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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老婆,別懷疑!》第三百一十二章 喵媽媽燃起來了(物理)!
第313章喵媽媽燃起來了(物理)!

“帶——嗚!”晏笑沉了下去。

“嫂子,出事了!救命啊!”帶魚撕心裂肺地吼了起來。

他的聲音在一片寂靜中傳得很遠,在滿是遊客的空曠海灘飄蕩起陣陣回聲。

帶魚覺得沈婕不可能沒聽見,但是也有可能真的沒聽見,至少她確實是沒有作出任何響應的。

無論是沒聽見,還是分身乏術,就結果來說,都是一樣的。

帶魚心裡很清楚,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是不能指望別人的。

就像你看到有人溺水的時候,打電話報警注定是來不及的。

這是他第一個女朋友,雖然她有很多毛病,雖然她總是惹他生氣,雖然有時候自己會懷疑,自己到底有多喜歡她……可,她就這麽在自己面前……

帶魚抱著腦袋,慢慢蹲了下來,內心被巨大的悲慟所籠罩。

他會游泳,也不怕水,他知道自己應該下去救人。

沈婕終於想起來臥倒,在沙灘上打滾,試圖捧起沙子往自己的身上灑。

肖堯:“你行不行啊,你也沒堡壘的人……”

是肖堯來救我了嗎?

沈婕的眼眸中閃爍著與火焰相呼應的光芒,仿佛她與燃燒的世界已經融為一體。少女的發絲在熱風中飄舞,有如烈火的余煙,站在燃燒的舞台上。

“我靠,波哥!”肖堯叫道:“你也在這嗎?”

100隻?200隻?300隻?他不知道。

“……6。”肖堯說:“小心啊,怪超多的。”

“走了!”肖堯舉起盾牌,一馬當先地又朝包間門外衝去。

“呀!”沈婕驚恐地發現,自己也燒了起來。

“謝天謝地,阿彌……阿肋路亞。”肖堯說。

遠處的一些shadow鬼鬼祟祟地往這邊跑來,似乎是想要確認沈婕是不是死透了,如果沒死透就補兩爪。

在這個圈內,再沒有任何shadow是站立著的了。

玩火者必自焚——沈婕的腦袋裡一下子冒出這麽一句話。

shadow也會貪生怕死嗎?肖堯想。

對不起,天韻……

不過說到底,這也不過是自我拔高,自我感動罷了——死在這裡算怎麽一回事啊?為了保護女朋友的爺爺?嗯……差點意思。

如前所述,火苗舔舐著沈婕的絲襪,迅速在其上啃出一個個大洞,將每一個洞口的邊緣都轉變為焦黑色,並散發出令人不快的,塑料製品燃燒的氣味。

少女感到有些羞恥。

為了做一個虔誠的好孩子(給鬱老爺子看),整個夏令營期間,肖堯每天在傍晚時分都會和鬱璐穎、沈婕一起來聖體室坐上一個小時,因此這裡對他來說,已經是很親切的了。

不好!少女在心底暗暗叫苦,想要把褲襪脫下來,卻已經晚了。

不,這是無線電的聲音。

“嘿呀!”伴隨著少女的一聲嬌叱,粗大的火圈從她的周身迸發開來,向四周推進,形成了一個以沈婕為圓心,半徑幾十米的圓。

少傾,又是三顆,這一次落點更遠。

“我可能……不太……”肖堯吞吞吐吐道。

包廂裡已經被肅清,走廊的另一頭還有許多影子在虎視眈眈,想來是從那邊無人把守的樓梯上來的,只是暫時沒有靠近,好像都在等著別人先上似的。

少年一頓砍殺,將電梯內部清空,扶著鬱保祿和鬱特選進了電梯。

肖堯:“……不對啊,大羊還在走廊的另一頭頂著呢?”

