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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意外進入巨兵長城傳》冰流的守護靈獸
  八苦業火引爆後,四隻保鏢兔飛速開溜。在逃跑前,普汀距離其中一箱青石最近,因此他拿走了這恐怕是哲人王最後的財產。

  “老大,我們發了!這下有錢了,接下來去拿?回黑峰還是去垃圾坑?”

  基裡連夫似乎不會說話,只是指著自己的腳。另外兩隻兔子不明所以,但普汀卻立馬會意:“我知道了,老大說要去約克城九月的拍賣會,買一雙金沙最昂貴的戰鞋!”

  鮑裡斯:“他只是伸了個手指,你是怎麽讀出這麽多信息的?”

  普汀得意道:“這就是默契啊,我當初和老大一起到垃圾坑的時候——”

  一聲巨響打斷了他的話,普汀嚇得抱頭蹲在地上:“怎麽了,是不是天要塌了?”

  “壓不死你。”鮑裡斯扯著他的耳朵令他站了起來,又回頭看去——那裡一片硝煙,顯然發生了極為劇烈的戰鬥。

  “惡病應該沒有這麽大的破壞力,火鷹死了,這強大的轟鳴是誰造成的?”

  “別管了,我們快走吧。”

  普汀第一個跳進了科普斯基變成的車裡。

  那巨大的轟鳴同樣吸引了還在落暑錢莊的鹿曠、大殼和烏金的注意。

  鹿曠立刻擺出架勢:“你是不是還帶了其他小組來抓我?”

  烏金不悅道:“我要是想抓你,剛才就一箭把你送走了。別賣關子了,快點告訴我黑仔的下落!我審訊了黑湖,他交待了你和劇院有合作。”

  “合作嘛,我是被逼的......黑仔確實想招募我,不過我拒絕了。我的道德底線被你們訓練得很低,但我是絕對不會給黑峰做事的。比起那個——”

  鹿曠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照片——一張上是黑峰公主媚媚,另一張則是被泡在玻璃瓶溶液中,兩顆如火焰般通紅的眼球。

  “看,翡翠會說會幫你報仇,可迄今為止除了你審訊的那個黑湖,沒有半點進展——而且那個黑湖基本上是我送給你的,他們總是用各種理由來搪塞你,但實際上,只要有心,即便是我也能很輕易地拿到你的仇人的情報。”

  烏金的眼睛一下子通紅如血,與照片上的眼球幾乎一模一樣。

  “這頭狼是誰?照片上的眼球在哪?”

  “這是黑峰咆哮谷女王的四女兒,斧刃王族的公主媚媚。她是一個有著變態嗜好的人體器官收藏家,這雙眼球——烏拉拉族的眼球,就是她的藏品之一。她身上肯定有你要的情報,更何況比起復仇,找回同胞的眼球要更為重要吧?”

  烏金具現出流星錘,用手懸在鹿曠的前方:“把你剛才說的話複述一遍,如果你撒謊了,我饒不了你。”

  流星錘沒有晃動,鹿曠說的是真話。

  “怎麽樣?我很有誠意吧?你現在能看出誰是真心想幫你的吧?”

  烏金眯起眼睛,雖然鹿曠沒有說謊,但他仍舊抱有戒心:“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就是想幫你,沒有惡意。”鹿曠朝烏金伸出手去,“我知道劇院奪走了你的一切,這種感受我能理解,因為黑峰也同樣奪走了我的家人。你想乾掉的是黑峰實力頂尖的傭兵團劇院,首領黑仔的母親是大陸一流的女巫,她如今也在金沙,這不是你一廂情願的想復仇就能做到的。我認為你需要一個團隊......算上我了嗎?”

  大殼:“等等,這太直球了——”

  烏金:“我不能和你合作。我是翡翠會的銅長老,

而你還是翡翠會的頭號通緝犯。就算你沒說謊,但我還是不信任你。”  “好吧,我的目的很簡單。我希望你乾掉劇院後,能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初心......翡翠會的變化,你能看出來。哲人王的野心越來越大,你們所做的只是在給他排除異己,同時卷入更多無辜的人,這就是你想要的嗎?為了復仇,搭上多少人都無所謂嗎?”

