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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的霧,淡淡的雲》第11章 兄妹相聚(三)
  龍華華吃了一口飯,說:“夢圓,你大哥待你真是的太好了!”袁子夜輕輕的說:“我知道,飛哥是天底下待我最好的人!”路一秀拉長聲音說:“飛哥,飛哥,叫得親熱死了。咦,飛哥?難道就是你曾提起過的飛哥?”“是的,”袁子夜心裡樂開了花,“他就是撿到我、養育我、愛護我、呵護我、無論我如何哭鬧也沒半點生氣、為我經受無數磨難的飛哥!”

  路一秀大驚:“他不是死了麽,怎麽又活了?”袁子夜笑說:“我們都被人騙了!”當下把如何她和黃飛被人拆開,如何都以為對方死去之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龍華華和路一秀、何貴英、萬特都瞪大了眼睛。路一秀大歎:“夢圓,你和黃夜,不,是黃飛,今生能夠相逢,真是羨慕死人了!”龍華華歎說:“簡直象童話裡的一般。黃飛,當年我那一跤讓你救了你心愛的夢圓妹妹,你該怎樣的謝我?”黃飛笑說:“以後我一定重謝!一定重謝!”袁子夜說:“不是夢圓妹妹,是子夜妹妹!我原名叫做袁子夜,是飛哥為我取的名字,只是後來到了我爸爸媽媽家,才改叫李夢圓。我以後就改成原來名字袁子夜,大家以後叫我子夜,不要再叫李夢圓了!”

  何貴英驚道:“你真要改名字為袁子夜?你爸爸媽媽同意嗎?”“他們不同意也要同意!”袁子夜說,“說起來,我還真恨他們呢!是他們用錢買了我,又騙我說飛哥不在世上了。如果不是他們,也沒有我和飛哥的十七年分離!”“我們很同情你!”龍華華說,“可你要想清楚,改名字不是兒戲,可能有很多困撓面對著你!”“再大的困撓我也不怕。”袁子夜說。

  忽然萬特叫道:“雜技表演開始了,大家快吃!”大家一聽,興奮不已,趕緊吃了幾口飯,跑了出去。在一片草地上,一座高大的戲棚座落其中。眾人一湧而入,選了前面的凳子坐下。

  此時前面的戲台上正表演著蹺蹺板的雜技,只見一根滾木上面橫著一塊木板,一個女子正站在那塊木板上面,但見她踩在木板上,左右不住蕩漾,滾木順著木板滾來滾去,可那女子就是沒有摔下來。接著一邊一個女子把一個鋼碟放在木板一端,木板上女子往木板另一端一踩,鋼碟彈起,穩座在她的頭上。側邊的女子又往木板上放鋼碟,木板上女子又把它彈到頭上。如此這樣,一連十五個鋼碟彈跳到了她的頭上,疊在一起。接著又疊上口盅,又彈上一根鋼匙,鋼匙跳入口盅裡面。觀眾大聲叫好,有幾人竟吹起了口哨。

  接著又表演蹺蹺板上的蹺蹺板。下面滾木板上站人。那女子頭上托著一塊木板,木板上面放著一根滾木,滾木上面放著一塊木板後又站著一人。如此一連疊著站了三人。三個人在那裡蕩著木板,左斜右擺。眾人都為她們捏了一把汗,眼見她們好象隨時都會掉下來,可是擺動之勢在她們的掌握之中,沒有掉下。過了兩分鍾,她們才從上到下跳了下來。群情歡呼,叫好聲不絕。五六個雜技人慢慢的退入了帷幕之後。

  忽然喇叭傳來“吱吱”的小雞叫聲,一個六十多年的老人從幕後走了出來。

  “口技!”袁子夜驚叫。只見那老人嘴型一轉,發出了“呱呱”的鵝叫聲,突然鵝叫聲一急,小雞驚急叫著逃走之音傳出。鵝叫聲越來越急,小雞叫聲愈加驚嚇。過了一會,聲音一止。眾人正遲疑間,“嗚嗚”之聲微微響起,由遠至近,越來越大。是飛機聲音。不過一會,已大如震耳。“噠噠噠”,

機槍之聲響起,又聽“隆”的一聲,是炸彈爆炸聲音。機槍又一陣急掃,飛機“嗚——呼——”叫著,跟著“轟”的炸了開來。  那老人合嘴一收。眾聲立止。他鞠了一躬,退入幕後。

  袁子夜笑說:“中學時讀了《口技》的課文,我一直以為那是古時候的人胡亂寫的,今天一見,世上果真有嘴如屁股的人!”路一秀笑問:“什麽嘴如屁股?”袁子夜笑說:“他的嘴能言千種話,能發萬種音,不是屁股是什麽?”“不對,不對!”龍華華說,“屁股只能發兩種音樂,那就是叭啦——,和咒——”她眨眼扭鼻,拉長了聲腔,逗得眾人一陣大笑。

