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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托往事如眼》第3話 舉劍
    第三話—舉劍

  墨的意識,沉睡著。偶爾顫動雙目,卻始終無法醒來。憎恨,憤怒,怨恨,無奈,是心靈的枷鎖。當理智被這枷鎖蒙蔽囚禁,本能便會主導身體。

  他的本能,是一條沉睡了的野獸,一隻貪婪的嗜血怪物。

  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陰暗面,只不過有些人得以將其掩埋,而有些人則是不幸,最終被黑暗吞噬了自我。

  所以要相信光明,神是這麽說的,笑了。

  但是,歷經滄桑回首過往,被本能支配,誰又能說一定是錯誤?發自內心的欲望,又難道一定是悲劇的收場?

  “吼...啊...張開血盆大口,金屬的獠牙顯露血腥的光澤

  “墨”的聲音錚獰而無所畏懼。本能支配著的身軀,渴望殺死眼前這個鳥人,是嗜血的衝動,殺戮的欲望,還是不知名的複雜情感。

  手臂上的護甲如肌肉般跳動著,隨著它滔天的氣焰到達頂峰,手臂一下子脹粗了一圈。手指尖端,緩緩頂出了尖銳的,沾染自己鮮血的利刺。身邊的空氣仿佛都被這血色玷汙,染上了淺淺的紅色。

  “哼!”座天使也不是待宰的羔羊。他雙手緩緩結印,身前,泛光白光的巨大裂縫緩緩張開。座天使向其中一伸手,一把修長的長劍便從其中抽出。劍身通體銀白,閃爍著聖潔的光輝,與眼前猙獰地對手格格不入。移動間,仿佛連空間都為之晃動。

  “我,座天使米碣爾,代表眾神的決定——”

  “墨”並沒有打算給予他帥氣發言的機會,泛著寒光的巨爪,在它胸前平舉。猛地一踏步,全身重甲包圍的身軀,向著座天使迅速衝出。暗紅色的鐵爪向其胸口劃去,在空中劃出一條象征死亡的黑色閃電。

  “喂!”座天使眉頭一橫,手中的望劍毫不留情地向指爪砍去。

  “鐺”金石相交,火光四射。“吼——”“墨”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指爪繼續向前悍不畏死地壓進,任憑鮮血自盔甲間緩緩滴下。盡管有著堪比金石的角質層的保護,鋒利無比的望劍也讓“墨”的手受損。

  座天使面露喜色,但看著眼前的怪物毫不畏縮地執拗進攻還是選擇回旋一下。

  一劍抬升,隔開近在咫尺的利爪,再一記鞭腿直擊腹部。

  雖然在成為現在這個狀態後力量大增,但失去理智意識的它打法毫無章法。簡單的回避也慢了半拍,便被一腳踢飛了出去。

  隨著落地的碎石四濺,“墨”的身形在地面劃行了幾丈遠,最終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廢物終歸是廢物,再怎麽抵抗也只是徒然啊!”米歇爾優雅地彈了彈手中的劍。“墨”的鮮血順著劍身緩緩滴下。

  他舒展了一下背後的兩對光翅,一臉譏諷地看著眼前倒在塵埃之中的身影。“就算你能激活自己的血脈又怎麽樣?連理智與戰術都沒有,怎麽與我——高貴的神作戰?況且...說到這裡,他語氣有些遲頓,似乎帶著一絲戰栗。搖了搖頭,把頭腦中的想法趕走。再次切換成那嘲諷的笑魘,米歇爾扇動著羽翅,懸在了半空。

  “怎麽還沒有動靜?”他有些疑惑,橫著劍小心翼翼地近那團塵埃。“不會是死了?”

