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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過斜陽》一十五野花深
  人生在溫柔鄉,會越加軟弱。

  豐子笑就是如此,這幾天下來,身上傷勢漸漸穩住了。不僅如此,菜很可口,床也很舒服。可是他寧願,吃飯難以下咽,睡覺難以入眠。

  這種狀況下,他漸漸開始擔心,他害怕去死,更害怕看見同伴去死。

  每當有這個想法,他腦中總是浮現出他的面容,總是能記起他的聲音。那閃現而過的嗔容和打趣,都讓他更加煩躁。

  ……

  夏天的清晨,總是乾淨又潮濕的。

  豐子笑每個早晨都待在院子裡吐納。

  花忘柳每個早晨都匆匆出門。

  今天也不例外。

  花忘柳的小臂處又多了幾把鋼針。豐子笑很好奇,每天都很好奇。

  “你每天早晨都去哪?”

  “殺人。”花忘柳的語氣很平淡,仿佛那便是家常便飯。

  “有那麽多人每天給你殺?”

  花忘柳沒有搭話,徑直走了出去。

  豐子笑緊隨其後。

  ……

  街上冷清的很,石板路濕濕嗒嗒,兩人一前一後走著。

  花忘柳沒有故意加快腳步,豐子笑就悠悠地跟著。

  又走出幾丈遠,花忘柳道:“跟著我作甚?”

  “去看你殺人。”

  “你喜歡看殺人?”

  “我只是討厭被別人殺。不調調心態,到時候去清風山讓你給我收屍嗎?”

  “我可不會給你收屍。”

  二人一言一語,轉眼間已出了城門。

  “既然你來了,我們便商討一下。”

  “你自己辦不成?”

  花忘柳斜了一眼,道:“一個人有一個人地做法,兩個人有兩個人的做法。你自己硬跟過來的。”

  有時男人是喜歡女人被責怪的,因為本是嗔怪的話語,說出來總會有說不出的風情。

  豐子笑笑了。

  每次有大行動之前,花忘柳總是要不斷地接小任務。

  因為失誤總是突然又不可預測的,他要盡量讓失誤不會發生。

  他並不喜歡殺人。那畢竟是個髒活,女生一般都不喜歡髒活。

  為了讓這髒活看起來不那麽髒,他總是找那些作惡多端人的麻煩。

  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

  遠山,一輛馬車駛過,留下一尾埃塵。

  馬車很寬敞,塗著黑漆,掛著黑簾,看不清裡面的風景。

  趕車的眯著眼,看著像正在打瞌睡,亂蓬蓬的頭髮被黑布條綁著,烏黑的馬鞭掛在他一旁的車座上。

  馬車一旁並行一騎,一個大漢肌肉虯結,跨在上面。暗黃的皮膚,看著像是結塊的土石。一把鋼環斜挎在肩上,看著甚是唬人。

  “他們便是目標了。”遠處,花豐兩人壓在一處矮草中,看著馬車緩緩駛來。

  花忘柳若只是一個人,定不會以身犯險,如今來了兩人,倒放松了許多。

  豐子笑手心出了汗。他沒有問遠處的兩人做了甚麽天殺的壞事。他不能問。

  也許只是外出做生意的?又或是走親戚?他腦中閃現出好多借口。他的刀仿佛都變得遲鈍了。

  他想起了道士說起的楊景大俠。

  到了清風山,又會有更多無辜的人,自己可能下得去手?自己是否能殺掉別人去保全自己的性命?

  “馬車裡是他們拐來的孩童。”就在豐子笑痛苦掙扎之際,傳來了花忘柳的話語。“想取他們性命的便是一位父親。

”  花忘柳扭頭看著豐子笑,看見他顫抖的雙手,看著他滿溢的淚光,問道:“他們不該死?”

  豐子笑沒法回答,以前他似乎不是這樣。他看著花忘柳,那麽鎮靜,如此平淡,讓他感到更加陌生。

  他殺過人,但總是有理由。

  萬事都該有理由的,不是嗎?起碼有個充分的理由才是。

  “你習慣殺人?”

  “我隻殺該死的人。”

  ……

  事情總是來得突然,好事也是,壞事也是。人們往往來不及很難應對。

  甚至沒有任何聲響,三枚鋼釘已經插在了馬車夫身上。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手還沒有摸在馬鞭上,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豐子笑還是猶豫了。因為另一個壯漢,橫刀擋開了他的暗器。

  花忘柳並不在意,因為另一個人顯然不像是能輕易暗算到的對手。他只是在豐子笑背上拍了一下。

  那或許很管用。因為現在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豐子笑不會再懈怠了。

  “何方鼠輩!”那人一聲大喝,心中已經有了二十分的警惕。

  花豐二人自然沒想遮遮掩掩,電射而去。

  豐子笑在前,花忘柳在後。

  各位若想看精彩的打鬥,那恐怕要失望了。騎馬大漢自然不是凡手,可花豐二人更不是等閑。何況勝在出奇和不意。

  勝負就在幾招之間。生死也自然如此。

  壯漢見二人一前一後,心中自然是有了一套應對措施。

  豐子笑來勢洶洶,力量更不必說,自己定然要用七分力氣去擋開。

  第二人隱於後面,想勝在出奇,那確實難辦,可正因為在後方,自己也有了反應時間。哪怕一秒,生死關頭,對一個武夫來說,足夠了,更不必說是一個求生的武夫。

  可這些,卻正中了二人的計謀。

  花忘柳隨身是帶線的。那不知道是甚麽線,可堅韌的很,也隱蔽的很。

  在他藏在豐子笑背後之際,線已經鉤住了一旁的草木。隻消順勢一拉, 身體就往前多竄了一段距離。

  與此同時,既然是同時,便是分毫不差的。豐子笑的刀已經和大漢碰在一起。

  然後,便沒有然後了。花忘柳的鋼釘已經插進了大漢的百會穴。那的確是致命的。

  ……

  二人並沒有理屍體。徑直來到馬車上。

  花忘柳將馬夫的屍體拖下,他畢竟需要些‘東西’才能交貨。

  豐子笑打開了布簾。裡面確實是孩童,睡著的,捆著的。他笑了,轉身招呼花忘柳來看。

  甚麽壞事在可愛的孩童面前都會消失的。

  他招呼完就進去給他們松綁。

  忽然間,車內一個黑影抬起了頭,那分明不是小孩的樣貌。花忘柳瞧見了,豐子笑低頭解綁卻未瞧見。人碰到高興的事往往就會如此。

  花忘柳拉住了豐子笑的胳膊,與此同時,對,又是同時。幾點寒芒射出。那人出手又快又毒,沒人想到一個孩子出手這麽毒,因為沒人想到那不是個孩子。

  豐子笑被拉手臂的那一刻,早已反應過來,袖中甩出一鏢,隻一鏢,自然是顧及車中小孩。

  他總是優先顧及著別人的性命。敵人可不會顧及他。

  既然出手,再變招那肯定來不及的。他最後做的,是望向了花忘柳,那個眼神,似乎包含著千言萬語。

  花忘柳上一次看這個眼神,是自己的母親。那不僅僅是一種交代後事的眼神。

  待回過神來,自己已經擋在豐子笑前面。

  雖然贅言許多,可這一切都猶如電光火石。欲知後事,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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