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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灣》第42章? 較量
  張小龍,五十出頭年紀,小平頭上已經有了白發,白襯衫下面的胸膛很厚實,短袖露出的手臂很粗。一米七八的個子,姿態如古代武士般挺拔。他真誠坦蕩,剛正不阿,沒有絲毫諂媚之色。一雙大眼,不太明顯的雙眼皮,當他注視你的時候你會發現那是一雙閱盡人性醜惡的眼睛。會使心懷不軌者背上泛過一絲涼意。

  晚上九點鍾,張小龍的辦公室仍然亮著燈。輯毒禁毒行動的關鍵時刻,八縣兩區的乾警們正在各自的崗位上奮戰,他正在辦公室坐陣指揮。

  辦公桌上的電話機時而響起,他乾脆果斷地發出各種指令。這時電話又響了。是刑警支隊三科的蔣立勇打來的,蔣立勇雖然年紀不大,從警已經八年了,曾獲得過兩次三等功今年剛被提拔小隊長,今天他帶了幾名警員在人民西路設卡查堵涉毒人員。蔣立勇簡單明了地向張小龍匯報著剛才發生的事:他們在人民西路查獲一男子駕駛一輛無牌照小車,持朱長庚的駕駛證,問怎麽處理?張小龍指示:連人帶車一起扣,以盜竊車輛和證件嫌疑對其進行訊問,作好筆錄等候處理。另外對小車進行檢查是否藏有毒品。如沒有毒品,人可以放,小車和駕駛證送到局裡來待處理。張小龍說了這番話之後又補充道:“其實你是個老警察,遇到這樣的事是不需要向我匯報的,我明白,你請示我的原因是這個證件特殊,你聽明白,在法律面前沒有人可以特殊。你是代表人民在執法,要挺直腰杆。”

  “是。”蔣小勇的這一聲響亮而乾脆。

  蔣小勇把在路口設卡的四名乾警分為兩個組,留兩人在路口繼續檢查,他與另一名警察連人帶車帶到了最近的人民派出所。這時開小車的年輕人全沒了原來的架勢,又是打躬作揖,又是陪不是。求兩位‘兄弟’放他一馬。蔣小勇與另一名警察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叫他坐下老老實實地回答問題。

  照例先是姓名、住址、身份證件、職業、工作單位等這類的常規問話,然後是小車的來源,然後是朱長庚的駕駛證怎麽在你這裡?問完之後,然後讓他在筆錄上簽字按了手印。

  蔣小勇說:“現在你可以回去了,一個月內不要離開灝州市,有問題還會找你。車與證件要暫時放在局裡,我們還要做進一步調查。”

  幾天后,朱長庚到公安局把小車和證件拿走了,說自己有責任,對親屬失於管教鬧出了亂子,這是個教訓。張小龍也給了他面子,說:“非常時期,乾警們是秉公執法,多有得罪。”

  殊不知某些人,很難體諒一個一心為民眾著想的謙謙君子的心態。恰恰就是這種不貪的心態,使張小龍非常地心平氣和,做起事來就比較的從容。對於張小龍來說沒有什麽是志在必得。因此接人待物也就顯得自然大方。既不會貼上去獻媚,也不會因為失算彼此見面了連招呼都不打。公安口與紀檢口也需要互相配合,他平時見了朱長庚也主動打招呼,謙恭儉讓,笑臉以待。張小龍的低姿態,在朱長庚眼裡卻以為是向他示弱的表現。

  一天下午,張小龍關了電腦,把桌上的材料裝入檔案袋放進文件櫃,正準備下班。一看時間已經六點半了。

  經常與各種凶殘的犯罪分子打交道的他,為安全考慮,家屬一直住在省公安廳院內。他本人吃飯大都在公安局內部食堂解決,現在吃飯時間已經過了,他去公安局附近的飲食店匆匆地吃了晚飯。走出店門時手機響了:“孫局啊,今晚有空嗎,

我想與你聊聊。”  張小龍有點意外,竟然是朱長庚的電話。朱長庚有事找他一般也是打辦公室的電話,從來不打手機。

  “朱**,哦,……晚上有空。”

  朱長庚客氣邀請道:“唔,我們去外面喝一杯。”

  朱長庚邀請自己‘喝一杯’他感到更加意外。這意味著有特別的事要談,是不好拒絕的:“好啊,在哪裡?”