  “啊啊啊!”一個黑影突然從塵埃中飛了出來,嘶吼著撲向了他,米歇爾卻沒有任何慌亂,剛想故伎重施,卻決定改變戰術。手中長劍不再防禦那對逼近的血爪,而是憑借著長度的優勢,靈活地繞過了指頭,

指向“墨”的肩胛,原先的傷口處。“噗——嗤”“墨”向前的身軀顏時僵住,長劍直插在了肩甲鱗片的接口處。幾片擔任重壓的鱗甲,正苦苦抵抗著。  座天使一聲厲喝,手上的望劍光芒湧動,像是接收到了不斷傳遞到的力量,一點點地向前挺進。“吼··”“墨”的眼睛中瘋狂的光芒湧動,他用另一隻手抓住了望劍想將之折斷,但堅硬無比的望劍卻紋絲不動,反而繼續突破著甲胄層。

  “次··啪”劍無情地貫穿了“墨”的肩胛,頓時,鮮血如噴泉湧出。“呵一”座天使獰笑著扭動劍柄,傷口隨之撕裂,白森森的臂骨,暴露了出來。

  “吼··”墨”也感覺到了附骨的痛苦。失去了理智,但如此致命傷口帶來的劇痛也讓它身軀微散震顫著。它眼中瘋狂的殺意就像被這劇痛凝聚起來,要射出眼眶。

  “嗷··”它完全沒有如座天使所想得那樣向後倒下去,反而再次向前,望劍也因此刺穿身軀。沒有在乎這些,“墨”的一雙利爪已經死死抓住了座天使的臉。座天使大驚,連忙從“墨”的肩胛中抽出望劍。哪成想野獸用肌肉骨骸夾住了劍鋒,任由磨礪發出刺耳的卡拉卡拉聲,硬是沒讓劍拔出去。

  臉前滴著血珠的血盆大口逐漸逼近,座天使臉上的恐懼化成汗珠滴下,他瘋狂抽動劍柄,最後甚至放棄抽劍想要逃竄,卻被死死摁住了臉袋,動彈不得。“哈唔·····“鋼齒唰地合下。刺破了那帥氣的面龐。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啊啊阿啊··”半張俊逸的臉龐,連同一小塊眼球,都被生生咬去,血像噴泉一般,濺滿了被本能支配的“墨”的頭盔。米歇爾完美的臉龐現在就像一塊被吃了小半的豬肘子,血液,骨髓,斷筋,肉塊,慘不忍睹。四散的鮮血像印象派的顏料,沾滿兩人身體充當的畫布。但因為手臂之限,這一擊被沒有擊殺敵人。

  “啊啊···”借助著劇痛帶來的爆發力,他終於掙脫了“墨”的魔爪,反身一腳再次將他蹬飛了出去,手臂受創的怪物插著望劍,劃出一道曲線,隨即猛地撞在牆上。塵埃飛揚。

  “混蛋!”捂著僅存的半張臉,座天使的獨眼中寫滿了入骨的恨意。如此傷勢,天使的羽毛已經沒用了。血液從指縫中流下,在他身下匯成一條血的小溪。

  光芒在掌心快速凝聚成光槍,座天使瘋狂地向“墨”擲去武器,隨著手臂揮動的破風聲,一枝,兩枝···“墨”的軀體被數不勝數的標搶插成了刺蝟,而手臂幾乎被斬斷的它,全沒有反抗之力,只能由任由光槍擊打,盔甲脆弱處,便被直接洞穿,噴出衝天的血霧。

  吼叫聲逐漸變得無力,宛若垂死的野獸困獸猶鬥。

  “混蛋·····哈啊···哈啊···”大聲喘著粗氣,米歇爾將最後一根光矛狠狠擲出。

  應聲而起,噴射出衝天的血柱。

  小半張白骨森森的臉,一臉猙獰。他看著血泊中半死不活的怪獸,無盡的怨憤毫不掩飾地自目光流露而出。看似是還沒有發泄盡心中的怨恨,他走到了“屍體”邊,一把抓住了插在盔甲上的望劍劍柄,猛地抬手。剛凝固了的血塊隨著劍刃再次割開,卻不再有足量的鮮血來飛濺,只剩暗紅的血漿流出。

  “沒有了魔力。”座天使手中的劍再次狠狠扎進了那具身體。

  “就算你再怎麽依靠熾熱的情感...”

  劍再次抽出,血肉磨糊。

  “再怎麽依靠本能來調動騎士的能力“

  扎入...