這些火焰竄得老高,發出比煤氣灶還響的燃燒聲,黑色的化纖往下不停地滴落,看上去就像許多液態的小火苗在滴落,迅速地灼傷了少女已經完全赤裸的雙腳。

火光中,沈婕也終於看清了那個發射火球的身影的真身——那是一艘看上去頗為現代的巨大炮艦,那些火球就是從炮艦前甲板上的兩座三聯裝艦炮所發射的炮彈。

列位看官可能大多數都沒有燒過絲襪,但是假如你燒過任何塑料製品,你就會懂我在說什麽。絲襪化纖的燃燒效果就和任何塑料製品一樣,而且它還特別薄,因此就更“一觸即發”起來。

“太近了,會傷到婕兒的。”一位同樣上身赤裸,隻穿著比基尼泳褲的少女兩手遮著自己的胸部,坐在船上,還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許多還在燃燒中的化纖余燼緊緊地“黏”在少女裸露的腿部肌膚上,好像與她的皮膚融為一體,持續不斷地給予“愛的抱抱”。

“啊這……”

就在沈婕猜測那龐大的身影會是什麽樣的怪獸時,那巨大身影的方向突然閃起連續的火光,緊接著是和剛才一樣震耳欲聾的轟鳴——三顆火球在空中形成了三根拋物線,越過少女的頭頂,砸在了影群中。

“我的身體我有數,用也是杯水車薪,用在你身上,希望更大一些——聖體室往那邊去!”

他的視線開始有些模糊,右手的劍插在地毯上,形成了一個十字架的形狀,左手只剩下一半的盾牌則斜靠著飯桌的桌腳放著。

黑色的連衣裙和純白的褲襪都被意想不到的熱情所點燃——少女的全身都被包裹在了火焰之中。

凡事還都得靠自己。

“你有辦法的話照顧一下自己的傷啊,”肖堯驚歎道:“你的腿還在流血呢。”

得救了……

如果shadow大軍一路追擊自己抵達海岸邊,會不會反過來給帶魚晏笑他們帶來更大的危險?

這不是沈婕一貫喜歡的故事風格——但是此時此刻,她卻開始期待起有一位白盔白甲白馬的大英雄腳踩著七彩祥雲從天而降,抬手清掃掉這些頑敵,解救自己,再將自己橫抱到馬上,溫柔地告訴自己“沒事了沒事了”,掀開面罩,露出肖堯的笑臉。

少女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傳遍整個海岸,痛苦和絕望交織在她的聲音裡。

“爸爸,你那邊怎麽樣了?”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從鬱特選的方向傳來。

“大哥,你把爸爸扶上,肖堯,你來開路,去底樓的聖體室,你應該認識吧?那裡應該安全,我正在趕過來。”鬱波命令道。

鬱保祿一把推開了聖體室的門,背著老爺子自己闖進去了。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鬱爺爺,”肖堯也一邊咳嗽一邊說:“這種話,休要再提起……我……”

我們用鮮血捍衛榮譽,肖堯念念有詞。

那些shadow靠近了,更近了。

欸,這就是我每天都要來的聖體室,肖堯想。

那些破損的織物邊緣凌亂地卷曲,襪子的材質被磨損和摩擦,現在只是一堆凌亂的線頭和不完整的纖維。

不,他媽的,這不重要,我不想死,我還不能死。

對不起,肖堯……

盡管他的狀態依然不太好,但老人的舍身相助還是讓他感到十分溫暖。

不知怎的,他想起了李騰老師所講過的“哈丁之戰”——潰敗的十字軍在哈丁的最後戰役,面對著無窮無盡的敵人,騎士們無一人投降,堅守到流盡最後一人最後一滴血,以生命捍衛真十字架。

肖堯一路衝開陰影層層的圍堵,鬱保祿背著鬱老爺子跟在最後,三人很快就殺到了另一頭的電梯處。

“哎呀!大羊也在這?她怎麽樣了啊?”老人拍著另一條沒受傷的腿嚷道:“你怎麽能丟下她不管呢!”

