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七絕亂》第7章? 鄭宅巨變
  秦淵頓時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拳頭越來越大,直到離臉只有數寸遠的時候,才一偏頭躲了過去,看著那壯漢肩頭微動,腦中頓時出現他會一巴掌從左側掃來,緊接著踢向他胸腹等一連串的動作。待那壯漢一掌掃來時,秦淵卻已抓住他的右臂借他收臂之力,翻身已到了他的背後。

  秦淵可不敢伸手去打他,向後跳了一步,道:“大哥,我認輸,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那壯漢幾擊不中,哪還有好脾氣再,再者看他剛才說給張雄,害的自己出了醜,這前後帳一起湧來,哪還有手下留情,右手抓向秦淵肩頭,左手一拳在朝他右臉揮去。

  秦淵哪敢拿臉去接,慌忙伸手竟捏住了壯漢的右手拇指,順勢向壯漢懷裡一倒,捏住他拇指的手往後一折,右手伸去一把抓住了壯漢的腰帶,一甩身,竟從壯漢胯下鑽了過去,那壯漢拇指吃痛,又被他腰上一帶,順著秦淵的勢子,向前翻倒在地。脖子在地上一格,咯的一聲竟傷了肩骨,倒地半天爬不起來,嗷嗷直叫。

  圍著的諸人只見秦淵向壯漢懷裡一倒,又從他胯下鑽了出來,那壯漢便摔倒在地了爬不起來,皆覺得好笑,笑罵起來,卻是沒人去扶那壯漢起來。

  秦淵怕他傷重,上前按住他的身子道:“大哥別動,我給你看看。別摔傷了骨頭。”

  那大漢本待推開他,卻又想起他是個郎中,肩脖又劇痛,便只有任由他看了,秦淵摸了摸,之道是肩骨折了,幾般推按,讓大漢一陣劇痛下以把肩骨挪正了。

  “大哥這個最近,肩膀切勿做大動作,盡量平躺睡下十多天就好了。”秦淵叮囑道。

  諸人見他施救也已沒趣,便各自散了,秦淵喊來張雄,把這壯漢扶回了房中,出來時卻見鄭掌櫃的立在門外,臉色陰晴變化著,正等著他們。

  秦淵以為弄傷了壯漢,頓時心中不安,低頭說道:“見過鄭掌櫃。”

  鄭掌櫃卻似意不在此,低聲道:“張雄先退下,秦淵隨我來。”

  張雄“啊諾”的應了一聲便跑的沒了影,秦淵頓時氣結,只有應了聲後隨著鄭掌櫃繞了幾個彎,方到了鄭掌櫃的住處,西場較內的一套小宅,鄭掌櫃神神秘秘的把秦淵叫到了內室,方才座在桌邊問起話來。

  “看不出來,你也練過幾下子啊,那馮豹都不是你的對手。”那壯漢喚作馮豹,在西場諸壯漢中算是有兩下子的。

  秦淵不知所意,小心的道:“稟掌櫃的,小人師傅也曾教小人幾個把式,讓掌櫃的見笑了,都是粗淺把式,不敢說是武藝,平時不敢動手,今天也是誤人了鬥場……”

  鄭掌櫃的像是意不在此,不等他說完便揮手打斷了道:“我喚你來,問你件事情,無論結果,你出去切不可說與任何人知曉,若說出去,便讓你也如那般奴隸一樣,賣去東面礦場去。”應國東面靠海山邊,是應國的銅礦場,也是應國國內奴隸主要運作的地方,聽說每年有上萬奴隸死於礦場,殘酷之極。

  秦淵忙低頭道:“小人自當守口如瓶,掌櫃的放心。”

  鄭掌櫃皺眉再三猶豫後才從懷中拿出一個破布包,攤在了桌子上,問道:“你看,這些草藥,你可都識得?”

  秦淵仔細一看,原來布包的都是一些草藥渣滓,應該是煮剩的藥渣。稀稀糊糊的一團。

  秦淵皺了皺眉,走進桌邊,拿一旁的破布慢慢吸掉藥渣上的水份,再挑出一小團細細攤開,一眼掃過,卻是有十幾種不同的草藥。

  “白術、黨參、茯苓、柴胡、川弓、烏藥、地黃…….”秦淵粗略看了下一一數來,數了半天,抬頭對鄭掌櫃道:“稟掌櫃的,皆是些益氣補血的藥材。”

  鄭掌櫃問道:“沒有什麽異常麽?”

  秦淵又看了看藥渣道:“顏色有些不對,且問掌櫃的,煮出來藥汁是何顏色?”

  鄭掌櫃皺眉細細想了一會道:“黑褐色,甚為濃烈,嗅來藥味甚濃,表面還有些黃色的細沫。”

  秦淵道:“若無其他石粉藥劑在其中,應無此細沫。”又在藥渣中翻看了半天,終讓他尋得一細小的白色粉石。

  鄭掌櫃問道:“可識得此乃何物?”

