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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見你的聲音》第九章 戲子
  07背叛

  周珩真成了人生贏家,公司力捧他,各種電視電影拍不停,十幾個商業代言在身上。

  更關鍵的,他媽回來了。偶爾他媽還會上上電視節目,完說說當年離開周珩是多麽迫不得已,這些年又是多麽的思念並關注周珩。至於周珩小時候是多麽天真無邪可愛萌,她絕口不提。但是到最後,這個年過半百的女人一定會堆起眼角的魚尾紋說:“珩珩是我的孩子,是我的驕傲。”

  而寧桉走向了另一個軌跡,跑龍套,上爛綜藝,全年無休。

  中間也出現過一次微光:在和周珩分開的第三年,有個不錯的文藝片找到他,陣容強大,但是男一號導演希望用觀眾陌生的面孔。

  合約已經簽好,開機儀式寧桉也參加了。

  開機之後的酒會上,寧桉與到了周珩。周珩當天在那裡有商演。

  寧桉主動和周珩打招呼。他告訴周珩,“我現在很好。”他指指那部文藝片裡眾人的觥籌交錯。

  周珩微微愣怔。

  寧桉遞了一杯酒給他,周珩自己沒意識到當時自己接過去的手在發抖。他恍惚想起當年在舞室裡,寧桉遞礦泉水給他。

  等回過神來,發現寧桉微笑著問他:“你覺得可以嗎?”

  周珩窘迫,他沒聽見寧桉剛才和他說什麽。

  寧桉很快反應過來,“我還沒有拜望過阿姨,當然如果你很忙的話就麻煩你代向阿姨問好。”

  周珩感覺腦子抽筋,他想了兩秒才意識到寧桉說的是他媽,他扯了扯嘴角,“好的好的,不過這兩天我媽這兩天去海南旅遊了,等她回來你來玩。我媽做菜可好吃了……”

  當天到場的媒體明裡暗裡的一通拍,通稿的內容集中在“浪子變話癆”這個部分。

  不過第二天真正發布出來的是,“杯酒搶兵權——當紅男星再擺舊友一道”。

  文藝片的男一號換成了周珩,是他跟公司提出來的,他自己承認的。因為那部文藝片是說母愛親情的,他說他有話語權。

  電影首映的的時候,有記者問周珩,你媽媽不能看這部電影你遺憾嗎?周珩笑笑,說還行。然後把話筒砸在了記者臉上。有人說他入戲太深,也有人說他這是報應。

  不管怎麽說,這部電影把他的事業衝上了一個新的高度。

  寧桉則是兜兜轉轉又過了好幾年,才在一檔號稱跨界的跳舞節目中被人記住,然後才逐漸有了起色,又慢慢熬了好幾年才成了和周珩一樣當紅的一線。

  兩人碰面的機會挺多,但是從來沒說過話,即使出席節目同台了,周珩能把寧桉遞過來的話筒轉給別人。

  08生命

  小白看著坐在吧台前的周珩,覺得這個人就是算死了,閻王都得好好考慮怎麽處理。

  那天他在酒吧暈倒,醫生建議他入院治療,他回倆字,“棄療。”醫生差點沒被噎死。

  而他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殺回酒吧,來找婁姐興師問罪,“我是癌症晚期的事為毛告訴寧桉?”

  婁姐悠悠然擦酒杯,“你猜閻王老子的話我聽嗎?”

  小白覺得婁姐那一刻特別MAN,不是,就是特別給幽冥爭臉,特別!

  周珩估計沒吃過這種虧,端起桌上的海碗用喝酒做掩飾。

  婁姐眼稍一挑,“什麽味道的?”

