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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機》第48章 第1個任務
  【21:15:24.】

  這場談話一共持續四十五分鍾。

  “查清皮睿緹死因。另外,她未經任何許可,從柯氏絲行提走五萬匹縑帛。此事後續影響已開始發酵,或許將決定中短期西域、乃至整個西方世界絲綢價格走向。

  設法找到縑帛去向,判斷該事件對東觀閣影響。

  相關情況簡報會由司楠提供,她是東觀閣在西域的首席情報官。若還有需要了解的,比如說你的待遇、俸祿,也可向她谘詢。

  不要懷疑自己能力,你是穿越者,我對你很有信心。”

  留下這句話後班超便迅速離開,離開的原因沒細說,但應跟第二次爆炸有關——休莫覇營地發生大爆炸之後,與其相對的另一方向也隨即發生爆炸——因為他告誡常碩不要輕舉妄動,獨自去那片區域。

  留下陪伴常碩的只有司楠,她是作為後勤支持人員留下的。

  “我的俸祿、職銜是怎麽算的?”常朔接過一冊薄薄的書頁,卻沒動手翻開。

  這是常朔的第一個問題。他不記得穿越前自己找到工作沒有,但未來幸存者的無償強製性雇傭,一直讓他耿耿於懷。

  “工資是衡量一個人價值的最簡單尺度,”這是一個同學在畢業散夥飯時說的話。說話的的人已經忘了,但這句話一直刻印在腦海裡,即便穿越後都沒受禁區藥劑影響而遺忘。

  “東觀閣有內勤、外勤之分,兩者在職銜、官秩上相同,都稱為校書郎,官秩都是比三百石,但實收俸祿並不一樣。

  因為內勤人員主要在帝都宮城執業,對穿越者世界一無所知,謹守收藏、校對經籍圖書職責,簡單說就是圖書管理員。

  而我們跑外勤的工作辛苦些,所以有各種名目繁多的補貼,明面上的收入合計相當於上萬戶的大縣縣令,或者中廷為官的尚書仆射,也就是官秩六百石。在你穿越前的世界,大致相當於一個副處級別的官員。”

  “明面上?”常朔不負所望,在一長串話中敏銳的抓住了關鍵詞,像是一只在地窖探頭探腦的老鼠,順著味摸到一隻未完全遮蓋的油缸。

  “對,出外勤產生的費用全由東觀閣支付,只是需要事先向上官報備。舉辦宴會、出入食肆都算小事,任務需要的話,甚至可以調動敦煌邊軍支援作戰,

  皮睿緹此次順利提走五萬匹縑帛,就是因為東觀閣曾以他名義辦過十數次奢華宴會,做過數筆總價驚人的交易,為他在於闐政商界積累了廣泛人脈、信譽……”

  司楠見常朔並不在意手中簡報,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有意將談話引向班超所留任務。

  “……他昨日僅憑口頭幾句話,就從義錢庫貸到五千兩黃金,……”

  “幾句話就能貸到五千兩黃金?沒有抵押質押?”常朔有些驚訝,打斷了司楠。

  “沒有任何抵質押,他往常也會向義錢庫借貸,少則黃金百兩,多則千兩,都能及時償還,所以信譽度極好,”司楠答道。

  “可信譽再好,五千兩黃金應該不是小數目,他到底說了什麽,能讓對方俯首貼耳至此?”常朔實在想不通。

  “不知道。他昨日上午九時與金蓮花義錢庫典庫長密談,不到十分鍾離開,隨後直接趕赴柯氏絲行,定下這樁五萬匹縑帛的交易。

  在九點四十五,他離開柯氏絲行,徑直來到玉生煙會館,期間閉門不出,一直待到今日凌晨五點半,一支多達上百峰的駝隊出現,

在會館外靜待迎接,兩方匯合後直接趕赴北門,在六點半,駝隊接受城門司馬以及龍智府聯合檢查,並獲準離開於闐。”  司楠記性很好,幾乎是一口氣將皮睿緹昨日行蹤說出。

  “她一直都是獨自行動嗎?”常朔又問。

  “對,他是使君最信任的穿越者,擁有很高的行動權限,享有每日調配二十兩黃金以內財務資源的權力。”

