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車內看著強撐起身的王曉,摸了摸自己的佩劍
“曉將軍不必起身,傷的如何”
“多謝主公關心,無妨無妨,還好漢升及時趕到,不然在下真的可能就先主公一步而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來這是我車裡備的好酒,一會路上就沒有疼的感覺了”
“哈哈哈,男兒丈夫也,不打緊,主公可是有點小瞧我了”
看著王曉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自己抽出利劍,一劍穿心,王曉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瞪著自己。
將寶劍抽出,自己湊近王曉耳邊說到:“抱歉,二五仔必須死,我不會讓你孤單的,早晚會把蔡季送下去陪你”
讓自己的侍衛幫王曉更衣,並通告王曉的死亡,自己則離開營地來到附近的森林處,不知道為什麽殺王曉的時候,自己沒有手抖,沒有害怕,反而有種平淡,仿佛殺雞鴨一般,穿越前,自己殺個魚還手抖的不停。
難道是這具身體的原主還在影響我的思緒麽?
想到平時的王曉心裡也有些後悔,萬一那情報是錯的呢,那可是個有說有笑滿口對自己盡忠的活人啊。
將劍上血漬蹭在樹葉上,搖了搖頭,反正都已經殺了,後悔亦無濟於事,還是想想自己打應把蔡季送下去陪他的事吧。
畢竟自己好歹是個主公,打應的事要說到做到,回到營地安排人手把王曉的屍首運回,路上,自己已經安排好人截擊。
誰都知道長沙太守與野外賊寇多有摩擦,可誰知道長沙城外的賊寇老大都是韓玄的手下,可惜韓玄空有算計,沒命享受,倒是給自己這個穿越者做了嫁衣。
下意識摸了摸衣服,沒口袋,也沒煙,揉揉額頭,這可有點讓自己這個老煙民過不下去了。
接下來幾天有點出乎自己的意料,一路上風平浪靜,騎了幾天的馬也慢慢開始習慣。
“漢升,你看還有幾天到荊州啊”
“主公快了,僅僅只有這一天的路程”
黃忠扶著胡須,心中想到,主公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麽樣,雖然看起來沒什麽事,但動不動就讓部隊休息,看起來殺死自己親密的手下還是有影響啊,不過也是蔡季本來就夠煩人,沒想到還有王曉這個內奸,主公要跟劉表翻臉,自己正值壯年能建功立業那是再好不過。
看著黃忠沉思的表情,韓玄也不好意思打擾他,看起來黃將軍思春了,也是行軍路上枯燥乏味,到城裡給他放個假,唉,一大把年紀了,想這種事情,不像自己這麽清純,不知不覺又想到剛剛穿越來那天,還以為是做夢。
話說自己這個年紀居然沒有夫人,就在前面倆人胡思亂想的時候,湫一聲,一直箭射到地上。
“前面的可是前往荊州”
黃忠也不回話,當那隻箭快飛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取出弓箭,回了一隻箭。
正巧射在攔路領頭人頭上包著的破布,把那布定在樹上。
“黃忠勿要激動,讓我來看看這群是幹什麽的”
牽著韁繩,讓馬向前兩步,這種劇情一般都是要收獲新手禮包的盜賊,再不濟這群盜賊胯下的幾匹馬遷回去也不錯。
“是又如何,不是亦又如何,我乃長沙太守韓玄,爾等還不快快下馬”
沒想到的是這句話還真有用,一群穿的破破爛爛的家夥吵鬧了起來,隱約還能聽見這可是太守,什麽什麽樣的存在,這種詞讓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個太守其實牛逼。
前面領頭的一人翻身下馬,跪在地上,後面一看全都跪在地上。
咦,看起來不是新手禮包,好像是刷聲望的
“在下甘寧,字興霸,前來投奔太守”
黃忠放馬跟韓玄並立,湊過來說到:“此人恐怕就是錦州賊,甘寧,他可是出了名的好勇鬥狠,多加小心”
韓玄眉頭微皺,甘寧,這時候應該在益州,怎麽會在這裡,蝴蝶效應也不應該這麽大啊,難道自己不在哪個書裡的世界,而是一個真正的古代。