  鹿曠的手慢慢放在了烏金的肩上,他心想:“海查靈的談判技巧——語言上要顧及對方的立場,但肢體上要嘗試侵犯對方的領域......”

  “如果我們成功了,你就自由了。”

  “然後呢?退出翡翠會,和你聯手嗎?”

  “這只是第一步——”

  “扯淡!”烏金一把打開了鹿曠的手,“為了脫身把一條街的人做成屍從的家夥,有資格說什麽‘搭上多少人都無所謂嗎’?師匠,鹿曠,你以為你扳倒翡翠會是為了正義,但你實際上也只是想復仇而已——你根本不在乎會死多少人,你說要幫我,但也只是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一旦發現犧牲我能更快地扳倒翡翠會,你也會毫不猶豫地這麽做的。少拿正義給自己做掩飾了,你就是恨哲人王而已!”

  “烏金,你可能對我有點誤會。實際上,我是想彌補以前的過失的,這就是為什麽我為了傑克-劉一路追到了這裡......你知道的,對吧?所以你剛才沒有對我出手——”

  “那就證明給我看,證明我錯了。”烏金環顧四周,再次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後,對鹿曠說道:“行動代號‘影子’,一年前哲人王暗殺了荒青山圓角族族長,將自己的手下重塑了外形後替代了他。當時負責說服族長夫人配合行動的人就是你。現在,那位替身已經失控,並陸續乾掉了身邊的知情者,翡翠會也即將對他采取行動——不管是那位替身還是翡翠會,為了確保秘密不被泄露,那位夫人都得死。把她救出來,我就相信你。”

  他一把搶過鹿曠手裡的兩張照片,跳出窗外離開了。

  沉默了一會兒後,大殼先問道:“你是怎麽說服族長夫人的?”

  “求別問。”

  “懂了,你還是別說了......”

  “對了,剛才那邊的轟鳴是什麽情況?我得去看看。”

  “喂,等等我——”

  面對眼前這隻神色沉鬱到極點的白孔雀,平三多少有點心虛——他是不死的,但小野和冰流不是。

  “小野,我知道逃跑不是你的風格,不過這家夥據說是金沙第一煉金術士,我們硬碰硬肯定不行......現在冰流也在這,我們完全可以撤退!禦石咒加上這玩意,能走掉!”

  平三的手裡捂著一顆石灰岩腳趾頭,那是在幫助駱奎取走地脈後對方贈送的。這件法器能讓持有者在各種險峻的環境中如履平地,健步如飛,他們就是憑借這個才在小白之前趕到了這裡。

  小野和冰流都有些微妙地看了他一眼,小野便回道:“鹿爹教過我,面對猛獸時千萬不能露出怯意,在轉身逃跑的那一刻就是猛獸開始廝殺的那一刻,所以我是不會逃的!更何況,”

  他壓低聲音道:“用了神之血試劑後,我感覺好像也到中天位了。被除咒中的人不能再成為同一種能力的施術目標,所以冰塊臉現在免疫了‘將太陽捧在手心’,更何況只要被你的‘空心人’擊中,小白就無法使用形元能力,我們三個聯手,沒準真的能打敗這個金沙第一煉金術士!”

  “竊竊私語什麽呢,如果是遺言的話,不妨大聲說出來,我會轉達給你們的家人朋友的——如果你們還有的話。”

  一塊石頭被形元牽引到了小白的手上,只見石頭迅速開始分裂重組,變成了當初鹿曠用過的旋風炸彈。

  小白冷冷地掃視三人,最後用余光額外注意了平三,心道:“根據牛鯊和羅蘭的匯報,這家夥具有複製他人形元的能力,看來是特質系能力者......當時牛鯊被剝奪了五感,所以不清楚他的能力發動條件。這家夥就是這場戰鬥中最大的變數,要優先解決。”

  他揮手朝三人丟出旋風炸彈,炸彈在空中轟然爆炸,強大的衝擊力壓倒了視線內所有的植被。

  冰流凝出冰盾持在身前,對小野和平三道:“小心,他周圍的所有物體都可能是潛在的炸彈,千萬不要被他碰到!”

