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牆之內,一座瓊樓玉宇金鑾殿,殿內金碧輝煌,有十根五人合抱的金柱用於支撐殿頂,每根金柱上有真龍浮雕,栩栩如生,盡顯尊貴之意。分散兩旁,每邊五根,磅礴大氣。
此間早朝,滿朝文武正聚集於此,主要日常盤點一下國家大事,地方發展或者是各地官員對各自直管轄區內問題的宣講,集思廣益,全朝出謀劃策。
正殿中央靠後有一方金台,上面龍飛鳳舞的雕刻,彰顯著身份和地位,隨後便是代表九五至尊的龍椅放於那金台之上。
只見有一道紫氣高懸於龍椅之上,寓意紫氣東來,乃是人皇的化身。
一名腳踏履布祥雲靴、身穿黃金鎖子甲、頭戴鳳翅紫金冠、腰掛金龍百斬刀的男子踏步而出,龍行虎步之間,凝聚出一股非凡之勢,此人正是莽荒候!
莽荒侯行至殿中,對著那高高的金台微微作輯,朗聲開口:“聖上,臣有事啟奏!”
“準!”
“方鴻之子方易出世時曾言,此子天生廢體不可習我神州神武,可前幾日卻在神州書院大顯神威展露驚人武學造詣!事出反常必有妖孽,方鴻欺君罔上,怕是有所圖謀!”
“哦?!眾愛卿,可有此事?”人皇化身音傳大殿,引得滿朝文武傳來碎碎之聲。
“莽荒候此言差矣!方家公子天生廢體不過坊間愚民傳播,不可盡信,且我神州之大,倒也不乏廢體浴火重生之事!那方易年紀輕輕便有靈境實力,如此人傑,實為社稷之福!”
只見一名須發皆白,身掛一襲青衫的老者出言反駁,一身正氣浩然,盡顯儒聖風度!
“太傅言之有理,說起來朕也好久未見方鴻了,聽聞最近異族異心蕩漾,不知眾愛卿可有克敵良策?”人皇言道。
太傅微微一笑,“邊荒有寧國侯坐鎮,聖上可高枕無憂矣!”
“是啊,寧國侯最善征伐異族,我大宇戰必勝啊!”
“太傅所言極是!太傅......”
有太傅帶頭,文武百官紛紛附和道。
“既如此,可還有事啟奏?”人皇不可置否的說道。
一名儒士打扮的文臣走出來對龍椅行了一禮,“聖上,臣還有還有一事啟奏,再過些日子就到了我大宇三年一舉的朝試,凡年滿十六以上、十八以下的世家子弟,王公貴族皆要參加,有符合條件的寒門子弟也可,不知是否如期舉辦?”
“朝試也算我大宇一盛事,分文試和武試,主要是發掘人才,出彩之人皆為我大宇朝的後備力量!傳朕旨意,大宇朝試如期舉辦,地點就在神州書院,屆時朕化身親臨!”
人皇的聲音傳來。
那名文臣聽罷,再行一禮,“遵旨!那今日起臣便親自開始籌備此事。”
“若無事便退朝吧。”
人皇的聲音又自那紫氣化身傳出。
文武百官如釋重負,皆遵旨告退。
空無一人的大殿內唯有那團紫氣依舊懸於龍椅之上。
“方鴻啊方鴻,這些年你躲在邊荒不敢見朕,究竟在背地裡做些什麽?朕可真是想你想的緊哪!”
......
經過那一次刺殺,方易是一刻也不敢懈怠,每日除了去書院學習,其余時間都在房裡修習八方十絕的功法。
這時房門外傳來通報聲。
“進來。”
方易眼皮都沒抬一下,喊那通報之人進門。
來者正是方府管家,恭敬無比,行禮後開口,
“少爺,府外有人送來一份請柬,邀請少爺和小少爺赴名京樓一聚。” 方易睜眼,“哦!還有人請我赴會,是何人相邀?”
“此乃當朝宰輔的公子相邀,邀上京各名流之子女一聚,每年都有一次名京雅集,往年也有送請柬過來,只不過您都沒赴會。而小少爺對此等雅集也不感興趣,這次老奴覺得還是先來稟報一聲,不知少爺有何吩咐?”管家娓娓道來。
‘邀上京各名流之子女,那不都是群富二代、官二代所聚集的聚會,如今我是寧國侯長子,也應該要和這幫人見上一見,去見識見識也不錯。’
“當然要去!備車,幫我同母親說一聲,就說我出門赴會,免得她擔心。”方易想的比較周到,如今他最在意的唯有這個家和家裡的親人了。
“是,老奴這就去準備。”聽罷,管家便轉身告退了。
方易起身披上大氅,緩步行至方府門口,而管家已在此等候,門口的廂車也準備妥當,車夫正筆直的站在車旁。
“少爺,車已備好,隨時可以出發,不知是否要帶兩個侍女前去,此等雅集乃由各家貴族公子和族中明珠聚集,是可以帶上幾個家眷隨身伺候的。”管家很是周到,早已喊了幾個侍女站成一排,就等方易開口了。
這些都是由管家挑選出來的氣質面容皆為上乘的府內侍女,年紀都不大,最大不過十七八歲,都是由平民百姓家中送來府裡做些活賺差錢的。
方易看過去,發現自己的貼身書童也在內,正是自己來到這世間睜開眼所見的第一人,這些日子也一直是她在照顧自己,名叫閆瑩,便開口,“就瑩兒隨我前去吧。”
“瑩兒這丫頭從小便是您的書童,一直負責您的飲食起居,飽讀詩書,也識禮數!由她跟隨那是最合適不過了。”管家開口笑道,揮手示意閆瑩跟隨。
“多謝公子厚愛。”少女嘻嘻一笑,如百靈鳥鳴叫動聽,跟上去後,隨方易進了廂車。
待方易廂車一走,那些沒被選上的侍女不禁面露失望,不禁小聲嘀咕。
“公子玉面清風,生的可真好看,可惜沒有侍奉公子的福分。”
“誰叫你生的沒瑩兒姑娘好看,人家瑩兒姑娘可是公子的貼身書童呢!”
