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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榮I》火燒5龍宮
  北周建國後,江湖不再平靜,諸多小門派被屠殺,或是被收編進趙忠的“濟民軍。”而一切黑手卻是魏仁浦。

  三人從折梅別院折返武當山時已經是深夜,隻聞漆黑的夜空下山林裡猛獸的嘶吼,和武當山瀑布的怒吼,微微的風,帶著些許暖意徐徐吹來。突然行至山腳,真淨勒進韁繩,坐下棗紅馬被勒的疼痛一陣嘶鳴,真淨警惕的說道:“念唐,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糊味,方才我還以為是衣服上殘留的折梅別院的糊味。”

  陸念唐也聞到一股糊味,但是因為在折梅別院焚燒衣服上早就一股煙熏火燎的味道便沒在意,陸念唐又聞了一下,發現確實有股糊味,心中大驚,說道:“真人,你幫我照看唐婉君,我去五龍宮一趟。”

  真淨真人順勢跳下馬去,陸念唐將踏雪的馬韁繩交給真淨,唐婉君從神農架折梅別院出來便跟失了魂一般呆呆的坐在馬上也不說話。陸念唐運氣勁力,踏著崎嶇險峻的巨石,從後山飛身上到三五十丈高的石壁,飛身跳到五龍宮旁一塊高大的巨石上,整個五龍宮已經是一片火海,唐代精巧的木質宮殿,經歷了乾燥的冬季,火勢凶猛,若不是藏經閣的書籍和諸多武功典籍轉移,恐怕早已化成灰燼,陸念唐看著盛唐留下來的宮殿被大火吞噬,心痛不已,從此紫霄派也只能躲在深山裡,但是大火火勢滔天,將五龍宮的山峰都燒成了紅色,整個山谷像是白晝一般,陸念唐拿出玉簫眼中含著熱淚,看著這付之一炬的唐代五龍宮,簫聲隨風而起,摻雜著宮殿橫梁松木中油脂劈劈啪啪燃燒的聲音似乎是在祭奠,悲涼的聲音回蕩在武當山的山谷中,突然陸念唐聽見火光中一個聲音說道:“什麽人。出來。”

  陸念唐映著火光仔細看去是十幾個江湖人士拿著火把,正在到處點火,聽見簫聲後一個個都舉著火把出來查看,陸念唐用含著強大內勁的聲音冷冷的問道:“這五龍宮是盛唐留下的,祖宗留下的東西,爾等為何卻要付之一炬。”

  十幾個江湖人士四處張望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其中一人冷笑著說道:“唐早就亡了,如今這中原姓郭,留這有何用,前輩內力深厚,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請速速離去。”

  陸念唐冷冷的問道:“那不知爾等聽得是誰的令。”

  陸念唐見其中一人朝著東北抱拳說道“我等是周朝濟民軍,奉趙將軍口諭剿滅亂黨紫霄派。紫霄派謀逆我奉勸您還是不要插手。”

  陸念唐站在崖壁上黑影裡居高臨下用內力傳音,狂笑,說道:“笑話,我紫霄派一共三十幾人如何謀逆,你倒是說說。”

  陸念唐說罷如鬼似魅般的落在眾人面前,眾人被嚇了一跳,帶頭一人生的黝黑健壯手拿峨眉刺五十多歲模樣,迎上前來說道:“前輩功夫好生了得,我等只是奉命行事,還請莫要再摻和此事。”

  陸念唐冷冷說道:“既然你們燒了宮殿,便一起留下陪葬吧。”陸念唐話音未落身形在黑夜如鬼魅一般瞬間點了十幾人的穴道,然後用手抓起一人扔進大殿的熊熊大火裡。

  十幾人濟民軍被嚇破了膽子,隻得求饒,卻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隻得癱在地上,恐懼的說道:“大俠饒命,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和我們沒關系啊,都是趙將軍的命令,就是那冀北三雄的趙忠,我們也是被脅迫的。”

  陸念唐連理也不理將他們一個個扔進熊熊大火中,大火劈劈啪啪的燒著,不時傳來一聲聲的慘叫,這時真淨和唐婉君也從山門推門進來,

呆呆的看著五龍宮的熊熊大火,陸念唐剛要抓起峨眉刺男子,真淨大喊一聲“慢著。”  陸念唐隻得停手,真淨大聲喊道:“想不到堂堂峨眉一俠也做了這朝堂的鷹犬。”

  峨眉刺男子癱在地上知道陸念唐不會饒過自己,冷冷的說道:“你終南山的道士又何嘗不是這朝堂的鷹犬,笑話。”

  真淨見他出言不遜,但峨眉一俠也有些地位想必不會死前亂咬,便問道:“我終南山又如何成了鷹犬,你倒是說說,若是說不明白,我手中七星劍穿你幾個透明窟窿。”

  峨眉一俠攤在地上看著熊熊大火冷冷說道:“真陽子去參加這開國祭祀,還得了冊封,我等小門小派縱然沒有那等榮譽,你們終南山不是鷹犬是什麽。”

