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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仆蟲》第2章 再起意外
  透過雪佛蘭的後視鏡,余術眯起眼觀察著依舊停留在案發現場的兩個人,他的目光著重集中在鄭致的身上,那個身高接近一米八的魁梧大漢。認識這個人已經十多年了,十年前的鄭致還是個腰板筆直,雖是警察,卻是身著奇裝的異類,和現在的他一般面目清秀。

  然而余則鑫走後的十年裡,警隊裡余術接觸的最多的人只有楊方頗,幾乎每周都會見一次面,至於鄭致,也只是恰巧碰上了才會寒暄兩句。

  曾經帥氣開朗的小夥,此時變得沉默寡言,馱著的背像是有什麽東西壓在上面,他屢屢歎息,似乎已經喘不過氣來!

  “我們就這麽丟下他們不管了?”余術一邊看著後視鏡,一邊詢問楊方頗,他不明白為什麽楊方頗對鄭致充滿敵意,要知道這兩個人以前可是最要好的朋友,甚過親兄弟,如今卻是水火不容,這裡面一定發生了什麽。

  楊方頗專注開車,這會兒已經接近下班點,市區的車流量有點多,“不然呢?拉著他們一起去下館子?小李我倒是無所謂,至於另外一位,切,我可不不敢想!”

  余術聳了聳眉頭,岔開話題,“哥,這些年你真是一點都沒變啊!說話,做事,還跟以前一樣直來直去!”

  “嘖!”楊方頗借著紅綠燈的時間,側身拍了下余術的後腦杓,“屁大點娃,整天說話老氣橫秋的!怎麽樣,去現場看過了,有什麽感想?還想繼續當警察麽?”

  “當然!”余術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放棄出國深造的機會,就是想當個警察,向他父親那樣,一個無懼黑勢力,正直有為的好警察。

  楊方頗深吸了口氣,一雙死魚眼沒好氣地盯著余術,“當警察隨時都會遇到危險,你不怕?我告訴你,今天的這個根本不叫事,你要知道有些變態的犯罪份子可比這凶殘得多,狡猾得多!”

  “我不怕!”回答得斬釘截鐵,余術眼神也是愈發堅定,心中亦有底氣,只是那小臉白淨,眉宇間只看到秀氣倆字。

  再次深吸一口氣,楊方頗說到:“那你知道今天死的這個人是誰麽?”他就算不說,這事多半也是明天的新聞頭條,余術還是照樣會知道詳情。

  “好像叫林昊!”余術雖然方才不在狀態,但是他聽到了小李的話,他記憶力很好,看一遍,聽一遍,便不會忘記。

  “那你知道林昊又是誰麽?哼!能開得起那種跑車的都是身份顯赫的富家公子哥,而那林昊的身份更不簡單!”楊方頗的語氣逐漸開始陰冷,這個看上去玩世不恭的人逐漸變得嚴肅。

  “不知道!”

  “哼!”楊方頗冷笑道:“你要好好記住這個人,他是恆億財團董事長林國章的兒子,而這個林國章...”說到此處,楊方頗變得咬牙切齒,“這個人可是惡到了骨子裡,是個不折不扣的叛徒。”

  “怎麽說?”余術一下就來了興致,這裡面明顯是有故事啊,而且楊方頗說林國章是叛徒,那這林國章一定是背叛過誰,搞不好還有可能跟他們警方有關聯,只是後面反了水,最壞的結果是背後捅上一刀。

  楊方頗面色猶豫,他內心糾結,他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余術關於林國章的事情,畢竟他打心裡不希望余術進入警隊。

  “是不是跟我爸有關系?”余術開口問了,他問的很直接,現在車裡只有他跟楊方頗兩個人,顯而易見,楊方頗難以啟齒的原因是在他身上。

  楊方頗的神情凝重,將車停靠在路邊,

點燃一支煙,順帶遞給余術一根,他知道余術不抽煙,但還是遞了,因為接下來聊的話題比較沉重,神奇的是,一貫拒絕煙酒的余術盡然接過了煙。  朝著窗外突出一個煙圈,那煙霧聚成一團,卻是不能快速散去。

