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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襯衫與三尺劍》第7章:此劍不問正邪
  季明洛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人兒確實好看,不知怎的,她一笑自己心裡就像生了一團篝火般暖;但轉念一想,理智又告訴季明洛好看是不能當飯吃的。

  “裝神弄鬼,恐嚇他人,你不就是【幽靈】嗎?”

  他咳嗽了一聲,很快避開了少女笑的彎彎的月牙眼,假笑著譏諷起她不知所雲的話語。

  少女聞言便捂住嘴,吃吃的笑了兩聲,故作疑惑地調笑起季明洛來:

  “可這不得要你被我嚇到了,才能算得上是嗎?”

  “那還不是?”季明洛眨眨眼,神色又恢復了淡定,話中不甘示弱:

  “哎呀,我看了那封信以後兩股戰戰不能動,頭皮發麻如入冰窖,這可夠嚇人了!”

  少女輕哼了一聲,扭頭撩了一下綠色的長發,看上去不想和季明洛在這種話題上多做糾纏,直接進入了正題:

  “說點正經的吧,我有兩件想要和你做交易的事情,我也知道你現在正在尋找城市中潛藏著的武者。”

  “這兩件事你能幫我辦成了,我就會給你一份名單,這樣子算是雙贏對吧?”

  季明洛安靜的聽完少女說的話,卻一時沒有接茬,只是怔怔地看著少女的臉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少女看著他這副樣子也覺得有些奇怪,遲疑地問了一句:

  “你不滿意嗎?”

  “沒,我只是在想,你這麽好看,被星探選中出道當偶像的話就業前景應該不錯?”

  季明洛表情沒變,聲音裡卻帶著幾分藏不住的笑意。

  少女一聽這話,生氣的瞪了白臉少年一眼,嗔怪的說道:

  “真沒個正形!我在和你說正事,你居然想著法子調戲我?!”

  “啊哈!勞煩你費了心思寫信來罵我,我也得想法子找回場子啊。”

  季明洛悠悠的說著,又換了一副面孔,語氣奇怪起來:

  “我其實是在想,究竟是你上面的人要與我做交易,還是你擅作主張來找我?”

  聽著他意有所指的話,少女先是訝異的眨了眨眼,接著又故作鎮靜地說:

  “怎麽,我就非得有上面的人嗎?我自己為什麽不能是個高人?”

  季明洛老神在在的解釋起來,口氣聽上去一點兒也不像個十六歲的高中生。

  “年紀對不上,功夫火候也對不上;你要是個高人,那我交過手的神仙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你這個年紀能學成幻術,想必是有精通此道之人授課的功勞;不過他教的很出色,你學的也不錯,剛剛有一下我還真被你唬到了。”

  少女聽見季明洛那老氣橫秋的說話方式不禁莞爾一笑,看上去季明洛的誇獎對她而言很是受用;不過少女的嘴裡依然是不願讓季明洛佔上便宜,隻好佯怒起來:

  “明明自己比我還小,還在那裡裝老成,真是個臭小鬼!”

  “不過你說得倒也不錯,我想要拜托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我家先生見上一面。”

  “先生?”

  “不錯,我現在正在效命的老板是這座城市有名的正道;聽說了你緝拿了很多身懷武學的通緝犯,對你非常欣賞,想要向你表示感謝。”

  (感謝?那怎麽也得是個大頭頭吧,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聽聞有武者要來找自己,季明洛心裡一陣竊喜;正想著能啃下一塊硬骨頭;那少女卻又話鋒一轉,數落起了他的不是:

  “不過,先生又聽說你曾有過不論正邪都要廢其武功的發言,

覺得你這人年紀小小,思想卻很是危險。”  季明洛看上去有些失望,順著她的話茬接下去說道:

  “所以,他不願意見我了?”

  “相反,他更想見你了!”

  少女說到這裡,突然變得激動起來,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季明洛跟前,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番。

  “先生覺得你又危險又有意思,讓我一定要好言相勸,促成你們倆見上一面,這樣才好將你早日引上正途。”

  季明洛聽了這話,有些無奈地感歎起來。

  “看上去你們先生非常好為人師啊!”

