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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玉珩》第9章、身世
  九、身世

  待幾人重新進入廳堂,文暮雪抱著文昊雲坐在側椅上說道:“雲兒是如何斷定,你不是我的孩子呢?”她深知,這個孩子從小就喜歡思考,與文昊博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同,從小就能問出很多遠超同齡的問題。

  “昊博是水系術士,我聽那擄我們的人說了五行術士的事,如果我和昊博是雙胞胎也必定是水系,而我卻是木系術士,而這個顧伯伯卻知隻知我的胎記卻不知昊博的,我以為...”文昊雲癟著小嘴說不下了,本以為遇到了生父,又從對方的神態看出不對。

  “你什麽時候覺醒的?”文暮雪問道,其實當昊雲喚醒母親時,由於事件緊急,並沒有說雙人覺醒甚至戰鬥的事,只是說了昊博被擄,那個送魚的魚販去追。

  這時才把昨晚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全部告知三人,三人沒想到,兩個孩子在這個年紀都已經雙雙覺醒,甚至竟然以剛覺醒的狀態聯手打敗一個五行術士,聽完後心中又是吃驚又是後怕。

  聽完昊雲的講述後,文暮雪心有余悸的說道:“多虧土系術士屍沉湖底,兩人都是「粹體」的事不被外人所知,大哥你怎麽看?”

  顧笑寒看著文氏夫婦,又看了昊雲一眼,緩緩說道:“其實我本想瞞一輩子的,沒想到他竟然是「粹體」。”

  “看來不僅僅是「粹體」這麽簡單,剛覺醒便領悟了利用源力增強五行資源的能力,聞所未聞。”文暮雪略有所思的說道。

  顧笑寒一聽此言隨即說道:“這樣看來,先主遇害,以及事發後皇室表現的態度都與他這「粹體」有關?”

  文暮雪思索一番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可能性不會太高,畢竟「粹體」出生的概率太低,縱然是擁有「粹體」血脈,在未覺醒之前,也不能確定是否為「粹體」,即便是擁有了雲陽皇朝的傳承秘術,也無法百分百的保證一定是「粹體」。”

  “但......”文暮雪遲疑了一下又說道:“既然是「粹體」又是木系,那東方學長所遇之事與此也許會有關聯,這也只是推測。”

  “木系怎麽了?”文丘甫不解的問道。

  看著顧笑寒也同樣迷惑的神情,文暮雪繼續說道:“具體我也不敢妄加猜測,只是木系的「粹體」實在太稀少了。這浩軒的皇族是就是最大的一支火系血脈,而水系血脈,雲陽這裡雖然稀少,可暮雨群島卻一直在傳承。再說土系血脈,遍布整個雲陽大陸,如果說最多的五行宗族那定是非土系莫屬,而金系,想必不用我多說了吧。”

  她摸了摸昊雲的頭繼續說道:“可木系呢,或許有一些名不經傳的小宗族還保有木系的血脈,但如果一連數代都沒有誕生出「粹體」,那恐怕連他們自己都會懷疑是否真的繼承了「粹體」血脈。”

  “呀?不知另外兩個賊人知不知他倆「粹體」的事,當著昊博的面,我沒下殺手,只是給打傷了,糟糕。”突然顧笑寒呼道。

  文昊雲看著三個大人沉思不語,說道:“他不知道我是粹體,至少不知道我是木系,只有湖底的才知道我是木系,當時的站位擄走昊博比擄走我更困難,如果只能帶一個的話,應是認定昊博的粹體,才捉的他。”

  三人一聽這小小年紀分析的頭頭是道,不由得心中暗讚。

  “是了,當時在煙霧中,兩個孩子我都抓到手了,但衝出之後,昊博那只剩一把碎布,是他們扯碎的外衣。”

  文丘甫說道:“看來以後要多加防范了,

這次整個宅子竟然竟然全中了招。”他說完後看了看昊雲,又看向了妻子。  “雲兒,這個顧伯伯是你生父的家臣,我們的確不是你的親生父母。”文暮雪一直輕撫著倚偎在自己懷中的孩子,收回了和丈夫對視的目光,終於說出了口,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當她這句話說出口之後,懷裡的那個小娃娃不自主的強烈顫抖了一下。

  文昊雲縱然心中早已認定結果,但當正式宣布這一刻到來時,還是難以接受,更是手足無措,第一次感覺在母親的懷裡是如此的別扭,即想掙脫,又不舍,生怕掙脫後就再也無法體會這種溫存,糾結了好一會兒,覺得還是掙脫出來比較合適。

  文暮雪發覺他想掙脫出,立刻緊緊摟住說道:“你要幹嘛?”

  文昊雲抿著嘴,不說話,淚珠直在眼窩裡打轉,開始用力的掙脫。

  文暮雪一見這情形,雙手扶著他肩膀,一用力將他轉過來,墊在左腿上,揚起右手在他屁股上拍打著,一邊打一邊罵道:“你個小沒良心的,養你好多年,一聽說不是親生的就不認娘了?這還了得,這長大後還不得上天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認娘?”

