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抵達大名府後不久,盧俊義便帶著燕青前來拜訪,二人撩衣跪倒,雙手抱拳道:“前番身陷金國,若無天王救助,我必喪命於蠻夷之地。在滄州時我便說過,一旦回家處理完家事,必到天王帳下效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天王在上,請受我三拜!”
盧俊義大禮參拜。
“叮,粉絲+1,天命值+2”
晁蓋微笑點頭,結結實實受了他三拜。算是正式確定雙方臣屬關系。之後晁蓋將其扶起,笑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我得俊義,如得麒麟。好,非常好。”
盧俊義聞言再次抱拳感謝,面露微笑。
身後的燕青也為主人高興,自從盧俊義歸家打殺了李固和賈氏之後,便一直很抑鬱,燕青還怕主人有什麽想不開。現在投靠天王,終於又露出了笑臉,實在太好了。
“天王,經歷諸多苦難,我也想明白了,錢財乃身外之物,賺的再多也不過是一日三餐。如今黃河決堤,百萬災民受苦,我欲捐出百萬家財,救助於民,請天王應允。”
盧俊義至今無子,又出了賈氏這檔子事,對賺錢實在沒什麽興趣了。
“心意我領了。但是,我不允。”
晁蓋擺了擺手。
“天王,我是真心的......”
“真心也不允。”
晁蓋解釋道:“凡是真心跟隨我晁蓋的,我願稱之為兄弟,稱之為朋友。我會讓跟隨我的兄弟和朋友越發富貴,而不是向他們索取錢財。河北玉麒麟,仗義疏財,武藝天下無雙,我需要你奉獻給我的,不是錢財,而是你那一身才華。俊義,你願意將一身才華奉獻給我,共同開創威震四夷、百姓安康的盛世嗎?”
“臣,盧俊義,一心一意,誓死追隨!”
盧俊義九尺漢子熱淚盈眶,噗通跪倒,再次行禮。他經歷人生大變,人到中年,終於又找到了值得自己追隨的英雄,值得自己奮鬥的事業。
“小乙,你呢?”
晁蓋又把目光轉向燕青。
“我?小乙自然追隨主人,不離不棄。”
燕青急忙向晁蓋行禮道。
“不,你之忠心世所罕有。你的能力更是出眾。這次遠赴敵國救助主人,功勞已經足夠自立。俊義,我便替你做主,脫了小乙的奴籍,以自由身加入我梁山,可否?”
晁蓋輕聲道,話語中卻難以讓人拒絕。
“尊命,我早有此意。小乙,我們主仆一場,但我更希望我們能做兄弟!”
盧俊義對燕青溫和道。
“主人,天王,我......”
燕青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他從小作為盧家家生子,向來以奴仆自居,這突然要跟主人稱兄道弟,他有些不習慣啊。
“哈哈哈,不急,慢慢來。我梁山重情義,重軍功,卻不重出身,不管以前是什麽身份,將來的命運,靠自己打拚。”
晁蓋安慰一下他們兩人,就說起之後的安排。他準備要平抑大名府內糧食價格,需要盧俊義陪他演一場戲。
“但憑天王吩咐!”
盧俊義拱手領命,按照晁蓋吩咐,前去準備。
這平抑大名府城內的糧食價格,就是晁蓋“回血計劃”的第一波。
但凡城市,沒有不缺糧的。
大名府作為北京留守司,人口60余萬,日常所需糧食很多,除了府城糧倉之外,仍需大量從外地購買。此次水災,不但將周圍產糧地衝毀,
也割斷了大名府糧草供應渠道。城內糧價應聲而漲。 所以,不但城外百姓需要救濟,城大名府城內的百姓生活也不容易。
“當當,大名府百姓聽著,天王有令,菜市口將宣布糧價政策,有空的都來聽啊!”
“當當,不來後悔,來了包賺啊。”
.........
一聽說事關糧價,很多大名府市民紛紛湧出家門,趕往菜市口。平時看砍頭也沒見這麽多人擁擠在這裡。
宗澤、楊志等城內大人物赫然在座,一些城內糧商也心情忐忑被軍兵帶著在一旁就坐。
“選哪兒不好,非選菜市口!”
有個糧商眼珠亂轉,一邊說著,一邊尋找自己的盟友。
“用意昭然若揭,大家要團結,咬死了價格不能降啊,否則咱們就虧了!”
有糧商呼籲道。
“難得遇見這種災年,不大發一筆,我們還得再等幾年!大家不要慫!”
有糧商鼓動道。
“這天王的名聲可不好,動輒舉刀,我怕......”
“怕什麽,我們這麽多人呢,他難道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我等動手!”
“高見,那到時候就由張兄為我等代言吧!”
“不不不,我何德何能,還是李兄能言善辯!”
“別別別,我的嘴巴笨......”
