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話版明末
怎可能輕易放陳明理離開掌控范圍?
半軟禁著,由陳明理書寫發往混元教各縣的文書,並蓋上掌教印信。
混元教各地分支組織願意服從還好,若不願意,那隻好派人打上門去,要麽打服領頭的,要麽廢掉領頭的另立頭目。
至於報官……這黑吃黑的事情,誰敢報官?
一邊讓陳明理準備書信,一邊打發段家兄弟返回北山搜羅人手。
保定府太遠,趕開春前把真定府內的混元教組織收攏,理順,那就有充足的人力儲備,能輕易壓服張宗柔這撥人。
懷著這一目的,周七不得不編撰第三部經書。
第一部經書是《皇天太極真言印法》,第二部是《太極神功》,包含三十六式拳法,和二十四勢太極劍法,太極劍法是劍盾招式。
太極拳法、劍法已是當世武學大乘之作,又有靈氣滋養,假以時日自能培養出許多高手。
太極劍法是劍盾招式,之上還有一部殺伐更犀利的二十八式雙手劍法《無極劍道》,來源就是俞大猷的古劍術‘荊楚長劍’。
現在新的經書意在歸納、總結、闡述‘無極生太極,太極演化萬物,萬物混元歸一’的宇宙循環理論,一既是極致,是太極。
這一理論的目的是確定無極、太極、混元三者間的關系,無極宗還是無極宗,混元教還是混元教,雙方是主從關系。
這一關系的確立,周七頓時有一種豁然之感。
終究沒有統治經驗,不敢貿然將攤子鋪的太大,擔心局面失控,鬧的一發不可收拾。
現在好辦了,以無極宗為決策機構,混元教作為執行機構,再以陰司鬼神為監察機構,立馬就有了相對熟悉的執政體系。
村社有從祭,授公士、元戎士位格;鄉社有主祭,授不更、左更位格;縣有祭酒,授中更、右更位格;縣上改府為郡,設立大祭酒,授更章令、少卿、左卿位格。左卿之上有中卿、右卿、上卿,上卿之上便是規格不同的侯爵、公爵、王爵。
混元教作為外圍勢力,骨乾授予公士、元戎士、不更爵位。
要得到左更爵位,必須轉入無極宗名下,算是進了內門。
底層混元教的想要上升就要進入無極宗,多一層考核,能讓他們更加積極的辦事兒;無極宗作為決策機構,觸角深入到鄉鎮一級,能以更苛刻的態度督促基層執行工作。
身為一個穿越者,作為先進生產力的代表著,從降臨那一刻起就有‘造反’的大義所在。
當他緊鑼密鼓為吞並混元教,汲取混元教人力為己用時,新的井陘兵備副使馮師孔正途徑石家莊,親自調查這場令府城士民震怖的凶殺案。
山裡勳戚爭搶錢窩引發械鬥,死多少人自有勳戚兜底,官府不便插手。
可眼前就在府城道路要衝之地,眾目堂堂之下發生一起當街凶殺案,殺人者堂而皇之的割走人頭,這是對官府的莫大挑釁,尤其是這個關鍵、敏感的節骨眼上。
石家莊地界模糊,以滹沱河為界,算是獲鹿縣治下,可偏偏又是真定衛下轄的百戶所,莊內土地、人口又多是軍田、軍籍。
馮師孔親自查案,獲鹿陳知縣,真定衛掌印的衛指揮曹時熙先後抵達,唯獨陳知縣一人哭喪著臉。
馬致遠也隨同馮師孔出現在石家莊,對這場凶殺案有更深認知,陳知縣匆匆抵達,只能先行請教馬致遠。
曹時熙的衛指揮一職是祖傳的,曹家世襲真定衛正四品指揮僉事,不怕馮師孔遷罪,大不了離職賦閑,反正世職就在那裡,隨時都可以啟用。
再說了,朝中東林執政,曹家跟東林人關系不錯,現在各地大面積升官的哪個不是東林人,哪個不是東林人的朋友?
死在遼東的袁應泰是東林人,曹時選跟著袁應泰去遼東混軍功,曹家從曹時聘開始就跟東林人走得近。
熊文燦在井陘兵備沒做滿一年時間,就升任從二品山東右布政使,他自然是東林人眼中值得信任的夥伴、朋友;現在的山東巡撫趙彥也是東林人眼中的朋友,兵備副使王嗣美又是熊文燦、趙彥聯合舉薦的,自然被東林人升官調任山東。
馮師孔以真定知府正四品轉任山西按察使司正四品副使充任井陘兵備副使,頂替王嗣美的位置;王嗣美則以正四品升遷山東布政使司從三品參政;河南的參政何應瑞又升遷頂替熊文燦留下的正三品位置……這來來回回升官的,全都是東林人眼裡的夥伴、朋友。
陳知縣眼裡,馮師孔、曹時熙就連馬致遠都是東林一黨,就自己不是東林人,自然要趕緊打探消息。
馬致遠知道內情麽?
自然知道一些,雖知道的有限,可也比陳知縣知道的多。
兩人就在一側低聲交流,馬致遠說:“死者系聞香教堂主石太白,極有可能是一樁仇殺。本不該馮副使過問,可馮副使昨日才卸任真定,今日就途徑此處遇到這場血案,這讓馮副使面上無光,哪能不聞不問?”
陳知縣自然知道這些情況,想著就覺得牙疼,自己遇到這種事情也不能忍。臨走也得掀個底朝天,把這夥兒敢於挑釁自己顏面的賊人非揪出來狠狠收拾一頓不可。
馬致遠壓低聲音繼續說:“正值初冬天氣寒冷,野外有積雪,道路行人稀少,追捉賊人其實不難。”
陳知縣緩緩點頭,衙門中自然有經驗豐富善於緝捕、追蹤的捕快,不管沿途設卡搜尋,還是追著野外雪地上的痕跡,怎麽都能抓到線索,將凶手擒捕歸案。
馬致遠說著雙手一攤,頗為無奈口吻:“賊人痕跡已被查到,可卻平白沒了線索。仿佛生出一雙翅膀,飛到西山裡去了。”
“馬兄,線索沒了?”
隻當馬致遠在說笑,陳知縣幹了四五年,經手的案件沒有八百,怎麽也能有五百左右。
馬致遠神色認真,盯著陳知縣:“陳兄,馬某並未說笑。那線索戛然而止,如今只有去的馬蹄印,卻無折返的蹄印。又涉及聞香教堂主死亡,這就讓許多人生出別的想法來,如今眾說紛紜沒個眉目。就連……也舉棋不定,頗有些騎虎難下。”
陳知縣反應過來,原來馮師孔也怕了,不敢深查下去,怕牽扯出更麻煩的事情。
偏偏新任副使的招牌已立了起來,不解決這個事情,今後馮師孔還怎麽開展工作?
曹家跟馮師孔是一路人,馮師孔不敢查、不願查,總得有個人站出來出醜,除了自己似乎再沒合適的人。
心中憤怒,卻是一副淒苦模樣:“馬兄,可有良策救我?”
馬致遠捏須沉吟並未拒絕,他也好奇那凶手是怎麽消失在西山的,不由想到了靈鴉觀的趙良臣,遂說:“陳兄,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行凶者靈異失蹤,何不用靈異之法探尋凶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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