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情將終老不悔余生》一百二十一.神魔1念間
  思量作善,化作天堂善神,思量作惡,化作地獄惡鬼

  漸漸黑夜降臨,我和毛毛在幽暗的路燈下向校門口走著。

  毛毛突然頗有感觸的說:阿天你說很多事是不是命中注定?

  我放慢了腳步,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有這種感觸,疑惑的看向他:怎麽說?

  他也放慢了腳步:你說,如果不是苕中途離開了學生會,我想怎麽樣也不會是洲逸來做這個主席。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話逗笑了:為什麽突然這麽說,你是對洲逸沒信心麽。

  他一本正經的說:難道你不是麽

  我收起笑容,停下腳步看向漫天繁星,有意無意的說:也別這麽想,凡事多往好了想吧,沒準他們幾個會出人意表的給我們一個意外的驚喜也說不定。

  他直直的看著我沒說話。

  我看向他:話說回來,正如你所說很多事就是命,就拿我來說,我之前對你們說過,如果當初二哥沒有跟著張總回到分院做事,可能我也做不上主席的位置。也就沒有現在大家口中的天主席了。

  他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我微笑著拍了拍他:怎麽了?又搖頭又點頭的。

  他:雖然你說的對,不過我覺得一個人是什麽樣就什麽樣,就拿你來說,我覺得即便當初二哥做主席,你做副書記,我覺得你還是會一如既往的輝煌,而且二哥你倆性格互補,沒準兒做出來的成績會比現在更好。

  我看著他笑了笑,拿出兩根煙,遞給他一支,自己點燃一支猛吸了一口:毛毛,有些事我們要分不同角度去看,不能只是片面的看到光亮處,而看不到陰影處。如你所說,其實我很懷念二哥還在學生會的時候,我們兩個配合的非常好,不過這不代表我們之間沒有意見分歧。二哥和我都很強勢,雖然可能到時候我會妥協,我可以在需要的時候扮演各種角色,但我想那時候的我,肯定不會如此這般盡心盡力。

  他不解的問:為什麽這麽說?

  說著話,我們走到了學校的湖邊,我繞過他走向湖邊的木椅坐了下來,他跟著我一同坐下。

  我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毛毛,我這個人不能說有多坦蕩,但也還不至於虛偽,只不過很多話從前不能說也沒法說。如今我們馬上都是普通人了,也就無所謂了。

  他一臉凝重的點點頭:沒事,都沒外人你說吧。

  我靠在木椅上翹起了二郎腿:其實我當初進學生會的時候,就是奔著主席去的,雖然嘴上一直都在說沒想過當主席,那是扯淡,老爺們生來就要往山頂爬。只不過當初大一的時候,雖然有這個想法卻沒那麽強烈,直到後來薑婧和我分手給我帶來的打擊,父母對我的不認同給我帶來的刺激,以及在我掛科被開除之後身邊人對我的態度,讓我看透了人情冷暖,沒人會可憐一個弱者,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這種東西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做人要麽就做一個強者,讓別人無法忽視你的存在,要麽就做一個存在感很低的人,遠遁紅塵。那時候的我算是在低谷吧,所以我想盡各種辦法進入別人的眼球,博得別人的認可,不斷把自己變強,雖然很累但現在看看結局還不錯。

  他認真的點點頭:如今再沒人忽視你的存在了,你都成大家心目中的男神了。

  我笑了笑沒搭茬,繼續我的話說:我這個人很敏感,很多時候我很討厭自己這麽敏感。但話說回來,這種敏感也幫了我很多的忙,

因為敏感,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別人對我的態度,我能清楚的知道別人願意聽什麽,不願意做什麽,別人哪些話想說卻沒法自己說出口,這樣我就能隨機應變,做常人不願做的事,忍常人不能忍的事。別人對我的蔑視、侮辱、不在乎,漸漸的我都開始接受,把這些當作我前行的動力。那個時候我明白人只有自己才能挽救自己。在我處在低谷的時候,我一直都堅信自己不會一直都這麽墮落,受人冷眼。我需要一份成功,一份屬於心中的認可來支撐自己的信念,而這份所謂的成功不是專業取得多大成就,因為我知道自己根本不擅長,這份內心的渴望就是學生會主席,做學校學生的龍頭。當年瑾姐告訴我那個學期如果不掛科還有機會回到學生會,我就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既然有了希望,就要拿出以死相拚的勁兒來。  毛毛:然後呢。

