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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版明末》第170章 節杖
  正月十五夜,天空圓月如玉盤。

  真定府城各條街道上懸掛一排排燈籠,周七左手拄著一條藤編十二節杖走在街上,十二節杖高七尺八寸懸掛七十二條五色一尺八寸長綬帶,綬帶皆墜飾纓穗。

  他身後黃四郎兩手各抓一串冰糖葫蘆左右張望,又後面跟著段家兄弟兩個。

  府城中自有許多混元教信眾,見了周七手中藤編十二節杖紛紛退讓,親友中飲用符水治病痊愈的信眾更是激動拜服在地,當眾頓首磕頭。

  城中最繁華的朱雀大街十字路口,二三十名官員聚集在這裡,簇擁著兩位緋袍官員。

  一個是正三品兵備正使何應瑞,另一個是新來的真定知府徐騰芳。

  這兩位緋袍文官的最外圍,是七八名穿緋袍的武官,論品級怎麽也都在二品、三品之列,卻擠不進核心。

  周七持十二節杖登上臨近酒樓,真定衛掌印的四品衛指揮曹時熙,武舉出身插箭嶺守備曹時彥不多時脫身,登上這處酒樓與周七匯合。

  此前這對兄弟只見過烏鴉力士投遞的命令,也見過周七本人,卻第一次見周七拄著‘十二節杖’,這是相約的信物。

  各處鄉社主祭最新配發的不過是藤編三節杖,懸掛十二條五色綬帶罷了。

  曹家兄弟皆穿四品緋紅武官錦袍,兩個稍稍目光接觸,就齊齊拜倒:“拜見至尊。”

  “先坐。”

  周七聲音溫和,對立在身側的獲鹿縣八品教諭馬致遠揚揚下巴,馬致遠繼續說說:“真定是右輔重鎮控扼井陘三關,有標營、民營、左營、右營共四營兵馬。民營無常設將佐,臨戰征發各縣鄉勇組成,兵員多少並不固定。左營、右營承平已久,兵員多為老弱,或為豪強仆役充佔名額冒領糧餉,又器械、武備不足,戰力薄弱還不如土門關巡檢司。”

  “如今所慮有二,一是真定巡按麾下標營兵馬,有八百健兒,盡皆驍勇之士,不可小覷。第二是朝廷要練新軍,真定得了車營編制,開春後就要打造器械招募兵員。”

  這些消息涉及曹家兄弟專業,兩人自然心知肚明。

  周七輕拍手掌,段家兄弟闊步而來,各抱沉甸甸的箱子擺到桌上。

  周七掀開箱蓋,頓時曹家兄弟不由眯眼,箱子裡是重新鑄造定型的足色金條,每條五兩,在小箱中鋪的滿滿不留隙縫。

  周七指尖從冰冷、光滑的金條表面掠過:“這裡有金四百兩,不管你兄弟如何花銷,務必疏通關節,謀奪新編車營、左營、右營指揮權。”

  兩個人,卻有三個營頭位置要搶佔,這難麽?

  不難,曹家底蘊深厚,把錢花到位,自然能推一個姻親、舊部上來。

  四百兩足色赤金,足以交易到近四千兩白銀。

  曹時熙、曹時彥雖然大戶出身沉浮宦海,還真沒見過這麽多擺在面前的黃金。

  四百兩黃金砸下去,能不能撈到實際兵權?

  自然是沒問題的!

  曹家有深厚東林背景,兵備正使何應瑞、副使馮師孔是東林人,尤其是何應瑞的東林背景十分深厚,與許多東林大佬有親密的交際。真定巡按禦史也是新上任的,叫做胡繼升,也是個與東林人走得近的。

  他若走的不近,怎可能在天啟元年東林人全面執政的時間裡調任真定巡按禦史,執掌真定標營?

