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厲害愛麗絲.莉塔莎,可我實在找不到什麽辦法來控制你,有的時候你的聰明與機敏會害死所有人,所以我不得不嘗試欺騙你,可惜這一次又失敗了。你總是很快就能發覺那些我根本想想不到的東西,現在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法比安.費爾先生突然崩潰的撕碎了面前他所寫下的所有證詞,他雙目猩紅,抱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磕的滿頭是血,在這極度詭異的氛圍下,他是第一個陷入精神崩潰的人,他大喊著;
“不,不要說了,瘋了,這一切都瘋了,我們死定了!”
隨後便衝了出去,班斯法瑟.貝特騎士,法裡安西德騎士立刻站起來追了上去,可他們還是晚了一步。
愛麗絲.莉塔莎的位置離門最近,倒不如說她身後就是那扇大門,眼見這二位就要追出去,愛麗絲.莉塔莎看了一眼亨利.簡那完全不慌不忙的樣子,拉住了這二位,在二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搖了搖頭,做了一個請他們重新落座的手勢。
紅夫人發問;
“為什麽不讓他們追出去,放他一個人在外面真的沒有問題嗎?”
愛麗絲.莉塔莎卻是目光犀利,直勾勾的盯著亨利.簡,開口道;
“你為什麽不製止他們兩個?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當我們踏出門的一瞬間,就回不來了。這不止是第三次會議那麽簡單,如果我猜想的沒錯,這不僅僅是第三次會議,也是第三天。”
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瓦爾多教皇目光微微眯起,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阿爾科克.艾羅先生問道;
“你怎麽能肯定我們出去就無法回來?說實話,我完全無法理解這其中的邏輯,無論是你所推測出的答案,還是亨利.簡的表現,我並未覺得這其中有什麽關聯,你為何會這樣想?”
愛麗絲.莉塔莎笑了一下,說道;
“因為萊芬德.喬納森與法比安.費爾先生恐怕就是我們當中記憶最為完整的人,所以他們都死了。我剛剛一直再想,為什麽這一次回來多了一個人你們都未注意到,現在我想通了。亨利.簡,其實你也多多少少開始不記得真相是什麽了吧?因為那東西剛剛就坐在我們中間,你一點都沒察覺到,法比安.費爾已經死了,剛剛跑出去的那東西到底是個什麽玩意?”
眾人頓時心墜冰窖,班斯法瑟.貝特騎士與法裡安西德騎士直接跳起來拔出佩劍,可他們二人相視一眼又倒退兩步拉開距離,幾乎是瞬間所有的人都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與身側的人拉開了距離,用十分戒備恐懼的目光盯著對方。
愛麗絲.莉塔莎沒有動,可她那雙眼裡蓋不住的瘋狂好像要化作一條金色的巨蛇吐出火焰,她開口;
“你說,我敏銳的直覺會害死所有人。可我怎麽也想不通,如果我能識破那些陰謀為何是一件壞事,不過我現在明白了。因為我會戳破虛假的記憶,挑明真相,就像雖然我完全不記得法比安.費爾是怎麽死的,但我卻能通過你的反應而知道的更多。因為我雖然不知道來龍去脈,但我能發現端倪,因此我就是最大的不可控,是混亂的化身。”
“你沒有阻止班斯法瑟.貝特騎士是因為你不記得了,就像是你說的那樣,你也開始以為,我們所有人出去只有五分鍾,所以你認為,法比安.費爾先生衝出去後五分鍾就會忘記這裡發生的一切而沒有阻止他,而你也忘記了他已經死了,所以並沒有阻止班斯法瑟.貝特與法裡安西德!”
“記憶已經成為一種偌大的陷阱,發誓要殺死每一個人,而你隱瞞了太多。當你也開始說謊,那麽你也將被謊言所化的真實侵蝕,因此你也無法逃過失去記憶的現實,就像是一開始的我們一樣,這也是你為何如此急迫從新回到阿西裡的原因之一。”
亨利.簡笑了,他拍手鼓掌,稱讚愛麗絲.莉塔莎的敏銳,笑道;
“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詞匯來形容你,但既然你這樣說,我也不得不說出我所知道的真相。我之所以不斷的去隱瞞你所帶來的混亂,是因為你對於我們還是它們來講都有特別的意義。但正如你所說,事情已經完全脫離我的掌控,我的確已經開始與你們一樣漸漸分不清真假,但我必需挑明這一切最重要的部分。”
“這一切都要從凱特琳號開始講,最開始我和你們的狀況一樣,根本就沒有察覺時間的流逝,也沒有察覺到夥伴的死亡。而發現問題的人,是哈裡森.漢克船長,雖然他十分年輕,但也很敏銳。他突然有一天發現航海日記上所寫的一切與現狀根本對不上,在船員的名單上,他發現多出來十幾個人的名字,然而他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