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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意外進入巨兵長城傳》離開與忘卻
  大約是凌晨四五點的時候,阿蠻星就來敲休息屋的門了。

  “頭好痛.....這個月基本沒有一個晚上是完整睡過去的。”平三捂著頭坐了起來,“除了在槐河的那次......雖然是被追殺,但我和小野離得很近,嘿嘿......”

  阿蠻星解釋道:“等太陽升起了,垃圾坑的溫度就會迅速升高,臭味也會更加濃烈,所以要趕路就得趁現在,等到中午,我們就能剛好趕到中間的休息點。”

  他又指著門邊的巫娘說道:“巫娘已經給我們的出行算了一卦,中吉。所以穩妥起見,我們盡早出發吧。”

  小野揉著眼睛坐了起來,打著哈欠道:“知道了,我們馬上就好——”

  “小野不要——”鹿曠想阻止小野爬起,但已經晚了,小野已經被阿蠻星看見了。阿蠻星愣了愣,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白眉兒已經死了。”

  “你才死了!”白眉兒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大步大步地踩著連接在一起的床走了過來,中途踩到大殼的尾巴也沒有道歉,他衝到阿蠻星面前,扯著他的衣領道:“老不死的臭猴子,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怎麽來到垃圾坑的,你到底對白眉兒做過什麽,要是有一句謊話,我就捏爛你的頭!”

  鹿曠:“我(消音)!”

  阿蠻星被這突然的一頓罵給怔住了,在瞅見白眉兒的臉後,更是驚訝地說不出話來,身體也往後仰去——白眉兒松手讓他直直摔在了地上。

  門邊的巫娘見阿蠻星摔倒,下意識地想進來,但腳剛邁到門邊就退了回去。她轉而焦急地朝著門外喊道:“發酒瘟的!村長摔倒了,趕快過去扶他起來!”

  紅鼻子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老太婆,大清早發什麽癲呢,貴人還在休息,吵醒了這單生意就沒得做了!”

  阿蠻星被紅鼻子從背後拖著扶了起來,但目光卻一直停留在白眉兒怒火中燒的臉上,他顫顫巍巍地伸手指著白眉兒:“白眉兒的轉世......白眉兒的轉世來了!”

  紅鼻子啐了一口,道:“村長,您老糊塗了,白眉兒是一個二十好幾的小夥子,怎麽可能是這裡的阿郎,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您不能逮著一頭白狼就說是白眉兒吧!”

  他陪笑著轉向小野他們,“阿郎莫怪,村長只是見到長得和從前很像的故人,情難自已啦。”

  白眉兒指著自己道:“是我嗎?他說的故人?”

  紅鼻子連忙搖頭:“當然不是,村長說的白眉兒是一個高大壯實的小夥子,在以前的村裡那是一個人見人愛,多少阿婭心心念念......”

  阿蠻星朝紅鼻子搖搖頭,紅鼻子便閉上了嘴。

  白眉兒立刻喝到:“扯謊!這老猴子昨天才說白眉兒是狼族,在村裡受盡欺辱!”

  紅鼻子再次賠笑道:“那是一開始,白眉兒剛被領回來,大家欺生,而且他又是狼族......但是後來他保護了那麽多次村子,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豺狼,我們便打心眼裡喜歡那個小夥子......不過他後來一聲不吭就走了,這倒是和村長說得一模一樣。”

  阿蠻星略有歉意地行了個禮,“我確實有些糊塗了,請阿郎不要見怪,我們收拾一下就出發吧。”便與紅鼻子和巫娘一起離開了。

  小野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他們說的話自相矛盾,的確非常可疑。可惜茶羅不在,我們沒法知道他們是不是在說謊。

”  大殼道:“我可以讓他們說真話。我能做出誠實茶,只要讓他們服下再問話就能得到真相了。但要怎麽讓他們服下呢......”

  平三:“直接告訴他們就好了。”

  大殼:“但這樣他們就會知道我們不信任他們......”

