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情況?怎麽滅了?”
王存剛想仔細觀察下,體會達到一階的澎湃感,結果六大屬性全部啞火消失。
他趕緊查看左手。
左手中,屬性項依舊不變,尤其是潛能那項仍為4,而不是預想中的14。
還有那個格外扎眼的等階。
零。
王存傻眼了。
看了看周身,又看向對面牢房。
“大爺,你不是說我距離一階咫尺之遙嗎?怎麽沒反應?”
對此。
凌尋渡陰陽怪氣道:“你不會以為經驗液一吃就消化?以為跟殺人得經驗一樣?”
“不會吧?”
“不會吧?”
“……”
王存恍然,乾脆又回到牢房,帶上門,坐在角落看左手發呆——在凌尋渡看來。
實際上他當然是在瀏覽視頻消化。
過了兩個時辰。
那滴消化的至少一大半。
按理說夠了。
但等階依舊是零,潛能依舊沒增加。
“嘿!”
這時,凌尋渡突然一驚一乍,拍了下腦門道:“老夫給忘了,你們先天潛能者不同。”
“像我的漂亮小外孫女。”
“她當初突破一階時消耗的可不止10滴經驗液,具體多少,我記不清了。”
“可能12滴?”
“可能21滴?”
王存呲牙咧嘴,表情僵化。
先天潛能貌似不全是好事,這是富貴資源啊,需要消化更多經驗液才能突破一階?
多1滴2滴還行。
10滴20滴呢?
甚至更多?
16點先天潛能,原本是王存驕狂的資本,可現在這種資本,越多反倒越讓他越壓力山大!
豈不是說他比其他人晉階更慢?
那先天潛能的優勢貌似沒那麽大了!
除了能秒愈傷勢外,就只剩增加屬性成長這條了。
“那個,大爺,你知道先天潛能和屬性成長是否有上限?”
他問。
凌尋渡啊了聲:“這種事我怎麽知道!不過想來應該有吧?誒,你問這個什麽意思!”
“純屬好奇。”
王存隨意道。
他反倒不糾結了!
原本他還擔心如果突破到一階,之後薅的還是先天潛能麽,現在看來,這個煩惱還得再往後擱一擱。
盡快破階提升即戰力才是王道!
世上沒有完美的事!
想著,他心一橫,又吞了滴經驗液。
恨不得立馬突破。
凌尋渡驚訝:“這麽拚?經驗液吃多了,小心適得其反!”
王存知道,但沒法子,他分秒必爭。
困倦。
饑餓。
虛弱。
原本就受著傷,加上觀看視頻,消耗太大,他打算先出去,休養整備。
進牢房時被人吃瓜。
出牢房時也不例外。
“喂,小子!沒聽過一句話嗎?寧願牢房吃土,也別朱雀咥(dié)肉!”
“是啊,你是多想不開,去當鳥人!”
“一路走好!”
王存頗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感覺,他以前從未想過牢房竟然會更安全。
但他沒有選擇。
莊泠、莊渾、章斂懷凌幫三巨頭親自簽署的幫諭,誰也改變不了,誰也不敢不遵從。
等終於出了牢房。
兩旁的玄武堂守衛不似押他進時那麽冷漠,而是投來保重的目光。
畢竟人死為大。
天色不早。
王存先回高等病舍,所幸沈飛虎和趙帥沒被趕出去,見他鳳裝在身,紛紛駭然。
“老王!你不是被抓了麽!”
“看來幫裡給你一個與死無異的懲罰!”
沈飛虎一掀被子,豪邁道:“你入朱雀堂,我也入,大不了同生共死!”
“我也是!”
趙帥霍然起身。
王存一邊猛吃著,一邊按了按手。
“你們一個半殘疾,一個除了臉一無是處,去朱雀堂幹嘛?人家要麽?就算要,跟著我拖我後腿?”
“嘶!”
趙帥緩緩坐下,“說得也是,美男計在真正的廝殺中作用不大。”
沈飛虎緊抓被角,一臉無奈:“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上頭怎麽能下這樣的諭令!”
“是啊!”
趙帥義憤填膺:“老王可是先天潛能者,放哪個幫會不得好吃好喝供著,哪會派到前方送死!”
聽到這。
正在給王存斟酒的女醫護白芷,插嘴道:“王哥真的和大小姐一樣,有先天潛能嗎?”
“有,不多,也就十一點。”
王存直言不諱,順手在後面輕摸了下她的大腿,穿得就不能薄點?
白芷驚愕:“十一點?!”
“是滴。”
王存輕拍了拍,不錯,很有彈性。
“這怎麽可能!”
青黛難以置信,趕緊離某人遠點,可又忍不住好奇,口乾舌燥地看著他,以及他的惡行。
白芷嫣然一笑,不抵抗也不躲避,反倒挨得更近,然後她就發現她有點低估對方的膽量了。
“王……王哥說笑了,先天潛能哪有十一點之說,大小姐也就只有一點而已。”
“就都足以震撼整座穎城!”
王存撤回手,聳聳肩:“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我信還不行麽?”
白芷松了口氣,暗暗將後面的衣裙撫平,她沒想到王存回來後居然這麽色膽包天。
吃飽喝足。
王存洗了個澡,躺回房間,美美睡了一覺。
……
第二天。
王存醒來後又加班加點地觀看畫面,等到了中午,吃飯完,休息了會,沒再看。
一來不斷觀看, 消化經驗液效率遞減。
二來就算臨陣磨槍也很難快速突破一階。
不如趁去朱雀堂前做點有意義的事。
訓練場。
當王存再次到來,恍惚如夢,兩天前他在此大開殺戒,如今已恢復往日的繁忙。
普通幫眾們努力訓練。
一派祥和。
直到眾人注意到有一個不和諧的身影出現。
“朱雀堂的人?”
“怎麽會來我們廂房?”
“喂,這個人好像有點面熟……”
“王存!???”
王存被劃入朱雀堂,有的人知道,有的不知道,他的到來立即讓現場不淡定起來。
當日他的慘烈,他的凶殘,恍如剛剛。
現在他又來了。
“王存!你既已加入朱雀堂,不去朱雀堂呆著,來這裡作甚!”
有人質問。
王存嘴裡叼著根牙簽:“我明日才去朱雀堂正式報道,現在仍是廂房五房普通幫眾。”
五房那,人員凋零,聽得心驚。
李輕遙玉頸蠕動,還以為王存反悔,在去朱雀堂前要將她也梟首。
她想錯了。
王存連看她都沒看一眼,這讓李輕遙在慶幸的同時又有點失落。
不知為何。
這個男人明明心胸狹隘,睚眥必報,殺人如麻,她卻產生一種難以說清的情愫。
尤其他今天這身打扮。
黑靴,鳳服。
明明臉還腫脹著,身上還纏著紗布,氣質卻更勝從前,英武雄健,宛如一頭俊美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