  我站起身撿起湖邊的石子,奮力的扔向平靜的湖面,泛起了一絲波紋。我拍了拍手,坐回到木椅上:當我再一次回到學生會,那時候我還和二哥不熟,我發覺張總、老大他們都很看重二哥。在迎新晚會之前,有一次和張總老大我們幾個聊天的時候,我聽到張總要把二哥提為副主席,卻沒提及我的時候,我心裡很慌,只不過我沒有表現出來。我不了解二哥,不知道他是什麽背景,不知道他曾經做過什麽使他進入張總和老大的視野。回到寢室,我就開始想辦法,怎麽樣才能重回張總和老大的眼裡,讓他們注意到我。我那時候就在想這種事就是一步趕不上,步步趕不上,如果那次沒辦法被提為副主席,還想做主席?做夢吧。好在後來十一過後開大會的時候,張總宣布我和二哥同時進入主席團。那會兒,我在心裡與二哥的優勢做了一個簡單對比,之前我在大一的時候幾乎沒怎麽在學生會處下人際關系,剛回來就做了副主席,身邊沒人支持肯定不行。而且突然空降回來做副主席肯定有很多人都不服我,我在心裡盤算著要怎麽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樹立最大的威望,那就多做事唄,多幫別人忙,自己別太招搖。

  毛毛聽到這些,有些驚訝的說:上次咱們在屋子裡喝酒的時候,聽你簡單提過這件事,即便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但聽你說這些細節還是有些驚訝。雖然我知道你喜歡琢磨事,卻沒想到你也琢磨這些事。

  我拍拍他的大腿笑道:怎麽了?是不是覺得我特心機。

  他搖了搖頭:其實這些都可以理解,如果當初你對於主席一點想法都沒有,那也就不是你了,現在看你當初有這些想法都很正常。你繼續說,然後呢。

  我笑笑:其實最開始,平心而論我是把二哥當作競爭對手,我想他當初也多少會有這種想法,那時候的我們就是互相競爭互相拉攏。幸運的是,後來隨著時間推移,二哥和我熟悉後發覺脾氣相投,很多事我們的想法很合得來,逐漸我們之間幾乎沒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更多的是合作,甚至在某一瞬間當我知道他是下屆主席的候選人,我只是副書記的候選人的時候,我也曾經想過安安心心踏踏實實的配合二哥。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很清楚張總把我們調進主席團的目的,一來是鍛煉我倆,二來是為了觀察我們。或許是野心作祟,也或許是心裡一直有一股怨氣想要證明自己,所以有一段時間我就在想如果二哥在做了主席,即便我做了學生副書記,心裡受到的打擊肯定也不小,也許我會從此沒落,一言不發也是有可能的事,而且可能性很大,因此我和二哥或許會產生一些隔閡。經過思想鬥爭,即便在當時那種處境中,我能就任主席的可能性十分渺茫,但我也不想讓自己後悔,也想要證明自己一次,於是我每天不停的工作,不停的問老大要任務學東西,努力爭取權L和名望。也許是心裡這份渴望打動了上天,後來二哥和張總回到分院從而成就了我,也許這就是我們口中所說的命。毛毛,不知道你能不能懂當初這份成功對我的意義有多大。

  毛毛點點頭又搖搖頭:我知道對你很重要,不過就像你總說的,最真實的感受來自於自己的內心,除你之外所有人永遠都沒辦法百分之百的做到感同身受。

  我看著恢復平靜的湖面,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你說的對,所謂的主席如今咱們看來好像沒什麽,所謂的名望權L都已是過往雲煙。但誰都不知道當初這個主席對我的意義有多大,它是我從小到大不靠家裡,自己取得的讓所有人都認可的第一個成績,它證明了我有能力,它證明了我的很多想法和做法是對的,它證明了我的堅持是有道理的,從一定程度上又讓我重拾了自信。如果當初沒有這個主席的頭銜,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模樣,也許我會萎靡不振,從此患得患失。因為在我的心中,如果沒有取得過任何一次成功可以證明自己,就沒法相信自己有所謂的能力和想法,更別說以後畢業工作會取得什麽成績了,或許會對自己極度失望,以至於破罐子破摔從此墮落下去。

  他驚訝的看著我:不會吧。

  我站起身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逐漸用力將五指合攏:會,我很清楚自己的性格和欲望,自從和薑婧分開我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心裡非常陰冷,變得非常極端,要麽生要麽死,沒有第三種選項。當年如果沒有瑾姐、你、小七還有安少,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樣。所以凡事都是命中注定,但運勢卻要靠自己爭取。我想洲逸他們既然命中注定接這個攤子,就說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們也不用過多費心,腳下的路是自己走的,我們盡力做到該做的事就行了,剩下的不是我們能決定的,灑脫點吧。

  他愣愣的看著我,許久他輕歎口氣:說的也是,但願吧。

  說罷我和毛毛良久無言,靜靜的坐在木椅上,抽著煙看著映著月光的湖面,兩個人各有心事,或許他在消化著剛才我說的話,在重新審視我這個人。我沒說什麽,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了,我是一個怎樣的人,我想他們如影隨形跟我這麽多年也有自己的判斷。而我也靜靜的享受著這難得靜謐的感覺,可我的心裡卻不像湖水般的安靜,思緒如同海嘯滔天巨浪般的衝擊著我的心靈,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心裡就好像被包裹住一團迷霧,而這迷霧越來越濃重,讓自己越來越極端,讓自己的內心越來越陰冷,如今就好像有個人在我面前絕望的死去,我也不會有絲毫的心裡波動。那種感覺很可怕很恐怖,我問自己是變得冷血了麽,卻沒有人給我答案。又一次提到薑婧,一瞬間過往再一次出現在腦海,內心被鎖在深處的那份狂躁抑製不住的撞擊著那道脆弱不堪的門鎖,呼之欲出邪念滲透著我的血液直衝大腦,我努力克制卻很痛苦,我不想因為曾經的痛楚變成一個唯利是圖,冷血無情的人。

