶盞摔得稀碎。

“他怎麽敢!”

“他朱祁鈺怎麽敢啊!”

朱祁鎮怒不可遏,

幾乎要出離了憤怒。遷都,就會導致內宮的底層勢力重新洗牌,自己千辛萬苦安排的人手,裝瘋賣傻的成果,都要落空了。

一著謀算成空,這後果,朱祁鎮不願意承擔。

幽居南宮,終日不見外臣,雖然有太上皇的名頭,卻遠離權利中心,看著自己信重的臣子一個個背叛自己而去。

昔日汙泥一樣的內宦,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不起眼的小兵,也敢跟自己叫板鬧事。

這樣的日子,朱祁鎮一天也不願意過下去了。

他看著四周噤若寒蟬的小太監們,冷冷的一揮手:

“滾下去。”

小太監們連滾帶爬的跑了。

朱祁鎮看著小太監們關了殿門,起身,走到宮燈前面,一盞一盞,將宮燈都吹熄了。

然後重新回到了座位上,重新坐好。

月亮的光透過窗欞射進大殿,照亮了幽暗的宮殿內的方寸之地,朱祁鎮靜靜坐著,任由這月光變幻著方向。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殿內幽幽響起了幽幽尖銳聲音。

“陛下召老奴來,不知所為何事?”

朱祁鎮渾身一震,從迷瞪之中醒了過來,他看向殿內的幽暗角落,只見一個黑黝黝的身影似乎是縮在一角。

“我安排你做的事,做的怎麽樣了?”

朱祁鎮問著。

“正在做,已經看到效果了。”

大殿內的幽暗似乎把聲音的尖銳過濾了不少,這聲音不似內宦,反倒像是一個平常的少年。

朱祁鎮冷哼一聲:

“加快進度,要遷都了,皇帝走了,你怕是也進不了新都的皇城吧。”

幽暗之中沉默了好一會子,仿佛是過去了一個世紀,終於,那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這事兒不大好辦啊,若是加快進度,可能會被太醫看出來,皇子和陛下的身體都在太醫的監控之中,幾個太醫可不是庸手。”

“我讓你動手就動手。”

朱祁鈺的聲音陡然暴怒起來,他站起身,在殿內走了幾步。

想到外面的侍衛跟小太監們,朱祁鈺壓抑了聲音:

“我不管太醫能不能看出來,我就是要你加快進度,讓皇帝和皇子都盡快死掉,朕重登大寶,少不了你的好處。”

朱祁鎮沉默了一會子,又加了一句:

“若朕重登大寶,必澤卿之三族。”

幽暗角落裡的呼吸聲音粗重了一絲,不過一閃就消失了。

等了好久,幽暗之中再無聲音響起。

朱祁鎮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好啊,只要有能讓他心動的東西,那自然是最好的。

平靜了一下心緒,朱祁鎮起身,走出大殿,站在台階上,看向遠處的皇城。

皎潔的月光下,飛簷翹角,樓閣殿宇,投下無數幽暗的影子,在月光下森然可怖,仿佛要擇人而噬。

朱祁鎮心情大好,想著朝內的局勢,心中愈發的自信了。

先帝有恩於朝中諸位七卿大臣,胡濙、於謙、王翱、陳循、沈翼,這幾位都是先帝簡拔於微末,在自己手上逐漸重用起來的。

他們對先帝的感情,肯定是不用懷疑的,如果祁玉駕崩,那繼位的,必須是先帝的子嗣或者孫輩。

於今祁玉子嗣單薄,只有一個朱見濟能繼承大寶,若是濟哥兒沒了,祁玉再駕崩,這帝位,就只能落在自己這一支上。

襄王王叔雖然賢明,但有什麽用,掌兵部的於謙、掌禮部的胡瀅,是不會同意由他承繼大位的。

自己想要複位,什麽勾連勳貴,結連外邦,勾連內宦,這些都是假象。

自己要做的,是先謀濟哥兒,再害了祁玉。

到時候,自然有的是野心家,跳出來助自己複位。

朱祁鎮看著柔和皎潔的月光,心中自得滿滿,隻覺前途一片光明。

……

京城的鞭炮聲越來越多,空氣中彌漫的硝煙味兒也越來越重,景泰四年的春節,終於要到了。

這一日,禮部規製的番邦進貢儀製終於完全,外邦使臣進獻終於開始了。

奉天殿內,秩序井然。

朱祁鈺端坐禦座,文武百官分列兩旁,持著金瓜銀鉞的大漢將軍依仗自殿門口分列兩旁,一直排到了宮門口。

唱名的太監嗓門高亢。

“烏斯藏使臣哈孜那敬獻玉石。”

“帖木兒使臣阿合馬敬獻獅子。”

“察合台汗國使臣拉失德敬獻獅子。”

“蒙古阿拉知院部使臣阿拉知院敬獻牛羊。”

“蒙古部衛拉特部使臣孛來赤敬獻牛羊。”

……

各國各處的使臣站滿了大殿內,隨著太監的唱名,使臣們向前,向朱祁鈺叩首,後面就有侍衛配合著使臣的人,將敬獻的獅子玉石推到前面來。

玉石雖然價值不菲,但是獅子卻是讓朱祁鈺好奇的從禦階上下來,繞著看了一圈。

“這獅子能不能打的過我們大明的老虎?”