  平三低頭扣著衣服上的扣子,滿不在乎道:“是他們撒謊在先,沒有立場指責我們不信任。而且這裡是垃圾坑,只靠信任不靠手段根本就活不下去。我也可以用蠱盅做出‘情蠱’讓他們說真話。”

  白眉兒立刻道:“好!就用情蠱,我接受過訓練,我來給他們下蠱。”

  鹿曠看著吵吵嚷嚷的眾人,陷入了沉思:“白眉兒的靈獸在談話的時候就會出現,可剛才卻沒有現身,說明紅鼻子應該沒有撒謊......也許他說的不是真相,但他的確如實說了自己知道的事。昨天阿蠻星的談話對象不包括白眉兒,所以他的靈獸也沒有現身......”

  想到這,他走到白眉兒身邊,道:“白眉兒,請你先冷靜一點。靈獸會為了宿主而行動,如果你繼續這麽激動,靈獸可能會因為你的不安而對我們進行攻擊。如果你真的想弄清楚曾經發生了什麽,請保持鎮定好嗎?”

  “行吧。”白眉兒對鹿曠的勸說有些不耐煩,他徑直走到平三身前,道:“情蠱拿來。”

  渴了......

  冰流在沙漠中漫無目的地走了兩天兩夜,試圖用暴走來緩解內心的壓抑,一直蹲在他肩上的靈獸也不見了。他抬頭望見不遠處聚集了一大群人——再環顧四周,不知不覺已經走到某個金沙城邦外了。

  在他身邊十幾米處,有一個木質的小吃車。雖然還沒開張,但在小車的窗口前已經有不少人排起了隊伍。

  車窗被打開,站在裡面的一名兔族少年將窗戶卷了起來,然後架起了木台。在他忙碌的當口,一名兔族中年男人繞過隊伍,徑直走向他,招呼道:“我很高興你終於振作起來了,艾米麗一定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當然,媽媽最討厭看到我哭哭啼啼的樣子了,所以我會嘗試著堅強的。”少年將招牌掛在了車窗頂,臉上盡是對未來的期待,“最近生意不錯,大家都喜歡我做的零食,養活自己是沒問題的。”

  中年兔也笑了,“好樣的,就是要有這樣積極的態度。”

  他身後一名顧客不耐煩地催促道:“快點開張啊,我們一大早就等在這了!”

  中年兔回頭看了看,又對著少年笑道:“我和艾米麗都為你驕傲。”便沿著隊伍離開了。

  看著這對相處融洽的父子,冰流想起了自己——還有那個如陌生人一般的父王。

  “想聽聽他們的交談......想知道正常人應該是怎麽樣的......”冰流這樣想著,便朝小吃車走去。他從隊伍旁邊經過時,隊伍裡的一名顧客伸出手拉住他:“喂,想買東西你得排隊!後面去!”

  正好冰流覺得有點餓了,便自覺地走到了隊伍末尾。

  小吃車前,一隻鬣狗道:“兩份炒栗子,謝謝。”少年點點頭,便轉身舀起了兩袋炒栗子,但回頭時,那隻鬣狗卻不見了,前台隻放著一袋鼓鼓的信封。

  少年拿著兩袋栗子,從車窗外探頭朝周圍喊道:“先生?你要的炒栗子來了——誰點的炒栗子?”

  但是沒人回應他,他便將栗子放下,打開那份信封——裡面是一個巴掌大的喇叭和一套袖箭。

  他困惑地拿起喇叭,那喇叭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蜂鳴音,聽到那陣蜂鳴音後,少年的神情立刻變了——好像換了個人般。

  只見他神情木然地從信封裡裝上袖箭,在眾人不解的目光和呼喊聲中頭也不回地走下了小吃車。

  冰流見前方突然吵鬧起來,便用手輕輕碰了碰前面的人,問道:“那裡怎麽了?”

  對方回頭道:“不知道,老板突然下車走了,興許是去進貨了吧。”

  進貨嗎?看起來這倆小吃車只有老板一個人在經營,就算要離開也應該會先鎖好車啊。冰流感到不對勁,便離開了隊伍,朝老板離去的方向走去。

  小吃車約百米開外,便是這座城市的廣場。此刻,一名金沙孔雀議員正在廣場中央,一代金沙王巨大的雕像下演講:“......我們認為,翡翠學會不只是為金沙的年輕人們提供學習煉金術的機會,還是金沙外交的重要組成。在過去的五年裡,翡翠學會為金沙提供了超過200名高級煉金術士人才......”

