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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聖除咒師》第一十八章 來訪的女人
  夏爾在中午之前回到了事務所。

  馬文來了,正坐在客廳等著他,手裡把玩著那隻貓頭鷹雕像。

  “夏爾,聽瑪麗太太說,早上有一對夫妻來訪,還送了你一整塊巨大的奶酪。”馬文神情有些激動,他就是為這個來的,“真的成功了?”

  夏爾輕松的點點頭,提起手杖坐了下來,並呼喚瑪麗太太給自己來一杯熱茶。

  馬文將貓頭鷹雕像放在桌上,湊近夏爾,小聲問:“是美滿結局對嗎?否則他們夫妻不會一起來感謝你。”

  “是的,真愛至上。”

  “太好了,真希望我當時也在場,我非常喜歡親眼目睹美滿幸福的結局。”他懊悔的歎口氣,“早知道昨晚我就不走了,我住在這裡幾晚你不會有意見吧?”

  夏爾大度的表示歡迎,此時瑪麗夫人端茶過來,她選擇了最近的路徑,穿過夏爾和馬文中間,肥大的屁股擠了馬文一臉,把茶放在桌上。

  瑪麗夫人離開後,馬文悻悻嘀咕道:“我看還是算了,你家的女仆太粗魯了,絲毫沒受過貴族禮儀訓練。”

  “我又不是貴族。”

  夏爾笑了,隨手拿起桌上的貓頭鷹雕像,突然,他神情有些恍惚。

  “這座雕像是哪來的?”馬文等了片刻,把夏爾從恍惚中拉了回來,“夏爾?”

  “呃,這是奶酪國王今早送的謝禮之一。”夏爾站起身,拿著雕像走向自己房間,“雕工很精致不是嗎?”

  “這隻長耳貓頭鷹雕像的雕工的確很精細,但缺乏想象力,沒有藝術性,就像是一具屍體,要是能設計點動作,比如張開翅膀,就……”

  不理會馬文從雕塑藝術角度的品評,夏爾走進自己房間,把貓頭鷹雕像放在了窗台上,他審視的看了看雕像,時而皺眉,時而搖頭,時而揚起嘴角,最後嘴裡喃喃道:“怪事!”

  回到客廳時,馬文已經拿起夏爾的茶杯喝了起來,夏爾隻得又問瑪麗太太要了一杯。

  他正打算告訴馬文霍爾斯男爵的事,馬文卻搶先開了口。

  “現在可以和告訴我為什麽真愛能使結局美滿了吧?”

  “當然,不過我要提前說明,童話裡真愛解除一切詛咒都是哄小孩的,就算在我們這個事件裡,真愛也和詛咒無關。”

  夏爾接過瑪麗太太送來的茶,繼續說:“真愛能使奶酪國王夫妻幸福的原因,來源另一套知識體系。”

  馬文有些著急:“什麽原因,快說呀!”

  “原因就在他的妻子露絲身上,奶酪國王對露絲無疑是真愛,但露絲對他是真愛嗎?”夏爾喝了口茶,翹起腿,“我們不知道,非但我們不知道,可能奶酪國王自己也不知道。”

  他繼續說:“因為奶酪國王太寵愛他的妻子了,寵愛到他的妻子根本不需要對他有任何付出,這樣的一方無條件付出的感情,人們很難察覺出另一方的感情是否也是真實的。”

  馬文道:“所以……你要他在他妻子面前展露身心上的軟弱,是為了檢驗……他妻子對他……”

  他有些似懂非懂,夏爾不怪他的遲鈍,畢竟他也只有十八九歲,對男女感情不見得多了解。

  “是的,當男人處於弱勢時,才能看清一個女人對自己是不是真愛。”夏爾道。

  “好複雜!那麽當他展露身心上的軟弱時,怎樣才代表他的妻子對他是真愛?”