  “你爸是個好警察,好隊長,以前我跟鄭致都是他帶出來的,那個時候的我們就像是現在的你,充滿朝氣,無所畏懼。”說完,楊方頗深意地看了眼余術,仿佛這會兒坐在他邊上的是余則鑫,又仿佛重新回到了十年前那個同樣酷熱難熬的下午。楊方頗苦笑著搖搖頭,回不去了,他繼續說到:“這裡面的水很深,你別看現在湖面平靜得狠,但是這下面可是真的黑。”

  余術沒有聽到關於林國章的正面描述,他有些急躁,他知道楊方頗不願意透露太多細節,就是不希望把他拉下水,但他還是試探性地問到:“這林國章跟我爸可是有什麽關聯麽?”

  這一問就問到點子上了,楊方頗不由地感歎邊上的小子機靈,同時,看到余術急躁的模樣,他聯想到了一個人——鄭致,那家夥年輕的時候也是這般,眼前的小子簡直就是鄭致年輕時候的翻版。這讓楊方頗心中感到有些不爽,他現在不想看到,也不想聽到關於鄭致的事情。

  楊方頗吸了口氣,熄滅了手裡的半支煙,“當年有個很大的黑勢力,我們盯了他們很久,一直沒有突破口,後來,我們隊長,也就是你爸,他找來一個線人,我們費了很大的勁,人力物力,就為了能夠讓這個線人成功地打入敵人內部。”

  “這個線人就是林國章?”

  “對!”楊方頗看了眼余術,便轉過頭,目視著正前方的路面,心中念叨:“這小子或許真是個當警察的料。”

  楊方頗沒有繼續陳述往事,“我們稱那個黑勢力叫‘地主會’,目前核心成員一共五個人,其中包括林國章!”

  “不對啊!”余術搖頭,當年地主會不是已經被拔除了麽?地主會的頭目范向東也被警方擊斃了,他父親余則鑫就是在那次抓捕行動中犧牲的,可是現在怎麽又冒出五個人?

  “哼哼!”楊方頗搖搖頭,歎了口氣,“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當年被擊斃的匪徒叫范向東,他不過是五個頭目中的一個,他死後沒多久,林國章就接手了他的地盤,至於其余的幾個人,根本就沒露頭,現在依舊逍遙法外!”

  “那這十年裡,地主會一直沒有露頭麽?”余術不禁奇怪,自范向東伏法後,就再也沒有關於地主會的傳言了,就像是人間蒸發了般,憑空消失了。

  “你到底想打聽什麽?”楊方頗反問余術,這個小子機靈,這麽多年過來了,這小鬼絕對沒有少打聽有關余則鑫的事情,今天他透露出來的基本也是余術已經查到的內容,至於多的,楊方頗不願意多說,打心底裡,他希望余術遠離這裡,遠離刑警隊,不要再過問余則鑫的事情,十年了,明裡暗裡,他和鄭致兩個人一直在調查地主會的余黨,遺憾的是連這些人的邊都沒摸到。

  “沒!”余術向後躺在座椅上,表情微妙,“就是好奇!”

  “你不問我林國章是怎麽取代了范向東的麽?你就不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余隊又是怎麽犧牲的麽?”

  “想啊!”余術直截了當地回答,“想知道,但是你不說啊!況且,我現已經進隊了,這些事情,我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查,我會完成我父親沒有完成的任務,將他們一個個正法!”

  “誒!糾正一下,是繩之以法!”楊方頗糾正,“行了,我們不說這個了,晚上吃什麽?我請客!”

  看著不遠處走來的交警,楊方頗一邊啟動汽車,一邊對著交警賠笑,這可是違停,五十大洋可以擼很多串呢!