  這一出直接看呆了顧笑寒和文丘甫,又立刻對文暮雪敬佩不已。

  莫說是個幼童,就算是個少年,甚至成年人,突然間發現,養育自己多年的雙親並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無論這時,養父母說什麽溫柔的話,怎麽撫慰,都會難免產生一些隔閡,無所適從。

  可妙就妙在文暮雪反其道而行,根本不去說什麽溫柔的話去安慰他,而是直接做了只有親人才會做的舉動。

  文昊雲伏在母親的腿上嚎啕大哭,當然那不是文暮雪打的有多狠,都不用什麽武道大家來分析,就是養過孩子的尋常百姓都看得出,那掌力打死個蚊子都難,只是正好有這麽一個宣泄口而已,讓他能哭出來而已。

  哭了好一會,文昊雲總算是停了,抽搭了幾下,文暮雪抱過他問道:“認不認娘。”

  “認,什麽時候都認。”文昊博抽搭的說著,說完後一頭扎進了文暮雪的懷裡。

  文暮雪知道自己的方式用對了,看著他也不怎麽哭了便說道:“那好了,聽你顧伯伯和你說話。”

  顧笑寒憐憫的看著文昊雲說道:“雲兒,你可比我幸運多了,如果我不是遇見了你的父親,都不敢想象我現在是被人打死了還是餓死了。”

  他稍作停頓,然後繼續說道:“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記事起就在帝都,被一個乞婆養著,經常吃不飽,那時,為了一口吃的什麽事都做得,基本的道德概念都沒有。”

  從小衣食無憂的文昊雲聽到這忍不住說道:“顧伯伯小時候竟然這樣苦。”

  顧笑寒苦笑一下繼續說道:“這還不是最苦的,在我比你稍大的年紀,乞婆婆也死了,只剩我自己,那段日子才是我這輩子最陰暗的時光,吃不飽也就算了,最難忍受的是孤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直到兩年後遇到了東方儒也就是你父親。”

  “他們剛剛說的東方儒就是我父親,已經遇害了,那麽我再也見不到親生父母了嗎?”文昊雲想到這,本來就通紅的眼圈又要忍不住了掉眼淚了。

  顧笑寒做了一個深呼吸繼續道:“那時餓,餓了就去乞,乞不到就去偷,就去搶,說來也巧,那天本來吃的還挺飽,在街上閑逛,突然看見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錦衣玉帶,獨自一人走著,還不時的拋著一枚布幣把玩,我心想財不外露也不懂,多少也是一頓飯錢,我本打算搶了就跑,沒想到那孩子反應非常靈敏,一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而且力氣也很大,比那些揍過我的商販還大,我一點也掙不脫。”

  顧笑寒緩緩閉上了眼睛像是去品味回憶那時的光景,三人就這麽等著,不去打擾。

  不多時,他睜開眼,繼續說道:“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父親,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殷實家庭的孩子,卻一點沒有那種傲氣,你長的很像他,他隻身一人來帝都學習,反正後來我就賴上他了。”

  顧笑寒稍作停頓又繼續說道:“他給我在問心院附近租了個房子,白天他去問心院學,晚上再回來教我,識字,兵法,戰技,他說,他會的我都要會,那段時光真是即痛苦又開心,再後來有了飛馳,小冷,我仨立誓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卻不想在你滿月的那場劫難還是他救了我們。”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文丘甫問道。

  顧笑寒虎軀一陣,緩緩說道:“我知道的也不多,那日是雲兒的滿月宴,發了好多請帖,我當日負責在正門迎客,那天一早穆天殤就來祝賀,沒帶他那個大肚子的夫人,卻帶了六個從沒見過的隨從,我看穆天殤神色不太對勁兒,正巧時間早,還沒什麽人來,抽個空檔我就去看看,想著是不是能幫上什麽,唉。”

  顧笑寒頓了頓又說道:“多虧我去了,剛進正堂,就發現裡面氣氛不太對,穆天殤在一旁坐著神色尷尬,他後面站了四個隨從,主公面色鐵青,雙方都沒說話,突然,穆天殤的一個隨從,喚出一柄長刀就向我砍過來,同時另外還有兩人衝向了主公。”

  顧笑寒摸了摸自己左額上那道淺淺的疤痕又繼續說道:“我們打起來後,驚動了整個宅邸,飛馳、小冷還有好多家丁也陸續加入,穆天殤至始至終就坐在椅子上看著,本來看著戰局應該勝算不小, 直到一直站在穆天殤後面的那人加入戰鬥,他有個劍匣,他就站在那,操控滿屋子的飛劍,沒多久,我們這邊就剩我們仨和主公了。”

  “啊,那你們是怎麽帶著雲兒出來的?”文暮雪問道。

  “當時不知,就在我們喘息的空檔,突然聽到孩子哭,我透過窗子看到雲兒躺在走廊裡,身上壓著一本書,卻是那狗賊這次的賀禮,主公看到後,一轉身把我們從窗子推了出來,喊著‘都帶上,分開走’,我們知道主公的想法,帶著孩子拚著命的跑,那些人應該是被主公拚著命的牽製了片刻才讓我們得以逃脫。”

  這次顧笑寒又停了良久,對著文氏夫婦悲憤道:“本來,逃亡時的經歷已經讓我覺得復仇無望,剛才又聽說你們說,東方儒滅門之案被皇室判定為草莽流寇滋事,禍首伏誅,我就更不抱希望了,決定不把這事告訴他,等他成人後,我就去尋飛馳與小冷拚死一博,無論成敗以報先主恩德。”

  “義兄...”文丘甫勸慰的語氣說道。

  顧笑寒擺了擺手,目光如炬的盯著文昊雲說道:“不過,如今看到雲兒是「粹體」,什麽衍清門,劍閣還是穆天殤,甚至皇室,只要是相關的,全部查清,一個都不能放過。”

  文昊雲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就在這時聽見母親說:“劍閣?大哥你說的劍閣是鐵劍居士的那個劍閣嗎?”

  “對,後來我知道,那個用劍匣的就是屠達南,他師傅應該就是鐵劍居士。”顧笑寒應道。

  “什麽?”文暮雪驚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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