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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日獵手》第27章 直面,野心,爆發
  谷靖秋同朗世逸對視一眼,均是一愣。

  但兩人很快反應了過來。

  “桑托斯對這件遺物有興趣?”

  朗世逸眼睛微亮,似乎是被複雜的局面勾起了興趣。

  “對不同的人來說遺物的價值千差萬別,他為什麽要冒著得罪朋友的風險強奪?拉姆虧得這麽厲害,肯定是要拿遺物變賣回血的。”

  盎格魯人思索片刻,追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麽?”

  項舟搖頭,三人邊走邊說:“我知道的也不多,他口風很緊。不過我猜他可能早就認出了礦區怪病的由來......他的野心很也許和枯萎聖堂本身有關。”

  這位豐神俊秀的年輕人再次摸上了腰間的象牙扇,開始有節奏地敲擊。

  “加西亞家雖然號稱鳳凰城霸主,可相比亞利桑那州其他兩家龐然大物而言還是底蘊稍差。”

  “據傳,大約五十年前,原本還名不見經傳,依附著馬丁內斯家族做著郵遞生意的馬庫斯·坎內·加西亞突然領著一眾親族,將平日裡敲詐勒索他們的白人黑幫殺了個血流成河。”

  “那家黑幫背後是當時亞利桑那州的第一大勢力,一個由東部白人牧場主們控制,業務橫跨南部數州的農業集團。”

  “面對來自低賤有色人種的「挑釁」,他們當即展開了報復。”

  “可沒想到,加西亞洲際郵遞公司的廠房內埋伏著羅德裡格斯、馬丁內斯和加西亞三家拉丁裔的全部人手。羅德裡格斯和馬丁內斯,正是當時亞利桑那州的第二、第三把交椅,異軍突起的加西亞家族也在此役中展現了驚人的戰鬥力,三家合力全殲了集團全副武裝的白人精銳。”

  “緊接著,就是全州范圍內持續了十余年的有色人種暴亂。為了撫平亞利桑那州的生意,牧場主們不得不讓步,認可了以拉丁裔為代表的有色人種成為亞利桑那州明面上的話事人,加西亞家就是趁此機會發揚壯大的。”

  “當年的事情疑點重重,其中最可疑的就是加西亞家飆升的戰鬥力。目擊者對他們的描述過於誇張,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被當作是馬庫斯·坎內·加西亞為自家造勢的炒作手段......”

  “聯系到六七十年前逐漸在南亞利桑那銷聲匿跡的「枯萎聖堂」和那位桑托斯先生的種種舉動,我懷疑當年馬庫斯也許是得到了來自枯萎聖堂的遺產......”

  “枯萎聖堂對於加西亞家有著特殊意義,因此,這位護衛隊長就在加西亞夫人的暗中授意下開始了謀劃?”

  朗世逸接棒,完成了最後的推論。

  “不好說。這位護衛隊長和加西亞夫人是不是一路人暫時還不好下結論,畢竟據我一路遊歷所聞,這位替夫掌權的奇女子還沒能完全掌控整個家族。事涉家族內鬥,往往要凶險許多。”

  項舟說罷,衝谷靖秋眨眨眼。

  “所以我說谷大哥,萬一真有什麽衝突你可千萬要頂住啊。拉丁裔狠起來可不管什麽國際外交,他們連自己的州政府都不怎麽搭理。”

  他停下腳步。

  “好了,第一個點位到了。”

  ......

