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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國往事》第4章 宮殿中
  黑暗籠罩了這座巨大的建築群,這在世間可以被稱為奇跡的宮殿等來了屬於她的夜生活。兩輪明月高高的掛在夜空中,在她們的背後,群星在這無比宏大而黑暗的宇宙中閃耀著。雖然月光在夜間無可匹及,但這些星星的光芒也無法被遮擋,閃耀著屬於他們自己的驕傲。而在夜間的大地上,雖然微弱,但點點燭光也倔強的發出光芒,為生活在這世間的萬千百姓們在這黑暗的夜間提供他們渴望的光明。

  在宮城之中又是一番景象,每座宮殿中的都有著萬千生靈於夢中方可一見的夜晚景象:光明,如同白晝一般的光明。在這裡不會害怕因為只有可憐的幾盞暗淡的燈光而使自己的眼睛在中年時就已然無法看清數米遠的人臉,在老年時就完全如同一個失明者一樣。源石技藝在這裡僅僅只是為了讓光照亮整個空間,光每天所消耗的源石都可以說是一個極其龐大的數字。

  你如果站在高空,在夜晚看這座龐大的建築群。那街衢井然的宮殿中一個個在黑暗中發出璀璨的光芒,照耀著四周。如果同時,你再抬頭仰望星空,這時,你便明白了這座宮殿為何在夜間會被稱為'地上群星'。

  其中最為明亮的,便就是萬宮之首的紫乾宮。正如建造這座宮殿的人所想,這座華麗至極的宮殿在夜間閃耀著,是這一片之中最為充斥著光芒的,是這裡的主宰。與天空中紫薇星垣位於諸星之中相應,為天宇之中,照耀四方天際。

  兩旁的太微垣、天市垣在地上就是兩旁東西十二宮,雖不能及紫乾宮之光彩,但與世間也是無與倫比的壯麗。這整座宮殿,在夜間便如空中群星一般,華美,燦爛而閃爍與於大地之上。這宮殿的建造者不滿足於成為這萬裡國度的王者,還想權加於群星,做著天地宇域的主宰。讓這一家一姓之人去統治,去佔領每一片目所能及的地方。多麽瘋狂,多麽可笑的狂想,又是多麽自私的心啊!

  在紫乾殿之中,有一個地方是通常在深夜時整個宮殿已然一片黑暗卻任有著光芒。直至清晨,那裡的燈光才消失。那裡就是延英殿的東西兩閣所在,是真龍日常處理事情的地方。這兩閣中東閣是這代真龍日常辦公所在的地方,而西閣則是其日常看書閱讀的所在地。現在,雖然夜晚已然成為了大地的主宰,但是在這裡的光芒也從未消失。在東閣的禦案上,各類奏本已然被分為兩類。案上的燈將兩堆奏本照的清清楚楚。禦案放在一張大床上,如果以我們的視角來看,不過就是一張大炕而已。

  上面有一個男人,側著坐在床上,一臂撐著禦案,另一手握著筆,在批複審閱各種各樣的文書。有時候這個男人累了,就會伸個懶腰,喝些茶水,在一旁侍候的人就會立即將屋中的熏香更換,防止讓他精力渙散。這種近乎自虐的行為卻是他自己規定的,就是為了讓他精力集中的去批複奏本。同時一旁的人也會將茶水更換,茶可提神,所以這個人對這方面要求頗為嚴格。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能夠使這個國家機器能夠以最佳的方式運作,從而穩固自己對這個國家的統治。

  這一代的真龍姓魏名恆,乃是上代真龍之第四子。在可以被稱為群魔亂舞的奪嫡之爭中勝出,君臨天下,成為一代帝王。自他即為近十五年以來,衣宵食旰,勤勤懇懇,並且為人雖仁但循法,不好奢靡,世間之人都認為他是一代明君。確實,如果放在古代,這種人就是一代明君。他為人城府極深,可以輕松的看出自己的臣子們的小九九。

  當朝諸位樞輔重臣每當被他問詢國事後,多汗流浹背,芒刺在背。精明強乾,但卻知道有事可為而有事不可為,懂得妥協,也擅長溫水煮青蛙。他為政主張王霸雜糅而為之,既有雨露,亦有雷霆。任用官員執行政策深知不可急躁,要會等,善等。並且在要事上一但決定令人為之必定會用人不疑,不會因為流言蜚語而動搖。

  這是古代典型的明君,但他一切這樣的行為的目的是為了要維持自己一家一姓的統治,他眼中的人只是那些士大夫,那些有著較於尋常百姓而言有著巨量資產的人,那些掌握著社會輿論的人。他們才是這個國家的“人”,而其他的,在他眼中不過是名義上的人罷了,不過是在史書上的一個數字,一句萬余就代表著上萬個這種人。

  但就是這種人,卻是這個國家中真正意義上的主體,他們構成了這個國家。可笑的自以為是,可笑的自顧自為,自認為自己仁慈而事實上是無比自私。他只是這類人的一個代表,這裡有無數這樣的人,他們就是這個國家的統治者們。可笑啊,他們還想要永遠保持下去,可那些被他們不當人的人答應嗎?他們認可嗎?他們的結局比然是毀滅,但現在還是很遙遠,總有一日,烈火終要燎原。

  可就算在一個這樣的時代,也會有著真正意義上的為天下者,為那些不被視為人的人請命的人,如果沒有,那這個國家,這個世界不是很可笑的嗎?現實從未可笑,他充滿了嚴肅,我堅信,無論在那個時代,為天下者是存在的,我相信這一點。

  魏恆打開了一份奏本,這是自己的太子所寫的關於西南受災的文書。 他詳細地審視了這份奏本,逐字逐句的將之看完。隨後閉上了眼,嘴角露出了笑意。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份奏書並不完全是魏宣自己所寫出來的,但是主體的觀點確實是魏宣自己所想的。他的這個孩子向來表現的很好,作為太子,他做的非常好,他很適合這個位置。能夠讓他人願意提出建議,能夠接受他人的建議,這確實很出色。

  他隨即在奏本後批複道“此事所言,雖初觀有理而細思則頗有遺漏,須知,商並非為要事。國這要事,乃以農為本。商雖為四業之一,然其為末,農為次。其之本末自可知矣,不可亂耳。士於一方,有教化之責,撫育之任,自是不可輕視。名利名利,名為首,利為次,汝需明了。賑災之責,國有,士亦有,此可顯當地士之德操。西南雖為邊荒,然亦慕中原聖賢之道。何為德?德即為救人於危難之中。地方有德,國當獎之。地方有賢,過當慕之。先聖有雲,以德報德。人為如此,國當亦之。”雖後,魏恆便奏本合上,放在另一邊。將筆放在了筆冼上,喝了口茶水。

  這時,一個宦者在門口與魏恆的貼身太監交談,隨後,這個被叫作李承恩的太監便進入了暖閣之中,先行了個大禮,後說:“啟稟陛下,豫章王已在外面候著了。”魏恆看向了李承恩,沉默了一小會兒,說:“宣他進來吧!”隨後,李承恩就出去了。魏恆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這個兒子為什麽來,但他預感到自己在這次見面後會有些自己未曾想到的事將發生,只不過,現在自己所要做的,就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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