  朝廷中的東林大佬沒少栽跟頭,一個個都是從底層一步步升上去的,現在執政的東林大佬普遍有執政經驗,自然清楚真定四營兵馬裡最能打、唯一的機動兵力就是巡按禦史親管的標營。

  真定府巡按禦史麾下打的標營,是僅次於兵備正使的戰鬥力。

  而巡按禦史代天出巡,在直隸地區權力大小不好說,在外省,巡按禦史是僅次於總督、巡撫的第二重權職位,逮到把柄將你斬了,也能拖到回京述職時再處理收尾工作。

  督撫殺人還要審案、上報,巡按禦史則有事急從權變的應急權。

  沉甸甸藏金寶箱入懷,曹時熙、曹時彥更是站不直了,齊齊開口:“至尊安心,我兄弟二人必能達成此事,不負至尊。”

  “車營是重中之重,我自會鼓勵教中雄壯者踴躍入伍,你兄弟務必嚴加操訓,不可懈怠。”

  遣退精神氣貌隱隱振肅的曹家兄弟,周七俯視隔壁酒樓前圍繞在一起猜燈謎、吟詩唱曲的一眾官員,問:“胡繼升何等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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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公與孫承宗同年,受孫承宗器重,以率直勇敢而聞名。曾為江西道禦史,後巡鹽兩浙,今調真定巡按,勢必為編練車營新軍而來。”

  馬致遠細細講述,胡繼升是在場地位排序僅次於何應瑞、徐騰芳的官員,萬歷三十二年的出身,注定胡繼升資歷、歲數是在場最大的,胡須白白面容清瘦,十分好認。

  其他文官,包括何應瑞都是一襲常服,身邊並無隨從親舊;而胡繼升不同,身後始終跟著一個綠披風銀甲佩刀軍官。

  胡繼升是重慶人,重慶校場發生的土司兵變興許給了胡繼升太多的精神壓力,親信武將伴隨在側,左右不離。

  周七只是略略打量胡繼升片刻就作罷,比起位卑權重的胡繼升,他對何應瑞更感興趣。

  這是一種直覺,何應瑞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不對,不是何應瑞,是何應瑞身邊的那個身高五尺六寸的青年,雖披著絨邊鬥篷,可周七依然認了出來,是一面之緣的盧象升。

  他怎麽在這裡?

  何應瑞是東林人,來此上任之前是河南參政,專門負責學政工作的參政;在就任河南之前,何應瑞是常州知府……算一算時間,何應瑞主政常州時,大概就是盧象升考中秀才的時間。

  常州是東林大本營之一,東林人之前普遍又乾的是學政方面清貴的職務,何應瑞算盧象升半個座師也是沒跑的事情。

  盧象升又如何?

  如果非要廝殺起來,那隻好對不起了。

  周七收回目光,拄著十二節杖轉身走向樓梯通道,酒樓的老板領著家小齊齊等候在樓梯前,跪地恭拜。

  宗教就是這麽神奇,許多事情用不著解釋、施壓,下面人就這麽急切、虔誠的跪迎。

  周七目光掃視這一家人, 見一個雙肩單薄的少年止不住悶聲咳嗽,用手掌緊緊捂住自己的口鼻。

  他從懷中取出一枚治愈神符拋出落在這少年肩上,神符內儲存的靈力當即發揮作用,少年頓時止咳,肺腑暖融融。

  馬致遠看到這一切不由微微搖頭暗道可惜,神符在這裡使用效果短暫,遠不如在山中效用持久。

  應該是山中靈氣充沛吧,這府城鬧市之中氣機渾濁,會影響神符效用。

  心中思索著,馬致遠緩步跟上,躬身送周七一行人從酒樓後面的小巷離去。

  今夜燈會大小街道人流密集,反倒是趙雲廟裡一片清冷。

  周七推門而入,右手捏出一枚真視神符催發貼在自己額頭,頓時就看到順平侯銀甲白袍從正殿供桌上走下,對他抱拳施禮:“明公別來無恙乎?”

  “今夜萬家燈火輝煌如晝,我來時卻見城外有凍死災民。”

  周七語氣幽幽:“元宵燈會一牆之隔,城中士民攜伴賞燈歡聲笑語頗多閑情逸趣,城外饑民凍斃僵死,還真是一副地獄場景。”

  順平侯神態波瀾不驚:“明公,此司空見慣之事。”

  “不,人力宏偉,這是能糾正的。”

  周七微微仰頭看著順平侯面容:“不知順平侯可願與我共襄大業樹立新天,為人世謀千古未有之大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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