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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過斜陽》三月色殷勤
  戰鬥來的快去的快,方才的嘈雜一去而空,惟有落葉莎莎,歸鳥啾啾。

  豐子笑癱坐在地上,望著黑色的穹頂怔怔出神,在旁人眼裡,像是失去了生氣一般。唬得李鏢頭趕忙遣李月去看看他的情況。

  李月也心中不安,一步一步自他身後繞向前面。卻見月光如洗,映出一張秀氣的臉龐,兩行清淚混著月光汨汨而下。李月心中的弦兒似乎被挑動了幾下,不禁也呆了幾秒。

  豐子笑察覺到了目光,看向了李月。卻是看了她個措手不及,忙撇開目光正經道:“傷,沒事吧?”

  “嗯,沒事!”說罷豐子笑一個翻身起來,還不忘揮幾拳。二人且朝李鏢頭走去。李鏢頭遠遠看見豐子笑走來,也是放下了心。三人幾乎同時叫道。

  “小豐!”

  “爹!”

  “李大哥!”

  李月聽罷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對著豐子笑一陣拳打腳踢。

  “我叫爹,你叫大哥?成心佔我便宜呢!”

  豐子笑也登時來了不正經,道:“不然,要不,我也叫爹?”

  李月回過味來,臉上一陣羞紅,還要再打。李鏢頭笑著止住了二人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想到一行人死的死傷的傷,眾人又傷感了一回。豐子笑給那去世的一人立了塚,卻不知那張三的去向,想來也是凶多吉少,便也一同立了塚。李月給各人看了傷勢,幾乎人人都失去了戰鬥力,有些甚至落下了殘疾,也是止不住掉眼淚。

  眾人忙罷圍坐一起,將那老徐押在一處。

  老徐也清醒過來,見眾人一個個似怒目金剛瞪著自己,面無表情,只是臉上多了一分黯然。他瞪了豐子笑一會,道:“小子最後用的甚功夫,竟是抽人內力的邪魔外道!”說罷露出厭惡的神色。眾人聽罷也是一驚。方才的打鬥雖瞧得真切,可畢竟不曾親身體會,眾人隻當豐子笑的體力勝過他,都不曾多想。

  這江湖武林正派有,邪魔外道自然也有。不同的是,武林正派或大宗大家或小門小派,拋開自身利益不提,在打擊邪魔外道上均是上下一心。反觀魔道卻是不曾有甚核心骨,雖也有些大人物,卻都不曾如此“拋頭露面”,更像是散沙一片,所作所為也都是“隨心所欲”。

  話說場面有些尷尬之時,還是李月嚷道:“呸!你倒是不邪魔,卻乾著邪魔都不齒的勾當!我們何曾招惹過你們?”她越說越激動,最後還是被李鏢頭勸罷。老徐陰笑幾聲,也不言語,隻盯著豐子笑。

  豐子笑心中也是吃驚,不曾想這門功夫竟是如此招打,如今自己對這功夫也知之甚少,凡事也不能說太死。當下有了計較,說道:“什麽吸你內力?你是被我嚇破膽了吧!最後難道不是你自己亂了氣息,落了個氣不順遂,身不從心的,反倒怪起我來,還要掛我個邪魔的‘名頭’,真真壞透了!”

  那老徐被他這麽一說反倒疑惑起來:當時確實亂了方寸,難不成這小子說對了?又見豐子笑一臉的若無其事,絲毫不將什麽邪魔什麽正道的掛在心上,最後便也不了了之。

  李鏢頭沉默許久方問起他們的來歷,語氣聽不出什麽凌厲,倒顯得有幾分疲憊。老徐收起了陰笑,正色道:“我們是沈家堡的打手,至於為啥個找那倆人,你們還是別問的好。”

  “報家門和報菜名一樣熟練,不會是騙我們吧。”豐子笑打趣道。老徐不答話,就這樣盯著李鏢頭。

  李鏢頭語氣顫顫,

道:“沈家堡?!”  豐子笑聽出不對,低聲問李月道:“甚麽來頭?”

  李月也是怔怔,頗有些魂不守舍。豐子笑領會,自己雖不曾聽說,也能猜出那沈家堡肯定來頭不小,萬不是這小鏢局能招惹的。怪不得這老徐有這麽大底氣,當下也沉默下來。

  老徐看到眾人意料之中的反應,接著說:“我們目的只是那倆人,放了我,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說到底你們也是被那倆人利用了而已。”

  李月聽得他口氣咄咄,登時湧上一股火氣,就要發作。李鏢頭忙攔了下來,道:“我們怎麽確定你不會報復。”

  “我保證。”

  豐子笑雖說也壓著火氣,考慮到不能累及李鏢頭,便也冷眼看著。

  見李鏢頭眉頭緊鎖,似是舉棋不定,李月捉急道:“爹!放了這歹人,六子哥白死!”