  “我是多少?”果不其然的,一聽到錢,常朔又歪了樓。

  “你在辦好所有入城手續後,會給你配給每月十兩黃金的財務資源,但需要與任務高度相關。”司楠看出常朔的心不在焉,將重音放在最後一句上。

  “嗯,明白!”常碩內心喜不自勝,但怕司楠見怪,隻好繃著臉簡單回應。

  雖然比皮睿緹差遠了,但也遠遠超出他預計,對此他很滿意了。

  司楠不想話題又被他帶歪,主動談回義錢庫貸款。

  “他借入的黃金用以支付柯氏絲行貨款。而柯氏絲行本身絲綢庫存並不足五萬匹縑帛,差額的三萬匹則是通過義錢庫,從上百家車馬行、船運行、香料行以高利貸形式拆借……”

  “拆借?找這些行當?他們也經營絲綢買賣嗎?”常朔聽到奇怪之處,有些驚訝。

  他理解這裡的“行”相當於現代意義上的“公司”,他在《東京夢華錄》裡就看見過類似說法。

  開封城東北部的馬行街就是宋代的商業中心,那裡遍布名為“紗行、牛行、魚行、米行、肉行、馬行、果子行、南豬行、北豬行、布行、大貨行、小貨行”之類的商業機構,甚至連修整房屋、粉刷牆壁、出清垃圾糞便等雜務,也有提供專業服務的“公司”。

  “不,但他們接受絲綢作為質押物,或者代管,所以手中擁有大量存貨。”司楠說道,面色嚴肅。

  “這些行業與絲路往來商人聯系緊密,車馬、船運提供交通服務。一開始商人們現金短缺時,便會用絲綢質押,待貨物完全出售回款,再結算費用解除質押。

  到了後來,有的商人為了減少、轉嫁庫存費用,甚至會故意將絲綢壓低總價質押給車馬、船運行,這樣隻用支付更為低廉的利息……”

  這個做法很熟悉,常朔腦子開起小差,想起曾經聽過的華爾街富豪故事。

  “……而香料則是西方商人主要的出口貨物,他們不收取黃金、銅錢,直接以貨易貨,用香料交換絲綢。為了加快貨物周轉,他們自己主要負責將香料運輸至於闐,將撮合交易部分交給香料行。

  香料行通過代理交易,同漢地商人交換絲綢,然後再存放進義錢庫, 等待香料主人下次返回於闐後,領取絲綢。在這段時間差內,他們手中會持有大量絲綢庫存。”

  “而商人的本性是逐利的,但是將不屬於自己的財物拆借給別人,原來的物主不會鬧嗎?”常朔進入思考狀態,同時終於翻開手中簡報,進一步了解詳情。

  質押物的作用是保障債權人的利益,債務人不履行責任時,債權人有權依法將質物折價或者拍賣,並對所得價款優先受償。而當責任履行完畢時,質押的財產必須予以歸還。

  而托管物的物權歸屬更是極為明確,毫無瑕疵,明目張膽拆借絲綢,真是利欲熏心。

  “不會,因為看不到風險,”司楠答道。

  “如果沒有大規模的集中解除質押,提取存貨,這上百家行鋪相互拆借,好比十個壇子九個蓋,蓋來蓋去也不容易穿幫。

  要是真的萬一發生商人擠兌,還有柯氏絲行等幾家較大絲行可以拆借,如果這些大絲行也惜貸,那麽義錢庫就會作為最終借貸人,從庫存中強行向大絲行拆借,分發至發生擠兌的行鋪,先暫時將事態平息下來,以維護於闐的商業穩定。

  從另一方面講,一旦鬧起來,那些出頭的客商就會被整個行業抵製,享有的便利也不複存在,以後更別想再來於闐經商了,相當於斷了生路。”

  司楠低聲答道,眼神流露出無限痛楚。

  常朔明白司楠心痛著什麽,從現有證據上看,皮睿緹極有可能背叛東觀閣。

  對她現在而言,心上人的背叛,與聽到心上人的死訊相比,不知哪個會更讓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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