  接著表演唱歌,大家無心再看,到外面逛了一會,就走出了文化村。

  龍華華、路一秀、何貴英和萬特乘車回賓館,黃飛則叫了一輛的士送袁子夜回家。

  車在蛇口海濱東路停了下來,黃飛和袁子夜下了車。此時已是寒冬,車路上行人稀少。兩人在月色的映照下向前慢走。李達和鍾琴站在小巷外不住張望,見到黃飛和袁子夜,歡喜的走了過來,說:“可把我們盼死了!”黃飛急說:“天氣這麽冷,你們出來幹什麽?”鍾琴說:“夢兒沒有回來,我們哪裡放心得下!好了,終於回來了,快快回屋去。”

  四人到了屋中。鍾琴取來瓷灶和木碳,燃火點著。黃飛和袁子夜手腳已凍麻,向了一會兒火,方自回覺。鍾琴把飯桌打開,擺上菜飯,叫黃飛吃飯。黃飛說:“我們已經吃過晚飯,你們吃好了!”鍾琴又叫了幾下,見黃飛不吃,隻好作罷。

  鍾琴給李達裝了一碗飯,又給自己裝了一碗,說:“夢兒,現在天氣這麽冷,以後出去可要多帶一點衣服,別把自己冷著了!”袁子夜冷冷的說:“我已經長大了,衣服穿多穿少我自會知道,不用你說。”

  鍾琴一怔,望了李達一眼。李達搖了搖頭,說:“夢兒,你媽那是關心你,你怎麽能如此說話!”袁子夜淡淡的說:“誰關心我誰不關心我自然知道,不用別人多說。”黃飛說:“大伯,子……子……夢兒她是無心的,你們別怪她!”李達歎了一口氣,說:“夢兒能有你這樣熱心腸的人陪伴就好了!黃夜,不知我與你談起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樣?”黃飛笑說:“我答應!”說著向袁子夜望去。袁子夜笑靨如花,伸出左手抓住黃飛的右手。

  “太好了!”李達說,“黃夜,夢兒的身體不好,尤其是冬天,容易咳嗽。以前她每到冬天,隔三岔五的就咳上一遍,現在好多了,但有時著涼了還會咳的,你可要小心點照顧她!”黃飛說:“請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夢兒的!”李達笑說:“你這麽疼愛夢兒,我們自然放心了。”

  袁子夜大聲說:“爸爸媽媽,你們告訴我,我飛哥是否真的死了?”“這——”李達心頭猛地一震,向鍾琴望去。鍾琴也望了李達一眼,忙說:“夢兒……兒……,這事都過去這麽久了,你還提他做什麽?”袁子夜定聲說:“我就是想證實一下我飛哥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

  鍾琴的眼珠轉了兩下,說:“夢兒,你是不是聽什麽人亂說什麽了?如果你真要問我,我就告訴你,你的飛哥已經在十七年前死了。”“怎麽死的?”袁子夜一字一頓的問。“淹死的,在水庫裡淹死的!”鍾琴說,“放牛的張老伯也看見了,錯不了的!”袁子夜臉轉向李達,問:“爸爸,是這樣的嗎?”李達結結巴巴的說:“是……是……是這樣!”

  袁子夜哈哈冷笑:“死了?我飛哥死了?”臉轉向黃飛, 說:“飛哥,你告訴他們,是不是我們都死了!”李達和鍾琴大驚:“飛哥?”“不錯!”袁子夜抓著黃飛的手,說,“你們希望我們都死了,可蒼天有眼,我們都沒有死!”

  李達和鍾琴臉色瞬間沙白,互相對望,一時都不知說什麽才好。袁子夜站起身來,拉著黃飛的手,說:“飛哥,我們出去。這裡,我再也不想回來了!”說著和黃飛走了出去。

  “夢兒——”李達和鍾琴追了出來,叫道,“你別走。你聽我說,聽我說——”袁子夜回過頭來,冷冷的說:“我們還有什麽好說的!”“夢兒!”李達沮喪的說,“當年我和你媽沒兒沒女,花了全部的積蓄,又借了五百,一共三千元在何達燕手中把你買了過來。當時我們確實以為黃飛已經死了,後來才在何達燕的下人阿勇那裡知道他並沒有死。夢兒,爸爸媽媽並不想存心的欺騙你,只是怕你知道後會離開我們。這十多年裡,我們一直害怕著,就是害怕你和黃飛相遇——”袁子夜接口說,聲音已帶哭泣:“原來我的爸爸媽媽竟是如此的人,寧願自己的女兒傷心一輩子也不願她快樂一點。”鍾琴大急:“夢兒,爸爸媽媽不是這樣的人,如果你能夠幸福,爸爸媽媽就是死了也在所不惜,爸爸媽媽所擔心的就是你生爸爸媽媽的氣,再也不願見到爸爸媽媽了。夢兒,當年爸爸媽媽做了蠢事,讓你和飛哥分別了十多年。我們已是一把老骨頭,你就是讓我們立刻死去,我們也毫無怨言,請你不要傷我們的心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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