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真模特

　　七十七

　　“可惜了。”我走神的脫口而出。

　　“什麽可惜了?”姑媽不明所以，看著我，見我盯著她看。她有點愕然，可能猜到了什麽，臉頰泛紅，有點忸怩不安。“這是命運，老天注定我不該過上好日子，選對人很要緊，我看申易是個好女人…”之後她不說話了，只是到路口時，說一句朝什麽方向走。

　　我開著車，見路邊的燈光越來越暗，綠化越來越少，這是城市邊緣地帶了。姑媽這才說，“就前面的路口停車，我到了。”她下了車回頭說，“路上小心，你要把我妹送進家門，知道嗎?”她叮囑一下朝我揮手告別。

　　我在路上掉頭，開出幾十米，等看不見剛才停車的地方時，我回頭說，“好醒了，就我倆了，快坐前面來帶路。”

　　“你看出來了，”小姑媽悻悻然，揉揉太陽穴，“沒醉但有點多，不過頭疼的厲害。”她貓著腰移到前面的副駕駛座上時，撮著小巧的嘴唇在我臉頰親一口，笑嘻嘻地快速扭臀往副駕座位過去，我笑著隨手拍了拍她翹著的圓潤臀部。

　　“誰叫你喝那麽猛的，”我啟動車子，“紅酒是要小口抿慢慢品嘗的，你倒豪橫，一口氣喝乾淨，咂出什麽滋味來。”

　　“給我哥面子，也讓你看看我的酒品。”她撅著小嘴，有點撒嬌的樣子。酒精作用下的她更放得開，不再像下午有些矜持又羞赧的神情。我捉摸著，也許是小別勝新婚之夜似的，讓我覺得這樣反而自在一些。

　　激情吻過後，我倆安靜下來，我整理一下想要說的話。“你想過搬去摩都安家嗎?”

　　她看著我的眼睛，用手指撩耳邊的發梢，“我想等女兒考上大學了再給她買房子，這樣我也可以兩頭跑跑。怎麽了，你有什麽好建議?”

　　“你手裡有多少錢，五十萬，一百萬…別存著了，拿出來去買房，五十萬最好是買兩套，可以貸款，一百萬買三套，這也算是給你女兒的長期投資。她住一套，其他出租，補貼補貼，生活的不至於降低。”我頓一頓，看著小姑媽泛紅的臉頰，眼睛一眨一眨的。忽然冒出，“透個底，多少錢?我的小姑姐，我想看看養我這個小白臉夠不夠。”我哈哈大笑起來，她手握成拳輕輕拍我肩膀，我假裝被打怕了，趕緊求饒，“別說了，我不會覬覦的…”我倆鬧了一會，我又開口說，“房價現在是日長夜大，你手裡的錢增長的速度，開車都跟不上房價的漲幅。”

　　“那你說說，是在帝都好還是在摩都買房子好呢?我和女兒也商量過，她想去帝都上大學，又想到摩都工作。”

　　“這不是已經明了了，大學四年，再加碩博連讀，最多七八年。而工作卻要幾十年，是不是這樣的?提早買房，貸款的第一年手頭會有點緊，我有切身體會，但過後就不覺得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小心駕車，心裡有點小激動。小姑媽如果能到摩都買房子，那麽我們就可以做鄰居。我和申易現在可是隱形億萬富豪，摩都的房子隨便買。

　　我的車速雖然不快，但也很快到了小姑媽家。

　　像下午一樣，車頭進入車庫，停車熄火後——避開外面好奇人的視線——我倆才下車。車上的話題被拋到腦後，此宵一刻值千金…

　　過後，我頭枕著她的腹部，躺在床上，感覺著她的呼吸和心跳。我繼續前面的話題。“到摩都買房，你如果有經濟實力的話，最好要是內環以內，一般的實力也要在外環以內。不過，河東的房子不要買，那裡雖然開發了不錯，可畢竟是新區域，配套設施跟不上。”

　　“到時候，你能帶我去看看房嗎?”

　　“願為小姑媽效勞，”我測過頭貼著說。

　　“油嘴滑舌的。我們這樣，一旦被人發現，是會被人說閑話的，尤其是我女兒。”我明白她說話的意思。但我心裡有數，我們又不是血緣關系上的輩分差別。

　　“我們只是紅顏知己。沒有血緣關系的輩分，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小姑媽依依不舍和我在車庫門口吻別，“我肯定是被你魔咒了，第一眼見到你就什麽也不管不顧，要跟你親近，真讓人難為情，想被你進懷裡…”她有點哀怨，“嗨，我們要是二十年前相遇該多好呀！不過，我現在覺得蠻有幸福感，也冷靜了下來…申易很愛你，也是個好妻子，她提出說，我們私下裡姊妹相稱。”

　　我心裡想罵申易，把自己的老公拱手相賣給別人，還讓我給她點錢。不過申易還真是善解人意。我心裡捉摸，申易或許是受年糕姑娘的影響， 接受年糕姑娘的輸送藍光時，我們仨都是睡一張床的。

　　“明天上午早點過來，”小姑媽說，“就我們自己家的人，你姨媽他們，還有我姐他們。”我心裡想，這是個情感生活快要乾涸的女人，她和她老公分房十年，一個人獨守空房，這個可以從她臥室裡的樣子看出來。

　　我捉摸著，結過婚的女人如果沒有男人的滋潤，會快速枯竭。她自己說十年了。恰在此刻，我的出現，像一場久逢的透雨，猶如枯木逢春，她是想要盡情享受，自然不肯輕易放棄。

　　回到姨媽家，房間裡申易倚靠在床上，穿著長袖睡衣看筆記本電腦。見我進來，她一邊將靠墊往上挪動一下，一邊說，“快去洗澡，累不累，衣服擺好了。”

　　我洗好澡出來，申易蓋上筆記本電腦說，“我給你按摩放松一下，睡個好覺，明天上午還要拍牌呢。”

　　“姨媽他們睡覺了?”我抱著枕頭趴著，身上隻穿一條三角褲。

　　申易按摩的手法很舒服，“你用藍光了?”我扭頭看她悄悄說。

　　“這樣不是可以更好地恢復精神嗎?”申易朝我笑笑道。

　　“倒也是。”我悄悄說，“回去後，我們要仔細捉摸一下這藍光的其他作用，以備不時之需。”

　　申易沒有提及和小姑媽結為姊妹的話題，我也不想說這事。不管怎麽說，我和小姑媽這樣做，讓申易心裡會有點憋屈。回去後我得好好待她，畢竟她才從與前夫離婚的陰影裡走出來。我應該多多關愛她，而不是與其他女人玩曖昧。

　　夜裡，我倆緊挨著進入夢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