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我為什麽離開玻利維亞》四 我們是朋友
  用餐結束後,她堅持由她來買單,也拒絕了我提議的兩人平分。

  “你在替我做事,不是嗎?”她說,“所以讓我來負擔開銷。”

  “今天不算。”我說。

  “今天當然要算,你花了大半天都在聽我說話,怎麽不算?”

  “那我們平分吧?沒道理讓你請我吃飯。”

  “不行,因為這樣不公平,是不是我付錢會讓你不舒服?但你花費了你的時間,所以這頓飯讓我來請。”

  結果由她付帳。

  我們離開時,Minato過來致意,他想擁抱楊薇行貼面禮,楊薇一把將他推開,我忙向Minato解釋她才剛到這裡,還沒習慣南美這套禮儀,他連忙道歉。

  我們下樓走到街上。已是下午的3點半,太陽往西挪了一些,但依然很耀眼。

  “出來走走真好”,她說,“這頓飯我吃的很飽。”

  “走回去剛好可以消化一下。”

  “你下午有安排嗎?有約會?”她低著頭問道。

  “沒有,我最近都很空。”

  “那好,我還不想回酒店,回去我只能面對著牆壁。”她轉過身,面對著我,“有沒有什麽地方你可以帶我走走?”

  我正在想,恰好有輛纜車從我們的頭頂飄了過去,在我們的腳邊投下一片陰影,我知道要去哪了,我拿出手機,給顧傑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一聲就接通了。

  “嘿,徐哥。”

  “你在哪?這麽吵。”

  “菜市場呢。”

  “我去你那,方便嗎?”

  “來吧,反正見你多少次我都覺得不夠,現在就過來吧。”

  “那行,我大概40分鍾到你那。”

  “你要先到,就喊我女朋友給你開門,我差不多也那時候到”,他說,“留下來吃飯嗎?”

  我說要是不麻煩的話。

  “麻煩啥,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客氣了。”

  “你能買點辣椒嗎?”

  “有長進哦!開始吃辣了?”

  “我不吃,我看你們吃。”

  “什麽怪癖。”

  我們笑著掛了電話。

  我對楊薇說“走吧,我們去南區,你不恐高吧?”

  她搖搖頭,好奇地看著我。我向她解釋,剛才電話裡的小顧是我的好朋友,他在中水集團任職,是名廚師,我們去他那蹭晚飯。

  “為什麽你會說買辣椒?”她問。

  “武漢人都好辣,不對嗎?”

  她垂下長長的睫毛,沒說話。

  我們走到附近的Pablo纜車站,我買了兩張票,然後帶著楊薇刷卡進站,我們先坐藍線,到了PumaKatari站後,再換成綠線坐到終點站Irpawi,之後再步行一公裡左右就到了。

  在路上,楊薇問我纜車的費用。

  “你不會是想給我這個錢吧?”我說,“這換成人民幣,還不到3塊錢。”

  “好便宜。”

  “的確便宜,但如果你把它看成公交車,票價也就只能這個樣子。”

  “空中巴士,”她說,“但高了點,速度也太快了點。”

  “是不是害怕了?”

  “有點,剛才有段路,是貼著樓過去的,你不怕嗎?”

  “我不會。”

  “徐明,你是不是什麽都不怕?”

  “人人都有害怕的東西,”我岔開話題,指著前方說,“你看那片山谷。”

  “那是什麽地方?好詭異的風景。

”  我告訴她,那是月亮谷,延伸出去的谷底是拉巴斯海拔最低的區域,而這片區域通常也被稱作中國央企區。

  “有哪些央企?”

  “中字頭的有20多家,還有紫金、華為、徐工機械這些公司,”我說,“中建也在這裡。”

  “這麽多?”