  方才那老板徑直穿過人群,朝議員舉起了手——他身邊的路人猛然喊道:“他有武器!”

  老板對著議員連發數箭,議員在聽到喊聲後立刻躲在了演講台後,袖箭釘在了演講台上,沒能穿過。

  周圍的人群四散而逃,議員身邊的鐵甲軍立刻反應過來,舉起火銃對著老板開火——

  “嘭!嘭!”

  兩聲槍響後,那少年倒在了血泊中。

  “約克!”剛才的那隻中年兔不顧一切地跑來,他抱起渾身是血的少年,又看著開槍的鐵甲軍——這一切發生地太突然,他甚至沒有露出悲傷的表情,只是不斷試圖用手堵住少年槍傷中流出的血。他朝周圍人嘶吼道:“幫忙啊,幫忙!約克要去醫院,他要去醫院!”

  冰流擠過逃跑的人群,快步到他們身邊,蹲下身伸手搭在了少年的頸動脈上。中年兔用祈求地眼神看著冰流,但冰流卻搖頭道:“他死了。”

  “胡說!約克才沒死!幫忙啊,送他去醫院!他還要開店啊!”

  “劇團”據點。

  “殿下,您看看這個!”阿貝爾拿著一份報紙走進了黑仔的辦公室,將報紙放在了黑仔的桌上,“一名小販在紐克金廣場襲擊蘭卡斯特議員,被鐵甲軍當場擊斃。”

  黑仔拿起報紙粗略地掃了掃,“木偶計劃......不應該呀,我記得所有的參與者都被清理掉了。”

  阿貝爾問道:“木偶計劃是什麽?”

  黑仔將報紙仍在一邊,翹起二郎腿道:“你還記得七年前被剿滅的埃蒂斯豺群嗎?”

  阿貝爾點頭道:“記得,是您帶隊殺進他們的老巢,一把火將那個邪惡的家族給燒個一乾二淨。”

  “事實上,那把火只是為了掩蓋罪證。在‘劇院’還是由母親管理的時候,母親曾和金沙的哲人王小白,青水的大王子追雲聯手秘密培養死士,這就是木偶計劃。埃蒂斯豺群為木偶計劃提供了實驗對象和場地,但這項計劃在後期變得越來越不可控,於是母親便清理掉了所有的參與者。”

  阿貝爾有些疑惑,“培養殺手的話,女王自己也能做到啊?為什麽要和青水金沙的高層聯合?”

  黑仔道:“木偶計劃培養殺手的方式更神秘,更高端......他們利用某種幻術或者催眠術對大腦進行改造,在‘改造’完成後,這些人被放回正常人中生活,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變化以及接受過的殺手訓練。這些人被稱為‘沉睡者’。”

  “您是說——這個叫約克的少年就是沉睡者嗎?”阿貝爾恍然大悟道:“對啊,目擊者說他當時神情恍惚好像變了個人......”

  “阿貝爾,去叫柯普斯、不,海查靈過來。”

  “遵命。”阿貝爾退了出去。

  幾分鍾後,海查靈走進了辦公室,阿貝爾站在門邊,右手摸著別在腰上的刀鞘。

  海查靈極其自然地坐在了黑仔對面,將手提包放在身前,“你的氣色看起來很好,我還以為儀式會大量消耗你的體力呢。”

  “看看這個。”黑仔將報紙往前推了推,海查靈便上前打開報紙,道:“沉睡者?”

  “看來你也想起來了啊。我曾經被派去關停木偶計劃,因為一位沉睡者失控在凜冬鎮殺了兩名王刹軍。但問題是,他們怎麽又冒出來了?”