  周珩回答:“沒味道,跟白開水一樣”。

  正說著,門口的風鈴一響,寧桉三步並作兩步奔過來,

“周珩!”惱的臉色都變了,但也只是喊他的名字高了一個聲調。  周珩笑:“別那麽大聲,我晚期啊,會嚇死。”

  小白覺得剛才應該給他碗裡下毒。

  果然寧桉給這一句話就激的紅了眼圈,“我就是去藥房拿個藥,回來你就不見了……”

  婁姐悠悠然接了一句,“因為只有這裡不可能被拍到。”

  寧桉嘴唇發抖。

  周珩沒事人一樣繼續喝酒,他擦擦嘴角,對寧桉說:“多大點事,不就是要死了嗎。”

  寧桉:“你好好治療……”

  “然後不人不鬼的死在醫院裡?”周珩打斷他的話,“我想活著,但是必須要死的話,我得按我的方式。”他笑著去看婁姐,婁姐仔仔細細的擦酒杯,沒搭理他。

  周珩清清嗓子,自己硬把話題接下去,“婁姐我們演員已經就位了,你的觀眾什麽時候入場?”

  婁姐眼皮也不抬的回答:“明天晚上。”

  周珩問寧桉,還記不記得十七歲那年的約定。

  寧桉遲疑了一瞬,點頭,“好,明天我陪你。”

  十七歲那年,他們一起在訓練室暢談美好的未來,寧桉說他想當演員,戲裡有百態人生,人生的百態;周珩說,他就想要一種人生,有媽的人生。

  後來他們約好一起前進,當了大明星也要是好朋友。

  寧桉說:“好啊,那等我們成了大明星,我們一起開演唱會吧。你看崔健開演唱會的時候,那麽多人去捧場。咱們不要別人,就咱倆一起。”

  那時候只有十七歲,連二十歲他們都覺得是很遙遠的事情。

  展眼,他們都在人世滾了這麽久,久到今天才想起原來還有這麽一個約定。

  寧桉說:“我明天陪你開演唱會也行,但是你今天晚上要我去一個地方。”

  娛樂圈果然是個大染缸,寧桉都能和周珩講條件了。周珩都沒問去哪,把海碗裡的酒一口喝乾,抓起自己的包,就和寧桉出了門。

  09回家

  開門的是寧桉媽,她事先不知道寧桉會回來,高興的不知說什麽好,“你你你……”你了半天才把身體退開,把寧桉和周珩放進門去。

  寧桉媽已經不記得當初懟他的那個小子了,她一邊往茶幾上收拾各種水果乾果和果乾,一邊嘮叨,“帶朋友回來不早說?怎木個事!”張嘴還是濃濃的海蠣子味。

  寧桉讓他媽別忙了,“媽,他是周珩。是我對象。”

  “周……周珩?”寧桉媽不懂娛樂圈,隻覺得這個名字好像聽過。她對兒子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上上下下的打量周珩。

  周珩人前一向是翹著尾巴的,這會卻巴不得落荒而逃。

  來的時候寧桉隻說是去他家看看,“你都沒去看過我父母,做晚輩的,不應該。”現在才知道這句話有多包藏禍心。

  寧桉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又跟他媽重複了一遍,“媽,這是我對象。”

  寧桉媽這回聽清楚了,結結巴巴的說,“他……他是男的啊。”

  寧桉點頭,“嗯”。

  寧桉媽又維持了夢遊的表情一秒鍾,然後跳了起來,大叫:“你帶對象回家?!你都沒提前告訴我?!我要去換身衣裳!”

  然後光速消失在兩人眼前。

  周珩一臉懵。

  寧桉笑著往他手裡塞了一個橘子。

  寧桉媽再出來的時候換了一身紅的連衣裙,不是很合身,而且襯的她腰上的肥肉一圈圈的。但她喜眉樂眼的說:“我前幾天趁商場打折買的,這麽快就派上用場了!好不好看?”她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色遞給了周珩。

  “好看,真好看。”周珩是發自內心的說。

  寧桉爸進家門就被寧桉媽推進了廚房,說她穿了這麽漂亮的衣服,不能沾油煙氣。她就坐在沙發上,和寧桉周珩說話。一會說寧桉又瘦了肯定沒好好吃飯,一會又和周珩說寧桉不會說話讓他以後多擔待。

  說著說著,寧桉媽忽然想起了什麽,大著嗓門衝廚房喊,“老頭子,你能拿出十萬塊錢來不?”