“小友!”鬱特選一邊劇烈地咳嗽,一邊開口了:“你就不要管我們二人了!你已經盡力了!你還年輕,不值得為了這兩把老骨頭送在這裡……你快跑吧!”

電梯門關上,緩緩下行,沒有出現肖堯所擔心的斷電停車抑或是shadow的爪子刺破旁邊廂壁伸進來的情形。

仿佛是為了證明肖堯所說的話,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裡面站了一電梯的shadow,與肖堯三人大眼對小眼。

“炮火延伸!給老子炸!”帶魚興高采烈地喊道,又有三顆炮彈呼嘯著飛向了沈婕的方向。

她聽到了遠處帶魚的呼救聲,可是卻力不從心,只能緩步向後,且戰且退。

少女身上的濕衣早已被火焰烘乾,此時此刻,黑色的短裙裙擺正被一股熱風掀起。她的雙腿被一雙白色印花褲襪緊緊包裹著,宛如春天盛開的花海。然而,沙粒在她的腳底下摩擦,撫摸著褲襪的表面,將原本潔白無瑕的襪子染上了灰塵。

“大舅舅,您還行吧?”肖堯問道。

不要說戰鬥,她甚至無法站起來。

應該是為了保護手無寸鐵的無辜老人才對。

不對啊,上次你不是感知不到影時間的嗎?

“我……我既然受人之托,”不就是客氣話嗎,我也會講:“鬱……大羊希望我來保護你們,我答應了……就,就要……做到。”

帶魚的嘴角上揚:“你怎麽才來啊?”

就在這一刻,冰涼的巨大水流突然澆在她的身上,而且持續不斷,那些致命的火焰瞬間便湮滅不見。

辣塊媽媽的,我倒是想跑,這整個房間都被裡三層外三層圍了,我都成這樣了,往哪兒跑?你這老頭倒是會說客氣話!

難道要突圍出去,把怪開火車拉到鬱璐穎那邊嗎?

“不會的,我有數的。”帶魚志得意滿地說。

沈婕面色驚恐,一邊尖叫,一邊試圖撲滅火焰,但每一次的觸碰都讓火勢愈發猛烈,熱痛傳遍了她的肌膚,火焰在她的雙腿上蔓延,有如熊熊的烈焰纏繞,將黑色的連衣裙也卷入火海之中。

這夭壽的包廂竟然兩邊開門,這不就跟坐在馬路當中吃飯一樣嗎?

沈婕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齁鹹。

“你先帶他們下去,我去和大羊匯合。”鬱波用通訊器指示道。

卻說此時此刻,沈婕一個人面對著陰影大軍,已是獨木難支,強弩之末。

“來讓我老頭子幫幫忙,”鬱特選也起身趔趄過來,用手輕撫肖堯的肩膀,嘴裡喃喃念動著肖堯聽不懂的拉丁語,一股暖流從老人的右手流遍了少年的全身——他的傷口不那麽痛了,體力也恢復了一點點。