  余術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輕輕推開門,這不是他的家,他只是暫住在這裡,這是他舅舅張建發的家。余則鑫走後沒多久,余術的母親張嵐也跟著走了,百草枯,這東西醫院也無能為力。

  余術躡手躡腳地進了門,他本以為舅舅和舅媽已經回了房間,卻沒想到兩人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像是在等他回來。

  沙發上的兩個人像是在賭氣,坐在茶幾的兩端,余術的舅媽支麗娟一身大紅裝,波浪卷的長發披在肩上,年過四十,卻是像二十出頭的姑娘,臉上的妝還沒卸,此時雙手抱胸,翹著二郎腿,臉面向牆壁,像是不願看到對面張建發的臉。

  而張建發卻是躺在沙發上,國字臉,一臉橫肉,厚重的眼袋,帶著凶相,面上無多表情,手裡的手機不停地滑動,他不願搭理對面的女人,有些事情和這個女人根本無法溝通。

  天很熱,晚間依舊很熱,茶幾上的茶卻涼了,沙發上的兩個人已經對峙很久了。

  見到余術回來了,張建發將手機放在茶幾上,對著余術笑道:“回來啦!晚飯有沒有吃過呢?”

  余術笑著點頭,回到:“在外面吃過了!”說話的時候,他不忘偷偷瞟一眼支麗娟,卻見這女人臉上的怒氣很甚,面龐依舊是面向牆壁,完全沒有要去瞧他余術的意思。

  這屋子的氣氛是尷尬到極點,張建發接著寒暄了句,“晚上吃的啥呀?”

  “哦!和頗哥在外面大排檔上隨便吃了點!”

  “哦!”張建發知道余術口中的頗哥是誰,是他局子裡的楊方頗,“我聽說,你今天去警隊報道了?”

  張建發這話一出口,支麗娟便豎起了耳朵,看上去她很關心余術的就業問題。

  “是的!”余術老實回答,“今天我去隊裡報道了,也都是熟人,我一個人可以,而且,我今天還跟著頗哥他們去了趟現場,不過是意外交通事故,也算是漲了見識,知道怎麽封鎖現場,處理現場狀況,如何通過現場遺留的線索分析案情,總體來講收獲頗豐,舅舅你就不要擔心了,我能行的!”

  張建發站起來,走到余術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余術的肩膀,“我知道你能行,你一直都很優秀,像你父親一樣優秀,但是,舅舅還是希望你能夠慎重地考慮一下,關於出國留學的事情,至於留學的費用你不用操心!”

  張建發的這句話剛說完,支麗娟立刻放下了腿,眼瞧著她就要站起來找張建發理論,這臉上的妝此時壓根瞧不出好看,隻讓余術瞧著瘮得慌。

  眼看這火藥桶已經被點燃了,余術連忙解釋道:“留學就不了,我已經不是個學生了,作為成年人,我覺得我有必要承擔起責任,不能一直依賴舅舅跟舅媽。而且,作為一個新世紀的有為青年,我認為,年輕人要有屬於自己的夢想的抱負。至於,留學的事情,舅舅你就不要再提了,我已經向郝局承諾了,我會成為一個好警察,我可不能食言!”

  說完這番話,余術再次偷瞄了眼支麗娟,見她臉色的怒氣沒有緩和的意思,連忙打起退堂鼓,忙著說來:“舅舅你出差剛回來,一定很累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我先回房了,今天去現場勘查的報告還是要寫的。”他想著岔開話題,漫不經心地提到:“那現場可是慘不忍睹啊!真的,那個車都變形了,燒得都快認不出樣了,可憐了那個車主,好像叫林昊來著!”

  余術提到林昊的名字時,他清楚地感覺到張建發身體怔了一下,也不待屋內二人的反應,逃似的往自己房間走去。

  躲進房間,余術看著屋內已經收拾整齊的箱子,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東西已經收拾好了,晚上他是刻意跟著楊方頗出去吃飯的,也是特意晚點回來的,他想著趁張建發夫婦休息的時候,悄悄地搬走,畢竟已經正式工作了,沒有理由繼續賴在這裡,徒給別人增加麻煩,也惹得別人家庭不和諧。

