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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神防禦指南》第四章:5種厄能
  迷迷糊糊之中,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吳良的耳畔響起。

  “他怎麽樣了?”

  “都是些皮外傷,但是,身體內部已經被厄能所侵蝕。保不準什麽時候就會獸化。”一個蒼老的聲音低聲回復道。

  “即使是高品質的昆山玉也沒辦法淨化麽?”

  “是的,依老朽猜測,那條古怪的青蛇最起碼是‘騎級’以上的等級。也不知道這年輕人是怎麽做到的,沒受過訓練,也無法使用厄能法術,居然能正面擊殺一隻‘騎級’厄獸。”

  “那口棺材呢?裡面到底有沒有古籍中記載的祖厄石刻?”

  “這個……”蒼老的聲音略微遲疑,“大小姐恕罪。那棺材中確實發現了一些石刻文字,但可能是年久風化的緣故,一些文字已然斑駁不清。我已經加緊拓印了一部分能認清的文字,正在給神機家那邊送去。”

  女人似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這一次,傷亡如何?”

  “本地的縣令已經死了,連帶著還死了幾個家奴。發現了本地哨探周學禮的屍首,和登記文書中的年齡體貌記載的無誤。”

  聽到周學禮這三個字,床榻上躺著的年輕人眼皮子微微眨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

  熟悉的天花板,自己回到了村子裡。此時已經是傍晚,夕陽的余暉透過紙窗的間隙,灑在木桌上。

  木桌上正坐著一名窈窕女子,模樣清秀可愛,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紀,身著一襲黑袍,腰間挎著一柄長劍。也不挽發髻,瀑布般的黑發用金絲簡單扎成一束,更顯得她膚白如瑩脂,眉目之中自生出一股咄咄英氣。

  此刻,女子一張小圓臉緊繃著,皺著眉頭聽著她身旁的老者低聲匯報。

  “小姐……”老人說話的聲音忽地停了下來,他率先注意到吳良已經清醒了過來。

  “你,你們是誰?”吳良一隻手撐起身子。此時他隻感到四肢綿軟無力,胳膊裡像是塞了一團團的棉花。

  “樞要府,豆穎。”女子頷首,從黑袍中摸出一枚玉牌,連帶著一份文牒放到吳良面前的床榻上,“我乃樞要府的監事,朝中從五品,樞要府中一乾事情全歸我管。這是我的文牒和玉牌。”

  吳良輕輕翻開文牒,看著上面的官印確鑿無誤。又對著夕陽仔細分辨著玉牌,玉質溫潤剔透,顯然價值不菲。玉牌上篆刻著“樞要府監事”五個大字,確實是官家的東西。

  吳良點了點頭,忽然一發狠,把手中玉牌和文牒狠狠丟向牆角。

  “你幹什麽?”豆穎身旁的老人雙眼圓瞪,驚怒道。

  “他娘的,這話應該我問你們!”吳良低吼著,“你們在幹什麽?樞要府不是專門司職獵殺厄獸的麽?在我們哨探為你們出生入死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

  “就只是因為,哨探不歸屬於朝廷在編的九品官員行列,所以他們的性命就可以隨意揮霍了麽?”吳良的聲音咄咄逼人,冷冽中帶著刺骨的嘲諷,“按照朝廷的章程:凡開古墓、礦山,必要至少一位樞要府的密使在場。樞要府昨夜就該來監場,那個時候,你們人又在哪裡?”

  “兩位樞要府的大人請走吧。恕在下病重,不能下榻相送。”

  “對不起。”

  一個輕靈的聲音緩緩響起,豆穎微微低首,姣好的側顏上閃過一絲愧疚。

  老人瞪大了眼睛,自己看著豆穎長大,可從未見過這位性子剛直的大小姐服過軟,更別說主動低頭道歉了。

  “這件事是我們的不對,請見諒。按照樞要府的規製,我會給周老先生批發撫恤銀錢,並且妥善安置他的家屬。”

  “他沒有家屬,也沒人配拿你們的銀子。”吳良冷笑道,“那個老貨當了半輩子的哨探,也花了半輩子在巡山上面。”

  豆穎紅唇微張,想說什麽,又緩緩閉上了。伸出左手從懷裡拿出一遝銀票,輕輕放在銅油燈下壓住。

  “你受傷了?”吳良皺著眉問道。

  豆穎的動作微微一怔,“你怎麽知道?”

  “我不是傻子。”吳良翻了個白眼,“劍鞘配在腰間左側,說明你慣用的是右手。但從剛剛開始你一直用左手,你右手上肯定有傷。”

  豆穎微微點頭,輕輕卷起袖籠。只見她的白皙的右臂上簡單包扎著一圈白麻布,從中隱約可見三道橫貫向下的傷口。每一道傷口都有數寸深,皮肉幾乎被完整地掀開,此時還在微微滲著鮮血。

  吳良偷偷咽了口吐沫。受了這麽重的傷,這要是個尋常女孩,估計早嚇得昏死過去了。但眼前這女孩還是這麽一副沒事人的模樣,這心性得是多麽地堅毅。看到女孩的傷勢,吳良心裡的怒氣也消了一半。

  “一路上,我和梁老遇到了五波截殺。都是為了阻止我們來甲字村的殺手。”豆穎緩緩說道,“梁老不懂武功。一路衝殺都是我護著他,所以才晚了,實在是抱歉。”

  “你們樞要府不是朝廷直屬的機構麽。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截殺朝廷官員?”