火焰變得越來越狂猛,宛如野獸的咆哮。化纖絲襪被炙熱的火焰所吞噬,釋放出一股刺鼻的焦味。

也許算是一句。

少女的雙腿已經被嚴重燒傷,疼痛和煎熬仍在持續。

足跟的位置破了一個大洞,裂口擴張得足夠讓她的腳後跟外露出來,鮮血淋漓的大腳趾緊隨其後,從破洞中歡快地擠了出來,暴露在空氣中。

少年已經不記得自己斬殺了多少shadow。

那個聲音……聲若洪鍾,振聾發聵,震得帶魚的頭嗡嗡。少年聽不懂那個“人”說了什麽,但至少他理解了前面兩句話。

“嗨。”肖堯客氣地對它們說。

一個聲音在帶魚的腦袋裡響起,那是某種他所聽不懂的語言,可不知為何,他就是知道,這是斯堪的納維亞地區所使用過的古老語言。

少女迷惑地、艱難地扭過頭,望向了大海的方向。

沈婕的周圍已經被這些攻擊清理出一片安全區。

褲襪的腳部部分因為光腳在沙灘上行走、奔跑與戰鬥,顯得特別髒亂。細小的沙粒嵌在褲襪的纖維之間,形成了灰色的斑點,褲襪的腳部還破了幾個大洞,暴露出少女受傷的雙足。

但那裡並不只有水,他的理性告訴自己,如果自己下去,那也是送;但是如果什麽都不做,他將一輩子無法原諒自己……

鬱波:“我剛才覺醒了。”

“認識——行,都聽你的!”肖堯咬牙再次站了起來。

我……就要死了嗎?好不甘心。

順著這些奇怪海馬的韁繩向大海深處望去,海面上有一個比巨型海馬更加巨大的身影浮在波濤之上,在海馬的牽引下時隱時現。

三人七拐八拐,肖堯且戰且進,越是前進,shadow的數量越是稀少,直至徹底不見。

肖堯噴出了一口老血,搖搖晃晃地單膝跪在了地上。

沈婕所看不到的是,在這艘炮艦的艦橋上,一個頭戴鬃毛羽盔,上身赤裸,腰裹紅裙,手中揮舞著一根鐵棍的中等個子男人正在發號施令。

對不起,爸爸?……

——分割線——

許是因為過載的緣故,沈婕周身的防護火焰結界暫時消失了,烈火一下子吞噬了少女的全身。

少女微微閉目,整個人懸浮起來。她的足尖豎起,好似在跳芭蕾一般,不過足尖離地面有了2-3cm的距離。

沈婕聽到了震耳欲聾的聲音,影群中閃起了巨大的火光,在連續的爆炸聲中,影群遲滯了下來。

到了酒店的一樓,肖堯一馬當先地衝了出去。

“我暫時沒事,我和你大哥還有肖堯同學都在這裡。”鬱特選摸出了一個對講機模樣的東西,正是之前鬱波給參與“沈鴻生殿堂掠奪行動”的團隊成員所分發的通訊器, 不過這東西肖堯根本就沒有帶來夏令營。

“沒時間解釋了!”還是鬱波的聲音:“肖堯,你還能行不?”

但即使是這種十分不“大女主”的浪漫幻想,也還是沒能實現。

眾所周知,飛機緊急迫降之前,空姐和乘客都要先把絲襪脫下來——沈婕很清楚這是為了什麽。

……

“走你的吧。”鬱保祿說。

火焰在裙擺舞動的余暉中顯得格外炙熱,宛如鮮花盛開的烈焰。黑與白,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中相互交織,形成了一幅奇異而美麗的畫面。

褲襪上的細微纖維被點燃,燃燒的火焰迅速蔓延,舞動著搖曳的舞步。少女的大腿、膝蓋、小腿上同時出現幾個小洞,很快便擴散為大洞,露出白皙的裸露肌膚來。

“儂有數呃,儂有數呃!”晏笑說:“會不會炸到遊客路人啊?”

“坐電梯啊?安全嗎?”肖堯問。

“爸爸的腿也傷了。”鬱保祿補充道。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三隻巨大的……海馬,這些海馬的上半身飄浮在海面上,身上還有十分華麗的轡頭韁繩,就好像它們真的是馳騁沙場的戰馬一樣。

“我……”

“沒得選,我爸這樣子,咱們不可能自己走樓梯下去。”鬱保祿道。

就跟回家一樣。

聖體室柔軟的地毯上跪著一個女孩子,頭上戴著蕾絲披巾,一邊祈禱,一邊瑟瑟發抖。

“凶婆子!是你?”肖堯一驚。

“聖體室內請勿喧嘩。”鬱保祿把鬱特選輕輕地放了下來:“還不快來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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