朱祁鈺問著拉失德與阿合馬。

阿合馬脖子一揚,十分高傲:

“當然,獅子是萬獸之王,所向披靡,是我帖木兒人的圖騰,打敗幾個老虎還不是小菜一碟。”

朱祁鈺聞言有些不悅,打的過就打的過吧,這使臣在朕面前還如此傲氣,朕很不悅。

生氣的朱祁玉重新坐回了禦座。

輪到拉失德敬獻獅子的時候,朱祁鈺把同樣的問題又問了拉失德。

拉失德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目光落到了站在一旁隊伍最前面的蘇城身上。

剛才阿合馬那個廢柴好像是把大明的皇帝惹怒了,大明的王爺一怒,就把察合台汗國佔了一半,若是皇帝一怒還了得。

“陛下說那個厲害,自然就是那個厲害。”

拉失德諂媚的說著。

朱祁鈺聞言臉色稍霽,不過還是有些不滿:

“我說你這個使臣過於諂媚了,此等事,要打過才能知道。”

說著,朱祁鈺看向站在武將班首的蘇城:

“寧王以為,是獅子厲害,還是我大明的老虎厲害?”

“老虎厲害。”

蘇城回答著說了。

朱祁鈺聞言大悅,正要誇讚老虎幾句,後面站著的帖木兒使臣阿合馬就不滿了。

“胡說,我的獅子未曾與大明的老虎打過,你又怎麽能說是老虎厲害。”

蘇城看了阿合馬一眼:

“既然未打過,你怎麽又說老虎打不過你家的獅子?”

阿合馬頓時有些語塞,不過還是強詞奪理:

“自然是獅子厲害,論威武雄壯,威風凜凜,自然還是獅子。”

蘇城笑了:

“你這獅子,不是老虎的對手,威風不過是外強中乾,外表光鮮亮麗,內裡卻是個草包,就跟你一樣。”

阿合馬勃然大怒,手指蘇城:

“我要挑戰你。”

石頭嗖的一下跳了出來:

“來來來,老子來跟你掰掰手腕,連老謝都對付不了的廢柴,還想要跟王爺動手,不知死活。”

武將勳臣隊伍裡站著的老謝不依了:

“對付不了我怎麽了,懷寧伯你給我說清楚,對付不了我就是廢柴?你張石頭能打過我就能當廷汙蔑人了,當廷汙蔑朝廷武將,小心禦史參劾你目無法度。”

一旁的阿合馬看到老謝,立即就老實了。

他不認識蘇城,但是知道老謝,在迭失乾,老謝領著一群察合台人,踏平了塔察部,打的卜撒因丟盔棄甲。

同樣的一批人,沒了這明軍大將的統領,被卜撒因打的丟盔棄甲,差點兒連迭失乾都給丟了。

這家夥定是明軍諸將中較為厲害的,沒想到,他竟然自己承認不如這個黑家夥。

後面那個說老虎厲害的,似乎是個更加厲害的主兒。

我剛才說了啥呦!

禦階上的朱祁鈺攔住了挽袖子的石頭:

“懷寧伯稍安勿躁,帖木兒使臣雖然粗鄙,但也知道害怕,謝卿你在帖木兒闖下了不小的名頭, 你看這使臣阿合馬,看到你已經害怕了。”

老謝出班,回答著說了:

“臣奉王爺之命,遠征迭失乾,與他們的新汗卜撒因打了幾仗,都贏了,差點兒打下撒馬爾罕,所以他們帖木兒人害怕我。”

“他們實際上害怕的,還是王爺,還是陛下,沒有陛下在京城的支撐,沒有王爺的籌謀,臣可不能在帖木兒汗國戰無不勝。”

朱祁鈺龍顏大悅,他按了按有些不舒服的胸口,吩咐著說了:

“此是卿之功勞,這樣吧,卿來問問阿合馬,是獅子厲害,還是老虎厲害。”

老謝轉身,問著阿合馬:

“那廢物使臣,我來問你,是獅子厲害,還是老虎厲害?”

阿合馬戰戰兢兢的:

“外臣、外臣也不大清楚,想來,想來應該是都厲害的。”

老謝大怒,伸手一指阿合馬:

“老子是要聽正確答案嗎,老子要聽什麽,你不知道嗎?”

阿合馬一臉懵逼,他就是一個粗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搞不清楚老謝想要聽什麽答案,於是試探著:

“是獅子厲害?”

看到老謝的黑臉,阿合馬立即改口:

“是老虎厲害。”

老謝轉身向朱祁鈺複命:

“回皇上,帖木兒使臣也認為,是我大明的老虎厲害。”

朱祁鈺笑的前仰後合,指著一本正經的老謝:

“謝卿啊謝卿,卿也是個秒人……”

旁邊,站著的拉失德眼珠子丟溜溜亂轉,腦瓜子裡的想法來回亂轉,想著大汗的吩咐,想著自己的利益,看著上首笑的前仰後合的皇帝。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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