  夜幕之下的礦區一片漆黑。

  停工之後,為了節省開支,大部分公共照明都被關停。但考慮到礦場幾乎處於停擺狀態,也不用擔心誰在夜間施工時一腳踩空,說起來也只是無關痛癢的小事罷了。

  接著黑暗的掩護,雪萊·巴蒂斯塔輕松翻過礦區圍牆。

  值班室裡的牛仔對此一無所覺。他們一邊借著壁爐取暖,一邊喝酒賭牌,至於老大李斯特的去向,不是這些小嘍囉該關心的東西。

  事實上,因為私底下鼓搗大麻生意,李斯特一向不允許手下探聽他的事情,也正因如此到現在為止還沒人想過下礦找人。

  沒有多做停留,她迅速摸進礦洞,向著記憶中存放魔神遺物的位置前進。

  啟動礦車,雪萊把黃銅獵槍橫於膝上。

  時間緊迫。酒館匆匆一面,她發現小鎮上又來了幾個麻煩人物,無論是精壯的小胡子拉丁裔還是神色清冷的黑發中土年輕人,都有一種莫名危險的氣質。

  這種氣質,她只在萊昂納多先生身上感受過。

  她並非戰鬥型人才,這兩位危險人物似乎又和拉姆有些關系,這也是她選擇鋌而走險炸毀礦區的原因。

  乘坐礦車的第一道閘口留守著兩個倒霉蛋,看樣子興許是劃拳輸了才被打發下來做這苦差事。

  礦洞裡沒有溫暖的壁爐,兩個人的牌局也沒什麽意思,他倆乾脆悶頭喝酒。那股子醉醺醺的味道隔著老遠也能聞到。

  雪萊皺著眉,借著微光仔細打量。留守者背後懸掛著的安全標語裡,第一行就是“礦下不得飲酒”,這倆人顯然沒當回事。

  對付這種態度散漫的人實在簡單。

  雪萊從衣兜裡摸出一枚銀幣,朝兩人輕輕擲去。

  清脆的碰撞聲引起了其中一名牛仔的注意。

  他喊了喊喝得滿臉通紅的同事,後者卻已經化作一攤爛泥全無回應。不得已,他只能提著油探照燈踉蹌起身,罵罵咧咧地往異響的源頭走去。

  “我討厭老鼠......咦?”

  銀幣反射出的光亮讓牛仔清醒了幾分,他一腳將銀幣踩住,同時悄悄回望一眼。

  另一名牛仔依舊爛醉如泥。

  很好。

  他緩緩蹲下,從腳底扣出那枚銀幣,借著燈光仔細打量。

  正面是數字5,被一簇造型奇特的花擁著,背面雕著一位戴兜帽的卷發男子,顯然不是美利堅本國的貨幣。

  但確實是高成色的銀幣無疑。

  “這......哪來的?”牛仔有些疑惑。

  回答他的是黑洞洞的槍管。冰冷的觸感抵在牛仔後頸,叫他僵立當場。

  “噓......別出聲。”

  清冷悅耳的女聲在牛仔耳畔響起,沒等他有所反應,雪萊便用空著的手卸下了掛在他腰間的槍囊。

  “把礦車開起來,不要動鬼腦筋。拉姆給你開的報酬值不值得你拚命,自己想清楚。”

  牛仔一個激靈,意識到背後這位正是先前攪得滿鎮風雨的女賊。這位行事毫無顧忌,連戴蒙礦業的場子都敢砸,他實在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逞能。

  最後用余光撇了一眼仍在酣睡的同事,男人心裡暗罵一句,便領著雪萊往礦區深處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

  伏桌酣睡的醉漢鼻翼抽動,在一股腥臭氣息的刺激下幽幽轉醒。

  “什麽味這麽惡心......彼得......彼得你個婊子養的。你他媽在搞......搞什麽東......西。”

  沒人回應。

  “彼得?你又......跑哪去了,你他媽不會在這......在這尿了吧?”

  “我說你小子......火氣有點重啊,怎麽味這麽腥......”

  醉漢艱難地撐開眼皮,盡管視線依舊有些模糊,男人的嘴倒是半點不含糊。

  “看來你需要醒醒酒。”

  陌生的聲音。

  守衛渾身一個激靈,用力揉揉眼睛,終於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那道身影。

  黑色的兜帽連著及膝的風衣,顏色黑得隱隱發紅,借著礦燈,只能看到兜帽下留著漂亮胡須的下半張臉。

  腥臭的味道越來越重。

  “你是誰?這裡是戴蒙礦業,閑雜人等嚴禁進入!你!”

  呼嘯的風聲打斷了守衛的話,他伸手摸向槍囊,卻因為酒精的麻痹顯得手忙腳亂。

  兜帽下的男人輕輕搖頭:“我要是你,就不會做這種蠢事。”

  風聲再次響起。

  可這是地下礦洞,哪來的風?