  “問得好,這就是關鍵所在。”夏爾輕輕敲了敲桌子,笑道:“其實每當真愛出現時,

並不會有多轟轟烈烈,反而往往是細微的,無聲的,尋常的。”  馬文看夏爾的眼神開始變得古怪,就算他聽不太懂,可也能看出夏爾對於男女感情深入的諳熟,再看他稚嫩的臉龐,馬文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這家夥以前一定沒少談戀愛,難怪之前那麽虛。”

  心中編排了下夏爾,馬文催促著夏爾繼續說,他太想知道真愛是什麽了。

  “安慰。”

  夏爾吐出了一個簡單的詞,這讓馬文大失所望,他沒想到真愛的表現形式竟然如此尋常。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一個安慰就能讓奶酪國王在解除詛咒後重振雄風?”馬文一臉不相信。

  夏爾點點頭,馬文的表現在他預料之中,作為一名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族少爺,他從小到大肯定沒少聽過各種各樣的安慰,在他看來這根本不算什麽。

  “你要這樣想,當一個男人在自己最愛的女人面前,表現出身體上的軟弱,以及心靈的軟弱後,女人非但沒有嫌棄,還溫柔的抱住他給了他安慰,這無疑是真愛,對男人來說比任何振作的靈藥都管用。”

  這麽一說,馬文立刻明白了,他脫口而出道:“這麽一說確實如此,我表哥的妻子就整天罵他沒用,她的情夫簡直多到……”

  尷尬笑了笑,馬文止住了話,道:“所以,一個真愛的安慰,就使結局美滿了,真是神奇,這也是和詛咒一樣的神秘力量嗎?”

  “這不是什麽神秘力量,我剛才說了,這來自另一套知識體系,心理學。”

  “心理學?”

  馬文一臉呆愣,顯然不懂,夏爾解釋道:“你還記得奶酪國王說他在沒娶露絲之前,自信滿滿的說他絕對正常嗎?顯然,他是無數次用某種手段驗證過自己的,否則不會那麽肯定。”

  馬文表示同意。

  “這就說明,他對露絲的疲軟,是心理作用。可能是娶到夢中情人了,新婚那晚過於興奮,或過於緊張,或各種複雜情感一起迸發。你知道的,人的心理活動會反應到器官上,比如害怕的時候腿會發軟,戀愛的時候心跳會加速。奶酪國王就是這樣。”

  馬文點點頭。

  “一般這種心理問題,都是從產生心理問題的對象來入手解決。就像某一樣東西讓你害怕到腿軟,你只有徹底打碎或戰勝那樣東西,才能消除心理上的恐懼。可我們的奶酪國王顯然沒有心理醫生幫他,他盲目而又急切的尋求藥物食物幫助,沒作用後又迅速求助於巫術。這導致了他的悲劇。”

  馬文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說,如果他當初不求助於巫術,只要他坦然承認自己的障礙,而他的妻子鼓勵他一次或幾次,他就能……”

  “是的,這就是真愛的力量。”

  夏爾喝了一小口茶,意味深長道:“就像初戀,哪怕你早上睡意朦朧,腦袋發昏,渾身無力,可只要她偷偷看你一眼,對你露出一個純真的笑容,你立刻就能精神一整天。”

  馬文露出釋然的笑容,他先是敬佩的看著夏爾,敬佩夏爾的博學。隨後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怪,因為他看到了那張年輕稚嫩臉上居然出現了滄桑的惆悵。

  這讓他對之前的推論更加確信,不是閱女無數,怎麽可能年紀輕輕會有這種表情?

  “都是書裡看來的。”

  夏爾注意到馬文看自己古怪的眼神,心虛的解釋了一下。

  馬文當然是不信的,但此刻他內心被一股得知真相後滿足感充斥,他雙手抱著頭,露出了微笑:“這次的詛咒雖然很簡單,但換任何其他的除咒師或最頂級的巫師來也不會做的比你更好,夏爾,你真讓我大開眼界。”

  接著,他又有些惆悵:“不知道下一個詛咒事件什麽時候能碰到,估計要很久。”

  “恰恰相反。”

  夏爾笑道:“我剛接到了一個新委托,很有可能是詛咒事件。”

  “真的?”

  馬文立刻來了精神,連忙詢問是什麽事件,夏爾便將霍爾斯男爵家的事和他說了,關於薇歌他沒有多說,隻說是自己老師的朋友委托。

  “噢,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傳聞他家遭受了怪物襲擊,這也和詛咒有關?”