  海查靈沒有回答,而是轉向門邊警惕地盯著她的阿貝爾,道:“黑仔有和你提過木偶計劃嗎?這個不怎麽成功的計劃。”

  阿貝爾皺眉道:“剛剛講過,一個誘拐外國人然後給他們洗腦的計劃。”

  海查靈道:“計劃的本意是造成不留痕跡的襲擊,比如說你要刺殺青水二王子的時候何必要劇院或者翡翠會的精英呢——”

  阿貝爾道:“因為當地的貨攤小販就會幫你搞定一切?”

  海查靈道:“然後讓他自行了斷,整個襲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精神失常的個人行為。但我不喜歡這樣。”

  黑仔微笑道:“為什麽?因為你喜歡更學院派的洗腦方式嗎?”

  海查靈轉向黑仔,道:“因為它在概念上就有缺陷,就像它的發明者一樣......無腸賢者。所有的幻術或者催眠術對靈魂和精神的影響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消失,因為正常人的靈魂和肉體一樣會自我修複,這就是為什麽木偶計劃會被關停——從一開始這個計劃就不可能成功。”

  黑仔朝她張開雙手道:“所以將手術和催眠術結合,從而能永久修改認知的你的確是個天才,如果不是因為身份的原因,你應該和無腸賢者取得一樣的地位。”

  “不說那些了,我希望你能吩咐這位能乾的小夥子幫忙弄清一件事。”海查靈從手提包裡拿出一疊文件,朝向阿貝爾,“為了套出小白的計劃,我提前啟動了‘落塵’行動,雖然小白沒有透露給我什麽,但是落塵行動還會繼續下去。”

  黑仔朝阿貝爾點點頭,阿貝爾便上前拿走文件,當著海查靈的面翻看,同時問道:“你希望我查什麽?”

  “木偶計劃或者埃蒂斯豺群還有沒有幸存者,還有其他對我們有價值的信息。”

  阿貝爾離開後,黑仔問道:“落塵行動是怎麽回事?當年負責木偶計劃的專家應該都被處死了才對。”

  海查靈道:“不,那名專家被小白和無腸賢者關押在了一起,但是我沒再見到那名專家出來,我猜應該是被無腸賢者的‘食腦術’給同化掉了。那之後,小白陸陸續續地在金沙製造了不少沉睡者,下達的命令只有一個——攻擊距離他們最近的金沙文員。這就是落塵行動。”

  “那些沉睡者散落在金沙各處,如果依次被激活的話會引起金沙各界全面的恐慌......這麽大范圍的行動居然也只是小白用來投石問路的前奏,我越來越好奇喪鍾計劃到底是什麽了。”

  海查靈又道:“小白還命我對瑞安進行改造,所以在今後,小白會動用手頭的一切力量支持瑞安成為黑峰王,這樣他就能成為操縱黑峰的太上皇。不過我已經弄清楚瑞安的靈獸能力和解決辦法了,所以瑞安不可怕,難點還是扳倒翡翠會。”

  黑仔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你暴露了嗎?”

  “還沒有。”

  黑仔站了起來,走到門邊關上了門,“那麽,在劇院的這段時間,就先變回你原本的樣子吧。等我們想出一個天衣無縫的借口後,你就可以回去了。”

  海查靈笑了笑,接著圍繞在她身邊的形元化為絲線,將她一圈一圈地包圍起來,形成一個繭。隨後繭裂開,一個全新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著急不可待地衝出門外的白眉兒,鹿曠歎了口氣:“隨他去吧。”隨後又興衝衝地打開肚子上的翻蓋,從裡面掏出一份文件:“這下他要錯過身世大解密了。”

  小野道:“鹿哥,我們這樣背著他是不是不太好?”

  鹿曠道:“他的靈獸太可怕了,萬一他得知自己的身世後更加生氣,搞不好他的靈獸會把我視為激怒他的敵人而除掉哦,我可不想冒險。”

  眾人都興致勃勃地圍了上來。鹿曠看見雲輪也湊了過來,便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雲輪先生,你也要看?”

  雲輪道:“當然,我幫你們提升了一大截的實力,把你們的情報共享給我是我應得的回報。”

  平三道:“你能保證即使知道小野的身世後,也不會對小野出手嗎?”