  (看上去你們先生非常想把我當槍使啊)

  季明洛心聲不斷,當著人面卻有些不好說出口,隻好摸了摸嘴唇,乾笑了一聲。

  (反正一見面我就當頭一劍給你們倆一起削瘸了,還等你來“提攜”我?)

  “這個好說,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雖然先生是準備和你見面詳談,但我倒是可以透露給你一點點。”

  說到“一點點”的時候,少女俏皮的衝季明洛比了個手勢。

  “我們先生最近在追捕一個手上血債很多的通緝犯,而他最後留下蹤跡的地方便在這平和市;你的耳朵伸的很長、武功也不錯,所以我們先生想要和你聯手。”

  “這就是你開頭說的……【學校裡的幽靈】?”

  季明洛突然聯想到少女的第一句話,這才反應過來。

  “不錯,我們這邊收到的線索是,那個通緝犯此刻,就藏身於這所學校當中。”

  季明洛看了看少女青春靚麗的臉龐,突然視線延伸到了她的身後,挑了下眉毛。

  “冒昧的問一句,你說的那個【幽靈】,有什麽外號或者,個人特色之類的嗎?”

  “啊,還真有!”

  “那個人雖說身份長相全部成謎,但他的特色卻是非常好認。”

  “據說,他的武學都出自古時叫做唐門的門派其中一支,雖不精通刀劍拳腳,但獨獨擅長機關的製作、經他之手木頭和鐵這些的死物都能像活過來一樣行動自如,所以,知道他的人又將他叫做——”

  “傀儡師。”

  季明洛接過話茬,淡淡的說出了答案;這份淡定倒讓少女大吃一驚。

  “耶,你怎麽知道?”

  “其實吧,直到剛才為止,我還以為那個是你帶來的保鏢呢。”

  話甫落,綠發少女先是一臉的不解,緊接著,深入骨髓的駭然與驚恐攀上了她精致的臉龐,下意識的向後看去——

  卻見,一台木頭身軀、外觀如同九尾妖狐的詭異木雕正靜靜地蹲坐在少女身後的護欄上,幽藍色的光芒從它的眼眸中滲出,直直的射進了少女的心房。

  還沒等少女做出反應,木狐狸便身化迅雷,從護欄上一躍而起,對著她嬌豔欲滴的臉揮下了利爪。

  再接著,隨著少女耳畔一聲鏗鏘巨響,一道赤紅色的流星掠過了她的視線,筆直的點向了逼近她的木爪。

  那正是紅蜉劍的劍鞘。

  “雖然不知道你聽不聽得見,我現在在談生意,你要撓她麻煩等下次好吧。”

  閃電般出劍的季明洛輕歎一聲無奈,手腕施力稍稍一頂,便將木狐震到了地上。

  輕盈落地的狐狸警惕地在兩人面前狡黠地邁著緩步,似乎是在等待著進攻的最佳時刻。

  “看來是聽不見,你跟不上的話就往後退一點。”

  季明洛瞥了少女一眼匆匆交代了一句,便將她護在了身後,手中的絕世寶劍橫舉胸前,與那木狐狸對峙起來。

  人與木,生命與死物,在這一刻就像戲台上的對手,互相等待著張開利齒的那一瞬。

  在獵人與猛獸之間一開始是沒有‘獵物’的概念的,往往只有先按捺不住的那一方才會變成被獵殺的立場,成為後發製人的那一方口中的膾炙。

  這一息持續了足足有三秒的時間,但也只有這三秒的時間讓人反應暴風雨的預兆。

  終於,還是那木頭做的狐狸先有了動作,騰空一躍衝到了半空中急速的旋轉起來;而它臀後的九條尾巴就好像九柄木製的利劍,一齊劃向季明洛。

  這中間的動作太快,快的讓人沒辦法反應過來。

  可它固然快,季明洛卻總是比它快上一步。

  清冷的青光自赤鞘中濺出,閃耀的鋒刃在夕陽的照耀下格外的刺眼;他出劍,正如同銀彈出膛射出,子彈一般灼熱的劍痕劃開木狐狸九條尾巴間的縫隙,隻一劍便削下了它一條尾巴來。

  “聽說九尾狐尾巴掉光了就沒命了,你呢?”