“是啊,身份可比我們高貴許多,你呀,就別想亂想了。”
“都在嘀咕什麽呢?府上沒活要幹了,還不快散去做各自該做的事?”管家乾咳兩聲,嚴肅道。
見管家發話,這些侍女如同受到驚嚇的鳥雀,紛紛散去做差了。
廂車停在了天下第一酒樓名京樓門前,瑩兒率先下車,隨後伸出了自己有些嬌弱的手臂,示意方易扶著下車。
方易不禁有些失笑,俊秀的臉龐上露出撩人的弧度,“不必了吧,你家少爺我還沒虛到需要人扶著下車。”
瑩兒微微一笑,如口含棉花,冬雪春化,“公子,這是禮數,不可輕慢!若是我不扶您下車,會被人說這個侍女不懂禮數!何況在此天下第一酒樓門前,鄉紳名流眾多,不可落了侯府的顏面!”
這以禮治國就是麻煩,還是配合一下吧,方易隻得將手搭上了瑩兒的手臂,一陣柔軟無骨般的舒適,加上少女身上獨有的暗香襲來,這令前世在地球上沒碰過女人的方易大為尷尬,不由的紅色微紅。
瑩兒如今見到方易窘態,不禁心中好笑,卻也不敢再看向方易,“公子還不下車?”
方易意識自己有些失態,回過神,連忙下了廂車,恰巧這時陳九日也趕到,翻身跳下馬,自然是看見了方易。
幾天不見,其言辭畫風已大為改變,出言捧殺,“喲!這不是武道奇才方大少嗎?怎麽下個馬車還需人攙扶啊!怎麽樣?靠扮豬得去的那顆元靈丹味道還不錯吧,就當是小弟一時眼拙送於方大少賠罪的吧!”
果然,路人紛紛駐足看來,方家廢少的名頭果然還是響亮,雖然書院一戰洗清廢物之名,但終歸還是根深蒂固!這些路人又哪裡會知道當日一戰的細節?
“我家公子天資向來都不錯,擊敗你贏得賭鬥也不過是理所應當!至於我攙扶公子下車,自然是遵循禮數!雖公子無需錦上添花,可我豈能不懂守禮!”瑩兒挺身,面露慍色,卻別有韻味。
“我與方兄說話,哪裡有你插話的份!下人不懂規矩,就由我代方兄出手調教一下!”陳九日可不是善茬,一個小小侍女也敢當街頂撞自己,頓覺顏面全無!
此時的陳九日已破入靈境成就靈體,一步踏出,小不滅體護體神罡就直撲瑩兒而去!
眼見那罡氣襲來,還未襲至便已壓迫的瑩兒承受不住,就要癱跪於地,不過卻並未面露懼色,倔強地挺直著身軀,努力支撐,不讓自己被壓迫的彎了身子!
見到陳九日下此狠手,方易動了真火!
一個閃身就來到閆瑩的身前,只見周身氣流迅速凝聚而來,於身前凝結成一道旋轉氣牆,宛若屏障,那罡氣被氣牆所阻,便再也不能向前了。
方易非常生氣,閆瑩不過三脈修為,若是被那罡氣擊中,不死也要成為廢人,“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是不是皮又癢了!”
瑩兒隻覺得眼睛一花,方易已經擋在自己身前,聽得方易說自己是他的人,心裡似千萬小鹿亂撞,面露桃花!
“方易你果然隱藏的夠深!就憑你剛才這一手,已是穩穩的靈體境了吧,你我境界相當,況且我已得我父真傳,就算再戰一場,誰輸誰贏還真說不好!”
陳九日被方易當街戳中痛處,一秒破功,再也裝不下去!
方易和陳九日對立而站,誰都沒有動作,不過這一方的場域已然成型,雙方用各自之勢互相對抗。
兩人中間有一白一金兩道弧形漣漪擴散,分庭抗禮。
方易身上凝聚了一條白龍的虛影栩栩如生,不斷地遊動咆哮!
陳九日那邊則是有一道神魔般的虛影若隱若現,手持劍與盾!
“寧國侯絕學白龍遊!”
方易上空遊動的白龍虛影引得陳九日失聲驚呼!
此間一時狂風大作,引得沙石漫天,圍觀的路人皆被這股力道推開而去,頗有幾分劍拔弩張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