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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才四更,趙薪就被大丫和二丫兩個丫頭給吵醒了。
今日大朝會,不可耽擱。
這是蕭禹吩咐兩個丫頭的差事,即便有些起床氣,趙薪也不好發在兩個小蘿莉身上。
極力壓製自己動手的衝動,讓兩個身形有些單薄的丫頭伺候自己洗漱。
這並非墮落腐化,而是融入一個時代必經的道路,即便不適應也要壓製。
再者,這些服飾著實有些複雜,若是他自己來,恐怕要小半個時辰。
以往看著唐裝宋服衣袂飄蕩,那寬袖紗衣之中自帶一股仙氣,現在才明白,這東西著實複雜。
大宋並非每日都要便會,一般三日一小朝會,一旬一大朝會。
而發展到每日一大朝會,則是從朱元璋朱重八那工作狂開始的,他不信任手底下的人,只能親自動手了,即便不能親自動手的,也要每日監督。
他的繼任者門發現,這個制度其實是不靠譜的,後來也就推翻了祖製。
甚至後來的老朱家,還出了一個二十多年不朝會的奇葩帝皇。
而我們這位大宋官家,仁宗趙禎也是極為勤勉克己的,卻仍舊是依照祖製在進行朝會,並未擅自加戲?
至於諸位相公和朝臣,沒有朝會的時間,會但各自的衙門坐堂,也只有在休沐之時,才有時間休息。
甚至各位相公,只怕是連休沐的時間都沒有,至於至高無上的官家,那就更不用說了。
洗漱完畢,穿戴整齊之後,已經過去半個時辰。
幸好現下他只是白身,並不用穿戴朝服,那個則更加的麻煩。
朝會的地點是紫宸殿,在宮牆裡面,因而趙薪倒是不用提前去侯著。
今日的流程倒是提前清楚了,原本只有趙禎在前殿同朝臣們扯皮完了之後,才會宣他上殿。
但趙禎可能是被朝臣們在子嗣這件事情壓抑的太久,這一次居然不按套路出牌,讓他提前按部就班。
跟隨他一起出去,站立在眾臣前側,可能是存了惡心他們一番的心思在其中。
他那幾個王叔背後的關系必然盤根錯節,昨日的動作之後,這事情必然在朝臣之中已經人盡皆知。
不在是什麽秘密,但是哪位官家惡心一番他們,還是能夠做到的。
趙薪如是想道。
至於朝堂之上的袞袞諸公不承認他皇嗣的身份,那定然不太可能,宗正寺已經登記入了族譜。
這事情做不得假,再加上趙禎的手段,抹除之前的痕跡,輕而易舉。
趙薪皇嗣的身份穩固如鐵,他們最多在趙禎立自己為太子一事上做些文章。
坐在文德殿中等候趙禎,趙薪在不停的分析著得失利弊。
朝臣在前殿列隊站好之後,皇帝才會現身坐在上首,這個每個朝代固定的規則。
永遠只有朝臣等候皇帝,那裡有皇帝等候朝臣的慣例。
沒等多久,趙禎就帶著一行儀架朝著紫宸殿的方向走去。
待他們走後,蕭禹那老家夥不知從那裡竄出來說道:“公子,快些跟上吧!”
趙薪那裡有二話,只能緊緊的輟在其後。
說不緊張,那是不太可能的,畢竟你這可都是華夏古史之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只是到了紫宸殿之後,他卻出奇的冷靜了下來,這便是穿越之後攜帶的能力。
無論在何種境況之下,再大的場面,也也是能夠撐下來的。
在入正殿之前停頓了片刻,而後趙薪龍行虎步,走進了大殿。
掃視一周文武群臣,這才在自己的位置站定。
第一印象之下,他發現站在前列的朝臣們,大多也是胡須一大把,這到時和後世沒多少區別。
左文右武,自古以來的慣例。
此時的韓琦只是副相,而並非正相,因而為首一人並非他。
大宋一朝一時,一般共有六名相公,也就是人們所稱呼的宰相。
不過並非以宰相為官職,而是以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為官名。
趙薪的腦海之中對於北宋時期的這一段歷史極為清晰,畢竟他們學校的考古專業,大部分主攻宋一朝。
六月戊戌,陳執中罷。以文彥博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昭文館大學士…富弼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
這是歷史之中所載,沒有分毫錯漏之處。
因此為首一人當是文彥博,至於為何不是富弼。
那就極為簡單了,根據司馬光的《資治通鑒》記載,富弼年輕的時候乃是一個風流俏公子,家中頗為富裕。
因而從氣度和顏值就能夠分清楚,誰是富弼那個是文彥博。
司馬光那家夥倒是沒有說謊,二人氣度絕不相同,富弼要高大一些,至於文彥博則更像是一個老學究。
至於這個時間段,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任樞密使的就是賈昌朝了。
賈昌朝嘉祐元年,封許國公,兼侍中,不久以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為樞密使。
樞密使,也是大宋兵相的職務。
不過雖為兵相,但這個職業大多為文人充任,終北宋一朝也就只有極少的例外。
悍將狄青算一個,不過這位老兄最後沒有好下場。
北宋的正相一般任期都不會久,文彥博和賈昌朝也不會例外,這兩位老兄在嘉佑三年,也就是今年,就會被罷相。
接下來在童遠的引導下,朝臣開始躬身山呼萬歲,趙薪自然景從,只要不跪就好。
固有的儀式完成之後,就是議論朝政的時間。
不過,今日則有些不同。
一個有兩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走出來,持著笏板,大聲道:“禦駛王淵有本啟奏。”
“說。”趙禎語言極為精簡。
小胡子王淵這才,道:“臣昨日聽聞官家尋回失散多年之子嗣,夜不能寐為之高興,但這位公子並未獲得任何封賞,就立於各位相公之前,怕是有違祖製吧!”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先揚後抑,著實讓人挑不出什麽錯漏來。
“卿家所言即是。”趙禎停頓一下接著說道:“是朕太過高興,因而有失妥當,下不為例。”
一下子就把事情定性了,既然已經開了例外,那就不用在彌補。
即便這位禦駛再有不甘,也只能回到自己的位置。
趙禎若是不堵住他們的嘴巴,只怕就要在這件事情上說個不停了。
大宋的副相有幾人,因而趙薪無法以佔據的位置,分辨他們誰是誰。
按照歷史上的事跡,韓琦的表現絕對是趙允讓一系之人,只是表現的不甚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