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痛讓張邁頭腦清醒了,自己武功不行,我這樣打打不過人家。也不知道天門派得罪了什麽勢力,這幫人看樣子是來滅門的。這是他們天門派的事,我又不熟悉他們,怎麽辦?讓我不管不顧那也不是做人的準則,要我幫忙我這能力根本無濟於事,只會白搭性命,再說了,倘若我在這死了,師父師娘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怎麽辦?我得想想辦法,今晚不管天門派會怎樣,我得脫身,也好有個機會告訴師父師娘,將來有機會給天門派報仇。想到這,張邁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情況很不樂觀。
這十幾個人刀法凶猛狠辣,看樣子一個對付兩三個沒問題,只有田滿蒼一個對兩個,兀自鬥的難解難分,其它,有的一人對一人。沒幾招,給人撂倒了好幾個,胳膊、大腿、肚子等處給砍的血淋淋慘不忍睹慘叫連連。
田充,田當,陸強,分別在師父田滿蒼的旁邊,各自身邊有兩個師弟,田充當大師兄當的很威風,此時卻給人逼的氣都透不過來,先是左邊的師弟給人大刀劈頭蓋臉砍過來,田充使個“力劈華山”招式,攻敵所必救,卻是此人身法比他更快,田充師弟舉刀抵擋,刀刀相交時,此人手翻側,揮刀過來,把田充的刀輕易的卸在一邊,以一敵而,兀自輕松地揮灑自如。
陸強和師妹田甜一起對付一個人,兩把刀把師父教的招式盡力往人身上招呼,卻是這些人的武功跟他們比,高了不是一個檔次,接過幾招,便改守為攻,田甜就在田充陸強的旁邊,仗著大師兄在旁邊,急使進功之勢出招。
這陣勢讓張邁心底越來越沒底,就在這時候,耳聽到田甜“哎呀”叫一聲,身子往後倒,張邁手一伸抄著她的腰扶住了她,說道:“田師妹,你怎樣?”
田甜聽到張邁的聲音,道:”張師兄,我們家遇上麻煩了,你趕緊想辦法跑出去,快。”
張邁扶著她的手感覺到濕濕的東西,此時氣死風燈突然滅了,一霎時,張邁看不見,卻能感覺到那濕漉漉熱熱的東西,熱熱的帶著腥味,說:“田師妹,你受傷了,趕緊退下。”
張邁又聽見旁邊有人慘叫,瞅見有人摔下地。
田甜說:“這是我家的事,我要跟爹娘在一起,你快走。”
張邁看見前面圍牆下,依稀還有三個人提刀站著,那刀泛著光。不好,這些人是有預謀的,個個武功高強,意在必得,我武功不行,上去拚命也是白搭,想到這一把拉著田甜,說道:“田師妹,你聽我說,圍牆那邊還有人,我們趕快走。”
田甜是真的著急上火,給張邁拉著這麽一說,終歸停了一下,瞄一眼圍牆那邊,果然還有好幾個人,頓時心裡一個激靈,冷靜下來。給張邁拉著後退。
激鬥之中的田滿蒼何嘗不知道?初時想著自己一眾徒弟,人多勢眾,把這幾個人拿下,替大勇出口氣,卻是與白面書生一交上手就脫不開身,莫看這白面書生年輕,武功可不弱,一交上手,田滿蒼就發現自己一點不佔優勢。幾招過後,對方的大刀突然使一招奇怪的刀法,本來刀劈過來,中途卻滑向一邊,斜斜往他肩膀砍,這招雖然突兀,卻還難不倒他,刀背一推,要把這一刀頂著,自己的刀背厚,給他砍一刀根本不是問題。自己卻可以翻手攻擊對方要害,佔盡先機。
卻是白面書生這一刀沒給他的刀碰著,刀一沉一起,避開他的刀,劃向他的肚子。這一刀給劃中,登時就會開膛破肚。
田滿蒼的刀急往下砍,
刀砍刀,取個兩敗俱傷的打法,那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他一個掌門,給人這樣子壓著打,有失身份,但情況緊急,卻也沒時間想那麽多。 兩把刀相交時,對方突然一腳踢過來,田滿蒼躲閃不及給踢的翻身倒下。
堂堂天門派掌門人,居然給年輕人打敗。田滿蒼也是心裡憤怒不已。卻見夫人楊柳依跟著倒在旁邊,他心裡緊張夫人和女兒,一刹那,想到今晚恐怕不得善終,一把抓著夫人的手,說:“依依,強敵當前,你帶著田甜快跑,我掩護,快跑。”
田滿蒼也是欺人的說話,他感覺肚子好痛,曉得剛才受傷太嚴重了,這些人肯定是衝著自己來,他這麽說也是想夫人放心的走。
田滿蒼掙扎著起來,舉起大刀抵擋身邊襲擊弟子的刀。
情況愈來愈緊急,張邁眼看此時不走就再沒機會了。手一使勁拉著田甜往後面去。穿過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的大廳,田甜要甩掉張邁緊緊抓著的手卻甩不掉。張邁小聲說:“你別說話,跟我來。”
田甜給張邁拖著跑到後院。
好在張邁日間知道了後院環境。
兩人摸索著走到後圍牆時終於停下, 田不願意出去,哭著說:“張師兄,我放不下爹娘,你讓我回去。你走。”
張邁道:“田師妹,聽我的,你爹娘會沒事的,為今之計咱們趕緊去搬救兵。”
田甜抹一把淚,聽到有人呼喊穿過大廳,往後院來。
一人說:“剛才我是看見有人進來,莫非還在裡面,藏在哪個房子裡也未可知。”
另一個聲音說:“我知道田滿蒼這個老家夥有個女兒很漂亮的,逃走的不知道是不是她,咱們快點找,找到了,師父肯定會重重有賞”。接著,就聽到踢門,推翻什麽東西的聲音,顯然是在房間以及院子裡到處尋找。
張邁小聲說:“田師妹,聽到沒?快點走。”
田甜不知怎麽好,給張邁帶著出了圍牆。
眼看離家漸遠,田甜淚流滿面,一步三回頭,硬是給張邁拖著往山路跑。
張邁顧不得身上的傷痛,翻過一座山,見離開天門派遠了,才停下稍息。
田甜又急又傷心難過,喘著氣說:“張師兄,我,不知道,我爹娘和,師兄弟,他們怎樣,了……”
若依張邁的想法,此時不能停留,還沒有脫離危險,但是,這田姑娘嬌滴滴,感情跟楊懷師妹差不多,也是沒吃過苦的人,張邁勉強她,隻得坐下,說:“那就坐會吧,你身上哪裡受傷了?”
田甜說:“手臂上,肩膀也疼,大腿,好像也有。”
張邁說:“要不我幫你包扎一下。”
田甜說:“不用了,我自己來。”說著,自己撕下裙子下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