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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過斜陽》二夕日將頹
  夕日沉山,飛鳥歸林,一支貨隊自遠山行來。

  隊伍前頭兩騎開路,其後緊隨幾輛貨車,又有四騎分行兩側並巡視四遭,隊尾又隨一騎。如此陣仗,自是一行鏢隊。

  看這隊末一騎,馬背上是一少女。鐵簪挽起一頭青絲,上著血清小衫,青色束腰,兩臂配有鐵護;下著血青長袴,腳蹬小靴,腰間束一軟鞭,頗具威嚴。

  瞧她環視一周,盯住了前方貨托上一人。那人此時正與一騎有說有笑,見少女行來雙雙閉口。少女秀眉緊皺,兩腿一夾上前幾步道:“行路都專心點!”

  大夥兒似都怕了這位小姑奶奶,登時說話的閉口,使懶的直腰。少女說罷還不忘瞪了一眼那車上的小工,小工悻悻縮了縮頭。看其樣貌,竟是豐子笑。

  原來自當日與老陳一別,逾七八日方碰上這鏢隊。李鏢頭見他年紀尚小,待人又實誠,自然喜歡,便作了個伴兒同行。

  李鏢頭見得眾人畏畏縮縮,不禁大笑,道:“罷了,月兒。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找地方歇息吧。”眾人聞得一陣歡呼。豐子笑欲要歡叫,又被李月刮了幾眼,忙收聲不提。待馬匹貨托行至一片空地,眾人便分工忙活起來。

  幾日相處,豐子笑對這小鏢隊有了幾分歸屬之感,也幫著忙活起來。當日取得的幾頁秘籍,豐子笑已經觀摩了幾遍,卻沒想到殘缺到讀都得讀不通。雖然照著行了幾次功,卻覺得內力走勢奇怪,如同漩渦一般,便不敢貿然,萬一走火入魔豈不得不償失。

  天色黑了下來,眾人圍坐一處。在坐的都是大老爺們,哪個懂得做飯,自是隨便亂煮一通,唯一烤的噴香的肉還是豐子笑撿柴時碰巧打的兔子。雖菜品單一,大夥兒倒是有說有笑甚是融洽。

  此次押鏢的老板是一位老者並一位少年,豐子笑對二人觀察頗多,卻不曾見他們有甚交談,幾天下來都很沉默,似是心事重重。

  豐子笑怕有貓膩便和李鏢頭談過。李鏢頭私下也驗了驗幾車貨,都是些尋常藥材首飾,總找不出什麽馬腳,也就不了了之了。

  誰都不曾想,變故來的如此之快。李鏢頭過後想起,也只有百般無奈。

  眾人正圍坐一出吃飯,那守夜的王二慌張跑來道:“大哥!老三,老三……老三不知上哪兒去了。”

  李鏢頭啐了一口:“趕著投胎呢,大驚小怪的!那小子怕不是找地方解手了。”

  “我都找過了!沒找著啊。”

  眾人本不是太在意,誰知那爺倆聽得消息,卻是十分驚恐。老漢緊緊摟著少年,少年也不住的抽泣。這讓李鏢頭察覺幾分不對。

  見他幾步上前抓起老漢的衣領問道:“老丈,你這是有事瞞著我們啊!”李鏢頭本就生的人高馬大,又故作大聲,這一下直唬的二人兩股戰戰。

  那少年雖淚水打轉,見得老漢幾欲被提溜起來,也著了急,扯著李鏢頭的胳膊嘶聲道:“放開鮑爺!快放開鮑爺!”

  李鏢頭不是什麽惡霸,只是故意試探,見了此情此景也是心中動容,松開了手。

  那鮑老頭也不言語,直哭著就要磕頭。李鏢頭哪裡受得了,將他扯了起來,道:“老丈,閑話少說了。看樣子我們是被你帶進什麽麻煩事中了,等脫了險再找你算帳!”

  還未講完,兩支暗箭就攝影追風般襲來,眾人反應不及,兩名鏢子中了招,受傷倒地。李鏢頭忙招呼著找掩體。豐子笑並其余一人安置了受傷的弟兄。

  只見密林裡竄出了四人,

皆是通身黑衣。四人環視一圈,最後盯住了李鏢頭等三人,並未將李月和豐子笑兩個孩子放在眼裡。  隻電光火石之間,兩人衝向李鏢頭,手中鉤爪直刺向腦門和前胸。李鏢頭見二人功夫不在自己之下,知道自己不能僵持,不守反攻。

  見他側身吃下那胸前一刀,對著另一人就是一記橫掃,那人不曾料到,直被攔腰切開,登時殞命。

  另一人見他如此,目露凶光,對著就是一陣密雨般的打擊。李鏢頭雖收拾了一人,代價也是頗重,面對密集的攻勢節節敗退。李月見罷急忙出手,手中軟鞭疾出。那人余光掃到,忙後撤避其鋒芒。

  李月氣血上頭,哪裡肯放過,幾步就跟了過去,手中軟鞭一擊又出。李鏢頭見那黑衣人一手背身在後,忙大叫:“小心!”方說完,三隻梅花鏢幾到眼前,李月瞳孔微震,眼看就躲閃不及。下一秒隻覺身體重心一傾,待回過神來,已是癱坐在地上。一旁,見豐子笑扯著自己的胳膊,才知道是被他所救,不禁湧上幾分感激,

  豐子笑方才旁觀已久,知這黑衣人氣息甚穩,步步穩扎,似是武功最好的一個,便對李月道:“帶著李大哥退下,去幫其他人,我來對付他。”李月會意,安置了父親便去幫其他人。

  黑衣人見一個小娃娃如此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不由生怒,臂上鋼爪寒光閃閃。

  豐子笑想到對方這鋼爪比起自己的大刀自然是靈巧刁鑽得多,既是難守,攻也不可大開大合,不禁一陣頭疼。黑衣人也是了然,便先發而至,直取防守死角。

  豐子笑想到那李鏢頭的舍身打法,一刀擊換這一爪擊,也頗劃算!當下,蓄起刀撩向一側。那黑衣人方才吃過這虧,早做了算計,自是不肯魚死網破,忙拉後躲開。

  此時那黑衣掃視一圈,見另外兩人也各自纏鬥,獨不見了那一老一少,心中急躁,叫到:“老王老張,人跑了!我這的點子有點扎,你們搞快點!”