  “下面這一片都是。”

  到Irpawi後,我拉著她出了纜車站,她還有點沒緩過神來。

  “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她說。

  我笑了。我說拉巴斯一共有10條纜車線,要是她願意,可以從一座山頭坐到另一座山頭,一天很快就可以消耗掉,還花不了幾個錢。

  “你做過這種事?”她問。

  “我做過。到拉巴斯後,我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這個,而且還是咧著嘴連坐了三四天。”

  “徐明,我發現你挺傻的。”

  “可能吧。”我笑了起來,“其實回頭想想還挺有意思的,你要不要也傻一把?我陪你。”

  “好啊。”她說。

  路上,她問我要不要買些禮物,我愣了一下。

  我說:“我從來沒有過這種念頭。”

  “在國外你們都這麽隨意的嗎?”她說,“這樣去會不會很不禮貌?”

  “應該不會,每次來這裡我都是空著手的,但從來沒人說過我。”

  “那就這麽決定了,我們去買點禮物吧。”她說。

  我跟著她進了一家街邊的超市,她想買幾斤水果,我告訴她這不可行,她問為什麽。

  “那個房子裡住了不少人,10斤都不夠大家分的。”

  她想了一下,走去酒區的貨架,挑了4瓶紅酒,在收銀旁,她又堅持由她來結帳。

  她說:“你和他們已經是老朋友了,我是第一次去,所以理應我來買單。”

  我沒和她爭。

  我們拎著酒袋,沿著C2街往北走,經過了一家中餐館,一家超市,和一片獨門獨棟的住宅,所有的建築看起來都很新,我憑著模糊的記憶,邊走邊向她介紹我認得的幾處房子。

  “你都進去過?”

  “沒有,隻去過幾家,不過在這裡大家串門很頻繁,都知道哪是哪。”

  “為什麽中國人愛聚在一起?”

  “拉幫結派是我們的傳統美德嘛。”

  “這倒是。”她說,“但我覺得,你應該是不喜歡拉幫結派的人啊?”

  “我是不喜歡,”我說,“別聽我胡扯拉幫結派,其實這裡的氛圍有點像我小的時候。”

  “你小時候什麽?”

  “我小的時候,家附近的人,幾乎都互相認識,大家也經常串門。”我說,“可惜後來城區變得很大,我們也搬去了一個新小區,人是變多了,但我真正認識的一個也沒有,我估計也沒幾個人再知道對門鄰居的名字了,大家好像都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鎖進房間裡。說真的,我挺懷念小時候的。”

  “因為你想家了。”她說,“再漂泊不定的人偶爾也會想家的。”

  “是嗎?”

  我們來到了一棟白色的別墅前,這是棟很大的房子,英倫風格,三角形的屋頂,巨大的落地窗,外面的圍牆被漆成了黃色,牆上爬滿了綠植,我把酒袋交給楊薇,走過去按響了門鈴。

  過了會,門開了一條縫,顧傑的女朋友探頭看見是我,笑著把門完全打開,我走過去擁抱她,吻了吻她的臉頰,她說:“Ming,好久不見啊”,我提醒她上周我們才見過,她哈哈笑了起來,說那就是好久啊。

  我把楊薇手上的酒袋重新拎回來,然後將楊薇介紹給她認識,一邊擁抱楊薇一邊用生硬的中文說著歡迎,我問顧傑回來沒有?

  “他正在等你呢。”

  我們穿過院子,楊薇緊跟在我身後,她輕聲說道‘這房子真大,這是買下來的還是租的?’,房子的確很大,前面的草坪甚至可以養上兩匹賽馬。

  我扭頭對她說:“楊薇,中國人的一個特點,就是不管在談什麽,最後都會聊到房子上。你知道今天星期幾嗎?”

  她笑著白了我一眼。

  我們穿過鵝卵石鋪成的台階走到前門,顧傑正站在門邊等著我,看到楊薇後他愣了一下,我把酒遞給他,他問我這是什麽?“禮物”我說,之後我向他介紹了身後的楊薇。

  我們走進屋子,還沒到客廳,嘈雜的吵鬧聲就迎面撲來,我張望了一下,幾個兄弟正在桌子旁擺弄著麵團,他們喊我的名字,我回應,他們看起來都很眼熟,但我就是想不起他們的名字,我走過去問他們在幹嘛?