  我慢慢的攥起拳頭,血氣上湧把臉色憋的通紅,額頭青筋暴起滲出汗水,呼吸逐漸變得急促,毛毛感覺我不太對勁,不知道我怎麽了,下一秒他想到了剛才聊天又提到了薑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都過去了,別讓以前的事影響了現在的你。

  我轉過頭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沒說話。他懂薑婧對我的影響有多大,他是為數不多唯一一次見過我喝多暴動的人。他沒再說什麽,只是陪著我靜靜的坐著,我平複了激動的內心,衝他尷尬一笑解釋道:不好意思,剛才。。。

  他拍了拍我:你沒事就好,我明白,只是以為那些事在你心裡早已過去,想不到對你的影響還是那麽大。而且感覺你現在的反應比以前更強烈了,剛才你眼睛都有紅血絲了。

  我揉了揉臉和眼睛:我也不知道,現在有時候喝點酒或是有人提到她,就會想起從前的事,心裡就如同發了狂般的控制不住自己。

  他無奈的說:總會過去的,別再折磨自己了,放開自己吧,你現在這麽激動不是因為你還留戀從前,而是你放不開自己,不是嗎。

  我猛的抬起頭,震驚的看著他:毛哥你懂我!

  他露出一個讓我倍感溫馨的笑容:阿天,有些話我知道你心裡明白,只不過是自己深陷其中頭腦不清醒了。我作為你的兄弟,作為一個局外人,我想提醒你,千萬別被恨湮沒了你的內心,讓自己失去理智,那樣的話受傷的只能是你自己,這種事還是要靠自己走出來,我們說的再多也沒用。正如你所說,你因為從前的事受到的影響太大了,過去的人和事在你心裡就好像一把雙刃劍,成就你的同時,也帶給你太多的痛楚。而這種痛楚就像你心裡一根刺,隨著時間過去了,不僅僅沒有拔出來,反而越刺越深。

  我苦笑著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可能是越長大見到的事越多,任何醜惡肮髒的事都會加重內心的那股恨意。對於感情這種事,我真的是束手無策。

  他忽的笑了起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笑,惱怒的說:你笑個屁啊。

  毛毛收起笑容:沒沒沒,別誤會,我只是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能讓你覺得束手無策的事,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不屑的撇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神,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束手無策的事多了。

  他笑著說:你現在已經是讓別人膜拜的男神了。

  我被他逗笑了:別扯那些沒用的,我就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沒什麽好讓別人膜拜的。

  他揮揮手:行了不說這些了,現在咱們退下來了,你還是要想想自己心裡的事,盡快走出來別總活在過去,要不然對你以後的影響太大了。對於感情的事,我也沒什麽經驗,不過我總覺得心病還需心藥治,不如你抽個時間去武漢一趟吧,如今的你和她都已經成熟了, 不再像當年那般孩子氣了,你這兩年來想盡各種辦法走出來,可沒見你走出來反而在心裡越陷越深,這樣下去你就完了,見到她或許你心中這份戾氣就能消減許多,或許你就能更容易放開自己了。

  我不在意的苦笑:我現在這個狀態,不見她都這麽暴戾,見到她我不得瘋了。別逗了,我再想別的辦法吧。

  他一臉嚴肅的說:我沒和你開玩笑,說正經的,作為兄弟我很想幫你解決這個問題。我太了解你的性格了,如果不解決你會越來越偏激,我不想見你走上一條歪路。你考慮考慮我的提議,你的心結在武漢,你現在沒有勇氣去面對她,面對你倆這段感情,所以放不開自己。反正都這個狀態了,死馬當活馬醫唄,你試試,或許見到她真的能好呢,不然的話你現在這個狀態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嗎?

  不知道他從哪得出的這一套歪理,但他的某句話卻好像戳中了我內心的深處,我愣愣的看著他,心裡如同一團亂麻,不知道該怎麽拔掉心裡那根刺。太多的話不願意多說,說多了顯得自己矯情,很多話也不知該如何開口,隻好嗯了一聲應付過去。

  我和毛毛在湖邊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回到了租的房子,躺在床上看著皎潔的月色射進屋內,想著毛毛說的話和自己越來越焦躁的性子,眼前浮現薑婧的面龐,或許正如他所說,一直這樣逃避下去終究不是辦法,夜幕籠罩下壓在心底的戾氣散發出來,壓得自己無法喘息,或許只有直面自己的內心,把自己逼到死地,才能從這個死結中浴火重生。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