  “明白,要上了,小巨兵!”

  小野斷刀一揮,一股強大的形元集結在身前——受使用者實力的影響,此刻小巨兵的威壓竟絲毫不弱於小白。

  “小巨兵?我也有哦。”

  小白縱身一躍,尾羽在半空打開,自然地降落到了冰流開來的車頂,那車便在一股形元的包繞下也變成了一個和小野招呼出的一模一樣的小巨兵。

  平三:“哇哦,真漂亮,原來孔雀開屏是這樣的,我從來沒見過......我是說,我見過孔雀,但沒見過開屏的,還是白孔雀——我只見過藍綠色的、”

  小白昂起頭,“現在奉承,已經太晚了。”

  平三:“你抬頭的時候眼睛下的刀疤更明顯了。我想起來了,你是私生子對吧?你和金沙王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

  “冒犯本王,是要用命來道歉的!”

  小白吼了起來,他腳下的小巨兵便朝他們衝來,和小野的小巨兵格擋在了一起。

  平三:“哈,我總是能破防這些大佬。上一個是傲雪來著。”

  冰流:“......奇怪的自吹自擂。”

  平三:“什麽?”

  冰流:“專心戰鬥!”

  小野的小巨兵猛地一頂,將小白的小巨兵撞倒在地,隨後跳起一刀將其釘在地上。

  小野心道:“真奇怪,小白不是拿到優比城主的兵符了嗎,為什麽他的小巨兵會這麽弱......小巨兵也屬於武器,看來這只是他具現出的武器罷了。”

  小白心道:“不愧是源於上古帝印的力量而誕生的小巨兵,即便是大天位的形元也無法仿造,實力有著天壤之別。我手上也有一個兵符,只要我能設法激活......這隻白狼不能殺,我要問出激活兵符的辦法,只要拿下他,我手上就有兩個兵符了。對,即便沒有錢,我也一樣能成事!”

  數十根冰錐突然朝小白發射而來,但小白卻站在原地,躲都不躲——那些冰錐砸在他身上時紛紛破裂,他抬手一揮,那些即將擊中他的冰錐紛紛成了碎末。

  “很強的攻擊欲望,但可惜,沒用啊!”

  方才那些飄浮在空中的塵埃竟然都被吸附在小白的羽毛上,與羽毛一起具現成了堅固的鎧甲。

  平三:“這算什麽?鎧甲也算是武器嗎?”

  小野:“是他認為的武器,只要他覺得是那就是,煉金術都很唯心的。”

  “不妙......能把摸到的東西都變成武器,也就是說......小白甚至不需要撿取周圍的物體,只要他想,他身體的任何一個部分都可以變成武器!”

  想到這,冰流右手再次凝出冰槍,對小野道:“他不能再把我引爆了,所以換我和他去近戰,你用八苦業火消耗他的形元。”

  冰流挺槍朝小白刺去,小白依舊躲也不躲,任由冰槍重重地刺在了他的盔甲上——

  “叮!”

  小白毫發無損,冰流反而被自己的力量震得退後幾步,虎口生疼,握著冰槍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小白昂起頭,似乎對冰流的舉動感到異常可笑:“完全無效啊。”

  冰流卻往後退去,在小白的身後,小巨兵舉起重劍朝他砸去——

  隨著一聲巨響,重劍只是砍在他的肩上,卻被一層銀白色的合金所阻攔,沒有更進一步傷及他的血肉。

  此刻小白的全身和腳下的地面都變成了閃爍著金屬啊光澤的銀灰色,他竟然毫不顧忌地張開雙翅,將自身的脆弱打擊點全數暴露:“我能煉製出已知硬度最強的合金,任何攻擊都傷不到我。”

  機會難得!

  冰流這麽想著,舉槍對著小白身上的幾個大穴戳去,但冰槍卻根本沒有刺穿小白身上的護甲,那反彈回來的勁力反而將冰槍給震碎。小白反手握住冰槍,順勢往自己身邊扯去,冰流立即松手,隨後冰槍立刻爆炸,雖然冰流及時松手,但雙手前臂還是不可避免地被爆炸灼傷。

  “冰塊臉,沒事吧?”

