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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團長開始彌補遺憾》第42章 怒江激流
  死啦死啦抓住孟煩了的脖領,猛力搖晃,讓他清醒,然後對著阿譯大叫:“向對岸揮旗!在陣前三百米開炮!”

  阿譯發呆的站在坡下,視野被峰巒阻隔,他聽見了卻看不見正在轟隆隆行駛的坦克。

  死啦死啦衝阿譯第二遍叫喊:“打旗號!”

  阿譯終於回過神,揮旗告訴對岸。

  面對不斷朝前行駛過來的坦克,死啦死啦拿槍對其拚命射擊。

  用步槍打坦克,似乎是一種很愚蠢的行為。

  孟煩了對他說:“浪費子彈!”

  死啦死啦沒有理他,開始對所有人吼叫:“開槍!把他們阻在兩百米外!”

  於是,所有人開槍。

  命中率低得要死,但對日軍來說,他們沒必要與這群已成魚肉的人死磕,開始躲閃隱蔽,也就意味著把進攻略為阻滯了一下。

  “轟!”

  忽然一聲炮響。

  一群人不約而同的臥倒,一整夜的炮擊,已經讓他們形成了這樣的習慣。

  但這回不同,炮彈不是衝他們的陣地而來,而是劃過頭頂,在被阻滯的日軍中間開花。

  它的效果遠比想象中的要好,連日軍的九五坦克亦在炮擊中進退失據,露在艙口的指揮車長直接被炸死。

  誰能想到,一支在前十六次防守中,以單動式步槍作為主力的部隊,在第十七次進攻時忽然有了火炮的支援,日軍根本連最基本的防炮措施都沒有。

  這就是輕敵大意的下場。

  日軍坦克掉轉了車身,炮塔仍向著陣地進行毫無威懾的亂射,它全速逃向樹林,跟在後面的步兵四散奔逃,企圖避開它的輾壓。

  面對潰逃的敵軍,死啦死啦舉起了他的步槍,在整個晝夜的作戰中,那已經成了標志性動作,那是反撲的信號。

  一群人挺起已磨亮了的刺刀,同時貓腰發力,作好了衝刺的準備。

  孟煩了撇了死啦死啦的一眼,把心一橫,嘴中高喊:“衝啊衝!衝他娘!衝得上!楊六郎……”(注一)

  在孟煩了即將發起最後衝鋒的那一刻,死啦死啦卻是一腳將他踹了一個狗吃屎,嘴裡衝他嚷嚷:“找死啊?奈何橋今天都要擠塌啦!”

  然後,他朝天開了兩槍,向著所有人大喊:“撤退!撤退!”

  一群人愣住了,因為這是一道與眾不同的命令。

  “逃命啊!渡口有筏子!在這裡除了送死什麽也做不了!跑啊!等這輪炮打完可就沒機會了!撤――我答應,要帶你們回去的!”

  戰鬥到底,成了一句空話。

  因為,白白送死,不值得。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現在殺身成仁似乎已經不重要了,苟了這麽久,他們都想要繼續活下去。

  一群人一窩蜂地衝下山坡。

  他們也許曾經勇敢地戰鬥過,但是無論如何,都比不過跑路時的勇敢,管它頭破血流、筋骨折斷,閉著眼睛往下跳,順著七十多度的陡坡往下滑,帶起的煙塵足比子彈落地快得多。

  一群人像下餃子一樣滑落。

  現在阿譯也不敢坐滑梯了,再坐下去恐怕屁股都要磨沒了。

  他們相互拖著、扶著、拉著、扯著,用盡一切辦法,亡命奔逃。

  手炮彈在中間開花,機槍在屁股後橫掃,日軍追得非常急,非常快。

  張陽匆忙回首中,已經看見他們在山頂上射擊的身影。

  那是一群已經氣瘋狂了的家夥,小口徑的火炮、擲彈筒在山頂上迅速排列,

輕裝的步兵也像下餃子一樣追下,看來他們不打算放走任何一個人。  子彈呼嘯,後面不斷有人中彈倒下,跑的慢,就要死,他們每一個人恨不得生出四條腿。

  死啦死啦在奔跑中大叫:“中彈了不要管,傷員過不去怒江!槍扔了,什麽都扔了,溺了水你放槍也沒用!”

