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
朱弄墨夾著撲棱的小風車飛鏢,緊張地同時莞爾。
“王兄,我承認你實力強大,但若論飛鏢之技莫說你,哪怕整個凌幫都沒人是賈離的對手。”
“這東西,一般人學不來。”
“不是實力強,力量猛就能掌握的!”
王存驚訝,沒想到離寶寶這麽厲害,但他好像很遜。
他確認了賈離是女的。
扎馬尾。
戴口罩。
身材火爆。
王存又試了幾下,發現自己壓根沒這方面天分,隻得放棄。
現在的問題是,光明正道他不行,邪門歪道他也不行,渾身傷力,無法完全發揮。
只能依靠先天潛能的超級恢復能力打呆仗。
但先天潛能只剩兩點了!
王存煩悶。
他所看的網文中,主角們不都是得到金手指,然後一飛衝天麽,他怎麽好像飛了又好像沒飛。
下午。
謝項雲宣布以一件事:“今晚逛青樓!”
?
“一二三四五,我們四分堂一齊逛!”
?
他笑呵呵地說著,幾人面面相覷,本以為接到了某項重大任務,心中難免沉甸甸的。
結果是去逛?
“頭兒,真的是去逛麽?”
聶濟問。
“廢話!”
謝項雲拿出一疊票子,“50兩,幫裡公費讚助,今晚必須得花得一乾二淨,一醉方休!”
一向昏睡的常立明瞬間清醒,兩眼放光。
聶濟卻陷入沉思。
朱弄墨滿是尷尬,試著問:“我能不去嗎?”
“你是四分堂的麽?”
“是……”
王存也不想去,他可是三好學生,五好青年,怎麽可以去那種非法的煙花之地。
可謝項雲讓所有人都得去。
屬於團隊聚餐。
他躲不掉。
他只能安慰自己,一個世界有一個世界的規則,來到這方異界,他得入鄉隨俗。
然後。
傍晚時分。
一行五人,穿著便服,帶著裝備,走在大街上,沒有直接去青樓,而是先逛了逛。
謝項雲啃著棉花糖,笑道:“逛青樓是個藝術活,就跟做飯一樣。”
“你得先看。”
“再聞。”
“再選。”
“再動刀。”
“諸位來之前是否已將刀擦亮?”
他另一隻手在下面做了個擦拭的動作,惹得幾人哈哈大笑。
王存沒笑。
他們帶著兩把刀。
一把在衣服裡,一把在衣服外。
他不知這位矮胖分堂主指的是哪一把,或者兩把都指?
街上人來人往。
燈紅酒綠。
不得不說,雖是古代,涓涓穎城的夜生活並不單調,逛街,約會,偷情,釣魚,殺人。
上次出來,王存第一次執行任務,全程頭昏腦漲,沒有心思欣賞街邊熱鬧和夜景美女。
這次不一樣。
在謝項雲的帶領下,街邊逛個夠,美食吃個夠,美女看個夠。
難得愜意。
讓人短暫忘卻這個亂世的凶險,忘卻凌幫的危機,忘卻朱雀堂凋零欲倒的窘境。
謝項雲微醉,提著酒瓶道:“俗話說,吃喝嫖賭,方為兄弟!”
“我跟你們賭一件事。”
“今晚我一定是斬得最多的那個!”
幾人斬?
幾十人斬?
青樓到了。
此地名為紅夜樓。
是穎城東邊最知名的青樓之一,頗有檔次,還沒進門,王存已感受到誘人的人文氣息。
雕梁玉棟的樓宇矗立於夜空下,紅燈盞盞,曲音靡靡。
門口並無電視上所演的到處拉客,只有兩名彪形大漢分立兩側,皆是石卓級別的體型。
可能還要更彪。
王存一行被擋住。
要求交出身上所有兵器。
謝項雲同意,笑著道:“他們以為繳了我們的刀,我們就沒刀斬裡面的人兒了?”
王存交出佩刀,但拒絕上交‘碎夢’。
碎夢不能離身。
這是小刀的囑咐。
謝項雲拿出銀兩,道:“只是一把玩具匕首而已,放心,這小子不是變態,不會亂來的!”
彪形大漢收下銀子,勉強同意,警告王存最好別亂來,否則他的兩把匕首都得斷。
王存跟著進去。
仿佛來到另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春色滿園,鶯鶯燕燕,看得他眼花繚亂,不知所措。
其他人則猶如得水。
哪怕是身上有傷,心有所屬,之前一直不想來的朱弄墨,微張著嘴,都貪婪地目睹著。
一個風姿綽約的老鴇問他們一樓還是二樓。
謝項雲說夜還很長,先一樓。
一樓賞技。
有歌有舞,有詩有詞,姑娘們羅裙款款,長袖飄飄,讓客人們體驗君王般的快樂。
時間過得很快。
謝項雲打著哈欠,表示先禮後兵,先文後武。
文禮夠了。
該兵武了。
上二樓!
二樓人少了許多,不似一樓那般熱鬧雜亂,盡管各個房間已經專門做了隔音處理。
可一些奇怪的聲音還是隱約可聞。
尤其加了9點體魄的王存,聽力比尋常人好很多。
到了地方。
一間寬敞的房間內。
謝項雲、聶濟、常立明選好一個或多個心怡的女伴,到了朱弄墨,秀才堅決拒絕。
視之如猛虎。
“不。”
“頭兒,你知道我的!我不能背叛她!”
“哎!你這姑娘怎麽回事!走開,快從我懷裡走開!”
朱弄墨半推半就,被一個妖嬈的美人拉走了,最後到了王存。
有了前車之鑒。
王存上來直接說:“頭兒,不是我不喜歡,而是我比較有追求,這紅夜樓——”
他還沒說完。
謝項雲摟著兩個可人兒道:“怎麽沒把紅夜姑娘叫來?”
老鴇笑著說:“這位爺,紅夜可是我們紅夜樓的招牌,不來二樓……況且她身體不適。”
謝項雲又掏了兩張票子。
兩百兩。
老鴇急忙收下,道:“我跟她說說,應該可以,畢竟我們紅夜樓一向視顧客為玉皇大帝!”
王存還想拒絕。
只聽謝項雲用手指著他道:“給我把刀擦亮磨利了,這是命令!”
盡管才接觸了兩三天。
但這位分堂使一向脾氣好,笑著臉說話,此時卻嚴肅霸氣,不容拒絕。
王存還能說什麽?
他被帶到三樓。
三樓人更少了。
幾乎不見什麽人影。
也沒有亂七八糟的聲音。
他被老鴇領著,來到一個房間門口,笑著叮囑:“這位小爺,紅夜身子弱,還請憐愛!”
門開了。
老鴇走了。
王存鬼使神差般走了進去,手按著‘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