  “別過來!”

  冰流抬手阻止小野靠近,他手上被燒焦的地方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生。

  顯然,他對此並不感到奇怪。

  小白也認出了冰流此刻所使用的功法:“回天冰決,只有罕見的冰凍形元能夠修煉的青水功法......這再生速度真是驚人啊,可惜我用不上,不然一定把你帶回去好好研究。”

  他的目光依次掃過三人:“能消耗形元和治愈傷勢的八苦業火,讓形元如泉水般湧湧不絕的回天冰決,還有恢復力驚人的恐獸,看起來你們是要和我打消耗戰了。來吧,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平三抄起匕首割破手腕,操縱鮮血形成長棒朝小白捅去——

  “無聊,物理攻擊對我是沒用的。”

  出於對自己煉製的合金的絕對自信,小白依舊站在原地。

  鮮血在靠近小白時突然扭曲起來,形成長鞭卷住了小白的右手,隨後平三用力一拉,竟然甩著小白重重地撞在了一邊的土山上,冰流立刻衝上前,再次提起冰槍刺向小白。

  小野突然喊道:“冰塊臉,小心!他手裡抓了什麽東西!”

  “哼。”小白緊緊地抓著冰流刺來的冰槍,在瞥見自上方往下砍來的小巨兵後,揚手往天空撒了一把什麽——是六顆烏黑發亮的小圓球,每一顆上面都刻著一個鎏金裱鍍的青水文字。其中一顆刻著“霸”字的圓球急速膨脹,變得和小巨兵一般大小,硬生生扛住了小巨兵的斬擊,黑球表面也出現一絲絲裂縫。

  “九龍子......又一件被盜的青水國寶......”冰流認出了這些小球,內心隱隱升起一股怒意,“你到底從青水......偷了多少東西!”

  “別見怪呀,這是你大哥送給我的。再說只找到了六個,還有三個還在青水呢。”

  “住口!”冰流突然情緒失控起來,一拳砸在小白臉上,但小白只是偏了偏頭:“浪費力氣。”

  有兩顆黑球左右朝冰流襲來,冰流隻得再度後退,又側身躲過了另一顆從身後攻來的圓球。

  在小巨兵將“霸”球重重砸向一旁後,刻著“負”字的黑球從反方向攻來,小野下意識操縱小巨兵伸手推開,但就在小巨兵伸手接觸的一瞬間,兩顆黑球突然發起形元共鳴,原本自黑球散發出的無規律的形元頃刻間並形成無數條鎖鏈,前後鎖住了小巨兵。

  “引以為傲吧,這個封鎖......即使是將神級別的形元者也掙脫不掉的。你們最大的底牌已經沒有了,”小白雙手甩出兩把金刀,“那就,結束吧。”

  小野:“不是吧,每次都是這樣......小巨兵總是不能發揮全部實力。是我最近變傻了嗎?我以前明明可以很好利用的。”

  小野在當初只能控制小巨兵使出一招的時候,的確合理地操縱小巨兵一招就擊倒了花郎三人。但屍化的花郎三人只是簡單地被夜羅下達了命令的三個傀儡,靈活和機變遠不及活人,和見多識廣且久經考驗的小白更不能相提並論。

  見小巨兵被封鎖,冰流有些不安起來,“不妙......這六顆法器每一個都有獨特的能力,再加上小白也可能還有其他能力,我們根本對付不過來,只能希望平三能封住他的形元和能力......”

  他看了眼平三,迅速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之前他們和黑峰王將夜冥遭遇過,就平三目前的修為想抽完大天位高手的形元是不可能的,‘空心人’不能突破小白的護甲,所以也不能封住小白的能力......要怎麽做......”