  守衛低頭,便看見手中的左輪不知何時被切成了薄片,正一環一環叮當墜地。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腎上腺素極速分泌之下,連醉意都清醒了不少。

  “帶路吧。”兜帽男子如是說。

  ......

  “我說項老弟,你那個太微星算到底靠不靠譜啊?怎麽第一個就沒中?”

  項舟也有些尷尬。

  他摸了摸下巴,努力爭辯道:“都說了太微星算不是玄學,先前我是借用工具通過簡單測算魔神氣息的濃度梯度推算出三個可能的點位,當然會因為測算模型的算法邏輯和信息收集的精度產生偏差......”

  三人在一扇虛掩著的鐵門前駐足,這是推算之中的第二個點位。

  鏽跡斑斑的鐵門背後是一片深邃的黑暗,冥冥中有種莫名的氣息萌蘖。

  “看樣子你是對的。真是令人不快的味道。”朗世逸縮了縮脖子,把手中不斷震顫警報的深度計收好,沉聲道:“這次我打頭吧,老谷你來殿後。”

  這似乎是老成之言。

  畢竟,魔神遺物是神明存在的證明與痕跡,是人們無法理解卻又趨之若鶩的夢幻之物。

  有很多人憑借著遺物,或飛黃騰達,或武勇過人,成為割據一方的大人物。但更多的是在遺物侵蝕下化作白骨和怪物的可憐人,面對這種東西,再怎麽小心也不為過。

  谷靖秋點點頭,心裡卻明白朗世逸是在擔心別的東西。

  胸腔內的第二心臟是個無底洞,十多年來一直饕餮般吞噬著這具身體的活力,令谷靖秋不斷向著非人的方向「進化」

  代價也隨之而來:高得離譜的靈覺、時不時在耳畔回響,足以令百戰猛將精神崩潰的恐怖囈語、莫名噴湧的負面情緒以及詭異夢境裡的另一個自己......

  簡而言之,他是一個活生生的,隨時可能失控爆炸的“人形炸彈”。

  他這顆炸彈會不會立刻爆炸?這才是朗世逸最關心的事情。

  徹底失控的結局是什麽?谷靖秋沒有細想。

  不管是變成先前在偉大鐵路上遇見的怪物,還是被其他人取代,大概都無法善終吧。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有必須要做的事。

  鐵門被緩緩拉開,三人排成一列,谷靖秋落在最後。

  盡管落在最後,但他對魔神氣息的感知要遠比排頭兵朗世逸更敏銳。

  和第二心臟的惶惶霸道相比,這股氣息像是新芽萌發時的勃勃生機,令人心曠神怡,陶醉萬分。

  但對於見識過“病患”慘狀的谷靖秋而言,這份鬱鬱生機就顯得分外諷刺了,像是一處花團錦簇的陷阱,生機之下埋著無數屍骨。

  臨時照明亮起,驅散了四周的黑暗。

  這是一處廢棄的礦車站台,內部四通八達,鐵軌的兩側堆放著不少鐵櫃——這是給上下礦的工人們存放衣物用的。

  隨著礦脈變動,礦洞內部的軌道路線往往有所調整,在礦區深處,這樣的廢棄站台數量不少,有相當一部分慢慢被改造成了儲存室。

  “那是什麽?”

  朗世逸停下腳步,似乎有所發現。

  項舟三步並作兩步,與他並肩,谷靖秋默默感應了一下,第二心臟依舊保持著懶洋洋的姿態,好像對那份遺物並無興趣。

  他也走上前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團溫潤的綠光。

  它本被掩在一張鐵櫃之中,卻有憑空生出的晶瑩藤蔓將櫃門破開,編織成一張藤床。綠光懸在其上,恰似螢蟲,上下浮動,聖潔而美麗。

  “枯榮之種......果然是它!怎麽只有一半?”

  項舟再次摸出那塊玉質龜甲,青光滿盈,光芒明滅之間有看不見的信息在傳遞,與那聖潔遺物遙相呼應。

  “你認識這玩意兒?”