  雲輪攤手道:“當然,我要是想害你們的話在將神門就動手了。”他又摸了摸臉上的傷害,道:“而且十犬壺的靈獸太可怕了,要是想殺小野的話,小野的靈獸肯定不會坐以待斃,你們也會阻止我的,對吧?”

  鹿曠又看向小野:“小野,你呢?”

  “我無所謂啦,雲輪先生的確值得。”

  “既然小野也沒意見,那麽我——”鹿曠拉開了檔案袋裡的文件。

  眾人:“......”

  鹿曠見眾人的表情都略帶疑惑,看了看,一拍腦袋道:“這是用狼語寫的,你們應該看不懂,我認識一點,我翻譯給你們吧。”

  平三想起自己學個英語都要死要活的,不禁羨慕地看向鹿曠,“會好多種語言,真厲害啊。”

  鹿曠看著文件,表情也變得疑惑起來,“奇怪,這上面說小野並沒有兄弟,白影將軍只有一個兒子?而且關於白影將軍的記載實在是太少了......”

  雲輪道:“正常,黑峰王將的信息都是絕對保密的,翡翠會能查出白影將軍有一個兒子,這樣的情報力已經相當可怕了。”

  小野急忙道:“那——那我的母親呢?”

  “你的母親就更奇怪了......信息比白影將軍的還少,只有一個名字,南恩(None),還有一串編號。”

  小野感到有些失望,“我就知道,就算不是假的,也沒有多少有用的信息。翡翠會從一開始就打算空手套白狼,海查靈果然不可信。”

  雲輪卻道:“等等,南恩和編號......這不是敷衍,這是殺手隱藏身份的方式。none表示這個人無法從金沙一般的檔案庫裡查到,編號則是記錄在聖膏軍的身份認證碼......小野,你的母親恐怕是一個被金沙軍部盯上的殺手。”

  “什麽?”小野不可思議地捂著頭,“欸,算了算了,黑峰王將比殺手更令人震驚才對。不過翡翠會既然連編號都能弄到,為什麽不把完整的信息放上去呢?”

  鹿曠道:“因為金沙軍部都是由流沙族組成的,小白無法滲透進去,因此他不可能得到軍部的信息。”他看向雲輪,“雲先生,你能和聖膏軍交涉——”

  雲輪立刻道:“辦不到的,別忘了,將神門正被王族監視,我這時候要看軍部的信息就是找死啊。”

  鹿曠看著那檔案,表情變得不悅起來,“我就知道......海查靈沒那麽好心,她給了我編碼,我就不可能不去查,然後就會和聖膏軍對上了......這招叫借刀殺人吧?這個陰險的女人。”

  平三突然糾正道:“不對哦,海查靈是男生。”

  “哈?”鹿曠和小野都驚訝地看向他。鹿曠道:“不會吧?你為什麽這麽認為?”

  平三道:“海查靈在慈悲監獄的時候找過我,她和我談話試圖挖出我知道的信息,但是我反過來也得到了關於他的情報——他是男生。”

  他指著自己的太陽穴道:“這是我的天賦,從以前看《新白娘子傳奇》的時候我就覺醒了。包括在後來上網的時候,我一眼就能看出哪些美女是男孩子假扮的,哪些男生是女的假裝的,從來沒有失誤過。雖然海查靈一直用女性的腔調和動作,而且我對鳥類臉盲,但我能感覺到他是男生。”

  隨即他又低下頭去,“這個天賦很沒用,但沒想到能用上......好像也沒用上,我不知道‘海查靈是男生’這件事能幫到什麽。”

  鹿曠用手合上了自己驚訝的下巴,道:“這個情報很有用,我有預感,我們能從中挖出扳倒翡翠會的關鍵。前提是你的感覺準確的話。”

  大殼好奇道:“什麽是上網?和蜘蛛對上的那次嗎?”

  “嘿......談什麽呢......”白眉兒沉著臉走了進來,嘴上和手上都是血,神情也顯得十分可怕。

  鹿曠下意識擋在小野身前,“白眉兒,你怎麽了?”

  “不知道,我覺得有點累。”白眉兒揉著太陽穴,“哦對了,那個——苦安子突然死了,因為他對我撒謊了,然後我把他吃了。現在你們還打算和我一起嗎?”