  “做包子,一起來?”

  “我不會,我就等著吃吧。”我說。

  “我們也不會,有顧大廚指導,怕什麽。”

  我笑著走到楊薇身旁,問她會不會,她搖搖頭。

  “去試試?很簡單的。”顧傑對她說。

  楊薇仰著頭看我,我幫她解了圍,讓她安心在沙發上喝茶,坐在一旁陪著她,顧傑則領著我去了廚房。

  “你還好嗎?”進廚房後,我問顧傑。

  “我很好啊,你幹嘛這麽問?”

  “因為從我進門開始,你就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徐哥,你怎麽回事?新交的女朋友?”

  我把廚房的門輕輕關上,然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他聽,雖然很多細節我都沒提,但我還是說了很多本來不打算告訴他的內情,等我說完後,他歎了一口氣。

  他說:“太可憐了,這麽漂亮就成了寡婦。”

  “很會憐香惜玉嘛。”

  “哥,你別想多啊,我只是覺得她很慘。”

  “我開玩笑的。”我說,“不過你別表現出滿臉同情的樣子,她這個人很敏感,也許是太敏感了。”

  “知道了。”他說,“她還需要時間來消化,對吧?”

  “不知道她能不能消化得掉。”我說,“其實她現在最好的做法應該是買張機票回國去,把這一攤子事都留在玻利維亞。”

  “你沒這樣勸過她嗎?”

  我搖搖頭,我說:“她聽不進去的,現在她就只聽得見她想聽的東西,不過我們每個人都是這個樣子。”

  “你幫她這個事,姐知道了嗎?”

  他總是喊Nazaret叫姐姐。

  “她知道,我說過了。”

  “姐會放心?”

  “你在想什麽呢?”我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問他老宋在不在?

  “他去科恰班吧了,你要找他?”

  “我本來想向他打聽張強的情況。”

  “那你只能打電話了。”

  我點點頭,然後問他有沒有買辣椒回來,他從地上的一個大袋子裡掏出好幾種辣椒給我看,他問我是不是外面的楊薇吃辣?我說是的,她是武漢人。

  “你讓我買辣椒,我就知道不對勁。”他說。

  “你真聰明,怎麽不去做個偵探。”

  “我哪有這本事,我只會燒飯做菜。”他說,“哥你去外面吧,我來弄晚飯。”

  “菜我來洗,你去招呼下楊薇,帶她隨便逛逛,她一個多星期都沒出過門。”

  “行,我去問問她,想吃點什麽。”

  他把要洗的菜交待給我,便出去招呼楊薇。

  Nazaret常常說我乾每件事情都很有耐心,包括那些我不愛乾的事情,比如洗菜。其實她說的不對,我只是不抗拒,我很容易就把時間放在腦後,去做那些在別人看來是無趣的事情,不管有沒有意義,能不能獲得結果,我都會一直做下去,也有人提醒我這是性格缺陷,可能吧,可能我這一輩子都是這個樣子。

  把菜洗好後,我回到客廳,大家都不在,我拿出手機給Nazaret打了個電話,我告訴她,我在顧傑這裡,可能會晚一點回家。她問我今天過的順利嗎?我遲疑了一下,然後告訴她我已經接下了楊薇的工作,她想聽更多的細節,我說回家後再告訴她。

  “好吧,你這隻老狗熊,注意安全,我愛你。”她說。

  “我也愛你。”

  掛了電話後,我去找顧傑,他們正在院子裡逗狗,楊薇一個人站在門廊附近,遠遠地看著,她手上捧著一杯茶,那是她的道具。

  我走到她的身旁,問她還好嗎?