  季明洛提起長劍,手中劍芒再閃,在夕陽下舞出了一輪半圓銀月,欲要憑一斬再割上它幾條木尾巴。

  但那狐狸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回過身子橫起利爪與劍輪相對。

  只聽一聲脆響,紅蜉在木狐狸的爪子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的痕跡,而季明洛身上卻未沾寸灰。

  (這,這是先生所給的典籍裡完全沒記載過的劍招,還有這速度,別說十六歲、我練到六十歲也不一定比他更快……他到底是什麽來頭?)

  綠發少女在後面靜靜地觀摩季明洛與木狐狸閃電般的戰鬥,心裡不禁打起了鼓。

  意在試探,少女運功提氣,翻起一掌攻了過去,趁著木狐狸張開利齒咬住了季明洛的劍刃、一擊重重的拍在了它軀乾上,將它打飛了出去。

  季明洛見少女勉強跟上了自己的速度、有些許的意外,卻也沒多說什麽,只是不動聲色的與少女聯合進攻起來。

  而綠發少女雖是假意進攻,實際則是引導季明洛將攻擊的節奏放慢好與自己配合,以此來更細致的辨認季明洛劍法的路數。

  只見那白襯衫手中赤蟒刺時如流光、舞時作流櫻;每一劍的劍路看似單調重複、但細節上看卻每一劍都是截然不同的新一劍;層層疊疊的進攻層出不窮,是攻亦是守,連帶著季明洛斬擊時劍上附帶的森森寒氣,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他就像是篆刻雪花的紋路一般。

  是了,他的劍路就如同雪花一般片片相同卻又似是而非,光是看著他放慢速度的這幾眼就讓少女覺得眼花繚亂。

  (比起臨海派的蒼鴦劍法更快、比起真武山的纏龍快劍更毒、甚至比起書中記載的、記載的劍聖的帝劍術還要更加的詭異華麗呀)

  越看,少女越是嘖嘖稱奇,對白臉少年的興趣越是濃上幾分;在她眼裡,如此絢麗的劍術萬萬不可能是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少年所擁有的;可如今自己卻親眼得見,當真是令人又驚又奇。

  “你看夠了吧?”

  戰中,季明洛猛一使力逼退了狐狸傀儡,未持劍的右手順手一招,握住了血紅的劍鞘。

  突然,他將手裡的劍鞘倒了個邊,朝著少女的額頭砸了下去。

  花容失色的少女嚇得連忙雙手去擋,下意識的行為讓她顧不得隱藏內力路數,一股勁的爆發將她的修為徹底暴露出來。

  “你要對我動手?可你剛剛明明答應我要見先生了?!”

  堪堪擋下劍鞘的少女又氣又羞的叫起來,傳到季明洛的耳邊甚至有些撒嬌的意味。

  而季明洛卻沒正眼看她,僅僅是右手再度動作舞起劍鞘去撞少女的胸脯——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一旁虎視眈眈的狐狸傀儡,根本沒有余光能分到少女那兒去。

  他雖是對著少女出手,但當狐狸傀儡掠過自己將少女當作目標時,卻又用劍作掩護將它給擋到了另外一邊,強迫它衝著自己進攻,好像是故意要促成這二對一的局面。

  “是啊,這又不衝突的!難不成我廢了你你先生就不準備見我了嗎?”

  “不管你是黑老鼠白老鼠,會武功的老鼠送到我眼前就是待宰的老鼠肉啦!”

  季明洛放聲笑起來,憑借左右開弓的技巧以鞘作劍分使雙兵,同時對戰少女和木製狐狸。

  “真是,真是亂咬人的壞小狗!”

  惱羞成怒的綠發少女提起十成內功,舉掌揮出一道香風射向季明洛;一彎腰,肉眼可見的波動便從白臉少年的眼前極速飛過,而同一時間,木製狐狸也再度旋轉起來驅動僅剩的八條尾巴;從八個方向朝著季明洛劈頭蓋臉拍來。

  “你也知道我的作風,那也該清楚,無論是你、你家的先生還是操縱這隻狐狸的【幽靈】,在我眼裡都是一樣的結果——被我打到內力盡失啦!”