  “我(消音)!”鹿曠衝到白眉兒面前,“你(消音)什麽毛病?他們要送我們去白辰的,你怎麽可以就這麽把他吃了,現在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幫忙了!”

  白眉兒道:“這裡是垃圾坑,吃一隻猴子有什麽大不了的。”他偏頭看向小野,“你沒吃過肉嗎?”

  小野感到胃內一陣翻湧,“都是魚肉......我從沒吃過那些人......”

  大殼也害怕地後退幾步。

  白眉兒聳了聳肩,“我就知道,和食草類沒法好好相處。那麽就此別過——”

  “等等。”雲輪站了出來,“白眉兒,我不介意你的行為,不管你要去哪,我和你去。”

  白眉兒道:“哦?為什麽?”

  “怎麽說呢?我要幫你改邪歸正。”雲輪微笑道:“我每次用‘奉獻樹’幫你調整氣息的時候,都能感覺到你體內的形元蘊藏著一股無與倫比的潛力,身為老師,我想看到它被完美地開發。”

  白眉兒懷疑地看著他,“幫我嗎?無條件?你能得到什麽好處?”

  雲輪道:“也許你不會理解,但這就是將神門會做的事。”

  “隨便你,不過如果你對我撒謊的話.......”隨著白眉兒的警告,那匹紅狼再次出現在雲輪面前。白眉兒繼續道:“我會把你的羽毛用開水燙一遍然後拔光,用鐵釺從你的喉嚨到身子穿過去,放在火上烤了吃哦?阿蠻星就是這麽對待那些人的,這些都是他教我的。”

  說罷,白眉兒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雲輪朝小野他們微笑道:“就此別過。”隨後也跟了上前。

  小野想上前,但鹿曠拉住了他,道:“別去了......白眉兒已經無藥可救了。”

  “什麽意思?”

  “你看到他的眼神了嗎?那是野獸的眼神......我從前在翡翠會的時候,最喜歡看到這樣的眼神......”鹿曠慢慢將手捂在自己的嘴上,“因為那些都是毫無疑問地......十惡不赦的人,我殺他們的時候,不會有任何愧疚感......我想,雲輪先生也是這樣的打算。如果白眉兒無法回到正途,雲輪先生會出手解決掉他的,我相信雲輪先生的實力。”

  小野道:“可是......白眉兒只是被翡翠會洗腦了,因為乾多了殘忍的事情所以才——”

  鹿曠雙手扶著小野的肩膀, 認真道:“小野,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被拯救。既然白眉兒選擇了這條路,那他就要直面自己選擇的後果。”

  小野悍然道:“那我至少要去告訴他,他曾有過選擇的機會!”

  鹿曠搖搖頭,“不,我已經給過他選擇的機會了。是他負了我們。”

  吵鬧的人群中,卡朋左手拿著一袋炸花生,將身前的人群粗暴地擠開,走到一處牆角邊。在那裡,一隻靛青色的狗族少年正蹲在那,一臉陰沉。

  卡朋見那少年長得帥氣,不由得心生好感,上前搭訕道:“陌生人,你怎麽了?臉色很差啊?”

  “嗯......是這樣的嗎......”

  “看著一幅想要殺人的樣子啊。”

  卡朋朝嘴裡扔進幾粒花生米,沿著牆面坐了下來,“陌生人,別這樣嘛。你能到這裡,八成是經歷了不少事吧?我也一樣。半個月前,我是翡翠學院人人敬重的校長,金沙王,哲人王見了我也會尊敬地說一聲‘先生’。但現在,我對那位大人來說已經沒用了,他就打發我來這裡送死......”

  他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忘了那些俗世的牽絆吧,我們可是要去禁地,乾出驚天動地的大事的人哦。”

  “牽絆......那東西不是用來遺忘的,是用來破壞的。”那少年冷冷地回應道。

  遠處的大喇叭喊道:“禁地探險隊5隊,369號茶羅喵!”

  那少年便站了起來,“叫到我了,告辭。”

  卡朋笑著和他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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