  秦淵絞盡腦汁,隻記得曾聽李度說過,有一種白色細石狀的慢性毒藥,能讓人慢慢的身體機能下降,體弱多病,不過因用料極少,藥效也很慢,藥石又難見,故一看而過,未做詳細。

  秦淵自己看了看,最後用指甲挑出一點,放到舌尖嘗了嘗又吐了出來,才確定的道:“這是楚國東面產的軟木石,人若長期吃了,就會體弱多病,活不過五年。”

  鄭掌櫃面色駭然,一把抓住了秦淵的雙肩道:“你可能確認?”

  秦淵點點頭道:“應不得錯,吃這個藥的人應該近幾年來,老的很快,百病纏身,或已是臥床多年不能下床走動了。”

  鄭掌櫃聽了面目頓時一片猙獰,咬牙切齒,牙縫裡罵道:“我就知道,這個狼心狗肺的惡鬼,竟敢在藥裡下毒。”

  說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對秦淵道:“可能救治?”

  秦淵略為思索道:“這要看到中毒之人,依照其身體情況而定,若未及心脈,應還可一救。”

  鄭掌櫃頓時欣喜若狂,不一會兒又猶豫不決,在房中走了幾個來回才拿下主意道:“我見你手藝不錯,明日我帶你去廚房,做幾個你拿手的點心,隨我去看一個人。”

  秦淵見他的鄭重其事,已略為猜到了事情始末,定是鄭家一個重要之人中了此毒,鄭掌櫃有所懷疑,便將這重要之人平時益氣補血的藥湯渣滓拿來找他看看,果然讓他發現了毒藥,順著這個想下去,加上平時和張雄聊過的鄭家當家近況,秦淵不難猜到,中毒之人應就是大當家鄭雷,而下毒之人定是鄭雷親近之人。

  次日一早,鄭掌櫃便帶秦淵到了北院的廚房,秦淵一看,米面肉菜、糖鹽醬醋倒是齊全,便做了幾個蛋皮千層的糕點,讓鄭掌櫃試吃了一口,也讓他一陣讚歎,便讓他端著餐盒,向東院走去,想那秦淵在仙山中可是苦學的烹食一門,大小猴兒兩個鬼使是傾囊相授,自然是高出凡間手法多多。

  走過了十幾道門,層層武師看守,走了半天終於到了東院最內的小樓中,迎面而來的卻是當日舞劍的公子。

  鄭掌櫃慌忙把秦淵拉到一邊,低頭道:“見過大小姐。”

  秦淵這才想起,張雄曾說過,大當家鄭雷僅有一個幼女,年方十五歲,喚作鄭嫻兒,因無子嗣,從小便把她做男孩般養大,雖也學了些女紅,大多時卻是騎馬射箭,舞刀弄槍的,也作男裝打扮,想必便是這個公子模樣了。秦淵心想:還好這個是真小姐,若都像韓師兄一樣,他真的以為這世上的公子哥都是娘娘腔了。

  鄭大小姐見秦淵直直看著他,卻也沒什麽羞澀,昂著頭問道:“二管事又來煩我爹什麽事兒啊?”這鄭家有數位管家,這鄭掌櫃排行第二,在下人群裡卻隻敢叫他掌櫃的。

  鄭掌櫃見秦淵沒低頭,一手拍了他的頭一下,道:“小姐恕罪,我西場新招了個廚子,點心做的不錯,特呈上一些給老爺嘗嘗。”

  鄭大小姐頓時笑道:“你這蠢材,我家北院名廚無數,哪是你們西院一群蠻夫可比的,且讓我看看,別拿著窩頭去獻寶了。”說著信手打開餐盒,見那糕點,道:“形狀倒也特別。”也不管是不是小姐的模樣,便拿了一個咬了一口。

  秦淵看著她秀美的臉頰一陣舒展,開心的對鄭掌櫃道:“很好吃啊,不比北院的廚子差啊。”

  鄭掌櫃心下頗為著急,便急著要進門去,誰知到那鄭大小姐倒是糾纏上了,陪他們進了房內。

  又穿過了幾個房間,遠遠便聞到一股濃重的中藥味,內室也頗為昏暗,雖是數丈見方大小,漆木紅緞的華麗布置,卻也因陰暗而頗為失色。

  一個花白頭髮的老者臥於正中的榻上,四周圍著四五個婢女,還有數個黑衣抱劍的大漢守在房內。見人進來,皆注目盯視。

  鄭掌櫃一進門便拉著秦淵跪在床前,道:“拜見主人萬壽萬福。”

  那花白老者似比表面年紀要小了一些,應就是大當家鄭雷了。只聽他有氣無力的道:“起來吧,又有何事啊。”