  一群人一邊跑一邊扔掉身上所有的東西,以減輕負擔,增加速度。

  蛇屁股的槍扔掉了,菜刀沒舍得扔。

  喪門星的大刀也沒有丟掉

  張陽舍不得扔掉那支來之不易的98K,但4公斤會拖累他的速度,甚至要了他的命,所以,他將瞄準鏡拆下來,槍扔了。

  迷龍的機槍也扔掉了,扔的上半身都光了,但仍然拖拽著半死不活的豆餅。

  在豆餅的後背上,那個沉重的彈藥箱已經不見了。

  槍炮在追射。

  這時,對岸的何書光不斷發出雙手交叉的旗語,意思很明顯,命令他們不準撤退!

  可是,死啦死啦依舊吼叫著:“撤!撤!”

  一群人玩命兒的跑。

  前往渡口的只有一條路,所以日軍的射擊也打得頗為集中。

  一路上,這群人扔下了武器、丟掉了物資,他們幾乎是世界上跑得最快也是最狼狽的一支部隊。

  先前扎好卻沒用上的竹筏一直扔在渡口邊,先到達的人已經在死啦死啦的指揮下讓它泛水。

  在湍急的江流中,必須用筏上的繩索固定在岸邊的木樁上才不讓它被怒濤衝走。

  但是,現在行天渡有一座斷橋、兩條斷索,沒有一條能維持過江。

  他們看著在水裡漂著的半根斷索,默默瞅了死啦死啦一眼。這是被死啦死啦用駁殼槍打斷的那一條。

  死啦死啦大叫:“上筏子!順著江水就漂到東岸啦!”

  雖然這樣說,實際上並不是這麽簡單。

  怒江這樣湍急的水勢,趴在筏子上過江,和趴在樹葉上過江沒什麽區別。

  炮彈開始在灘塗上爆炸。

  一小撮人一窩蜂上了筏子,先上的抓著繩索,把跳進水裡的死啦死啦拖上去。

  死啦死啦不會游泳,一入水便被江流壓進了水下,現在已經喝滿了一肚子水,嘴裡不斷往外吐著。

  張陽和迷龍死死把著繩頭,把竹筏固定在岸邊,不辣和喪門星把豆餅抄上了筏子。

  因為奔跑的失去力氣,只能講講豆餅放在了竹筏邊。

  張陽問:“還有人沒?!”

  郝獸醫忙說:“還有還有!”

  當他看著落後的幾個在山路與灘頭的接合處被日軍的機槍射倒,隻好改口:“沒有啦!”

  於是,張陽把繩索從固定的木樁上解下,身體猛地撲上了筏子。

  被壓得半浸了水的筏子震動了一下,然後像狂風卷殘葉一樣駛離了江岸。

  竹筏在江水中一瀉千裡。

  追到淺灘的日軍,朝著竹筏一陣猛烈射擊,但像這樣一日千裡的速度,用六點五毫米的小口徑步槍進行的射擊,大大的失去了準頭。

  但擲彈筒和扔出的手炮彈在怒江中炸出一條條水柱。

  竹筏被大浪幾乎掀翻,潑下來的江水幾乎將竹筏壓沉。

  迷龍急得大叫:“把死人都扔下去!”

  孟煩了試了試身旁中彈了的那個兄弟,確定了沒有了生機,將其推進了怒江。

  迷龍打量四周問:“豆餅呢?!”

  蛇屁股不確定地說:“被誰壓在屁股底下了吧。”

  但迷龍沒有瞧見,繼續問:“豆餅呢?”

  不辣喊:“被你打死了啦!”

  迷龍喊回去:“被你當死人推下去啦!”

  這時,張陽在湍流的水中露頭,腰上綁著一根繩索,手裡抱著昏迷不醒的豆餅,喊道:“迷龍,是你把他踢下去的!”

  迷龍臉一紅,搭手將濕漉漉的豆餅從水中撈起,張陽也被喪門星等人拉上竹筏。

  不辣對著迷龍一陣討伐:“豆餅都被你害死啦!”

  郝獸醫趕緊上前察看:“肚子都鼓了,肯定是喝水撐死的。”

  張陽喘著粗氣:“把豆餅倒過頭,讓他吐水,還有救。”

  一群人手忙腳亂,把豆餅倒立吐水。

  過了幾分鍾,還是不見豆餅醒來。

  張陽歇息一陣,回復了一點兒體力,喘著氣道:“需要給他做人工呼吸,幫助他恢復心臟跳動。”

  說完,他跪著,雙手疊加,按在豆餅的心臟處,一次一次有韻律的擠壓。

  一撮人喘著氣,靜靜地看著。

  竹筏漸漸遠離了南天門,成為一個讓人永遠無法忘記的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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