  寧桉爸從廚房探出頭來,“能啊,幹嘛?”

  寧桉媽樂哈哈的說,“生孫子啊!”

  寧桉爸哦了一聲,又縮回去收拾魚。

  寧桉媽轉過臉來對寧桉和周珩說,“我一個老姐妹跟我說過,外國的技術可好了,男人也能生小孩。你看他爸現在手上還有富裕錢,你們要不查查機票?”

  寧桉一看周珩臉色變了,趕緊攔他媽:“媽,你別說了!”

  周珩一低頭把臉藏在寧桉胸口裡,低著聲音說,“我想吃冰淇淋。”他手裡還拿著寧桉剛才給他的橘子,已經在手心裡握出了溫度。

  寧桉媽在一邊兒手足無措,“怎了?我說錯了?他說想吃啥?”

  ……

  10慶祝

  演唱會很熱鬧,不知小白怎麽攢的,反正舞台燈光音響各種專業。至於觀眾,婁姐說了,但凡今天晚上不投胎的都來了。而且她姐姐也給讚助了,來的人免費送孟婆湯一碗。

  周珩唱《一無所有》

  寧桉唱《從頭再來》

  《假行僧》、《花房姑娘》、《魚鳥之戀》……他倆都喜歡崔健,反正今天也不怕侵權索性唱個痛快。最後他們一起合唱了一首《無盡光芒》。

  散場的時候,小白忙的跟狗一樣,把觀眾一波一波的送回去,婁姐也親自下場幫著維持秩序。

  但她在吧台留了一盞燈,說是讓寧桉和周珩自己慶祝。

  燈光幽幽昧昧的,周珩像要渴死了一樣,連續喝了好幾口酒,才舔著乾裂的嘴唇,說:“對不起。”一字一頓,像是從喉嚨裡現掏出來的。

  從一開始我就也想要李田的那部戲,那麽有名的大導演,萬一我媽也看那部電影呢;

  我不想讓你知道我那麽無恥的利用了你媽媽送上的借口;

  我一直刻意躲著你……

  這些,都對不起。

  寧桉不喝酒,他把周珩攬到自己的懷裡,手指插進他頭髮裡,一下一下的慢慢順著。 他等周珩說完了才開口:“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我一直都很確定你是什麽樣的人,以及你在我心裡是什麽樣的人。周珩,你如果必須有一個支撐才能走下去的話,我不介意是愛我,還是恨我,還是你以為我恨你。”

  周珩又把臉埋進他的胸口,點點頭,然後說:“謝謝你。”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哭,哭的撕心裂肺。對不起,這個也不能告訴你。

  又過了一天,到晚上的時候只有周珩一個人來,飲了兩杯便和婁姐告辭。

  小白送他走的時候,說他:“你本來還有半年的命好活,換這兩天,真是虧本的買賣。”

  酒吧這廂,婁姐把周珩喝過的杯碗都收好,一邊和人說:“你真是好樣的,給了他命,又憑實力讓他孑然一身一輩子。”

  一個女人自暗處飄出來,“這話你罵他親媽去,我就是當年在地下通道撿礦泉水瓶子,覺得他的錢好騙。”

  婁姐嗤笑一聲,沒搭腔。也是,正常也就是個母慈子孝頤養天年的劇本,誰知道女人出去旅遊會遇到台風呢。在醫院躺了半年最後也沒扛過來。

  周珩當年為了截胡李田的電影,約好了給公司白乾三年。那時候合約已經滿了,為了給他“媽”湊手術費,他又搶了寧桉的文藝片。

  女人特別唏噓:“挺好的孩子,就是軸。”

  婁姐拿抹布撣了撣,說:“有臉說別人?是誰不肯走,說沒看過兒子開演唱會的?”

  說這話的時候,天快亮了。女人的身影逐漸變的透明,最終消失。

  婁姐打個呵欠,“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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