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該對你有異樣的想法,可那時身體迷幻的很,仿佛你全身上下都在勾著我的魂神——我沒想到我對此竟然會如此不堪一擊。
你漸漸變成了另一幅模樣,解了衣衫邀請我與你共遊。
我壓抑著自己猛地站起,此時閣間的門被推開,一時就湧入了數個身材銷魂的芳華女子,皆都穿著薄如蟬翼的紗衣,一覽無余。
我這才清楚明白了自己眼下情況的來由。
我強忍著身體莫名的悸動,伸出手扶著牆向外走。
你起身,要來扶我,可我卻慌忙的一把將你推開。
我孤身在樓閣的過道中痛苦地走著,我心中從未那麽痛苦過,像是有人剝開了我的心,撕開了我的臉。
左拐右拐、直到我自己都不知道身處何處,覺得自己應該已經離你很遠時,我才慢慢倚著牆坐在地上,重重地喘息。
我本以為這樣能讓自己有所好轉,可如此卻反而助長了心火之勢,將我燒的愈發不堪。
我笨拙地解著自己的衣衫,一層又一層——急切想要釋放的身體,因此變得更為急切;可心中無法釋放的壓抑,由此卻變得更為沉重。
我那時好累、好無力、好無奈,酸澀圍在眼周打轉。
後不知過了多久,我那模糊不堪的視線才漸漸變得清明。
那時我已是衣衫零亂滿地,入眼的皮膚又紅又紫,控制不住的呼吸粗重又無序。
我撐著起身,一件件地將衣服拾起,隨後松垮地套在身上。
只是四下環視許久,我找不見了那塊白龍遊身佩,隻得拖著才勉強回些氣力的身子,找得更遠些,更仔細些。
終於,在過道一端的盡頭,我看到它平靜地躺倒在地。
正待我準備過去拾起,卻未料一人突然從交叉一側跑過,撞了我半邊身子。
那人不過是輕輕的撞了我,我卻極其狼狽的被撞到在地,柔弱的可笑。
而那撞到我的人,那撞倒了我的女子——就是後來你所熟知的陳涼玉。
她驚得回轉過眸看我,我也抬起頭看向他:
她扮作成一副少年的樣貌,一時之間,我晃了神。
“謝淮。”我對著他道。
她左右看了看,確定我隻可能喚作的是她,才略顯焦急卻又小心翼翼地朝我走來,隨後輕雲蔽月般地彎了些腰。
我聽她悄聲地開口,聲如蚊蚋,並未做眼下男態的修飾,入耳直叫人心覺嬌軟至極:
“公子可還安好?公子……”
像是發覺出我的異樣,她忙抬起十指止了漸啟的丹唇,身子微微朝後漸挪……
我此刻才恍然覺出了眼前她與你的不同,只是初入眼時那一瞬,我未料這世間還有如此風韻絕世之人?
除你之外!竟還能有第二人?
偏她那時也是男裝,就像極了我初見你時——那時你的樣子。
我看著她,身體先前隱下的異樣,就像是不顧一切地一古腦兒全湧了上來。
我竭盡本能地壓抑著,抬手指向白龍遊身佩的位置,低緩又無力地朝她道:
“將朕的遊龍佩,給朕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