  “也不過是····螳臂當車之徒勞··不,就算你能取回魔力又怎麽樣,現在的你,不過是又成為一具冷冰的屍體罷了!剛才不是還很凶得嗎?先殺了你,再去清理...”殘缺的鎧甲之下,一點生機都看不出來了。只有肌肉的抽搐像是死後的條件反射。

  低沉的喘氣聲漸漸無力,最終隨著鮮血的流淌,消失殆盡。

  畢竟,人生不是小說,希望依靠不屬於自己努力來獲得的能力創造奇跡,是可笑而不可能的。

  自從本能失去對身體的控制,墨的意識便一點點地蘇醒過來。

  睜開了眼,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掌控軀殼,而是靜靜地漂浮在一片無邊無際的靜謐黑暗中。嘗試移動一下身體,而身體就像被藤蔓束縛在了原地無論怎麽掙扎,也動不了分毫。

  回憶逐漸清晰。

  “不是在和一個瘋子鳥人作戰···然後被擊暈昏過去了嗎?怎麽··”

  墨的意識,只能回想起異化前的片段。“怎麽會在這裡····受傷也不至於全身一點都動不了了吧···”。再次掙扎,“身體”紋絲不動。

  “不用再試了...”漆黑的天空中,一個熟悉而詭異的聲音響起。

  “誰?”墨厲聲喝道,回音逐漸在這片遼闊的空間回蕩。

  “呵呵...”略帶嘲諷的輕笑,讓墨有些不爽。“這裡,就是你的大腦啊!記憶之海的深處。”

  ”那···我是死了嗎?”墨在心底裡哀歎。似是一下子便聽到了他的心聲,遙遠的聲音再次響起。“不是啊。你,我,呵,還能相見,就證明這次我們命該絕···”。

  “什麽莫名其妙的?”

  遙遠的聲音的主人停頓了一會兒,似是在打量著什麽。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墨更加不爽了。

  “你··被鳥人襲擊了吧。”聲音再次響起。墨則用沉默來表示讚同。

  “之後以人類的姿態戰至昏迷?毅力膽氣不小。”

  “哼!”墨冷哼聲。“明知故問!”。

  “別那麽爆躁啊,但···呵呵。我來說明一下吧。”

  墨點頭表示讚同。

  “你····啊,昏迷之後,被牠的話給刺激了··”似是憋了一陣笑。“之後,便被原始的復仇?不恰當··本能控制了身體。然後··”

  眼前的漆黑頓時被一堵巨大的光牆劈開。鋪天蓋地的強光,讓墨眯了眯眼。光幕上,渾身滴落著鮮血的黑甲怪物,正嘶吼著與座天使殊死搏鬥。一口撕下座天使臉龐的畫面,讓墨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一陣反胃,隨著它的吞咽而傳來,墨忍不住別開了視線。

  “這...是...?”

  “我,我們的,真正形態。”沉浸在震驚之中,墨搖了搖頭。眼前這個嗜血的怪物怎麽可能是自己?人類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沒有給我們驚訝的時間了···”遠處的聲音再次響起。眼前的畫面聲中,傳來了越來越輕的嘶吼聲。再次看去,剛才仿佛能毀天滅地的怪物,已經被光矛扎成了一個刺蝟,掙扎著想要站起,卻是一次次重重地摔回了地面。鮮血順著天台的地縫,綻開了一排緋紅的花。

  “本能喪失90%,機體機能剩余25%,剩余戰鬥力···武器未使用···現在,是重新讓理智掌控身體的最後...”

  “等等!”墨打斷了縈繞在這片空間的聲音。“你還沒有說明白這裡倒底是什麽...“

  “滾蛋!”聲音有些不耐煩了。“趕快滾回去控制身體作戰這!這麽長的休整你**已經可以讓神智控制我們的身體了!再不行動,都得死在這兒!”

  被接二連三的呼來喚去,墨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寒光。從小便倔到大的孩子王,怎麽受得了這等侮辱?

  “我*你*個*的,今兒把話摞這兒了,不講明白,死也一塊兒吧!”

