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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呂布坐梁山》第115章 豫山賊
第114章 豫山賊

 稱是準的,張經祖查了數遍才不情不願的確定了這個讓人惱火的實情,當下眾人也不願被圍觀,一同離了河口,去往茶肆內。

 “如今怎說。”

 阮小七拿布擦了身體,將衣服穿了,站那裡衝著危昭德揚了揚頭。

 “哼!”危昭德臉色難看,死死盯著阮小七半晌,艱難開口道:“卻是俺輸了。”

 “哥哥……”

 “閉嘴!”

 張經祖三人想說些什麽,卻被危昭德大喝一聲打斷。

 可憐一旁的茶博士見此情況想走,卻又舍不得攤子,隻好連忙轉過身去,心中不斷罵著這兩夥江湖人的祖宗十八代,暗自祈禱莫要在此打起來。

 “願賭服輸!”

 危昭德一字一頓的說著走過來,臉上猶豫半晌,狠色一現就要跪下去。

 “算了。”

 呂布坐在左近,一把拉住了危昭德:“本就沒甚事,此時打也打過,比也比過,就算了。”

 危昭德沉聲道:“俺向來一口唾沫一個釘,說磕頭就不會隻下跪。”

 嘴上說著,一邊氣沉丹田想要跪下去,隻任憑他如何使力,呂布那隻手就好似鐵鑄的一般紋絲不動,不由看了呂布一眼,這才發現是個相貌英挺的公子:“好力氣!不知如何稱呼?”

 鄧飛看呂布要開口,知他從來都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做派,隻如今不比從前,剛在汝州殺了個兵馬都監,深怕他那名字傳到這邊惹出事來,連忙將話茬接過來:“可是合字上的排琴?莫升點,倒墊來的雙口蔓兒的總架杆。”

 危昭德驚訝的看了呂布一眼,也不再往下跪,站起來道:“合字上的排琴,卻是俺招子昏了,俺們俱是吃飄子錢的老合,此次回去找俺戧兒的戧。”

 呂布聽得迷糊,不過見危昭德面上松懈了下來,也便不以為意,重新坐正身子,示意危昭德坐下。

 一旁阮小七也是迷糊的很,臉上掛著假笑,湊到縻貹旁邊小聲道:“縻貹兄弟,他們剛才說啥呢?”

 縻貹用粗大的手指扣了扣腦門兒,小聲回他:“鄧飛哥哥,是在問他是不是綠林的漢子,讓他別聲張,說咱們是東邊過來的,哥哥姓呂乃是我等一夥人的首領。”

 阮小七“哦”了一聲:“那……那人說的甚?”

 縻貹見危昭德去搬凳子過來,小聲說著:“那人說是綠林的兄弟,眼瞎沒看出是同道,他們都是水上勾當的,今次回去找他大爹爹。”

 阮小七做恍然大悟狀,歎氣道:“恁地麻煩,這般說話一點不爽快。”

 鄧飛在旁聽著,笑著插嘴道:“恁地說話隱蔽,旁人不定能聽懂,最重要是哥哥的名字莫露了。”

 呂布眉頭一皺:“卻是為何?”

 “遮莫是汝州吧?”縻貹看了眼其他桌的人,見無人注意,低聲說:“哥哥此時名字不知是否傳遍了這裡,當要小心。”

 呂布哼了一聲,正要說話,見三人都面帶警惕的四下看著,心頭一歎,閉嘴不說了。

 “各位好漢。”危昭德留張經祖三人在外面坐著,自搬了凳子過來:“適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不打不相識。”呂布看了眼危昭德,他是深知阮小七的本事,這人雖是輸了,卻也輸的不多,水下的本事二人可以說是半斤對八兩。

 阮小七哈哈一笑:“哥哥說的是,

如今你與俺卻不是認識了嗎?” 危昭德也是一咧嘴,露出一口發黃的牙齒:“各位豪氣,俺也不能揪著這點兒事不放。”

 一夥人笑了一下,阮小七開口道:“適才聽各位也是找船沒找到,卻不知各位去哪?”

 危昭德自從知道是綠林同道後,許是海上漂的久了見人少,對這夥人反倒是有了些親近之感,聞言也不掖著藏著:“俺們是要去襄陽附近,各位看意思也是找船出行的,不知是往哪兒去?”

 “巧了。”鄧飛撫掌大笑道:“俺們也是要去襄陽,不如結伴而行?”

