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烏克蘭的馬曉青,渾身都感到不適。但她也在心裡慶幸,自己不是到的俄羅斯。
扎波羅什的街頭,有著也許一百年都不會變化的景色。馬曉青走過自己的曾經住過的地方,駐足看了一眼,便朝著盧甘斯克的訓練場方向去了。
“我知道你們自己覺得自己有了系統,就可以減少訓練。但這是完全錯誤的,你們一定要記住,系統只是輔助。
如果沒有你們以前的底子,就是給你們八個系統也沒用!所以今天所有人都加加練!你們最近的狀態,看上去可不像能贏得聯賽冠軍的隊伍!”隔著鐵絲網,馬曉青就看到維綸在衝著隊伍叫喊。
維綸訓斥完隊員後,無意間朝馬曉青這邊看了一眼,他像是不認識這個女人一樣,看完便繼續回過頭去監督訓練。
他圍著訓練的隊員走了幾圈,才來到馬曉青這邊。
“怎麽,這麽快就不拿自己當這裡的人了?想那個廢物一樣,站在鐵絲網外,往裡看?”維綸帶著他的笑容說。
“我來這裡,有些事情想給你說。”兩個隔著鐵絲網,向前走去。
“替那個中國傻*求情?這我可辦不了,這是系統間的交易,我說的可不算!”維綸說。
“杜易不想和他的系統玩了,他想出了一個方法,可以讓你徹底粉粹他的系統。就看願不願意幫他這個忙了。”馬曉青說。
“天啊!我這是遇到了一個什麽人,我他媽的本來要廢掉他的,結果他卻三天兩頭的來找我幫他,我他媽的可不是冤大頭。”維綸說。
“你不要忘了,這個忙可以讓你徹底鏟除你的對手。”馬曉青說。
這個時候,兩人走到了的場內的盡頭,維綸進入了體育管裡,而馬曉青從外面也進入了體育管裡。
兩人在維綸的辦公室裡再次見了面,馬曉青走進去後,站在門前。
“怎麽,才幾天就忘了你曾經他媽是我養著的寵物了嗎,站在那裡。”維綸說。
馬曉青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維綸的辦公桌前。
“這是地址,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兩天后到這個地方來,不用問為什麽。”馬曉青說。
“你們拿我當豬還是什麽了?耍著我玩兒?”維綸說。
“怎麽,你現在也害怕了嗎?”馬曉青說完,推開門走了。她盡量控制著自己不走的那麽快,但是她確實不希望維綸追出來。
馬曉青不知道再如何與他對話,她希望今天的見面可以到此為止。她向前走著,距離門口越來越近,好在,直到她走出門,身後都沒再出現維綸的聲音。
走出體育館的馬曉青,長舒了一口氣。她下一站要去的地方,是桑德蘭。無論以後會發生什麽,她還是要繼續當下的工作。
畢竟她所得來的一切,都來之不易。這次再回到,她曾經想要逃離的地方,她更是對目前的一切更加珍惜。
在桑德蘭的訓練場上,目前的教練羅斯依然在帶領訓練。而陳佳輝則是坐在場邊,帶著墨鏡,穿著一身像是打高爾夫球的裝扮,翹著二郎腿,看著訓練場。
馬曉青終於初次來到了桑德蘭,在機場迎接她的是,已經來到這裡有段日子的,曾經的沙平隊醫米麗白。
“所以,你就是馬曉青。很高興認識你,我是米麗白。”米麗白自我介紹道。
“感謝你,還特地跑來接我!”馬曉青說。
“兩個中國女人,最後都走到這裡,我覺得我們一定有很多可以聊得。
”米麗白笑著說,顯然在桑德蘭的經歷,讓米麗白比以前的精神頭好了很多。 米麗白開車,走在桑德蘭的路上。
“你知道嗎,我也是適應了好久,才能熟練在左邊開車。現在有些時候,還是有些不適應。”米麗白一邊開車一邊說。
“抱歉,我不會開始。”馬曉青說。
“哈哈,這有什麽抱歉的。”
馬曉青看著窗外低矮的英式建築,這裡與烏克蘭和猶南市有著完全不一樣的景色。一切都更安逸,一切都更舒適。
“所以,這裡就是終點了嗎?”馬曉青在心裡想著。
“那麽你不想回去沙平了?”米麗白問。
“什麽?”馬曉青詫異,她怎麽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你...剛才想的事情,你用英語嘟囔出來了。”米麗白說。
“餓...也許是我想的太投入了。”馬曉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的英語,味道很純正啊。你之前生活在國外?”米麗白問。
“哎”馬曉青歎了一口氣“說來話長啊,不過你問我是不是不想回去沙平,我也想問你一下,你想回去嗎?”
米麗白,開了一會兒車。
“杜易有一點做錯了,他以為把我送出來,就可以解決所有的事情。還能回去做得更好,但是他沒有考慮到的是,如果我們不想回去呢?”米麗白看著馬曉青說。
馬曉青沒有說話,車子在路上行駛著,向桑德蘭的訓練營開去。米麗白和馬曉青的穿著如出一轍,都是一身的運動服。
只是運動服和運動服之間,還是有著完全不同的故事和經歷。
在訓練場邊,陳佳輝第一次見到了馬曉青。他帶著馬曉青轉了轉桑德蘭的總部,和一些設施。
雖然桑德蘭整體與沙平的差距很大,但是這裡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氛圍,這也許就是老牌俱樂部與新俱樂部的差距。
好像那些曾經在這裡奮鬥過的球員和教練,都將自己的一部分靈魂留在了這裡。讓這裡的空氣和感受,呈現出與其他俱樂部完全不一樣的氛圍。
“我已經聽他們說了杜易的計劃。”兩人來到了陳佳輝的辦公室,此時米麗白已經離開。
“如果他們都同意的話,我們就這樣辦。你不知道我們曾經經歷過什麽,足球對我們來說,已經失去了樂趣。”陳佳輝說。
“我已經找過維綸了,他來不來只能他自己決定。”馬曉青說。
“總之,感謝你做的事情。讓我們一起靜待事情的發展吧。”陳佳輝說著,轉過椅子看著窗外,點了一根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