  天空中傳來咯嘣嘣咬牙的聲音,仿佛黑得更深沉了。墨無所畏懼,怒視著天空。一片死寂。一聲長長的歎息過後,天空傳來了爽朗的笑聲。“這不就是我自己嗎?”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好氣又好笑。墨仍盯著天空。

  “好吧!那就賭上機體的生命力,好好和新生的我打招呼吧!”墨微斜著臉,一臉看傻子的不屑。下一秒,不屑的笑卻凝固在了臉邊。

  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赫然出現在了眼前。每天洗臉鏡中的臉龐緊貼在臉前,陰森地笑,是什麽感覺?更何況,是一張少了眼球,白骨橫露,眼眶乾凹如山谷的自己的臉?那臉上散發點點幽光,在黑色的背景下,格外詭異。

  墨的臉上的冷汗,如擠水般滲了出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自己”,卻驚駭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呵呵,你好。”“墨”與墨笑吟吟地打了個招呼。“啊。”墨這才反應到了自己的失態。咂嘴笑了笑,“墨”看上去滿意極了。他沒有眼珠的雙眼卻仿佛看得清身邊的一切。背著墨退了幾步,一個響指。

  “噠!”隨著一聲巨響,整片空間的黑暗仿佛被撕裂開來。和煦的春光,頓時籠罩了整片空間。驚歎於這奇妙的景象,下一秒,卻被“墨”的聲音拉回了思緒

  “這不是現實,是你大腦皮層深處,你不是想問嗎?”踱了幾步。“墨”仿佛在自言自語。“那··為什麽···你...你是什麽”?”

  “哈。”“墨”搓了搓手。“這個···從頭開始吧!以我掌握的記憶殘片。”

  “遙遠的古代,是一個劍與魔法的時代。真神帶領著天使與人類,與壓迫著世界的魔族戰鬥。”“墨”譏諷地一笑。“我們就生在這個時代...”

  “胡言亂語。是中二嗎?”但從一開始,墨就對稱呼很在意了。

  “等下。為什麽你在說到自己的時候永遠,用我們?”。

  “簡單。你,就是我啊!死去的亡魂沒有安息,必在千年之後重鑄肉身,你的身體會變成那樣,就是因為繼承了自己的因子罷了。”

  翻了翻白眼,墨一臉不可置信與不可思議。沒有再過多理會,“墨”再次講了下去。“我們,作為人類中的中堅力量-騎士,存在於世界。抱歉,具體的記憶並不在我這裡,應該在她手上.....神界與人間的通道被阻斷前,世界上充沛著魔力和神聖力量。而一些人類,也因此獲得異於常人的能力。其中一批人得以將武器裝備引人體儲存。這對身穿重鎧而行動準備不便的騎士而言,迅速的戰備機動,無疑是恩澤。

  他們中不少人成為了跟隨神族來與魔族聖戰的戰士,我,也是其中再普遍不過的一個。”

  “入伍三年,每日都沐浴在顏色各異的血雨中。人類的血紅,魔物的暗綠,妖精的淡藍··終於,聽到了魔王被斬殺,人類徹底佔領魔族大陸的事,但是····”

  墨沉寂了片刻,剛才還平靜如水的臉上,此刻籠罩上一層陰雲...“人類的行為,讓我懷疑誰才是惡魔。之後一步步了解真相與信仰崩壞的過程我沒有記憶了。總而言之,最後為了一個女人......“

  “墨”沒有眼珠的臉上,突然泛起了柔光。”為了她,我嘗試與神作戰。最終不敵身亡。但是,上天給了我一次實現心願的機會。戰爭中死去的魔將將力量交付給了我,之後····也就有了你身體中那掛盔甲了...不愧是有天使與惡魔之力交織的甲胄,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帶著一點本能遷躍進了重生的身體。“

  “之後的事,我這兒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

  “墨“靜靜地站在那,給現在的自己時間吸收。

  作為一名高中生,墨其實並不相信神靈,更不相信什麽轉生。但是,想想之前自稱天使的人手中違背常理出現的光槍,之前光屏上熟悉身體上的黑紅鱗甲,他不得不再次考慮。天空突然劇烈震動。“墨”瞳孔猛然驟縮。“沒有時間了。”他快步走到了墨的身邊。“現在馬上送你回去!“