午時三刻,菜市口人越聚越多,
晁蓋在軍兵護衛下昂首闊步上台。
“恭迎天王,天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宗澤、楊志等人躬身齊喝。
“天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邊圍觀的百姓見狀也跟著跪倒齊喝。
晁蓋還未稱帝,底下人就已經開始在各種場合暗示了,但此刻也不是糾正他們的時候,雙手微微一抬,道:“眾位平身。”
如春雷般的聲響傳入周圍眾人耳中,清晰,微震,帶點回音。
“躬謝天王!”
“躬謝天王!”
眾人起身後,晁蓋心念一動
“天眼,開!”
“魅力蠱惑術lv2,開!”
以自身半徑三千米的光環輻射而出,在場數萬人隻覺得心中一陣悸動。心向晁蓋的人越發親近,有些敵對的也暗罵自己,怎麽能對如此雄偉的天王不敬,竟然還想著漲糧價,為難天王,自己真不是人。
“民以食為天”
晁蓋以此作為開場白,聲音傳遍四方。
“宋庭喪心病狂掘開黃河大堤之後,生靈塗炭,秋收之糧化作烏有。大名府糧價也節節攀升,大家苦不堪言。我深知眾人不易。”
晁蓋一番話讓城內市民紛紛點頭,別看他們住在城裡似乎很風光,其實生活同樣不容易。家中存糧不多,柴米油鹽更需日常購買,一旦發生變故,沒了收入,加上物價飛漲,就會陷入餓肚子的窘迫。想不到天王竟然還能如此為他們著想。
“糧食乃物價之錨。我晁蓋絕不允許有人囤積居奇,肆意漲價。但據我所知,城內糧價已經漲到兩倍、三倍,各位糧商,你們有何話說?”
晁蓋將目光轉向被軍兵摁在座位上的眾多糧商。在成千上萬的百姓也將目光盯過去,若是目光可以殺人,他們早已被凌遲處死。
“天王,我們,我們.......”
事前還在鼓動別人強硬的李四、趙五在氣勢上被壓住,諾諾說不出話來。
“你們一定想說,糧價高是因為糧少?但我要對大家說。完全不必擔心。我梁山兵馬半月前北擊遼國,半月時間,連下七州,收服了燕京在內的眾多州縣。今年燕地豐收,小麥一望無際。足以南下支援我中原百姓。”
晁蓋給眾人畫了一個大餅,燕地是否豐收誰能一時說清楚?但晁蓋攻佔燕京卻是實實在在的戰績,早就已經傳開。
聽聞晁蓋如此說,大名府內眾人再次心情澎湃,高呼萬歲。為收服漢人失地,也為糧草物資。
這時候當托的盧俊義上場了,他指揮下麾下家丁推著五十多輛獨輪車趕了過來,到了台上,將小車上的箱子打開,露出裡面黃燦燦的銅錢。
“諸位鄉親父老,我盧家乃是大名府五代居民,我盧俊義走南闖北,打下諾大基業。我將奉天王之命前往燕地采購糧食,一月之內返回,必能帶回足夠大家食用半年的糧食。請大家相信我,相信天王決策!”
盧俊義在大名府聲望很高,眾人見他出面,推著錢財前來,也都高呼起來。
“天王英明!”
“盧員外仁義!”
百姓開心,糧商們卻臉色難看起來,這下他們想囤積居奇算是泡湯了。還是盡快把糧食脫手為好。
晁蓋繼續上前一步,對歡呼的中百姓道:“盧員外前去購糧尚需一月。在此之前,我梁山軍兵將縮減口糧,把省出來的糧食以一個月前的糧價出售。軍愛民,民擁軍,軍民本是一家人!”
“天王萬歲!”
“軍愛民,民擁軍,軍民本是一家人!”
現場再次爆發歡呼。
“粉絲+5萬,天命值+5萬!”
再加把勁,“政治後勤術lv2,開!”
忠誠+20%、恢復力+20%!
原本不到60點的百姓又被強行提升了一波,天命值再加1萬。
目前晁蓋已經有+106萬的月收入了。
暫時就先這樣吧,大名府六十萬人口,拿下十分之一,也算合格。
至於說什麽軍隊口糧減半,當然是為了博取百姓同情啊。晁蓋花費30萬點天命值,兌換了60萬石粗糧存在軍營倉庫中,慢慢散出來,我說這是軍兵節省下來的口糧,誰敢說不是?
眾多糧商見真有糧食不斷從軍營拉出來,賣出去,他們也老實了起來,糧價也開始回落。
隨著物價平穩,城內的天命值應該還有一波增長,但晁蓋已經不等他了。以後有的是時間再慢慢薅羊毛。
現在晁蓋要組織人手,一起南下滑縣封堵河口。
城池之外,窩棚之中,不斷有奔馬來回奔跑,高聲喊道:“天王有令。召集青壯前往滑縣封堵河口,參加者可頓頓吃飽,給予十斤糧食安家,可給予農鐵製農具一件。想要報名的快來啊!”