  真淨大笑一聲拔出手中七星劍說道:“這郭威號稱當世明君,我終南山去擁護也理所應當,但是卻不像你去做這傷天害理半夜縱火之徒。”

  峨眉一俠惡狠狠的說道:“要殺便殺,莫要廢話。”

  真淨將七星劍鋒利的劍尖指在峨眉一俠的胸口說道:“你當真不怕死麽。為何非要做這等惡事。”

  唐婉君站在火光前面隱隱看見峨眉一俠胳膊上有一條黑線,唐婉君緩緩蹲下來,拉起他的袖子說道:“誰給你吃的噬骨丹。”

  峨眉一俠映著火光看了唐婉君一眼說道:“自然是唐門的人,如今唐門都歸了趙忠,喂我們吃這喪心病狂的毒藥,若不聽吩咐便自生自滅,承受萬蟻噬骨的疼痛。”

  唐婉君顫抖著問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爹爹不會做這種事的,他們都去哪裡了,”

  峨眉一俠冷笑著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唐雲的女兒,你們終南山也好不到哪裡去,勾結唐門。”

  真淨運力在七星劍,劍尖已入峨眉一俠胸口兩寸,怒斥道:“放屁,快說唐雲和唐青青在哪?”

  峨眉一俠胸口鮮血直流,忍者疼痛說道:“唐青青很快就拉到華山去血祭千玨,唐雲我們不知道。這等大人物我們怎麽能見到。”

  峨眉一俠看了看自己手部的黑線,看了看火光,一股勁力將被點的穴道衝破,口噴鮮血,手握真淨的七星劍劍刃插入自己胸中自盡,真淨無奈的搖了搖頭拔出七星劍說道:“此等的大俠也落到這個下場,這些沒有依付的小門派怕是要遭受滅頂之災了。”

  唐婉君說道:“那我姑姑呢,無息大師說過千玨掌門不是她殺的。為什麽要拉去血祭。夫君求求你救救她。”

  真淨無奈的說道:“你姑姑屠殺了三十多個小門派的掌門,你們在終南山那段時間,婉君這孩子心善唐門跟你沒什麽關系我們便沒跟你說,哪怕不是她殺的,到時候這些小門派也會找過去將她挫骨揚灰的,怕是沒那麽好救。”

  唐婉君哽咽著撲到陸念唐懷裡,念叨著:“夫君,夫君怎麽辦,怎麽辦。”

  陸念唐緊緊的將唐婉君摟在懷裡說道:“君兒,我會去將魏仁浦的惡行公開的,我們先回武當山深處與他們匯合。”

  真淨歎了一口氣,將七星劍收入鞘中,跟在陸念唐身後,趁著五龍宮的火光,向深山走去。武當山初春的黑夜陰沉,卻被五龍宮大火照的像是白晝一般,陸念唐帶著二人,沿著密林中被砍出的細道,轉了不知道多少個彎,走過多少岔路,隱隱看見一處小小的山坳,有一個細微的燈影在搖曳,一座依山而建的破舊道觀呈現在他們眼前,守夜的弟子見有人來了,輕聲喊道:“誰。”

  陸念唐說道:“是我,師傅他老人家睡了麽。”

  等待陸念唐靠近臉前,守夜弟子才看清,連忙躬身說道:“掌門您回來了,師傅他老人家沒睡呢。”

  陸念唐三人見到的那搖曳著光的正是師行道長住的那一間道舍,陸念唐推門進去見真玄和師行在那沉沉的坐著,真玄見三人回來連忙從炕上跳下來驚訝的看著真淨說道:“師妹你怎麽來了,快些來安慰一下師行老弟吧。五龍宮沒了。”

  師行道長緩緩站起身來說道:“唉,算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五龍宮早早晚晚會保不住的,前朝之物,也自當不該留到今朝了,不過可惜了當時能工巧匠的血汗和智慧。”

  唐婉君含著淚說道:“師傅,方才念唐已經把那些縱火的賊人都扔進火裡陪葬了,您別再傷心了。”

  真玄見唐婉君抹著眼淚連忙過去圍著看:“好孫女不哭,你看這師行老道都不哭,咱們也不哭。”

  真淨連忙將真玄拉到炕上說道:“你離遠點,她家裡出了些變故,不行這樣,念唐我陪你去一趟華山。讓君兒留在這山坳,我看這山坳還算安全。”

  唐婉君泣不成聲的說道:“我想去看看姑姑,我不想她死。”

  真淨將唐婉君摟在懷裡,摸著唐婉君的頭說道:“君兒你是個好孩子,但是你姑姑作惡多端,我怕是這次在劫難逃了,且不說念唐能不能救她回來,若是真的救回來了,他也就在江湖上臭名昭著一輩子遭人唾棄,你若是去了這幫江湖人也會拿你泄憤的,這就是命誰也救不了她的,但是念唐受無息大師囑托去找出真正的凶手。”

  師行道長歎了口氣說道:“君兒聽話,在這山坳裡等著念唐回來。”

