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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初時分,丘翳風內力的流轉到了一個臨界,去重陽宮之前的一段時間,他沒有刻意去修行,內力打通關脈,早已能自行流轉,雖然速度極微,但內力卻是每時每刻都在積蓄。
這些時日,每日遊山玩水,少不得要風餐露宿,晚間他便接管內力,控制著一個個大小周天流轉,速度快了不啻十倍,而經脈早就被這段時間潺潺溪流般的內息溫養疏通的更為堅韌,完全承受得住更強內力的衝擊,此時水到渠成,將要衝上下個台階。
內力的流轉肉眼無法可見,只在皮下的經脈,但現出的表征卻無比清晰,此時的丘翳風每完成一個大周天便能連接一個體內的小循環,將它納入周天搬運體系,內力流轉五遍,這個新的路徑便穩固下來,繼續衝擊通往其它路徑的關卡,到了天已破曉,他已經新納入了腹後兩個,背心一個,左右大臂後各一個,小腿上一個,總計大周天外最接近的六個小循環,身上隨著內力流轉到位,不同的氤氳氣息出現,仿若身上在盛開一朵七彩的花朵。
程英醒後,看到丘翳風仍在打坐調息,悄悄點了公孫綠萼穴道,怕她擾了丘翳風修行,自己出去洗漱打點後,在後院找到了些食材,準備為三人做早飯。
回來守在丘翳風身邊,程英托腮安靜地看著,他做他的事,她陪著她,為他打點好一切,看到他每天的笑容,陪伴著一起走過風風雨雨,面對人生的溝溝坎坎,不求轟轟烈烈,只求長相廝守,這是她的幸福,只要身邊人在,只要心有彼此,她什麽都不在意,她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將近辰時,氤氳氣息收攏,隱入體內,丘翳風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程英在前方坐著,關切地微笑著看著自己,臉上也不覺露出了微笑,溫和地道:“英兒,早!”。
“早!丘大哥,我去做飯,你去收拾一下自己吧”,說完程英便走了開去,看著她曼妙的身姿漸漸走遠,丘翳風眼中閃現出一抹柔和,起身吐了一口氣道:“又是一天開始了”,身上感覺充滿了使不完的力氣,衡量了一下自身的內力,再跨一個小台階,達到了全盛時期的五成稍多。
轉頭看著床上的公孫綠萼還在瞪眼看著自己,丘翳風一摸額頭道:“我惹她了嗎?”,見她一動不動,才恍然大悟,可能被程英點了穴道,怕她擾亂自己,笑了笑,他過去給公孫綠萼解開了穴道,任她追著抓捏了一番,又去纏程英,他到谷中散步去了。
“爹爹,身體怎麽樣了?昨日毒性發作是不是比前次更厲害?”,這時谷口外傳來一個年青男子的聲音,頓時吸引了正在情花叢外發呆的丘翳風的注意。
“不用擔心,這點小痛不算什麽,過兒,你和小姑娘為照顧我,一夜未休息,等會進了谷中,你們便先找個地方休息,聽到沒有?”,這時又是一個老者綿軟斷續的聲音傳來。
“嗯?好耳熟啊!”,丘翳風沉吟道,接著晃身過去,藏在了谷口的巨石後,打眼觀瞧,來者何人?
隨著三人從谷口下來,丘翳風眉頭一皺,眼睛睜大,不好再藏身,從巨石後走出道:“楊兄弟,三位,幸會,不想在絕情谷還能相見”。
被身後傳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楊過幾乎本能要去拔劍刺擊,聽到聲音耳熟才強穩住心神,
轉身一打量,才驚奇道:“丘兄?你怎會在此?”,牛朋大典後第三日,丘翳風便攜程英離開,臨走前強把陸無雙留下了,一再叮囑牛朋要配合她練好“玉nv心經”,在重陽宮期間,在牛朋撮合下,三人一共也不過坐在一起談論過一晚上,丘翳風話很少,楊過也不知如何跟對方說話,便是隻走了個過場,相互間除了多了點熟悉,並無深交,說實在話,他在丘翳風面前,是有些不自在的,內心裡並不願意與之同席,第二日也沒有去,沒想到第三日對方便離開了。 “說來也巧,待會再慢慢細說,歐陽先生這是?”,丘翳風溫和地答完便懇切問道,眼神早就注意到被攙扶著的歐陽鋒,只見他滿臉汗水,額頭青筋突起,身體微微顫抖,一副半死不活的形容,然而掃過丘翳風的眼神仍稍顯陰鷙惡毒,若有深仇大恨。
“唉!爹爹中了李莫愁暗算,身中奇毒,可能跟絕情谷有關,所以我們才會到這裡,想找絕情谷的人逼問,看看能否找到解藥”,楊過臉現愁容道,對於面前的人,他沒有什麽可以隱瞞的,了解漸增,他知道眼前之人極為可信。
“哦”,應了一聲,丘翳風沉悶道:“楊兄弟,怕是你來的不巧,絕情谷中是一個人也沒有,不顧,既然來了,總會找到辦法的,來,我帶你們去先歇息歇息吃點東西”。