一直以來韓玄都認為自己是穿書,所以肆無忌憚,畢竟天下大事,自己多少有了解,可是這種情況已經證明跟書有很大的區別,超乎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總會讓自己感到不舒服。
“甘寧你是何地人”
“回太守,在下益州人,正想領著兄弟們為太守效力”
“哦,你可知道我”
“長沙太守,您的威名傳的很遠了”
“比如說”
“嗯,嗯,嗯,因為您事跡太多,我趕路匆忙,太累了”
“好了,來跟我手下愛將一戰,撐過三十招,就隨我來吧”
韓玄都知道自己現在臉色一定不好看,什麽人,就想投太守,連自己功績都不知道,這個人自己必須要敲打敲打。
黃忠收起弓箭拿出長刀,韓玄湊到耳邊說到:“小心點,我觀此人武力不下與你”
黃忠輕哼一聲,也不答話,放馬前去,二人長刀互斬,這時候黃忠意識到確實這家夥有幾分本事,雖然是個毛頭小子但實力也可圈可點。
回馬再次碰撞,兩方人馬呐喊助威聲也傳來,黃忠一刀砍在杆上,順著下劈,甘寧右手一收單手舞刀,反向黃忠斬去。
一擊不成,黃忠也是一手舞刀,乒乓的對砍,像是在死神手裡逃命,只是切磋二人自然不會下死手,可是刀劍無眼。
韓玄也不禁為黃忠擔憂,這可是自己忠心耿耿的大將,但是很快被呐喊氛圍帶動,舞刀弄槍的,看的自己熱血沸騰也想衝上去砍兩刀。
三十招很快就過了,黃忠身上甲胄沒有髒亂,甘寧手臂衣服倒是破了個口子,看起來黃忠贏了。
可畢竟是裝備有差距,甘寧叫嚷著還要打,韓玄可不想多生事端,算是讓甘寧帶在身邊,領著他原來的人馬。
黃忠湊到耳邊輕聲說到:“那小鬼確實有兩下,武藝不弱於我,恭喜主公新添猛將,就是在下多一句嘴,他的名聲可不是很好”
“不弱於你,漢升,你沒有把握殺他麽?”
這可是讓自己驚訝,甘興霸這麽強,要知道他現在還是黃毛小子,就可比肩黃忠,黃忠臉抽了抽,輕咳一聲說到:
“主公,我客氣客氣,請勿當真了,不過戰場廝殺,佔多個方面,他毫無勝算是不可能,也當有兔子蹬鷹的勝算”
安營休息,韓玄拿著一碗肉,走到甘寧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興霸啊,真是一員虎將,吾得你一人可勝過得千軍萬馬”
“受不得,小人萬不敢當”
哈哈一笑,將肉遞到甘寧手裡,看著跟著甘寧的幾十人,開口說到:“興霸,到荊州城後你跟著我”
“萬死難謝太守重用”
黃忠跟在左右,等回到韓玄營帳後開口說到:“太守,第一次見,曾可以把他留在身側,萬一他有所反心”
“哎,此言差矣,疑人不用疑人不用,漢升不必擔心,就是怕城外這群家夥鬧出事端”
“要不太守我留在城外”
“別了,你可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心裡沒底,劉荊州這家夥可不是泛泛之輩,罷了,先進城看看劉荊州,再去找水鏡先生,城外副官看守希望別整出什麽事。”
“太守多慮了”
又跟黃忠喝了會酒, 韓玄摸著自己的頭,總感覺忘記什麽,好像自己還有些事沒處理,算了,能忘的肯定都是小事。
荊州城,劉表臥在床上來回摩擦著手中銅板,看著一封剛剛來的信,上面訴說著王曉死的蹊蹺。
蔡夫人兩根纖細的手指劃過劉表背部臉靠在他肩膀上說到:“什麽事,讓景升你如此煩惱”
“蔡季來信,說是韓玄要來拜訪水鏡,還會來我這裡”
“那有什麽,韓玄那家夥我可是知道,長相猥瑣,身材矮小,空無算計,難蹬大雅之堂”
“婦人家家怎可說這種話,韓玄雖然算不上聰明,但也不能稱笨,他這次路上遭遇襲擊,王曉死了”
“哦,那個奸細死了,那又能怎麽樣,夫君我困了,我們歇息吧”
“這才歇息過,饒了我吧,要起來活動活動了”
“不嘛,不嘛,要不我把二妹叫來”
“好了,歇息吧”
伴隨著一身哀歎,蠟燭熄滅。
城外的水鏡看著送來的帖子,不禁疑惑,長沙太守這家夥跟自己沒什麽關系啊,平時又隔那麽遠,怎麽會突然來訪,也沒有聽說家裡人誰得罪他了。
邊思索邊翻看古書,泡上一壺茶水,點上清香,越看越煩,一個往日無怨今日無仇的家夥,隔著幾城距離的官,突然指名道姓的來找你這個比較出名的人,怎麽想這件事都有來由。
韓玄也不知道兩位大佬都在掛念著他,打了幾個噴嚏還有早上溫差大,給自己凍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