大名城周邊,裡三層,外三層的窩棚,百姓男女老幼加起來五十多萬人。平時在粥棚也就是混個半飽。許多單身漢人聽說能吃飽,立刻就想去報名。一些有家室的,聽說有十斤糧食安家也都蠢蠢欲動。
“這鐵鋤頭乾完活兒,真的就給俺了嗎?”
大名城外十個招募點,排著長長的隊伍,每個報名的人都領到了一件乾活的鐵農具,或鐵鋤頭,或鐵鍬,身體強壯的還能分到一件鐵榔頭。
“當然,天王言出必行,一個唾沫一個釘,但這是你們乾完活兒後的獎勵,若是偷懶,農具可是要收回的。”
招募官說道。
“不會,不會,俺乾活兒最賣力了。”
那農夫抱緊鐵農具,連連發誓道。
在宋代,一件鐵農具價值一兩貫不等,相當昂貴。晁蓋從系統裡兌換的10萬件鐵農具嶄新、耐磨、不易損壞。農民看了都說好。
晁蓋現在財力不足,給不了他們什麽錢財,只能用農具來抵頂了。
不到一天,十萬件農具發了出去。由楊志蒼狼軍士兵為骨乾,將十萬人重新編制成十個萬人隊。
盧俊義、燕青被任命為其中兩個萬人隊的長官,算是測試他們的能力。
這十萬百姓能起多大作用還未知,晁蓋主要還是想從他們身上吸一波兒血。只要這些人跟在自己身邊,時間越久,自己吸的血越多啊。
此時
大名府俘虜營。
曲端、吳階等人非常苦惱。
他們在一個月前被擊敗後俘虜,之後一直被關在大名府城俘虜營內。後來聽說連種之道、折可求、劉法、苗履等人也被俘虜時,還曾幸災樂禍。但不曾想,他們並沒有像其他俘虜一樣被拉到礦場挖礦,或去路邊修道。他們就像是被遺忘了一樣,被丟在俘虜營裡一個月,天天吃個半飽,都餓的面黃肌瘦。
直到後來偶然聽說,挖掘黃河大堤的正是他們西軍敗類劉延慶時,不禁破口大罵。這個劉延慶,不給西軍爭光也罷,怎麽淨出這種么蛾子。連累我等也被眾人唾罵!挖掘黃河這種生兒子沒眼兒的事兒,是人能做得出來的嗎?
也不知道家鄉怎麽樣了,他們西軍二十萬精銳喪於中原,陝甘家鄉隻留下一些老弱,能頂住西夏的入侵麽?
早知如此,說什麽也不跟童貫這老太監來中原!這梁山都是一群妖孽,是我們能對付的了的嗎?
“快點,快點,都給我出來整隊!”
忽然,俘虜營打開,一隊隊軍兵衝進來喊道。
“這位大哥,我們是要去做什麽?”
曲端連忙打起精神問道。
“幹什麽?當然是去封堵黃河決口了。”
那軍兵答道。
“什麽?這不是要我們去死。”
曲端即便身為武將,也知道黃河之力難以人為, 難道梁山現在缺糧?所以準備將他們這些俘虜全部推到黃河裡淹死嗎?
“別胡思亂想,天王剛征討遼國大勝而歸,正需要大量人力,一起前去封堵黃河決口,有你們乾活兒的時候,想死哪兒那麽容易?”
軍兵冷哼道。
“是,是。”
曲端鬧了個大紅臉,但是也心中安定下來,原來是那位托塔天王回歸了。
等等,他說晁天王征討遼國得勝而歸?那可是遼國啊!
在猶疑中,四萬俘虜在營內列陣。曲端看到了自己的愛將何灌,他已經養好了傷。同樣看到了吳玠、吳磷兄弟,他們也是瘦弱不堪,看來餓的不輕。
其實在水災發生之初,宗澤也曾考慮使用這四萬俘虜作為勞動力。但是琢磨一番之後放棄了。這四萬俘虜人數太多,不安定因素太大。為了看住他們。還需要準備至少4000兵力進行防備。
用還不如不用,乾脆就把他們關在牢裡,每天給點兒吃的,將就著活著就得了。
結果一拖這麽長時間下來了。
這些俘虜餓了這麽多天,聽說跟隨天王參與堵河,乾活就能吃頓飽飯,都挺積極。
“也只有天王有如此膽魄,敢組織俘虜成建制外出啊。”
宗澤和楊志歎道。反正他們是不敢冒這個險的。
九月二十日。
準備完畢的晁蓋,帶著三萬蒼狼軍、十萬百姓、四萬俘虜軍,共計十七萬人浩浩蕩蕩趕往滑縣。
“這次救災,百萬天命值怕都不夠花,手下這十七萬人,先幫我回一波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