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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馬長歌隋唐篇》大漠風雲起 焉支現俠蹤 (1)
    “肅肅秋風起,悠悠行萬裡。

  萬裡何所行,橫漠築長城。

  豈合小子智,先聖之所營。

  樹茲萬世策,安此億兆生。

  詎敢憚焦思,高枕於上京。

  北河見武節,千裡卷戎旌。

  山川互出沒,原野窮超忽。

  撞金止行陣,鳴鼓興士卒。

  千乘萬旗動,飲馬長城窟。

  秋昏塞外雲,霧暗關山月。

  緣嚴驛馬上,乘空烽火發。

  借問長城侯,單於入朝謁。

  濁氣靜天山,晨光照高闕。

  釋兵仍振旅,要荒事萬舉。

  飲至告言旋,功歸清廟前。”

  《易經·系辭》有言:“盛德大業至矣哉,富有之謂大業,日新之謂盛德”

  隋大業五年三月間,正是陽春時節,隋帝楊廣率大軍西巡,從京都長安浩浩蕩蕩的出發到甘肅隴西,西上青海橫穿祁連山,經大鬥拔谷北上,途中置了西海、河源、鄯善、且末四郡,當年六月到達張掖郡,寫下了這首《飲馬長城窟行》。

  其時張掖郡治所在地的張掖城乃是絲綢之路進入河西走廊的第一要塞。有道是‘一城山美,半城塔影,遍地古刹’,乃是西來佛教興盛的聖地之一。隋帝派黃門侍郎裴矩負責與西域的貿易往來,是以張掖的商業極為發達。西域各國的商人匯聚於此,帶來各種各樣的商品,身形婀娜的外奴、歌舞伎;異香撲鼻的香料;金銀珠寶,器具牙角,書籍樂器,幾乎應有盡有。整個張掖城裡無處不是招攬生意,討價還價的聲音。

  這一日,焉支山下的丹霞酒家也是分外的熱鬧。

  最近沸沸揚揚的都傳道,大隋朝的皇帝要到張掖來召見西域各國的君主和使臣,許多人都仰慕大隋朝的繁榮,但對於中土的種種氣象都只是道聽途說,現在終於有機會親眼看看大隋朝皇帝的氣派,這種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這丹霞酒家雖身處漠北邊塞,卻是氣派非常,飛簷翹壁,雕梁畫棟,大門旁兩座四人環抱的朱漆門柱上,貼著一副對聯:和順一門有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張掖城裡多一半人是各地來的商家,對平安和順這類吉利字眼倍加看重,再加上古往今來的酒家,都是小道消息大道消息傳播的不二源頭,於是各地的商賈都愛聚到這張掖最大的丹霞酒家來。

  這時正是晌午,吳子順正在丹霞酒家的二樓上,和幾個生意朋友各喝了斤半黃酒,正興高采烈的爭論張家的姑娘好還是李家姑娘俏。

  吳子順端起碗來唊了一口,抓起一大塊熟牛肉咬了一口,道:“徐三,我不說別的,就你那李家姑娘那雙大腳,那當真是好,你長年走姑墨偷馬倒玉,那條道上長起風沙,你以後帶上你李家媳婦,一遇到風沙你們就躲你媳婦的鞋子裡去,保證太太平平,一鞋風順。”

  一桌子人盡皆大笑起來。這徐三本名徐庭廣,家裡四兄弟排行老三,此時坐在吳子順對面,黑黑瘦瘦的,敞著衣襟,端起酒碗來啐了吳子順一口道:“那倒不比你家媳婦,黑得跟墨一般,到了晚上…”

  吳子順正等他說完,突然見徐庭廣張大了嘴巴,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身後,便笑道:“怎麽的,大白天的見了鬼不成。”一邊回頭瞧去,這一看不由得從心裡叫出一聲好來。

  只見一男一女緩緩地走上二樓來,那男的著一襲白色束腰長衫,長身玉立,面若中秋之月,眼如點漆,笑吟吟的環顧一圈,微微頷首,

竟似給在座的食客都打了個招呼。他身後兩步跟著一個妙齡女子,一身鵝黃色的撒花拂皺裙,頭戴罩著白紗的寬簷帽,看不清面貌,但削肩細腰,仿如弱柳扶風,一看就讓人不自禁的憐惜。吳子順暗歎道:“也只有中土聖朝之地,才出得這等風流人物來。”  其時二樓上早坐滿了人,正巧窗邊一桌子人收拾了,那男子便引著那女子挨窗坐下了,兩人見店家忙得熱鬧,也不催著來伺候,隻雙雙望著窗外。過了半晌,小二上來問時,那男子便轉向那女子,道:“吃些什麽罷?”那女子搖搖頭,那男子頓了頓,對小二道:“去泡一壺上好的獅峰龍井上來罷。”見那小二磨蹭著不大動,便知道他嫌點得單薄,於是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笑道:“趕緊些,不會白佔了你家桌子。”那小二一見那錠銀子將近一兩,眼睛都亮了,連忙奔了下去泡茶。不一會便端著茶桌奔了上來,恭恭敬敬的把茶給那男子女子奉上,便立在一旁,拿汗巾不停搓手。

  那男子正端起杯子,見他這形狀,笑道:“拿了便走吧,這些銀子不夠,還待矗著等賞錢麽?”那小二一聽這話,才敢連忙把這錠銀子收了,歡天喜地的下去了。

  吳子順等自這對男女一上來,便留上了神,這時見那男子眉頭也沒皺一下就拿這麽錠銀子打發小二,不由得咂了咂舌,低聲跟自己桌上的人道:“這位爺台好生闊氣,這些銀子十斤茶葉只怕也買了。”更不自覺的便多看了這對男女幾眼,只聽那黃衣女子輕輕的哼了一聲,自覺無禮,便低著頭吃起酒來。卻豎起耳朵聽他們說些什麽。

  只聽那男子勸道:“師妹, 這茶倒好,快趁新沏的飲一杯吧。”那女子過了半天,才懶洋洋的道:“師哥,我說你真是一出了門便沒了出息,這龍井一聞便知是五雲山的次品,倒來充獅峰的好。何況還是兩年前的陳貨。這般東西放家裡,便是下人都不願意去飲,這當兒你倒品起來了。”

  吳子順聽那女子聲音軟綿綿的,猶如黃鶯出谷,雖然是在刻薄那男子,聽起來卻說不出的受用。只聽那男子笑道:“出門在外可比不得在家,粗茶淡飯的也得打發了去,何況我這次帶著你出來,這雙腿算是留給師傅了,回去不知道還保不保得住。要是天幸給我們找到那物事,立個大功也就罷了,要不然……”

  那女子道:“要不然怎麽著?師傅平日這麽疼你,難不成還真能把你打折了?”

  那男子道:“那也比不得小師弟,實在是這次乾系太大…出了岔子……”

  吳子順聽到這裡便沒了下文,一抬頭見那白衣男子已笑吟吟的立在當前,不覺吃了一驚,欲待站起,那男子將手往他肩上輕輕一放,便覺有千斤之力壓將上來,動也動不得。

  吳子順心中叫糟,不該一時聽起了興,犯了人家的忌諱。誰知那男子松開了手,在他肩上拍了幾拍,作個揖道:“在下初到寶地,原想領略領略這焉支山的靈秀之氣,怎奈人生地不熟,迷了路徑。適才見得這位仁兄器宇軒昂,不自禁的便起了結交之心,且請移步稍坐,指點迷津如何?”吳子順見勢是躲不過,便做個手勢,要徐庭廣等不要輕舉妄動,自己跟那白衣男子過去坐在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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