  小白伸手朝小野一指,雖然表面上看不見任何進攻跡象,但小野用“凝”發現了形元波動的軌跡——方才小白順手抓了吧砂礫,那些砂礫每一顆都變成了小型炸彈——隨後高高跳起閃過了一輪爆炸——

  “小野小心!”平三喊完,自己卻被一顆黑球給撞倒在地。

  小野在半空中迅速轉身,抬刀擋住了一顆黑球——上面刻著“睚”字,黑球周圍的形元被凝聚於一處,正面朝前,就好像刀刃一般。盡管擋住了攻來的黑球,但小野並沒有放松警惕,而是將頭偏向一邊——那鋒利的形元在他的右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原來是這樣,我好像明白了......”小野一擊打在“睚”球上,接著反衝力落回到地面,心道:“我聽說過龍生九子的傳說,龍的九個兒子各有不同的興趣和身份。既然這法器叫‘九龍子’,而且每一顆都有獨特的能力,那麽或許每一顆黑球的能力都和傳說中的龍之子對應——霸下和負屭分別位於石碑的頭尾,對應的那兩顆球也一頭一尾困住了小巨兵、睚眥性格剛烈,喜好殺戮,對應的黑球能力就是令形元具有刀刃的性質,這些應該可以證明我的推斷!那麽——”

  剩下的三顆黑球,依次刻著“蒲”、“狴”、“狻”。

  他大喊道:“蒲牢能製造巨響,狻猊能噴煙,狴犴能囚禁!”

  “全都......猜對了呀,”小白對龍九子的傳說了解不多,對小野一下子猜出剩下三顆法器的能力感到詫異,“如果好好培養的話,將會是天賦不亞於師匠的最強殺手......但如果不能為我所用的話,那就只能殺了......在我問出激活兵符的方法後。”

  “狻”球迅速膨脹變大,如瓦斯彈一般噴出濃濃的綠煙,小野則吐出一團白火,那團白火迅速點燃了綠煙燃燒起來,並擴散到了“狻”球周圍,“蒲”球隨之擴大,小野和冰流立即用形元護住耳朵——

  巨大的轟鳴爆發而出,幸好兩人早有準備,才沒有被震暈失去意識。

  “平三!”

  “他不死的,別管他了。”

  小野舉刀朝小白砍出數道劍氣,心道:“他和平三一樣是具現系,平三的空心人在形元耗盡後就會自己消失,所以不管他煉製的合金多堅固,在形元被燒盡後也一樣會消失。要想封鎖小巨兵需要消耗龐大的形元,而修煉了回天冰決的冰塊臉的形元是源源不斷的,我們耗得起!”

  “八苦業火一旦放出後就會以形元為燃料自行燃燒,即使把我擊倒也不會解除。要想解除就只能進入‘隱’的狀態,只要他這麽做,不管是我還是冰塊臉都能保證一擊將他打倒,煉金術士脆弱的身體是絕對扛不住我們的攻擊的!”

  “狴”球光芒一閃,隨後小野的白火便如同打到了透明的屏障上一般,被彈開後迅速消失了。

  “你猜得沒錯,狴犴的能力的確是囚禁,但反過來,它也能變成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隔絕一切帶有惡意的攻擊。因此,你的八苦業火是沒法將我的形元點燃的。”

  小野停了下來,“冰塊臉,防禦型的法器有弱點嗎?”

  冰流緊盯著小白,搖頭道:“據我所知沒有,法器是煉器師耗盡心血,日複一日地用形元溫養最終誕生的,大多數煉器師窮盡一生也只能煉製一件法器......對付防禦型法器沒有訣竅,只能用硬實力擊破。”

  “看來,你們是注定要死在龍九子上了,真是諷刺啊,青水人被青水人煉製的法器殺死!”伴隨著小白的獰笑,那顆“蒲”球再次發生震耳欲聾的聲響,“激怒我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活下來!”

  為了抵擋“蒲”球更強的音波攻擊,冰流在自己和小野身邊升起冰封獄,減弱了震動,但冰封獄前方立刻破出一道大口——小白的右手變成了炮筒,隨後又是一炮朝這裡轟出!

  在他的身後,平三慢慢地站起,躡手躡腳地朝他靠近——

  “刺啦!”

