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慶功宴上,陳楚極力保持著清醒,成功之余越要保持好清醒的頭腦。
他心裡還掛著事呢。
果不其然,在慶功宴快結束的時候,許定波接了一個電話後,臉色突變。
與陳楚打了個招呼後,便離開晚宴會場。
陳楚追了出來。
“老許,什麽情況?”
許定波雖然喝得有點盡興,但是頭腦還是清醒的,“建德出事了。”
雖然隱隱猜到許定波匆忙忙離開可能是這個原因,但是得到確切的消息,陳楚還是有點意外。
“他怎麽了?”
許定波搖了搖頭,“具體情況我還不知道,你先忙你的,我老婆已經在他家了,我先過去了解一下情況,嗯,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陳楚思量了一下,這樣也好。
“明天,你一定要給我電話,不管顧總發生了什麽事,要給我打電話,我有預感,這事不好弄。”
許定波連連點頭,至於陳楚說的這事不好弄,他倒是沒有明白是什麽意思。
顧建德這個檔口出事,是陳楚始料未及的。
他的家人知道他現在是出了事,事情有多嚴重還不知道,一切都要等到明天。
顧建德還能有消息回來,至少證明一件事,他現在還是安全的。
回到宴會上,陳楚沒有再喝酒,等客人們都散去,陳楚將公司裡的記名核心乾將召集到一起。
簡短的把接下來要怎麽做,做了一個安排。
“先這樣,有什麽,隨時給我打電話。”末了陳楚又交代。
柳一偉有些不解,“老板,聽你這話的意思,你要出去?”
陳楚點燃一支煙,面色有些晦澀,“可能,如果我出去的話,到時候公司裡我會讓許總盯一下,千萬要確保客戶的貨到位,並且不要出錯。後續的牆體廣告投入以及其他工作,等我回來再說吧。”
華興公司的組織架構還不夠完善,陳楚覺得自己先要找一個總經理來操盤,否則像這樣有意外事情發生,公司裡群龍無首也不是個事。
來到顧建德家的許定波,看到顧家一大家子都在,自己老婆看到他後,焦急道:“唉喲,你總算回來了。”
“建德發生了什麽事?”
話音剛落,他那小姨妹便哭了個七零八落,“建德他,他被扣在澳島了,他說,他欠下巨額賭債,讓我們三天之內湊齊二千萬,否則,否則他就可能回不來了。”
二千萬?
“他顧建德還真敢玩兒!”
許定波一聽,頓時怒不可歇。
平日裡這個小舅子喜歡玩點牌,倒也無傷大雅,畢竟他掙錢的本事也不差。
上次他來,顧建德炫耀自己在澳島賺了九百萬,當時他就警告過他,別掉人圈套裡了。
這下好,他又去了。
“以你們家的條件,拿二千萬出來,應該不難吧?”許定波問道。
顧建德的家底雖然不太清楚,但是二千萬,他應該有。
“哪還有,他自己已經帶走了兩千萬,現在就是把綺麗賣了,也湊不齊一千萬,更何況還是兩千萬,可怎麽辦呀?”
“我!”許定波氣不打一處來。
合著顧建德是把自己的二千萬本金賭沒了,還欠了人賭場二千萬?
四千萬就這樣被套了進去,這事還真如陳楚說的,難搞!
“你,你怎麽就不管管他,他是你男人啊?”許定波呵斥道。
“我管?我管得住嗎?”小姨妹頗為無奈,
“他和他那幫追捧他的兄弟在一起,可以連家都不用回。” 看來顧建德是變了。
再怎麽說,他也只是一個二十多歲,三十不到的年輕人。
年少得意,肆意妄為,也的確有這個資本。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他不應該沾染上賭,這是個要命的路。
“先這樣吧,明天我再想辦法。”
面對這種情況,許定波又能有什麽辦法,一夜反覆,輾轉難眠。
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了華興,他已經打電話給了陳楚,簡短將顧建德的情況說給他聽。
陳楚讓他在公司裡等自己。
“你昨日一宿沒睡麽?”給許定波帶了早餐,陳楚看到他的樣子,詫異的問了一句。
“睡個雞毛啊,煩都煩死了。你說,他怎麽就那麽混蛋呢?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沾賭,這下好了,把自己給賠了進去不說,還連累其他人。”許定波牢騷滿滿。
陳楚接話道:“他說兩千萬贖人?”
“電話是我妹子接的,就是這麽個說法,三天之內,湊齊兩千萬,否則,顧建德說他自己可能就回不來了。”
陳楚的眼神眯在了一起,如果他沒有記錯,當年聽說的是顧建德一共出去四千萬,但是也沒見他的人回來。
旋即他斷定,二千萬是救不回他,十有八九,是他自己要的二千萬。
他想翻本!
這樣一來,他就會出去四千萬,然後最終欠下巨額債務,無法抽身。
“你們湊了嗎?”
許定波搖了搖頭,“哪裡夠?把綺麗賣了,加上他的房子車子什麽,通通賣了都還不夠。”
“那聽我的,別湊了,湊了也沒用,到時候人財兩空,更不值。”
許定波一愣, “啥意思啊?”
陳楚道:“或許這二千萬不是人家賭場要來贖人的,而是顧總他自己耍的把戲。”
“怎麽說呢?誰會拿自己開玩兒?”
“顧總可能不會,但是我們不敢否定跟在他身邊混的人出餿主意啊?”
他這麽一解釋,許定波頓時腦子打了一個回路。
“噢,我明白了,我妹子說追捧他的那幾個兄弟,好像是跟著一塊兒去的,你還別說,他已經輸了二千萬本金,那幾個家夥拾掇之下,再搞二千萬過去,無非就是想回本兒。”
“對,就是這樣。”陳楚篤定道:“為今之計,就是要找到他,把人弄回來再好身相勸,否則在這兒乾著急也不是辦法。不把他弄回來,若是惹上那邊放貸供賭的人,那他就真的回不來了。”
上一世的顧建德,鐵定是這個原因,欠下賭場高利貸,最終落了個人間消失結局。
“那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和家裡人說,把他弄回來。”
“不!”陳楚一把摁住許定波,“你去沒用,我去吧!我去把顧總勸回來。”
許定波回頭瞅了他一眼,“也行,若說他能聽誰的話,估計也就只有你了。”
“嗯。”陳楚點了點頭,“實際上昨天我就有這打算,我能有今天,也算是顧總給的恩惠,既然受人恩惠,那就得報人恩德。華興,便拜托許總坐鎮幾天,相關事宜,你很方便對接。”
許定波道:“你放心,我一定把招商會余下的事圓滿幫你完成,建德的事,就拜托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