 危昭德也是爽快:“正覺路上無趣,如此甚好。”

 當下兩夥人並了桌子,阮小七與劉悌嚷嚷著弄些吃食兒過來,隨即就在河邊將兩條魚給剖開洗乾淨,借了茶肆的灶台做了。

 兩條魚看著挺大,被近二十個漢子一分卻又顯得有些不夠,不過好在眾人也沒想著正經吃飯,胡亂塞了幾口,歇息一下隨即一同啟程離開渡口往南而去。

 他們這一行人也不能光拚命打馬奔跑,就算人吃的消,馬還受不了,更何況四個海裡上岸的漢子尚不能長時間的騎乘,隻好跑一段,走一會兒,因著人多倒也不寂寞。

 ……

 卻說南陽縣附近有兩個強人,一名劉敏,原是一富戶公子哥,因在考場揭露同窗舞弊,哪知那人家裡與官場中人有糾葛,反被誣告打出考場永不錄用,因此憤而落草,也因他頗有謀略,鄧州的賊人皆稱其為“劉智伯”。

 一人叫寇烕,常做道士打扮,因貌相醜惡,又慣用妖火做法,常被人汙蔑燒人致死,因是被喚做“毒焰鬼王”,也因著這謠言傳的多了,官府不問詳情的通緝了他,若不是寇烕那手噴火之術獨特,早已入獄多時。

 這兩人佔住了附近的豫山聚集了三五百嘍囉,在此打家劫舍,南陽縣每想剿滅他等,卻都被那劉敏與寇烕殺退,一時間官軍無人能治。

 這日也是趕巧,那在山上望風的嘍囉遠遠往見山下有近二十騎從北邊而來,偏偏並未打馬快行,只是騎著馬沿途走動,連忙跑回山寨,找上劉敏:“寨主,下面有肥羊,不到二十人,皆是騎著馬在那緩步前行。”

 “果真?”

 劉敏二十余歲,長得溫文爾雅,一身書生打扮,聞聽此言蹭的站起來,興奮之色溢於言表。這鄧州之地少馬,他一直想要組建一支馬軍而不可得,如今這山下來了二十多騎馬的,可不就是老天幫忙,讓他得償所願。

 嘍囉笑著道:“俺還能說假話蒙您不成?”

 劉敏一點頭:“快,通知二當家的準備一下,咱們去劫了那些馬匹。”

 那嘍囉答應一聲連忙出去通知寇烕,劉敏則是點起寨兵等著他來。

 不多時,寇烕穿著一身乾淨的道袍背著斬邪劍匆匆趕來,但見此人臼頭深目,眼白多而黑瞳少,一頭長發枯黃卷曲,無怪他人喚他“鬼王。”

 “哥哥,貧道來遲了。”

 寇烕走來匆匆一個稽首,不說外形,這人聲音也甚是沙啞難聽。

 隻劉敏似是全沒感受到一般,走近了摟著他肩膀道:“下面有幫人騎著馬來,愚兄意,在老地方劫了他們,一會兒兄弟你領兵埋伏在後面,見我前面信號便在後方堵住他等,切記不要傷了馬匹,那都是咱們得財富。”

 寇烕一點頭:“理會的,哥哥放心。”

 劉敏重重拍了他兩下,二人當下帶著一眾嘍囉朝山下行去,待得到了一個岔路口,劉敏帶著大半人走一條路,寇烕帶著另一夥人走的另一邊。

 晴空白雲如絮,陽光下,兩隊人馬正一前一後要將一夥馬隊包圍、堵住。

 ……

 蹄聲輕緩,兩旁滿是叢林的道路上,呂布一行人正分成幾部分在朝著前面緩緩走著。

 最前面是呂布、鄧飛與危昭德三人,正隨口聊著彼此的經歷,呂布對草原的認識以及危昭德對海的見解直讓雙方暗道開了眼界,也有鄧飛時不時的講講江湖所見所聞,一時間倒也聊的暢快。

 後面韓凱、張經祖正圍著縻貹與阮小七七嘴八舌的吹著牛,一會兒說海上風急浪高,差點兒沉了船,一會兒說起白沙,直罵小而皮粗,有同夥吃了一整條上吐下瀉虛脫了好幾天。聽得兩個沒去過海上的漢子心馳神往,尤其阮小七那心都要朝著海上飛去。

 在這夥人往後則是一眾護衛的嘍囉,隻劉悌一人墜在最後,卻是他保護沒做到位,那雙腿實是不堪摩擦,大腿內側與小腿肚都破了皮,被旁人用布裹了,雖然勉強也能騎馬,卻是實在難受的緊。

 “呂兄,聽你們這樣說,這濟水河可是好地方,俺們在沿海勾當的時候也遇上過從青州出來的海船,將來若是伱等要行海路,可以來找俺危昭德,絕對幫你安排的妥當。”這黝黑的漢子將胸膛拍的山響,眼裡滿是真誠。

 呂布心中一動,思忖一下開口道:“這大宋在海上如何?”