“有勞!”,聽到丘翳風的話,楊過神情一黯,對方既然邀請,他也不能駁了人家的面子,便客氣道。
“過兒,他?”,小龍女無甚心機,雖然從眼神到舉止都能感覺到丘翳風不懷一絲惡意,但這人太過優秀,優秀到邪異,身上的光芒能耀瞎了常人的眼睛,所以小龍女仍有些擔心他的出現是否別有所圖,畢竟眼前這人比李莫愁可厲害太多了。
“姑姑!沒事,丘兄心懷仁義,更是大哥的結義兄弟,不會對我們不利”,楊過撫著小龍女的手輕聲安慰道,他雖總無法真正放開胸懷接納此人,但同為男人,他卻比小龍女更了解丘翳風。
丘翳風自然聽到了小龍女和楊過的話語,也不以為意,曾經的誤會都已解開,旁人再如何看他已是各人的事情,他自有行事準則,不需事事求個清楚明白、於己無害,那樣太累。
轉眼間就到了歇宿的院落,此時程英竟在公孫綠萼糾纏下已燒好了兩個小菜,當真是本領非凡,看到丘翳風施施然進來就是嗔怒的道:“丘大哥,你太不負責任了,怎麽能丟下我一個人忙……,咳!”,原來是看到後面還有人,雪白晶瑩的鵝蛋臉兒立時羞紅,低頭不好意思再言語,看此時風姿嫣然的小女兒情態,當真是秀美動人之極。
聽到廚間傳來的話語,楊過便轉頭看去,一見程英此時顏若玫瑰的嬌美樣子,眼中不由驚豔,心道:“好一個妍若春花、千嬌百媚的女子,這等柔婉美態已不遜色姑姑和黃蓉多少,我以前卻是不曾發現,程姑娘原也是一個清麗脫俗到如此地步的女子”,見程英羞赧地點頭致意,他一笑道:“程姑娘好,多日不見!”。
將楊過、小龍女和歐陽鋒請進屋內,各自落座後,楊過便看了一眼公孫綠萼問道:“若沒看錯,那應該是公孫姑娘吧?這絕情谷空無一人又是怎麽回事?按說即便去暗算我們,也應該還有幾十人留守才對?”
正為三人倒水的丘翳風聞言一頓道:“絕情谷的人暗算你們?那李莫愁呢?”,他這一問,楊過知道之前說的含糊,對方還未弄清楚,便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聽後,丘翳風稍一揣摩便明白個差不離了,心中犯了嘀咕。
“歐陽鋒中的毒必然是情花之毒了,看發作的情況就能斷定,此人心術不正,對我未必懷有好心,以我今時今日的成就,自然無需懼他,但救不救他,如何決斷?救了,今時今日的江湖,憑他日漸老朽的狀況也難攪起風浪,不救,自然算是了斷了以往恩怨,再無牽扯,既然如此,救與不救,於我而言,實無二致”,丘翳風低頭沉思,歐陽鋒的精力牽扯在情花之毒上,楊過和小龍女心憂如何救治歐陽鋒,也不知該說些什麽,一時都是無語,只聽到,公孫綠萼在外面跑來跑去哭哭笑笑的聲音。
沉默了片刻,丘翳風打破沉默道:“楊兄弟,絕情谷已然無人,接下裡你打算如何行事?”。
“還能如何?便是將絕情谷翻個底朝天,我和姑姑也要找到能夠解除爹爹身上奇毒的辦法,實在不行,我楊過遍求天下,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也在所不惜”,楊過一臉沉痛的道,語氣卻透著無可動搖的堅決。
“是了,每個人都有自己在意的人,都有要守護的親情、愛情或者友情,人可以不在乎小節,也可以不看重大義,但不能罔顧人倫, 這是生命的意義,也是為人的根本”,想到這,丘翳風道:“歐陽先生中的是情花之毒,丹房中應該有情花之毒的解藥,大廳磚下也有,不過一真一假,另外情花叢中應伴生一種鋸齒狀草木,服食也可解情花之毒”,他卻不知,丹房中的絕情丹早被周伯通大鬧絕情谷時盜去,不知藏在了何處,怕是他本人都找不到了。
“當真!”,楊過一聽還有這麽多辦法,頓時激動地不能自已,歐陽鋒也奮力睜開了眼睛,雙眼中精光聚起,顯然情花之毒的折磨已讓他極為痛苦。
得到丘翳風再次肯定,楊過大喜道:“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得著我楊過的地方,丘兄隻管開口”,一抱拳便拉起小龍女去尋找解藥,一個多時辰後才回來,“斷腸草”和一真一假兩瓶丹藥竟都被他找到。
無法分辨丹藥哪個為真,最後還是靠著“斷腸草”慢慢解除歐陽鋒的毒性,見服用後果然見效,楊過和小龍女心中大慰。
此時丘翳風心中一動,想到了如何安置公孫綠萼,便停下筷子,對楊過道:“楊兄弟,有一事,在下想拜托於你,不知可否方便?”。
“丘兄隻管說,在下無有不從”,楊過正容道,只見丘翳風道:“那就先謝過了,公孫姑娘現在無依無靠,此前曾與二弟牛朋結下不解之緣,所以,希望楊兄弟能將公孫姑娘送到重陽宮交予二弟照顧,不知可否?”。
“哈哈!此事容易,我和姑姑反正要回古墓,帶著公孫姑娘正好一路照顧,丘兄盡可放心,此事便交予在下”,楊過爽朗一笑,應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