  “委托我的人只是懷疑,我正打算下午前去檢驗一下。”

  兩人用完了午餐,便出門雇傭馬車前往了霍爾斯男爵城外的莊園。

  馬車在樹蔭裡穿行,兩邊都是廣闊的田野,戴著草帽的農夫們在陽光下勞作,裹著頭巾的農婦們提著水壺或木桶聚集在一起閑聊。

  天氣晴朗,藍天白雲,但越接近男爵的莊園,四周越陰鬱,陽光都蒙上了一層紫色。

  兩名全副武裝的持矛騎士守衛著莊園鐵柵欄大門,夏爾和馬文下了馬車並囑咐馬車夫留下等候。

  手杖戳地,夏爾發覺這裡的路面也比別處更濕潤。馬文一下馬車就把手扶在了腰間的劍柄上,前面莊園裡十分靜謐,似乎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勞煩通報。”

  夏爾走到守衛面前,把薇歌寫的推薦信遞上去,守衛進去通報沒多久,一名穿著鎖甲,外襯紅色條紋衣服的男人便持劍來到了這裡。

  男人臉上有傷痕,蓄著小胡子,一頭灰白長發,眼睛深深凹陷,透著一股陰鷙。

  “就是你們?”

  男人舉著信,輕蔑的看著夏爾和馬文,他早已打量了兩人,瘦弱又年輕的夏爾讓他嗤之以鼻,他更看不上馬文胸前的鐵劍徽章。

  “是,我是除咒師夏爾,薇歌女士委托我過來的,這位是我的朋友馬文,你是霍爾斯男爵嗎?”

  夏爾微微行禮,他看到了男人胸前的銀劍徽章,他完全有理由輕視自己和馬文。

  “我是。”霍爾斯將信塞進衣服裡,“你們回去告訴薇歌女士,霍爾斯家族感謝她的好心。但這件事我能處理好,我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這次絕不會讓那隻雜碎跑掉!”

  他面露凶狠,雙眼閃爍寒光,說完,轉身而回。

  “霍爾斯男爵,請讓我幫你看看,這有可能是詛咒。”夏爾沒想到被對方直接拒絕,便衝他大喊。

  “我們是來幫你的!”馬文也喊道。

  “你們幫不上忙,這裡不是看熱鬧的地方,快離開這裡!”

  霍爾斯回頭,不耐煩的呵斥兩人,然後大步走遠。

  “怎麽辦?”

  馬文看向夏爾,夏爾抬頭看了看天空,搖頭說:“隻好先走了,等陰天再來。”

  “也好,到時候妖靈即將出現,他總不會懷疑我們的熱心了。”馬文道。

  兩人隻好打道回城,但沒有一起回事務所,馬文進城後沒多久就在一個岔路口和夏爾分別了,他說會在下次陰天的下午來找夏爾。

  在貝殼街的入口,夏爾下了馬車。

  一進貝殼街,夏爾遠遠的就看到自己事務所門前站著一位靚麗的身影,身材婀娜高挑,撐著一把米色花傘,身披石榴紅色的披風,側臉的肌膚像初雪一樣潔白,有一頭金色的長卷發。

  她一看就是貴族小姐,但夏爾覺得即便是在貴族中,也很少有這樣氣質高雅的,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就構成了一副美妙的油畫。

  “又來生意了!”

  就算沒看到正臉,夏爾也確信自己沒見過她,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是前來下委托的。

  她優雅高貴的氣質並沒有讓夏爾動心,夏爾向她走去時,滿腦子想的都是委托,以及要收她多少金幣。

  “你好,尊敬的女士,有什麽能為你效勞的嗎?”

  夏爾走到她身邊,彬彬有禮的詢問。

  女子轉過頭,看了夏爾一眼,隨後搖搖頭:“別來煩我,小子,快離遠一點。”

  女子十分年輕,容貌沒有一點瑕疵,有著飽滿的嘴唇和迷人的藍色眼睛,只是臉上的凶惡的表情讓人生厭。

  夏爾聳聳肩,他知道是自己身上的著裝讓對方看低了自己,以為自己是街頭遊蕩的流浪兒,或街頭無賴。

  他穿著一條舊褲子,鞋子也有灰塵,上身穿著短馬甲和外套,是前些天黑瑞拉送來的自己母親親手做的新衣,但也只是普通的布料和沒有任何花樣的手工縫製,當然入不了貴族眼睛。

  “好的,請讓一讓。”

  夏爾走到門前,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瑪麗太太下午時候會回自己家,並不在這裡。

  “等等,你……”

  女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夏爾回過頭,挑眉看著她。

  “你是葛蘭多大師的什麽人?”

  “葛蘭多.畢登是我的老師。”

  “噢,我以為……”

  女子立馬露出甜甜的笑容,她對夏爾擺擺手,示意剛才都是誤會,然後不由分說搶著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站了好久,腿都麻了!”

  夏爾愣了一下,等他回過神進屋時,女子已經坐在客廳長沙發上揉腿了,她竟然在別人家脫了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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