 危昭德輕蔑一笑:“不比這禁軍強多少,都是軟骨頭。”

 “禁軍嗎?”呂布抬頭看了眼天空,嘴角勾起:“某還未與這禁軍戰過,真想看看是甚樣人。”

 “哈哈哈哈,呂兄豪氣。”危昭德大笑道:“就憑呂兄在汝州的作為,遮莫也是快了。”

 鄧飛笑著接話:“若是與禁軍起了衝突,到時危兄也可來我梁山一觀。”

 危昭德一笑:“一言為……”

 這話還未說完,就聽一陣急促的銅鑼聲響,一群穿著五顏六色衣衫的匪兵從一旁樹林湧了出來,劉敏不擅武力,遠遠站在最後被一群嘍囉護著。

 “呔!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若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一站在前方體型高大魁梧的小頭目大聲喊著,卻是劉敏說這話沒有氣勢,幾次三番下來都鬧出笑話,無奈,隻得找的一身材魁梧的來說。

 呂布等人如何怕這個,皆是冷笑著看著他等表演,伸手拿了布袋掏出兵器。

 劉敏覺得不對勁,面前這夥人一點驚慌也無,反而一個個目露凶光的看著他等,不由暗道:別是碰上狠人了。

 他這邊正轉著腦筋,呂布等人則是正準備衝開這夥烏合之眾,還未來得及動手,就聽後面“啊呀”一聲,隨即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一群人連忙回頭去看,卻見當頭一個醜道人帶著又一夥匪人從後方衝了出來,劉悌這個倒霉催的沒反應過來,竟被人用套索給拉下馬來,此時正有兩人拿刀比著他脖子。

 “都給貧道待著別動!”

 寇烕大吼一聲,一張醜臉盡顯猙獰,“嗆啷”一聲斬邪劍出竅,惡狠狠的瞪視著眾人。

 危昭德大驚,一勒坐騎轉過臉用刀指著寇烕:“直娘賊!醃臢鳥廝安敢欺辱我等!快放了俺兄弟,不然踏平你等鳥寨!”

 寇烕冷笑一聲:“你若不顧這人性命,盡管放馬過來。”

 危昭德一時間手足無措,隻咬牙切齒的看著寇烕等人。

 “貧道再說一次,放下兵刃!”

 寇烕反瞪著危昭德,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珠甚是滲人。

 危昭德咬一咬牙,手中潑風刀就要放下,就聽身後傳來“嗆”的一聲響,急忙轉頭望去,就見呂布當先將方天畫戟插在了地上。

 危昭德轉過頭來心下一歎,這呂兄倒是義氣,隻這般心軟如何能做的一寨之主,卻不是要害苦下面的兄弟?

 他卻是沒看見呂布衝著一旁鄧飛使了個眼色。

 鄧飛跟著呂布時日最久,自是了解自家哥哥的意思,當下一揚手中槍,大聲道:“俺們放下兵刃, 你等若是將俺們殺了又怎說?”

 劉敏、寇烕等人一時都看向他:“我等也非那謀財害命之輩,隻你等放下兵刃,留下馬匹,自會放你等離去。”

 鄧飛大吼:“放屁,到時候你等翻臉俺們怎辦?任你們宰割不成?”

 劉敏不耐,正待翻臉恐嚇鄧飛一番。

 那邊廂呂布陡然抽出弓來,引弓搭箭,一個回頭望月,口中隻一聲:“著!”

 就見兩支箭矢似是同時射出,“噗”的一聲射入那倆看守劉悌的嘍囉喉中。

 那倆人倒退一步,口中溢血,再也無力看住劉悌,身子一仰往後就倒,顯是不活了。

 劉悌也是機靈,趁此機會一個翻滾脫離出來,連忙逃到梁山嘍囉近前。

 此時那幫豫山賊方才反應過來,連忙拽起手中繩索想要將劉悌拉回,卻不妨梁山嘍囉反應極快,手中樸刀一揮已是斬斷繩索。

 “多謝呂兄!”

 危昭德見劉悌脫險不由大喜,連忙喊了一聲,就要衝向寇烕,卻聽耳中馬蹄聲響,回頭看時,就見高大的身影綽戟而出,一路殘肢飛起,血浪翻滾,前方,正是劉敏驚懼的面孔。

 赤駒衝陣,畫戟無雙!

 咳咳……那個,忍不住還是用了點春典,然後發現味兒不太對,不過宋朝的春典沒查到,要是反對的人多,那就當是寫最後一次吧。。。。。。

 另,查了下,宋朝曾祖父為“公公”祖父為“翁翁”或“大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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