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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斷鐵李川》第一百一十四章:尋找出路
  在鄧梅的支持下,我在采油七廠的業務量逐漸在擴大,最高的時候,我們的甲方單位有21個,也就是說,有21個單位都有我的施工任務和施工指標。

  隨著市場的擴大,業務量的增加,原來的四台設備已經跟不上節奏了,需要我增加設備。

  由於我之前租的,包括在蘭州點裝的壓裂車,都是700型的,在與高管們商量定製車輛時,我提出了700型。張欣悅即建議上1050型的,說1050型目前是國內主打產品,700型已經屬於最低檔次的車了。

  經張欣悅這麽一建議,我決定上1050型,當時就和栗廠長取得了聯系。栗廠長認為1050型車難度並不大,可以生產,但是價格稍高一些,一台主車大概在270萬以上,我要求4台車一組,加上其他配套下來,一組車的造價大概是1200萬左右。

  要製勝市場,設備必須得跟上去。所以不論一套車價值多少,只要市場需要,我就買,毫不猶豫!

  很快,蘭通廠按照我的要求,鑄造出了1050型壓裂車。它一亮相,果然不同凡響,在破裂壓力、延伸壓力和閉合壓力上,比700型車高了許多。它帶給我的效益和心理依賴,使我不得不下了點裝第二套的決心。

  就這樣,除了之前生產的四台之外,在兩年時間內,我又追加了五台。其中兩台是1050型的。加上還租了一台車,截止2006年,我已經擁有10套壓裂車了,這些車給21個生產單位搞壓裂,在規模和工作量上,我是整個長慶油田私企壓裂隊伍裡最大的一個企業。

  在我增加設備的同時,還有陳睿斯等其他施工隊伍也在增加。可以說,自從我把組裝壓裂車這個私密渠道告訴陳睿斯之後,好像一條暗流遇到了傾瀉的缺口,勢不可擋了。加上長慶油田持續開放(原來除過采油四廠是私企乾,其余壓裂業務都被長慶井下處長期包攬著),導致大量的民營企業踏入這個行業,相對2001年,私企壓裂隊伍幾乎翻了十倍以上,尤其近了兩年,私企壓裂隊伍猛增。

  隊伍多,意味著設備的定製量就大。對於蘭通廠來說,這是好事。這時候,他們為什麽也不顧及了,只要接到訂單,就生產。可以說,隨著油田壓裂市場的持續開放,他們廠的黃金時期也來到了,整天馬不停蹄地生產壓裂車,忙得一塌糊塗。

  看到一撮一撮的壓裂隊出現各個采油廠,我心裡也有負擔了,這麽多的隊伍湧進市場,為拉業務你爭我搶,無形中就形成了惡性競爭,這對搞壓裂的人來說,肯定帶來了壓力。因此,看到日益增多的壓裂隊伍,我心裡不免就有種危機感。

  乾壓裂的陳睿斯,同樣心裡也有種危機感。

  有一天,他叫我喝茶。我倆見面後,他自然提到了壓裂上的事,說:“長慶油田現在開始可大面積的開發和滲透,估計到了明年和後年,基本全線放開了。這幾年很多在油田上乾的民營企業,包括鑽井的,做地面建設的、供材料的人都看見咱們搞壓裂,眼紅,紛紛轉型做起了壓裂。不管能不能做,反正都訂車搭攤子。啥事一窩蜂的來了,肯定會出問題。這些人真是豬腦子,也不想想,一頭扎進來,能吃飽吧?估計有的人到時候連機械費都賺不回去。”

  我說:“在人家想來,咱們能在這個行業中吃飯,人家也能吃嘛,每個人的都長了一張嘴。至於能不能吃飽,那就靠森林法則來平衡了。

能者強,弱者死,吃不飽了,就會自行退出的。你和我現在已經有了基礎,怕什麽呢?無非是少乾點、少賺點而已。市場實在太擁擠了,咱們也可以學著轉身,另找吃的呀。”  陳睿斯眼睛一眯說道:“轉慫哩,我這輩子就咬定壓裂這口飯,其他事也沒興趣乾。讓那些毛卒跟我競爭吧,即使他們的手伸進我的飯碗裡,不一定就能吃飽,吃好。”

  我說:“就是,做事掙錢還要看一個人運氣、財運和能力,所以,別怕,先把眼前的事兒乾好。記得我奶奶曾說過,鎮子上同樣有賣涼皮的,有的人賣涼皮給家裡蓋了房子,有的人連個豬圈都蓋不起。除了本事,就是運氣呀。你一表人才,走到那裡,那裡亮堂,誰不給陳睿斯的面子?”

  由於是他當年把我叫上陝北的,在我的心目中,他是我命中的貴人,因而只要和他在一起,即使他的一些觀點不合我意,我都在口頭上順著他,給他的感覺,我倆在一起,挺有磁場,能說得來,比較愉快。所以,他只要心裡有啥事,總來跟我聊聊。這種喝茶聊天的習慣,已經延續好幾年了。有時候,還有趙志濤參加。

  趙志濤雖然在學校期間與陳睿斯關系很密,但是到了陝北後,由於曾經在一起合作過,而且是陳睿斯主動提出散夥的,因而在情感上,似乎沒有當年那麽好了。有時候,在言語上比較衝撞。每遇到這種情況,陳睿斯還有意讓一讓他。而我這些年在陳睿斯跟前,連過分的玩笑都沒開過。可能源於我對他有個貴人情結吧。

