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說:“怎麽啦,有發現……”映入眼睛的是,張奮站在同伴的背後,抱著同伴,一隻手捏著同伴咽喉,一柄劍指著自己的咽喉。
這人吃了一驚,上牙彈下牙:“這,這這,好漢,漢漢饒,饒饒命……”。
張奮喝道:“誰派你們來的!”
“是,是是是……”
張奮沉聲說:“你再說不出來,把你變成啞巴。”
這人急的額頭滲汗,張著嘴巴,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是,韓捕頭派我們,來的。”
張奮說:“登記處那個人是誰?”
“是,韓總捕頭。”
“那個官員是誰?”張奮說。
“趙通判。”
張奮說:“為什麽要來跟蹤我”。
“韓捕頭說張公子武功高強,招的武官只有三個,不把張公子擠出去,就會打亂計劃。”
張奮心裡雪亮,怪不得,這個韓捕頭汙蔑自己,讓通判看著自己是個人品低下之人,不用自己出聲,讓通判直接把自己攆走,好一招借刀殺人之計啊。
張奮點暈了兩人,把他們扔進巷子盡頭。心裡憤怒,卻又無可奈何。呆坐一會,隻好回去。
張奮回到住地小巷口,見裁縫店門大開,裡面卻沒人,覺得奇怪,回頭一想,心說:我自己的事情都一團糟,怎麽管別人的事情。
張奮甩甩頭,本來上午信心滿滿的出去,底氣十足,現在,氣呼呼一肚子回來。
張奮準備進去巷子住所,剛走幾步路,後面有人急急的叫:“張公子,張公子,等等。”
張奮回頭,原來是阿努,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又喘幾口氣緩一緩才說:“張公子,麻煩你幫幫忙,我表妹盧芳給人下套,賺了去,現在要,要銀子去贖。”
張奮聽說盧芳給人下圈套,心裡一緊,想著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神,一把拉著阿努的手,說:“怎麽回事?”
阿努喘著氣,把事情經過講清楚。原來,盧芳在店鋪幫忙,她本來就會女紅,針線,想著孤身在外,幸得表哥表嫂不棄收留,便想著幫忙一下,這洛陽早晚天氣涼,中午熱,店鋪生意好的忙不過來。
卻是洛陽府有一個人,他叫穆康,三十歲。家裡是開金銀首飾品店的,在洛陽也算是富人。這洛陽首富上官南來是他姨夫,和趙通判也有遠親。
這天早上,穆康剛剛從窯子出來,準備回家,經過阿努的裁縫店,突見眼前一亮,有一個美女子在店裡坐著做衣服。
開始他以為是來幫襯阿努的。心裡尋思,這是誰家女兒,這般白白嫩嫩,沒聽說誰家有這樣的人兒。怎生想個辦法,把她弄到手,想到這便進去。
阿努夫婦見是他,曾經的客人,心裡自是歡喜,上去熱情地招呼。
穆康說:“這小姑娘是誰,怎的我沒見過?”
盧芳給他看的臉蛋羞紅,不敢搭話,起身進裡間去了。
阿努說:“這是我表妹,剛從家裡過來,見我忙不過來,在幫我乾點活。”
穆康說:“噢,怪不得我沒見過,原來是這樣。”
阿努說:“穆公子有什麽幫襯的”?
穆康說:“我正準備做衣服,這樣吧,讓姑娘跟我回去,量一下家人的尺寸。”
阿努不疑有他,他夫婦倆也經常有上門去幫人家裡人量身定做衣服,現在自己要裁剪,脫不開身,便叫盧芳跟著他去,想想不放心,又叫妻子跟著去。
約半個時辰,
阿努妻子急急跑回來,叫他過去。 原來,穆康帶著兩人回去,在客廳坐著,下人端上來果品點心,讓兩人品嘗,兩人不曾見過如此奢華的人家,心裡讚歎不已,盧芳隱約覺察出不對,心裡不安,但又不敢說。
用過點心,穆康對阿努妻子說:“本人看上個人兒,還望娘子作伐。”
阿努妻子又驚又喜,不敢答應,知道這人有錢有勢,自己夫婦在這洛陽做小生意不容易,惹不得,便說:“公子不是讓我們來量身定做衣服的嗎,我一個粗淺之人,可不是媒婆,公子美意自是好,只是,不知公子看上誰家姑娘?”
穆康說:“我看上的姑娘不遠,就在眼前,盧姑娘便是。”
盧芳頓時羞的臉都紅了,說:“穆公子取笑了,小女子出身貧寒, 怎配得起公子。”
穆康說:“我說配得起就配得起。”
盧芳雖然出身貧寒,但是,還是有主心骨的,看到這樣的環境,不敢答應,且看穆康不像個持重可靠之人,搖頭不肯。
阿努妻子曉得這個人惹不起,怕得罪人,就說:“穆公子,先把衣服做了,這姑娘的人生大事,讓我們回去再商量商量,如何?”
穆康見兩人神色,怎會不知,這一去,即是推辭,便裝作大方,說:“好吧,商量是要的,盧姑娘暫且留下,阿三,拿一百兩銀子出來,送過去給裁縫店師傅,著他過來,有事相商。”
阿三是個小廝,答應一聲去了。
阿努妻子心裡一聽,腿都軟了,一百兩銀子啊,她和阿努夫婦兩個,一年都賺不到這個數啊。
當時急急回來,找阿努說了。
阿努推辭不要,阿三把銀子放下便回去。
阿努沒法,提著銀子去了穆府,要把銀子還給穆康。要帶盧芳走。
穆康冷笑一聲,說:“既然不肯,便把那二百兩銀子還我吧。”
阿努妻子說:“公子,你剛才給我的是一百兩,哪裡來的二百兩?”
穆康冷笑一聲,說:“感情你們是來討白食的,我喜歡你的人,你不願意,給你的銀子你還打偏手,還有王法沒?咱們這就到衙門說去”。
阿努知道,這是人家空手套白狼,吃定你了,去衙門,只怕有去無回,不敢再爭辯,隻說回去想想辦法。
剛剛回來見到張奮,仿佛見到救命稻草,跟張奮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