  鄭掌櫃正待說話,鄭大小姐已然搶過食盒,走道床前坐在床沿上到:“西院招了個廚子,做的點心不錯,送點給爹嘗嘗。我吃過了,確實不錯。“

  鄭雷緩緩伸手在鄭大小姐手臂上拍了拍,十分疼愛的道:“哪有好吃的不先給你吃啊。”說著笑了笑卻又一陣咳嗽起來。

  鄭掌櫃的忙上前兩步,吩咐侍女道:“快去給主人倒些蜜茶。”待侍女走開一些,他便俯身以極低的聲音道:“確有些蹊蹺。”

  說的只有鄭雷與鄭大小姐聽到,鄭大小姐一臉茫然,鄭雷卻頓時怒容滿面,一把抓過鄭掌櫃的衣領,拽到面前道:“給我細細說來。”

  鄭掌櫃便讓鄭雷辭去左右護衛,僅留了鄭大小姐與秦淵,才讓秦淵細細說了一番。

  鄭雷伸出手腕對秦淵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卻有這番醫術,來給我看看吧,從外面請來的大夫都要經他之手,也是別無他法了。”

  秦淵仔細看了看鄭雷的面色,又給他把了脈搏,看了半晌,這才道:“若不再攝入那軟木石,容我配個方子,調養下去,或可保住性命。”

  鄭雷不禁破口大罵道:“這個千刀萬剮豬狗不如的東西,竟使我至此般淒慘。”罵著一激動又劇烈咳嗽起來。

  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才對秦淵道:“你且配來,但凡世間有的藥材,均可配來。”

  秦淵心想:定要找個機會出去一趟在城門留個標記。

  當下便道:“大部分藥材倒不算稀有,只是……..”還未說完,門外已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你們這些蠢貨!叫你們寸步不離,怎可從大當家房中退出來!”

  伴著聲音,大門已被推開,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黑黝的華服壯漢已踏步進來,正是四當家鄭鈞。

  鄭雷與鄭掌櫃的嚴重凶芒一閃而過,鄭掌櫃卻拉著秦淵跪倒在地道:“拜見四當家萬福。“

  鄭鈞沒理會二人,徑自走到床邊,雖鄭雷怒目而視,他卻神色自然,見食盒還擺在床邊,笑道:“大哥何時想吃這糕點,告訴四弟一聲,自當請來剛舍最好的點心師傅給大哥做。”說著把食盒一手揮到地上,糕點散落一地。

  鄭掌櫃忙道:“四當家恕罪,小人該死。”

  鄭大小姐眉頭緊皺,甩了甩衣袖,徑自走了。

  鄭鈞哈哈大笑道:“滾吧。”

  鄭掌櫃拉著秦淵連滾帶爬的逃了出來,一路一言不發,只是雙目瞪的老大,一隻走到西院鄭掌櫃的住處,方才問秦淵:“速速將方子寫給我,我還要寫信給鏡章的三當家,要他回來主持公道。”

  秦淵忙拿來草布筆墨,寫下了方子,又道:“有幾味藥引,小人須親自到囚牛山上采摘,城中應無售賣。”

  鄭掌櫃想了一會道:“便叫那張雄陪你去吧。”

  秦淵一聽,心中雖一百個不情願,但為了不引起鄭掌櫃懷疑,只有答應下來。心下卻想:看那鄭大當家的面色,中毒已深,便是救了,也活不過三五年,擺明著是那四當家下毒,諸人卻敢怒不敢言, 我若救了大當家,被四當家知曉,必要殺我,我若不救,待大當家毒發死了,四當家必要清除鄭掌櫃及其手下,我還是難逃一死,不如說服張雄哥,明日一走了之,任他鄭家兩兄弟都得你死我活,與我何乾。

  心下拿定了主意,夜裡便把近日收集以備不時之需的一些鐵絲木片包在囊中,其他衣物一概不帶。次日清晨,雖張雄一百個不情願,仍被鄭掌櫃拎了起來,著他和秦淵一起出城,去南邊囚牛山采藥而去。

  二人一路吃食倒也備齊,可供來回三五日隻用,卻未備馬匹毛驢,怕是為四當家知曉。

  出城之後,走上山道,秦淵才粗出了口氣,向張雄細細道來事情的來龍去脈,張雄思索反覆,終向秦淵點了點頭道:“我等在鄭家也出力多年,到頭來也沒一點恩惠,我心中也無什麽盡忠的念頭,怕沒幾日,這鄭家就會廝殺成一團,早走倒也光棍。只是你早不予我知曉,這銀錢細軟卻未盡帶在身上。”

  秦淵氣結道:“先保住性命,銀錢還能賺取。”說著看了看天色,已是黃昏。兩人已走了一天,走了四五十裡地,面前便是囚牛山下的密林了。

  秦淵問道:“雄哥,我們別往山裡走了吧,你可有什麽去處?”

  張雄駐足想了想道:“我聽說有個客家村,在囚牛山…….”秦淵聽到“客家村”三個字頓時猛的一個激靈,卻在此時,一股強大的危險感從背上脊梁傳遍全身,正待說話,一支勁箭卻已射穿了張雄的喉嚨,箭尖從後頸透出,鮮血頓時從張雄口中、喉中噴射出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