  “為什麽···”墨突然低下了頭。

  “?”“墨”也一遲疑。

  “為什麽要我來承受?我隻想普普通通地過日子,我憑什麽要與那種怪物,不,成為那種怪物?我.. ”

  “命運...”“墨”打斷了現在的自己。他抬起了頭,但骨頭眼眶裡看得出堅定。

  ”無論是神、惡魔、勇者、騎士,抑或是精靈,魔物,妖怪,半人,都無法擺脫的,命運。我明白現在自己對未來的迷茫與恐懼,因為曾經的我也都面對過···“

  “墨”抓住了眼前自己的肩膀,堅定地說。

  “但我堅信,無論是過去,現在,未來,是何時何地,我們都一定能笑著面對生活與未來。因為··命運,已經給予了你我,最好的饋贈。”

  “墨”的深情,震撼了生活平淡如白開水的墨。抬起頭,仰視曾經的自己,他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一份倔強,一份玩世不恭,一份坦蕩。這些在墨生活中無數次出現的特性,第一次讓他覺得如此慶幸。慶幸上天的賜予。

  正當墨對眼前的曾經自我逐漸信任,兩人的身軀,伴陷著腳下突然出現了的暗紅色裂口的吞噬,瞬間消失在了這片天地。

  再次睜開雙眼,墨驚訝地發現,意識已經重新回到了軀殼之中,眼前,是一片狼藉的天台。嘗試活動身體。卻發現,仍絲毫動彈不得。

  “抱歉。”耳邊響起“墨”的聲音。”現在再讓你來操控身體,恐怕也沒法戰勝鳥人了。”的確,以自己幾乎為0的戰鬥技術。墨默默點了點頭。

  “那··”“墨”的聲音裡燃燒起了濃烈的戰意,就讓我這份殘缺的記憶,最後再享受一下,戰鬥的至高樂趣吧!”

  最後?一絲不安閃過了墨的心頭...

  塵埃已經落定。座天使提起了望劍,看著眼前血肉磨糊的盔甲,滿意地笑了。

  “世界啊!再次和平!”他優雅地甩出了一個劍花,微微扇起的劍風劃過臉龐,讓他那猙骨半露的臉一陣痙瘁。手顫抖著靠近“臉龐”,卻又不敢去觸摸那白骨。

  他將劍隨手一揮望劍,便飛入了異空間中。轉身便想離開。

  看似一具屍體的魔甲,卻突然抽動了一下,隨後,在座天使目瞪口呆的驚異目光中,他用手緩緩撐住了地板,接著,又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任憑傷口吐出滾滾鮮血。

  盡管沒有直接掌控身體而直接感受到那重傷帶來的劇痛,但隱隱透來的感覺也讓墨神魄顫動。他不僅再一次欽佩起曾經的自己,那名惡魔騎士,現在競能以如此毅力支持起自己的身軀。緩緩睜開了眼,魔甲之下,一雙戰意在其中燃燒的明眸緊盯著不遠處的座天使。

  “這感覺··不妙啊。。”座天使輕咬嘴唇,神色緊張地的著眼前這具判若兩人的魔鎧。如果說剛才與自己對戰的是一個發狂的火龍,那現在要對付的,就是魔龍的騎士了。

  ''為什麽他還能站起來?為什麽?他的氣場與感覺...”

  輕輕扭了扭頭顱,魔鎧與頸骨,都發出了“嘣嗒”的響聲。“墨”咧嘴一笑。他把右手緩緩地伸進胸甲上的五芒星中,卻像是伸進了黑洞,手徑直穿了進去。緊緊一握,盔甲也仿佛感應到了曾經主人的期待,輕輕一震。

  一把騎士雕花的鋼馬刺,從洞中緩緩抽出。一個優雅的敬禮,墨略一鞠躬。潔淨的劍與滿身血汙明顯對比。“魔使-墨菲斯特,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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