  唐婉君隻得嗚嗚的哭泣著哽咽著點點頭,陸念唐說道:“我自己去就行了,真人勞煩你保護我師父還有爺爺,最近江湖不太平,我怕真的被找到這裡。若是他們有個三長兩短我便也沒法交代。我自己可以應付的。”

  段興在隔壁房間聽到談話推門走了進來說道:“掌門,我陪你去吧,讓真淨真人保護師伯還有師傅。”

  師行道長說道:“也好,那你便陪念唐去一趟華山,婉君你便留下來別跟著了。快些都去休息吧。”

  真淨也是擔心真玄的安慰,如今這師行道長也修為盡散,確實得留下來保護,便也各自去休息了。陸念唐見唐婉君去躺下了,便將守夜的弟子換下來,坐在舊道觀外遠遠的石頭上,唐婉君拿了一件披風給陸念唐披在身上,說道:“夫君,夜深露重。”

  唐婉君坐在陸念唐身邊,將腦袋倚在陸念唐肩頭,陸念唐見自己的披風解下來,給唐婉君披上,陸念唐看著黑漆漆的山林,夜半時分天上烏雲被風淡淡的一層層的吹開,月亮淺淡朦朧的光慢慢投下來,照在山林中滿地枯葉上未化盡的積雪上,寒風吹來似乎又回到去年那個冬天,二人站在蒲州的津浦渡口,陸念唐說道:“君兒,你冷不冷。”

  唐婉君心事重重,緊緊鑽進陸念唐懷裡,眼神呆呆的說道:“我不冷,明天你去華山我擔心,我姑姑既救不了,要不你便別去了,我心裡總是咯噔咯噔的。我這一年多與你形影不離,從未分開,我心裡總是不踏實。”

  陸念唐緊緊抱著唐婉君,將她的手放進懷裡,笑著說道:“暖不暖。”

  唐婉君捏了一下陸念唐的皮肉,說道:“我跟你說事呢,我不想你去。”

  陸念唐說道:“無息大師因為咱們兩個死了,他的囑托,我就是死也得去找出這個凶手,更何況我懷疑這凶手就是趙忠,他斷了一根手指,你爹爹現在生死未卜,此去也打探一下你爹爹的消息。”

  唐婉君靜靜依偎在陸念唐的懷裡,眼角淚水慢慢滑落,說道:“我不想你為了我再受傷害,我想你就做那個呆書生。”

  陸念唐摸了摸唐婉君的頭髮說道:“回不去了,其實我也不想做那呆書生,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我現在肩膀上有責任,我也必須要去做一些事情。等這些事情都做完了,我便去跟你爹爹提親,娶你。”

  唐婉君眼角淚水似清流一般滾落,緊緊抓著陸念唐的手說道:“我才不要那些,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便知足了。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陸念唐笑著說道:“那也要明媒正娶,才算名正言順。”

  唐婉君破涕為笑說道:“要是這麽說起來,咱們的媒人便是那淫賊,若是沒有那淫賊,我卻也不知道這世上真的有人願意為我死。”

  陸念唐說道:“那便等這些事情都處理完了,咱們便去拜一拜那淫賊,我把他凍在冰塊裡了,那懸崖下是一處寒潭,常年結冰。”

  唐婉君說道:“那等你從華山回來,我們便回去給他燒點紙,拜一拜他。”

  陸念唐把唐婉君身上的披風緊緊的將她弱小的身子裹了起來,說道:“我學了他的功夫理應叫他一聲師傅, 他也是為情所困的可憐人,我還有一封信沒給他送,卻也不知那封信的地址在何處,只不過他卻因情生怨,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情。”

  唐婉君拿腦袋蹭了蹭陸念唐說道:“夫君,我覺得蠻娃和京娘還活著。那個京城寺的老者到底是何人他與蠻娃不認識卻單獨要跟他說悄悄話。”

  陸念唐思忖片刻說道:“我也覺得這蠻娃還活著,因為曾經在這武當山我第一次見他,他說他不會輕易死,更不可能去輕生。”

  唐婉君噗呲笑了出來,說道:“那次他去問我讓我嫁給他,我問他你能為我死麽,你猜他怎麽說。”

  陸念唐笑著說道:“他肯定說我死了老娘誰來養,因為那次在這武當山我也問過他。”

  唐婉君說道:“是啊,他就是這麽說的,我告訴他有個人叫春秋,他就能為我死,他便一直問我春秋是誰,我便告訴他春秋已經為我而死了,他又說那春秋都死了,嫁給他不是正好麽,我一時生氣便把他打出去了。”

  陸念唐說道:“其實蠻娃是嘴上那麽說,真的遇到危險了,他也不在乎那條命,但願他還活著,卻也不知去了哪裡。”

  唐婉君歎了一口氣說道:“只要我們好好活著,就會再相遇,也不知道那黑臉的香孩兒去哪裡了。”

  陸念唐說道:“先處理完華山的事情再說吧,你睡會吧。”陸念唐輕輕地拍打著唐婉君,陸念唐看著幽深的密林,密林中不時傳來陣陣貓頭鷹的咕咕聲,唐婉君深深的躺在陸念唐懷裡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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