  果然,余術剛進房間,客廳裡就傳來支麗娟的高分貝,內容不用細聽,余術也知道他們在吵什麽,無非就是錢的事情,這麽多年,張建發供余術念書、生活費,已經花了不少錢,支麗娟心裡已經有了意見,當下,張建發又提讚助余術留學的事情,這一下就點燃了支麗娟這個火藥桶。

  但是,今天外面吵架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太久,在張建發的一聲吼叫中停了下來,“我今天忙得很,沒工夫跟你嚼舌根!”說完便摔門而去,只聽支麗娟在後面叫罵:“瞧一個副局長把你給能耐的,有種以後別回來了,一個副局長一做就是十年,除了會衝我叫喚,還會個啥?有個屁用,我呸!”

  余術,耳朵裡塞著耳機,隻想著太平地過完今晚,明天一早就搬出去,他不想叫張建發難做。

  天已經亮了,城裡聽不見雞叫,支麗娟已經出了門,早上到底還是沒碰上面,原本余術想誠懇地道個歉的,可惜沒有機會。將家門鑰匙放在茶幾上,余術便提著行李箱來到他的新住處,四層小樓中的一間,這套間不大,是一個通南北的邊套,家電齊全,離警隊也近,十分鍾的路程,是他暫時的落腳點,他本人也沒多少家當,一台筆記本電腦,一個行李箱,活脫脫的孤家寡人,日常用品可以等下了班之後再去超市置辦。

  余術摸了摸肚子,五髒廟已經吵翻天了,透過窗子,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街道,這裡的視野相當完美,進出小區以及街道四周的情形盡收眼底,就連警隊的辦公小樓都能瞧見。而且小樓通道很多,出行非常方便,要說有缺點,那就是沒有監控設備,到底是老房子了。

  不遠處的街道上,賣早飯的小商販已經準備收攤,余術掏出手機看了眼,距離上班時間還剩十二分鍾,不用跑的,走過去完全來得及,沿途還能買個煎餅。

  翻開錢包,取出藏在最裡層的一張照片,這是張三人合照,余術輕輕地擦拭照片,臉上漸漸露出微笑,是緬懷過去,突然,又變的面目猙獰,一身戾氣。半分鍾的光景,余術小心地將照片收回到錢包裡,看了眼不遠處的警隊辦公樓,臉上回復平靜,將錢包收入兜中,緩緩下了樓。

  “老板!來個煎餅,多加個香腸!”

  可能是太餓了,余術是一頓狼吞虎咽,昨晚的串完全不頂餓啊!一個厚實的煎餅轉瞬就被余術啃了個乾淨,路過公交站台的垃圾桶,余術隨手將垃圾扔了進去,他可是個良好市民,亂丟垃圾不是好習慣。

  這裡距離警隊只有一站路,有公交車可以到,余術看了眼被堵在後面的公交車,臉上露出了微笑,這個路況,四個輪子的還沒他兩條腿快。這條路中間有柵欄,每隔一段距離,會有一個開口,方便行人通過,這可難為了車輛,一旦有行人通過都得禮讓,馬路的另一側是個五星酒店,早上的時候人流量可能會有些多。

  余術掏出手機看了眼,他調成了秒表倒計時,還剩十三秒不到,只是瞄了眼手機便放回兜裡,口中念叨:“來不及了麽?誒!居然會計算失敗!”自嘲似的笑了笑,再次回頭看了眼公交車,仍被堵在那裡,便放棄似的往前慢慢挪步,路上,還不忘去摸摸被主人牽出來遛步的金毛。

  突然,余術聽到背後車輛的急刹聲,以及人群的騷動,回過頭去,便瞧見一個裝扮時髦的婦人此時正倒在地上,肇事的是一輛黑色豐田,倒地的婦人流了不少血,柏油馬路被染紅了一片,可能是頭部受到創傷,倒地者一直沒有起來。

  距離昨天小康村道的車禍還不足十六個小時,在余術的眼前再一次發生一起嚴重交通事故,現場聚集了不少人,余術眼尖,他竟在人群裡發現了警官小李,便走上人群高聲呼道:“李警官!李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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