  “去灝州賓館吧,七點我在牡丹包廂等你。”

  張小龍晚上七點鍾準時來到灝州賓館牡丹包廂。一看飯桌上只有朱長庚和他的女婿雷駿五,張小龍與他們握手打了招呼。

  酒席上朱長庚非常客氣,雷駿五唯唯若若,恭敬有加,不斷地向他敬酒。喝過幾杯酒之後,朱長庚便說:“您對駿五多有關照,我真要謝謝你對他的栽培。”朱長庚高高地舉起酒杯。

  “哪裡,哪裡。”張小龍舉起杯與朱長庚碰了碰,喝了口酒。

  其實張小龍對雷駿五談不上關照,只不過是有幾次去夙緣派出所了解情況,派出所所長陪他吃飯,每次都帶了雷駿五,這樣便知道他是朱長庚的女婿。有一次,張小龍還問了雷駿五的年齡,以前在哪裡工作等情況。這應該是上級對下屬一般的交談而已,談不上特別的關照。

  到此為止,張小龍已經知道今天朱長庚叫他來‘喝一杯’的真正意圖。心裡就像吃了一隻蒼蠅般不舒服。接下來朱長庚要說什麽他已經猜到了。

  果然,雷駿五殷勤地勸了一輪酒之後,朱長庚笑盈盈地說道:“駿五呀學些本事,工作上要求進步才行啊。”

  張小龍知道朱長庚這話的意思,他笑了一下,笑得很不自然,只是嘴角往後扯了扯。但他沒有把這個話題接下去。覺得沒辦法談下去了,他希望盡快地結束這個飯局,便說“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提拔有能力的年輕人是我們的責任。”

  朱長庚一臉的笑容,連聲說著感謝,感謝。接下來便轉移了話題,說些笑話、風景、天氣。雷駿五殷勤地勸著酒。張小龍隻喝了兩小杯,推說晚上還有事就匆匆告辭了。

  幾天后,朱長庚又給張小龍打電話:“雷駿五那件事定了沒有?”

  張小龍聽了這句話很不自在,這不是施壓嗎?便說道:“有些人對雷駿五有些反應,這次恐怕要放一放了,還是下次吧。”

  朱長庚一句話沒說就掛了電話。 當然,這事難不倒朱長庚,他官場經營了這麽多年。他輕哼了聲,有什麽了不起,找你是尊重你,這麽不識抬舉,看你在灝州還怎麽混。

  刑警支隊接到舉報,有礦主偷稅四十余萬,把礦主抓了。一查這個礦主卻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為其說情的電話接踵而至,甚至有人還暗示了‘意思’。都被張小龍拒絕了。

  張小龍最恨的就是個貪字,恰恰就是這種不貪的心態,這使得他在任何時候腰都能挺直。拒賄後,張小龍不免為辦這起稅案的副支隊長陳建明和幾位民警的處境擔心。生怕他們掉進他們的陷阱。他召集他們幾個專門開了個會,說:“你們要特別小心,當心陷阱。一切談話、取證、調查必須三人在場,必須要全程錄音、錄像。要把此案辦成鐵案。”

  張小龍的擔心並非多余,一個月之後陳建明被雙規了。

  張小龍當然知道這是明目張膽的載髒陷害。他氣得臉色鐵青,胸口一陣陣作疼。

  張小龍來到了黎達林的辦公室,進門就說:“***,我要向您說件事,請您主持公道,不然,我要向上級匯報。”

  黎達林被張小龍的話嚇了一跳,還沒有人在這個辦公室敢於說出這樣的話,他知道張小龍,偵辦過不少大案要案,在省刑警隊有極高的威望。

  黎達林起身給張小龍倒了杯水,說道:“老張啊,生氣傷身體。先喝杯水,有事慢慢說。”

  張小龍喝了杯水,情緒平靜下來。然後把案件的前後情況告訴了黎達林。

  黎達林撥通了朱長庚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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