  她轉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勉強地點了點頭,她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的。

  我問她喜歡狗嗎?她說‘喜歡,你呢?’,‘我也喜歡,但我從來沒養過狗’我說。她說她也沒養過,但養過別的小動物,我問她養過哪些小動物?她說‘養過鵝,養過柯爾鴨’,我問她這是在養寵物還是在養食物?‘是寵物,這不是拿來吃的’她說。

  我們就這樣隨意地聊著,顧傑去廚房忙晚餐時,我問楊薇想不想去附近走一走?她說好。我喊上作伴,我們三個走到外面,沿著C2大街往月亮谷的方向走,走了約30分鍾,我們來到了一片空地,在這能望見遠處的月亮谷。

  已是下午的5點半,西落的夕陽,在天邊拖出滿天的橙色雲彩,雲彩的下方是月亮谷那片高聳詭譎的紅色山尖,我們站在空地邊緣,靜靜地看了一會,然後原路返回。

  從出門開始,楊薇話就不多,而最近這一會,她索性什麽話都沒說,走了幾分鍾,我停下腳步,問她們要不要玩遊戲。

  “站著別動!”高興地說道。

  ‘站著別動’是我們幾個出去散步時,常常在路上玩的一個無厘頭賽跑遊戲,但它不適合當下。所以我對搖搖頭,說我們今天玩一個文靜點的遊戲。

  欣然同意,楊薇則什麽表示都沒有。

  “遊戲是這樣,你聽不懂中文,楊薇你聽不懂西語,所以你們兩個輪流說一個單詞,然後用手勢做比劃,讓對方猜是什麽。”

  “那你呢?”楊薇問我。

  “我是裁判,判定你們有沒有犯規,手勢合不合格。”

  確保她們理解了規則,我說那現在開始,我讓先來。

  “Monta?a。”說完,用手掌比劃出山峰的樣子。

  “雪山?”楊薇問我。

  “漂亮,完全正確,1:0,到你了。”我笑著對楊薇說。

  “手機。”說著,楊薇用食指在胸前畫出一個長方形,然後模擬出往上滑屏的動作。

  想了想,“火箭?”

  我忍住笑,搖搖頭。

  “房子?”

  我笑了起來,對說這房子得有多大啊,要配兩根煙囪?當然她的回答我都會翻譯給楊薇聽。

  “Teléfono Móvil。”我公布答案。

  說那是2個單詞。

  “那就是iPhone。”我說。

  也樂了,她說“Ming,你都在幫著楊小姐,你們是一夥的。”

  我笑著讓她繼續。

  “Agua。”做出喝水的動作。

  “酒?”說完,楊薇看向我。

  我搖搖頭,我說沒人會那樣大口喝酒,但答案很接近了。

  “水?”

  “漂亮,2:0,又到你了。”我說。

  “眼睛。”楊薇用食指在胸前畫了兩個小圓圈。

  愣了一會,然後輕輕地說:“Pecho?”

  我爆笑了起來,她們困惑地看著我,仿佛我昏了頭似的,但我笑得根本停不下來,過了一會兒,我告訴楊薇,的回答是**,她呆了一下,跟著笑了起來。

  我說出了答案。辯解道,眼睛的表達應該是雙手各握成小圓圈,而不是用一根手指在空中畫圈圈,她邊說邊展示給楊薇看。

  “這不是更像嗎?”