  聽罷,李鏢頭也狠下心來,欲要上前。卻見那老徐口中微動,眾人頓覺不妙,還不及反應,便覺面有冷風,不知什麽東西已急射而至。

  待回過神來,那老徐已經幾丈開外,見眾人沒人追上來,扭動了幾下身子,又把目光放在豐子笑身上,道:“小子,我對這些人屬實沒甚興趣。對你倒是感興趣得很呐!”

  豐子笑早就不爽,懟道:“我對手下敗將可沒甚興趣。”

  老徐咧嘴一笑:“待我此事一了,再回來找你。”說罷便循著同伴的蹤跡而去了。

  眾人皆有傷在身,唯有李月安好,便要追去。李鏢頭忙製止下來,借口說對方同伴甚多。李月分明看出爹存有私心,賭氣走開了。

  待李月走遠,李鏢頭才歎了口氣,滿懷歉意地望向豐子笑,道:“豐老弟,我。。”豐子笑自然明白,此事牽連遠比想的要多。單一個沈家堡就讓李鏢頭無力應對,若是硬插一腳更是相當於螳臂當車。如此,李鏢頭便是把擔子都扔給豐子笑了。

  “李大哥不必在意,我不像你們有那麽多牽掛,他來找我我便接著。”雖並非鏢局的人,可他畢竟年紀小,出門在外沒個依靠,幾天相處下來已然對鏢局有了感情,想到前些天還說說笑笑的幾個大哥死的死傷的傷,心中悲憤交加,起身走開了。

  月光如洗,給林子帶來一絲靜謐,絲毫瞧不出是大戰後的跡象;河流上方泛起白霧,月光映來,像是鍍了一層秘銀,閃閃發光。豐子笑漫步林中,享受著一切,此情此景似慢慢撫平著他的創傷。

  待回身走了幾步,看到不遠處有倩影立於月下。清輝似紗,籠繞其身,更添了幾分朦朧,幾分神聖。豐子笑看的有些呆了,欲要走近,又不見了她的身影,便嘀咕了幾句。

  思索之際,忽覺肩頭一觸,回頭看見李月正瞅著自己輕笑,朦朧月光,勾勒出一副姣好面容,雖然笑容顯得有些疲憊,眼中卻多了一分靈動,只見她俏鼻一皺,嘟噥道:“什麽啊,沒被嚇到啊。”豐子笑見此,愁緒也減了幾分,登時來了不正經,對著她打了一個鬼臉。二人你追我趕了嬉戲了一會。

  之後又是一陣沉默,二人就這般並肩沿著溪流走著。這靜謐之景竟是和二人融為了一體,如此自然,就像渾然天成。

  忽地,李月問道:“你武功有多高?”

  豐子笑本想調笑幾句,余光卻瞟見月下幾滴晶瑩分外扎眼,便收了笑意也不答話。李月快走幾步,取下了腰間的軟便,回身對向豐子笑, 道:“和我切磋幾招。”

  幾日相處,豐子笑也明了李月的性子,想到經此無妄之災,連個仇都報不得,指誰都咽不下這口氣,更別提這位直性子的姑奶奶了。至於她確認自己的實力後想幹嘛,豐子笑不關心,此刻他隻想回應她的心意。

  二人也不多廢話,一個舉鞭,一個擎刀。隻一個呼吸間,就開始了攻守。李月雖然已足夠謹慎,卻仍是小覷了豐子笑。只見他拖著大刀嘶嘶啦啦,速度絲毫不減,連連躲過幾次鞭擊後便要近了身。李月收鞭不及,忙舉出握把接了一刀,又收鞭跳開,豐子笑自然是緊追不放。

  李月萬不曾想到豐子笑隻憑他手腕動向就猜出了他鞭擊的死角,屢屢躲過,這讓她惱火起來,運足了內力,軟鞭攻勢變得凌冽,繞著幾個彎攻向豐子笑。豐子笑見避無可避,舉刀去擋,只見軟鞭緊緊纏住了大刀。

  還不等李月得意,卻見豐子笑氣勢節節攀高,將那刀猛地插入地上,直三尺有余。他一把扯住軟鞭,陡然發力,直扯的李月一個趔趄。還不等李月穩住身形,豐子笑早就兩個箭步近了身。隻瞧見他右腿一別,雙手扯起李月的胳膊就是一記過肩摔。

  李月隻覺天旋地轉,心中了然已落了敗,便閉上了眼睛任身體摔下,頗有些不甘心。忽覺豐子笑內力由勁轉柔,如有清風撫身,隻一恍惚,身子就穩穩站在地上。

  李月睜眼卻見豐子笑摟著她的肩,在旁擺著一副欠揍的表情,登時俏臉一紅,掙脫開來,抬腳就踢。

  隔日,眾人拾掇行李返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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