  沒等朗世逸追問,谷靖秋突然抽刀肅立,原本灰黑色的樸素刀刃上隱約有藍光泛起。

  眾人回頭,便看見一位頭戴三角帽的高挑銀發女子正靜靜站在鐵櫃的另一邊,手裡的黃銅獵槍已經上膛,只是槍口低垂,似乎沒有瞄準射擊的意識。

  “我沒有惡意。只是這件東西實在不能讓你們帶走。”

  盎格魯人與谷靖秋對視一眼,雙手抱胸,慢條斯理地開口道:

  “魔神遺物向來是能者居之,何況我們有約在身,要為雇主排憂解難。”

  銀發女子面色不變:“我可以付你報酬,雙倍。”

  朗世逸挑了挑眉:“哦?一份魔能科技的技術圖紙價格可不便宜,小姐。”

  銀發女子,或者說雪萊·巴蒂斯塔暗暗歎了口氣。

  她有自己的驕傲,這次試煉原本不想運用家族資源,可這突然出現的三人組嚴重打亂了計劃,甚至找了她安置遺物的臨時點位!

  為了完成對「枯榮之種」的封存,盡快幫助海夫納家的兩位女兒與父親團聚,她只能放棄原先的想法——在她看來,和活生生的人相比,獵手同盟的試煉評級其實並沒有那麽重要。

  “我是——”

  “噓......這位小姐。”

  有人打斷了她的話。

  “自報家門的話就不必說了,我怕自己會後悔。”

  那人身披風衣頭頂兜帽,從另一處入口走了進來,手中托著一團綠光,與鐵櫃裡藏著的半個「枯榮之中」一模一樣。

  谷靖秋皺眉,握緊了樸刀。

  他從這人身上嗅到了濃厚的死亡的氣息。

  兜帽男轉向谷靖秋一側。

  “把東西給我,然後趕緊離開。”

  嗓音相當熟悉,沒做偽裝。

  朗世逸眉頭輕挑。

  他的視線在男人兜帽帽沿下露出的小胡子上短暫停留,然後變得玩味起來。

  “看樣子那半張圖紙可不好拿啊......我們走吧。”

  “唉?”項舟愣了愣,“就走了?”

  “當然。”朗世逸笑眯眯的,“你先前不是問,有沒有把握對付一個三階巔峰的改造戰士?”

  “答案是沒有必要。是不是,老谷?”他轉頭看向兜帽男,“你自己來拿吧,我們退出。”

  銀發女子雪萊默默握緊了槍托。

  她將遺物分為兩份保存在礦底的兩個廢棄站台裡, 卻沒想到這兩份遺物都被人捷足先登了。比起谷靖秋三人,那個兜帽男顯然對遺物更加勢在必得。

  可他們是怎麽找到遺物的?這兩處存放點應該只有自己和個別被救出的礦工知道。

  看著兜帽男黑得發紅的衣袍,和他身上隱隱傳來的血腥氣息,雪萊心裡突然有些不安。

  “你......把那些人怎麽了?”

  “誰?”

  “那些礦工!”

  “哦。”

  短暫的停頓。

  “殺了。”

  “都殺了。”

  語氣淡的像拍死了幾隻微不足道的蒼蠅。

  雪萊默了兩秒,然後舉槍就射!

  三聲槍響在空曠的廢棄站台內炸響!

  兜帽男反應極快,寬大的風衣一甩,恍如雙翅鋪開的巨鳥,靈動地避開了前兩次射擊。

  三次槍響,躲開了兩次,是因為前兩發子彈都是幌子,第三發子彈的目標並不是他,而是站台內的那半件「枯榮之種」!

  兜帽男重新站定,語氣裡有種從容不迫的淡定:“魔神遺物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毀壞的,我勸你不要掙扎......”

  “哢擦!”

  玉石崩裂的細小聲響響起,兜帽男如雕塑般頓住。

  “普通子彈當然不行。”

  雪萊·巴蒂斯塔壓了壓三角帽,將頸口一枚寶石樣式的飾品靠在唇邊記錄道:

  “試煉失敗,啟動應急預案,任務目標更改為摧毀「枯榮之種」——見習獵手,雪萊·巴蒂斯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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