  我們三個笑得不可開交。

  回到辦事處時,天色已完全黑了,晚飯也準備好了,我們9個人圍坐在餐桌旁,楊薇坐在我身邊,開飯前,我向在坐的宋總老婆和其他人介紹了楊薇,顧傑開了兩瓶我們帶來的紅酒,給每個人都倒了一點,差不多剛好一紙杯左右的量,我問楊薇是否要喝,她說她很久沒喝酒了,她想喝上一點。

  晚餐有8,9個菜,還有滿滿一大盤的肉包,我們吃了近一個小時,將所有的食物一掃而光,吃完後負責收拾,我們幾個則聚在院子裡,楊薇站在遠處,抬頭看著星空,我和大家聊了幾句,便向她走去,到她身邊後,我問她冷不冷,她說不冷,其實拉巴斯的夜晚氣溫很低,在這樣的溫度下,她的外套多少顯得有些單薄。

  “徐明,我從沒看到過這麽多的星星。”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我說“南半球的星星和北半球是不一樣的,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

  “北半球的人看北極星,南半球的人看十字架星,那可比北極星要明顯多了”,我說。

  “十字架星在哪?”

  我指著天空,隨意地找了4顆星星畫了個十字架,然後問她看到了嗎。

  “不怎麽像啊?那幾顆呢?”

  “你閉上會眼睛,睜開後再仔細看一次”,我說。

  “你再畫一次?”

  我畫完後,她盯著我,我問她怎麽了。

  “徐明,你在存心騙我,你兩次畫的都不在同一個位置上。”

  我笑著丟下她,走去那群兄弟那裡。

  晚上8點左右,我和楊薇向大家告別,顧傑把我拉到一旁,他想開車送我們回去。

  “時間還早,我們自己叫出租車回去”,我說。

  “那你們打一輛車吧,你送送她。”

  “你這不廢話嗎,本來的打算就是這樣。”

  “哥,剛才我問,她說‘楊小姐看上去沒事,挺愛笑的’,我覺得這是個好兆頭。”

  我很認真地想了想。

  我說:“問題是,即便她沒事,會笑,會說話,但那種東西還是在的,有些情緒,好像滲進了她的骨髓裡,我猜等會她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會大哭起來。”

  “太可憐了。”

  “我只是舉個可能,不過,也說不準,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她現在只能靠自己。”

  “徐哥,你也經歷過這種事,對吧?你當時就是滿世界的走,怎麽勸你留下你都不理。”

  “你扯我幹嘛。”過了一會兒,我說:“碰到這種事情呢,有個秘訣,就是你得找點事,持續的做下去,慢慢就能學會怎麽掩飾自己的感情,不讓別人發現,更主要的是不讓自己發現。”

  “你的意思是建議楊小姐去旅遊?我覺得這個想法好,可以去嘀嘀喀喀湖,遠一點就去烏尤尼。”

  “這不現實,她連半句西班牙語都不會, 她對旅遊感不感興趣我們也不知道,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抓到那兩個凶手,她覺得...”

  我說了半句話,看到楊薇已經在朝我倆走過來,於是我們終止了談話。顧傑陪我們去街上等出租車,這個時間點車子很多,很快我就攔下了一輛,上車前,楊薇擁抱了顧傑,還行了貼面禮。

  “下次再來吃飯?”,顧傑對她說。

  “好的,”她說,“今天辛苦您了。”

  “別這麽客氣,在外面大家要互相幫忙,”說完,他衝著我喊道:“徐哥,記得把楊小姐安全送到。”

  我也衝他喊:“要不要把你也安全送回去?”,我指了指他背後的房子。

  “好呀,我現在去給你鋪床。”

  我總是分不清他什麽時候是在嚴肅的說話,什麽時候是富有含義,我估計他自己都未必知道。

  我們上車,我們兩個都坐在後排。

  “不錯嘛,你已經學會入鄉隨俗了,”上車後,我對楊薇說。

  她的臉上泛起了紅暈,不知道是不是紅酒的原因。

  “我們一起坐後排,顧傑他們會不會誤會?”,她低著頭說。

  “肯定會的,”我說,“你記得告訴他們真相,還我一個清白。”

  “這話不應該是我說的嗎?”

  “行啊,我去說,越說越黑。”

  “那怎麽辦?”

  “我們讓司機掉頭回去,就說迷路了”,我說,“然後當著他們的面再各自打一輛車。”

  “你就扯吧,還十字星呢。”

  我笑了起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