  那二人聽罷,攻勢愈加猛烈。李月與一人聯手都覺有些吃力,那另外一人獨自已然不敵,一個疏忽,脖頸就被鋼爪貫穿開去。那老張欲要幫忙,聽得老王道:“我應付的來,先去找那二人行蹤,不然我們都得完!”

  這邊豐子笑與黑衣正纏鬥一處,聞得又一人殞命,不禁悲慟,手中刀擊不覺又加重幾分。那黑衣見正面還是討不得優勢,又要繞其死角,豐子笑方才應對了幾次都沒成效,此時卻心出一記。見他手執刀柄,假意揮砍,待那黑衣不備,手上運足了內力往後一擲。刀柄直撞的那人登登幾步,氣息頓時亂了。豐子笑回身握刀,輪圓了就是當頭一劈。黑衣人匆忙招架,隻覺如扛巨鼎,單膝碰地。

  另外一邊,老王面對二人終是後勁不足,如今體力已然耗盡。又看見那老徐居然被一少年壓製住,頓覺不妙,喊到:“老徐,撤吧!”

  “你走吧,老子咽不下這口氣!”

  老王自知他的性子,當下也不猶豫,轉身便走。李月二人雖然也是強弩之末,卻也明白對方處境更不好,那能叫他跑了?當下鞭子一出繞住了老張。卻聽得豐子笑大叫小心,不及反應,兩支蝴蝶鏢便釘在自己肩頭。李月吃痛,卸了力,那老王幾步就消失在夜色。

  那老徐剛躲過一擊,還不忘出手助同伴逃走,讓豐子笑心生幾分敬意。於這兩人而言,此時卻唯有酣暢一戰方能表其敬意。

  那老徐調整呼吸,運起內力凝於雙爪之上,勢有破釜沉舟之意。豐子笑舉刀應之。

  這次老徐不再巧取,雙爪左右開弓,正面攻來。豐子笑方擋一擊,下一擊就至,如此密密麻麻且招招狠辣,根本無暇反擊。如此,豐子笑也只能擋下致命擊,身上早已被割的千瘡百孔。

  李月捉急,就要幫忙。李鏢頭踉蹌走來攔道:“瞧瞧小豐的樣子。”只見豐子笑滿臉汗珠,眼睛睜得頗大,正聚精會神地拆著招,緊張之余竟透著幾分笑意。李月撇嘴道:“瘋子!”

  那老徐恃其武器輕便,招招如電;豐子笑一把大刀也揮得愈發順滑,一招接一招。二人的攻防讓人眼花繚亂。少時,氣力將竭,兩人動作都慢了下來。陡然間,豐子笑隻覺內力出了異樣:氣的走勢如漩,竟是像極了那黃紙秘籍上的行氣功法。他隻覺氣旋收於骨,不禁手忙腳亂。要知道,沒了內力護住周身,他哪裡能拚得過蠻力?

  他急忙牽動開來, 奈何卻沒甚作用。余下的氣皆斂於骨,再催動不出。那老徐覺出異樣,也沒多思考,雙爪朝下撥開大刀,高高躍起,朝著豐子笑的脖頸處就是一記掃腿。

  豐子笑本就一心二用,此時也是舉刀不及,忙脫手去擋。一股敗意升上心來:催不出半分內力護體,這不是得短幾根骨頭!只聽悶聲響起,卻見豐子笑身形靜若山嶽,紋絲未動。

  二人心中都升起一陣驚異。

  不僅如此,方才那一碰,豐子笑覺骨中氣旋竟是凝了一絲內力,那分明就是這老徐掃腿溢出的一絲內力,看他神情卻是絲毫不覺。

  豐子笑大喜,如柳暗花明。如此沉心靜意,以心行氣,不再抵抗真氣的流向。後續又攻防幾回,豐子笑招招與敵相粘,身上內力漸漸充盈。

  待老徐覺察出問題已然太晚。剛開始他隻當是真氣正常消耗,可對方卻愈戰愈猛,且內力猶如浩浩江海,不禁心叫不妙,忙拉開幾步道:“小子使的什麽妖法?”

  豐子笑不答,足底發力奔向老徐。老徐此時已然強弩之末,看對方還有如此速度登時手忙腳亂,右手鐵爪刺向前方。

  豐子笑閃了個側身,凌空而起,左腿搭在老徐頸後,兩臂抱抓住他刺向前方的一臂向後一擰,同時右腿發力,朝著他的下巴就是一記膝撞。

  那老徐才覺右臂吃痛,不等反擊,下巴就挨了一記,登時眼冒金星,牙都掉了幾顆。

  豐子笑沒有武器,也不過多糾纏,一擊得逞就退了回來。

  經此一擊,老徐力竭氣盡,一翻白眼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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