  較之我給陳睿斯打工的那兩年,現在的陳睿斯也發展得不錯。我有時候資金轉不過來了,他還給我過個橋,轉個手。在投資方面,我發現他比我拘謹一點。當然在穿衣等消費上,他比我高。

  他比較喜歡穿好衣服,喜歡喝酒,也愛好打撲克,我跟著他,經歷了很多人生第一次。譬如,我第一次知道了西安還有正大國際這樣一個商場,裡面的東西全是西安頂級奢侈品;我第一次發現,一套女裝,可以價值幾萬元。還有一隻手提包、一條領帶或者一隻皮箱,竟有上萬元的標價。很多東西貴的讓我瞠目結舌。雖然這時候我的年收入已經接近千萬了,但走在這個富麗堂皇的高端奢侈品場所,我就像走進大觀園的劉姥姥,感到新鮮,好奇。因而在琳琅滿目的商場裡,我到處走,到處看,把平生沒看到的東西,在這裡都看到了。

  陳睿斯喜歡買衣服,看到我跟著他在服裝區遛躂,拉了拉我的西裝,問我:“你這件衣服多少錢買的?”

  我說:“260元。”

  他問道:“你猜我這套西裝多錢?”

  我瞧了瞧說:“看這質地,有一千多吧?”

  陳睿斯說:“在BJ買的,一萬二。”

  我隨手摸了一下他的衣服,問道:“一萬元的西裝和一般千元的西裝,差別在哪裡?我感覺沒有啥區別啊,這麽貴。”

  “怎麽沒有區別呢?你把普通西裝和我這個西裝仔細對比一下。”然後就罵我是個細慫,說十幾台設備給你掙著錢,你難道買不起?別把自己弄得像個工頭似的,你只要穿上一件好衣服,以後買衣服的標準就高了。讓我今天必須買一套高檔一點的衣服,說他要把我的著裝品味提起來。

  那天,在他的參謀下,我買了西裝,買了皮帶和皮鞋,離開時一想,這些東西花了一萬多元。這可是我平生第一次為買衣服,花了這麽多的錢啊,心裡多少有點惋惜。不過,陳睿斯讓我見到了許許多多的奢侈品,開闊了我的眼界,這個我很感激他。

  在陝北的壓裂市場,陳睿斯不想動,還想鞏固住他的地盤和飯碗。但我和他的想法不同,我覺得人沒有憂患意識,就難長存。“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人不論處在那種階段,心中必須有一種居安思危、未雨綢繆的理念。“君子謀道不謀食。”古人對人的出路方面都有真知灼見。作為搞壓裂的我,盡管擁有比較龐大的地盤,在這麽多的隊伍湧進了陝北市場的現實中,不能不有憂患意識。自己將在這個地盤能生存多久?即使自己以強者的姿態在這個地盤上在堅持上幾年,下一步的出路在那裡?

  正當我為陝北這個擁擠的壓裂市場思謀出路時,有一天周末,方志明給我打來電話,叫我過去陪芮炫興打打牌。

  芮煊興是我的朋友,也是方志明的朋友。方志明是搞鑽井的,我是搞壓裂的,在業務上都離不開芮煊興的提攜和幫助,所以,我倆在他的心中有著相同的分量。

  方志明在搞鑽井的同時,還在靖邊開了一個洗浴中心,裝修得很有檔次,洗浴、足浴、茶室、棋牌室都有。

  因為芮煊興喜好玩撲克,方志明也喜歡,我們三個只要在一起,就玩捉老麻子的遊戲。

  別看我們平時是很好的朋友,一旦玩起牌就不認人了,只要手裡有炸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炸了出去。有一次,輪到芮煊興出牌,他把12345678鏈子一出,緊接著把10、J、A、K、Q拋了出來,讓方志明吃,方志明吃不了。我當時手裡還拿了4個9,是炸彈,就問芮煊興手裡還有幾張牌?他說剩一張。我就叭地一下給炸了。芮煊興眼看就要贏了, 捉住一個老麻子是200元。我這一炸,一下把200元給炸飛了。芮廠長用眼睛瞪著我說道:“你這個慫會不會玩牌?咱們明明是贏方志明的錢哩,你怎麽炸我呢?”

  我這才反應過來,看著芮煊興的神情,笑得半天緩不過氣來。

  我們在一起玩,不像有的人為了賭。我們雖然也玩錢,但很小,純屬娛樂性。而且通過交往,我發現芮煊興是個清心寡欲的人,喜歡看王明陽、孔孟之道之類的歷史書籍,加上他家庭在富庶的南方,他雖然與我們這些搞企業的人關系不錯,但在娛樂消遣上,都比較節製。他在有些人的印象中,是個堅守原則、不講人情的人,而在我們幾個跟前,他不張不揚,不威不俗,很有親和力。

  一次,我們在喝茶聊天之中,我不知不覺地把壓裂市場將面臨的顧慮說了出來,意思我這麽多台設備,光躋在陝北市場,如果不想點出路,可能將來要餓肚子。之所以他跟前叫苦,意思是讓他幫我想想法子。看一下怎麽乾,哪裡乾?當時,他並沒吭聲。

  我以為他沒注意到我這個話題,也不好再提了,就拐了話題,給他感覺還像是隨口說說。

  沒想到,他還是聽進去了,裝在了心裡。大約過了有一周,他給我打來電話,說山西那面煤炭開采市場比較缺壓裂車,建議我去看看。去了具體找誰,方志明知道,讓我去找方志明。

  當時我在辦公室,接到芮煊興的電話後,覺得這個信息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過了幾天,我就開車去山西考察,看這裡是不是真的缺壓裂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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