  小白身後猛地伸出一根長刺,刺穿了平三的身體。他頭也不回道:“你以為我察覺不到你?小天位的貨色也想偷襲大天位,可笑!”

  “事實上......我做到了。”胸腔中的血沫令平三說話有些困難,但沒能阻止他的動作——他伸手抓著長刺,在手心中,是小野方才砍來的白火。

  “八苦業火......要業力作燃料,更有效率......我有......很多、業力!”

  小白立刻回身,一炮轟碎了平三的身體,但為時已晚,那團白火就像碰到了酒精一般,飛速蔓延至小白全身。

  “無所謂,要想把我的形元燒完,你們要等到地老天荒!”

  就在小白分神的瞬間,小巨兵突然掙脫了“霸”和“屭”的封鎖,一刀砍向小白,生生打碎了“狴”球的屏障,“狴”球也隨之裂出一條大縫。

  在屏障破碎的同時,小野也猛地朝小白撲來——此刻,他的眼球充血,耳朵和鼻子也在往外流血,顯然方才的音波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但小野的身上已經具現出了蘆蘆戰兔的鎧甲。

  顧不上修複破碎的九龍子,小白雙手化為大炮對準小野:“想送死麽,來吧!”

  他腳下猛然升起無數冰錐,每一個都反射出小野的身影。

  “無聊的把戲,垂死掙扎什麽的,糟糕透頂啊!”

  小白雙炮用力一甩,周圍的冰錐悉數破碎,而小野也衝至身前——

  “你以為離我這麽近,我就不敢轟炸了?我這身鎧甲能讓我免疫一切物理攻擊,而你,恐怕會炸得一點不剩吧!”

  “那就試試呀!‘受太陽炙烤吧,’額、”

  小白右肩突然發出一根尖刺,刺穿了小野的肩膀。

  “我如你所願,”小白猙獰地奪下了小野手上的斷刀,“本來想留你一命的,但是......我說過了,激怒我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你也不能例外啊!你的兵符,現在是我的了!變成飛灰吧!”

  “‘罪無可赦之人’!”

  小野的太陽石和小白觸摸過的砂石同時爆炸,刹那間,整片天空都被映得默然失色,地面已是一片火海。

  “哈哈哈哈!”

  煙霧被一股烈風扇開,小白屹立在原地,表現的是與往日溫文爾雅截然不同的瘋狂。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小野,神情更是無比地不屑和傲慢:“無堅不摧的轟炸,無懈可擊的防禦,這樣的我,你要怎麽打敗啊?”

  小野身上的傷口都在“生”火的燃燒下緩慢自愈,他慢慢地站起,直視著這位怒火中燒的親王:“你在說什麽啊,你已經......輸掉啦!”

  “什麽?”

  小白腦門青筋暴起,他伸手朝小野抓去,卻撲了個空,小野被平三的血繩拖到了冰流身後。

  在冰封獄內的冰流聚集形元有一段時間了,盡管整片區域都因為方才的轟炸而無比炎熱,但冰流身上卻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哈,我、想起和冰塊臉......在五步谷的那次,”小野在平三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當時我們、也是面對一堵堅不可摧的牆,但我們最終、打破了。”

  “用什麽?祈禱嗎?”看著又一次站起來的小野,小白的雙手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你們這些煩人的......弱者!也就只有嘴會硬一點了......為什麽、為什麽全都要妨礙我!”

  他似乎是想起了別的事情。

  “父王和哥哥明明那麽弱......明明那麽弱小,為什麽是選擇他們而不是選擇我!”小白突然對著天空怒吼起來,他又怒視著小野:“你們也一樣,被打倒了,躺下去就好了,為什麽要站起來......為什麽你們就不能只是去死!在我面前......狼狽地倒下就好了,你們就該這樣,明明這麽弱......為什麽要阻礙我成為王,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都要阻止我!”

  小野:“我還是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好了......用熱脹冷縮啊,傻瓜,虧你還是煉金術士!”

  “什麽?”