  “誰都有可能。”豆穎放下袖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皇室、世家,那些信奉厄獸的江湖教派,亦或是背地裡想將厄獸的秘密佔為己有的人。”

  吳良沉默著,終於問出一個深藏在心底裡的問題。

  “到底,什麽是厄獸?”

  梁老望了一眼豆穎,眼神中透著股心疼和惋惜。

  “我們也不知道厄獸到底是什麽。”

  “這種古怪的生物像是憑空出現在這片大地上的。山洞中,海洋裡,似乎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出現它們。它們秉持著一種古老且神秘的習俗,像是為了什麽統一的目的而來到這個世界上。你所聽過的每一個傳說,看過每一本古籍的字句之間,可能就有厄獸的影子。”

  “樞要府的前身,是江湖中一個避世的世家,我們在暗處獵殺厄獸已近百年。之後我們收到先皇的邀請,加入了朝廷,組建了樞要府,直到……”

  豆穎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平靜地說道:

  “十年前我的父親帶著我的母親,以及樞要府中的所有戰力,連帶江湖中另外五個獵殺厄獸的古老世家的高手,去了一趟南疆。從此,他們便杳無音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再之後先皇駕崩,當今陛下體弱,太子又年幼,樞要府在朝廷的地位自然一落千丈。所以,現在樞要府我當家。”

  房間內一片死寂,仿佛落針可聞。

  “對不起。”吳良開口打破了沉默,“但我還是很憤怒。”

  “沒事的,反正你也快要死了。”豆穎平靜地說道。

  “什麽?”吳良睜大眼睛迷茫道。

  “你自己看看你的胸口。”

  吳良撕開衣衫,只見胸口位置的正中央,有一個黑色的蛇頭標記。與那白日裡,自己搏殺的蛇型厄獸的模樣如出一轍。

  “這是高純度的水之厄獸的厄能,經過梁老的初步判斷,等級應該在‘騎級’左右。”豆穎解釋道,“每一隻厄獸身體裡,都流淌著一種很可怕的能量。我們管這種能量叫做——厄能。”

  “這種厄能可以施展近乎神跡的法術,但普通人只要沾上一點,就會立即開始瘋癲獸化,最後變成厄獸。你看到的那一條蛇人,就是獸化的產物。”

  吳良低頭打量著自己的胸口,又抬起手端詳著自己的手臂,仿佛下一刻就會像那名家丁一樣,兩條腿變成蛇尾,皮膚上生出鱗次櫛比的黑鱗。

  “不知道什麽原因,你現在還沒開始獸化。但應該是快了。”說著,豆穎從腰間解下劍鞘,放在床榻之上。

  吳良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騰地一聲就爬了起來,雙手抱胸擋在胸口,警惕道:“幹什麽幹什麽,想讓我自盡啊?小爺我就是變成一條大蟒蛇我也不自殺。”

  豆穎揉了揉眉頭,無奈道:“你把手伸過來,按在劍鞘之上。”

  吳良將信將疑地伸出一隻手放了上去,只見那柄通體雪白的劍鞘忽然震顫起來,劍柄上鑲嵌的一顆玲瓏剔透的透明玉石應聲震顫,緊接著,緩緩變成了黑色。

  “黑色,五行之水,你身體裡果然是水之厄能。你遇到那頭厄獸,應該是水屬性的。”豆穎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這是什麽東西?”吳良拿起那柄造型優雅的古樸長劍,好奇地打量著。

  “這是祭器。雖然人的身體不能直接承受厄能的影響,但經過長年累月的摸索,前輩們發現可以通過祭煉的方法,將厄能儲藏在這些兵器之中。只要是習武之人,受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就可以通過祭器施展厄能法術。”

  女孩輕彈劍柄,一股白霧在劍尖處逐漸凝結,隨後緩緩消逝。

  “我這柄劍在祭煉之時,輔以全部五種屬性的厄能玉石。所以既能施展全部五行厄能法術,也能像這樣辨明你身上的厄能屬性和純度。只要厄能越純粹,劍柄處的水晶顏色就越正。”

  吳良拿起劍,開始好奇地把玩起來。那劍鞘上緩緩升騰的白霧凝了又散,似是對吳良格外親昵。

  忽然,從劍鞘中爆發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洶湧寒氣,寒氣冷冽刺骨,連帶著房間溫度都開始逐漸降低。吳良感到手中的劍身開始止不住地嗡鳴震顫,自己手中似是握著一頭剛蘇醒的蛟龍。

  梁老瞪大了一雙老眼,渾濁的目光中滿是驚詫。那顆水晶變得越來越黑,逐漸變成了黑夜般的顏色。

  “我的天,是,是尊級厄獸才有的厄能純度!”梁老失聲驚詫道。

  但劍柄處的水晶並沒停止變化,緊接著紅色、青色和黃色。顏色快速交錯變幻,仿佛走馬燈一般。最終,房間裡白光大放,豆穎伸出左手,從吳良手中奪過劍鞘。

  豆穎眉頭緊鎖,望向吳良的眼神複雜。

  “我靠,你不是說我體內只有水屬性的厄能麽?”吳良傻了眼,“剛剛這破劍閃得和花燈一樣,這是怎麽一回事?”

  吳良幾乎欲哭無淚。在他的認知裡,厄能就和病毒一樣。本以為自己只有一種元素的厄能,沒想到自己身體裡是真真正正的五毒俱全。

  這下可徹徹底底的作了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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