  此時此刻,戰至興頭的季明洛一邊談笑、一邊驅使著世所罕見的奇妙劍法;左手劍如鐵網,密不透風,不但將狐狸傀儡的進攻完美的擋了下來還在它的身上留下了斑駁的劍痕;右手鞘則如同重錘千鈞,簡單的揮砸卻夾雜著雷霆力量,逼迫著綠發少女不斷發出掌氣抗衡。

  兩隻手,兩種截然不同的劍路,在季明洛的雙手運使下同時施威,當真是當世奇景。

  劍與鞘,同時招架住一個敵手;陰寒內力的壓製下一人一狐的動作都顯得有些吃力;季明洛正欲乘勝追擊,卻聽見耳畔傳來一陣蜂鳴般的鼓動。

  他下意識震開左手邊的狐狸傀儡,舉劍朝著耳邊的異動連削數劍,只聽悶響連環,強韌的氣流被紅蜉寶劍劈開,四散於空氣當中。

  “這掌功,閃開了還能追蹤?厲害啊。”

  季明洛意外的看了一眼辛苦支撐著不被劍鞘壓倒的綠發少女,高看了她幾眼。

  但時間拖得已經夠久,天邊的夕陽也慢慢從季明洛的視線中消失了。

  “小姐姐,既然你想看我的劍,那便留神!”

  戲謔神情不再,季明洛右手收力,如釋重負的綠發少女連忙退出了數步。

  眼見著面前嚇人的白臉少年收劍入鞘,她暗叫一聲不妙,攤開手掌狠狠地拍在了地板上。

  季明洛的眼前一黑一亮,眼睛裡映現出的已不再是余暉染紅的天台,而是一片桃林盛放,晴朗動人。

  而自己眼中所見的敵人也只剩下了被自己砍得渾身傷痕的木頭狐狸,哪裡還有什麽綠發少女的影子。

  卻見一片花瓣落在那狐狸的鼻頭上,靜悄悄的停住了。

  季明洛可不管眼前景物變換,劍式已在,便不得不發——

  “落雪·凝月!”

  時間仿佛一瞬靜止,天地間一切光芒也在紅蜉出鞘瞬間黯然失色,仿佛那鞘中之物才是光、是熱、是長夜獨亮的一輪新月。

  這一劍揮出,劃出了一道瑰麗的輪廓,凍結天地的寒氣隨著這道輪廓如同漣漪般不斷擴張時一同四散開來,將舍身朝著季明洛撲上來的狐狸傀儡連同四周的桃林景色一劍斬碎, 隻留下漫天碎屑。

  是鏡、是木、亦或是雪,無從可知。

  劍痕過處,滿地白霜。

  而隨著這一劍落入尾聲,夕陽也徹底的落下,天台之上隻留下了季明洛以及籠罩著他的夜色。

  一天連番兩戰,饒是鐵人也要喘一口氣,此時的他額上已經密布著汗珠了。

  “喂——記得告訴你家先生,這周六下午我在市民廣場的咖啡廳等他!”

  似乎是知道綠發少女還沒走遠,收起劍的季明洛將雙手放到嘴邊大聲喊叫道。

  “壞小狗!這個仇我記下了,你給我等著好了!”

  等了幾秒鍾後,季明洛聽見耳畔傳來依稀的回應,撓了撓頭髮,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看那個起手式,不是佛家也不是道家;會回旋的氣功,究竟是哪家的功夫呢?”

  正如少女想要試探季明洛的來路一般,季明洛又何嘗不是想通過她的武學來判斷她口中的先生用的是哪門哪派的武功;所以在等到少女插入自己與狐狸的戰鬥時他便將計就計反試起了她。

  雖然這一出沒能徹底判明對方的身份,但好歹釣出了一點特色,也不算是徒勞無功。

  季明洛想了想,又將思路轉換到了少女口中提到的【傀儡師】上面去。

  “如果真的有這麽個人藏在學校裡,那可是不得了中的不得了啊……”

  他歎了口氣,又伸了個懶腰。

  “不過總而言之今天的事算是徹底結束了,洗澡才是人間正道啊!”

  白臉少年雙手叉著腰,大搖大擺走下了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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