  小白更加怒不可遏,緊接著,冰流凝聚出的陰寒無比的形元直直地朝他爆射而出,瞬間吞沒了他。

  在冰凍形元的洪流消失後,伴隨著小白錯愕的神情的,是一陣劈裡啪啦的破碎聲——他身上的鎧甲一層一層地剝落下去,而身上的白火燃燒得更加猛烈了。

  我堂堂哲人王,金沙第一煉金術士,竟然連幾個初出茅廬的小鬼都收拾不了......

  想到這,他握緊了拳頭,整個人更加止不住地顫抖著。一直以來的自信遭到的打擊,加上戰鬥的消耗,一時之間令他有些恍惚。

  “我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我是那個人的兒子,我要比那些酒囊飯袋的流沙族更加強大,更加高貴!”

  小巨兵一刀砍向小白,但小白竟然直接抬起手,單手接住了小巨兵的斬擊。

  “什麽?這......”

  不止是小野,小白的表現令冰流和平三也感到不可思議。

  “連夜羅都不想硬接的小巨兵,就是五步先生也是用小巨兵來對付小巨兵......這家夥,竟然單手接住了?”

  平三緊緊地拽著小野的胳膊,“不是說煉金術士肉體很弱嗎,這家夥.....是什麽樣的怪物啊!”

  “我會讓你們明白,力量上的差距,是什麽都無法彌補的!”

  “喂,醒醒!”

  感覺到有人在推著自己,冰流猛地從昏迷中醒來,見周遭一片狼藉,地面上仍有爆炸後的余溫......

  “小野!”他第一個想關心的是小野的安危,顧不上思考自己方才是怎麽脫身的,他順手扯著平三的肩膀,掙扎著想站起來——

  “我在這呢。冰塊臉,你昏迷了有一會兒了,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小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將手搭在他的肩上。冰流回頭見到小野,這才安心下來,“我很快就能恢復的......”

  他看向周圍,鹿曠、大殼、平三,還有被亞瑟救起的丹頂鶴鮑茜。他感到有些疑惑,問道:“所有人......都沒事?小白呢?”

  “不知道,我來的時候沒看到他,只看到你們幾個倒在地上......等等,這是什麽?”

  鹿曠抓起小野搭在冰流肩上的手——手背上,是一個黑色的陰陽魚符號,“小野,這是你自己畫的嗎?”

  “不是欸,啊,冰塊臉,你手上也有,平三,你的也是!”

  平三抬起手:“哇——哦,什麽時候有的,我都沒注意到......等等,這不會是小白留在我們身上的吧?我們被‘將太陽捧在手心’給標記了?”

  冰流指著自己肩上的章魚:“不對......至少不是這個技能。只要這個形元獸還在,小白就沒法用那個能力標記我......”

  小野撓頭道:“真是奇怪......”

  鹿曠:“是啊,挺奇怪的,雖然看到你們活著很高興,但按照小白的作風,他就算沒殺了你們,也會把你們帶走啊,難道你們——打敗他了?”

  小野搖搖頭:“不,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居然覺得這件事很自然,沒什麽不對的。這更奇怪了對吧?冰塊臉,平三,你們有這種感覺嗎?”

  冰流和平三對視一眼,兩人都點了點頭。

  翡翠會地下指揮室。

  喬尼請示般地看了索特一眼,在得到肯定後便接通了小白的通訊器:“哲人王......我們檢測到在落暑錢莊附近的戰鬥了,我們看到載具被毀了......那裡面......裝的是什麽?”

  “我還能再弄來的東西。”

  小白沒有再多說什麽便切斷了通訊,此刻他看起來格外狼狽,身子右側的羽毛都掉光了,右翅也折斷了。但他的表情卻並沒有如方才那般暴怒,而是有一絲——欣喜?

  “原來如此,這就是守護靈獸的威力嗎......瑞安也有一個,如果冰流的守護靈獸能做到這種程度,瑞安的守護靈獸也一定能有這樣的威力。我還沒有輸,我不會認輸的,我要成為金沙王,我要讓那些沒用的流沙族親眼見到我是怎麽把他們踩在腳下的,我要在那個老混蛋的墳前唾棄他的抉擇,我要、我要贏!......”

  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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