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海城的戰況很快就被一個騎兵送到了織田信秀那裡,原來足輕主力也是即將抵達,
信秀看過情報之後,遞給平手政秀,詢問道,“政秀,鳴海城已經拚盡全力了,目前該如何應對?”
“主公,確實如此,”政秀看過之後,點頭回到,“看來我軍要加快速度了。”
“嗯,只能如此了。”
“主公,從情報上看,松平軍也是損失較大,經過四輪的消耗,可戰之兵預計消耗嚴重,所以我軍無需全力以赴,完全可以分出精銳采用強行軍,應該可以早些抵達。”
“政秀之策有理,好,我就立即帶領旗本三百先行,政秀率領主力後行,如何?”
“正該如此。”
於是一聲令下,主力分為兩部分,都開始加速進軍。
另一邊,城下的三河松平大軍之中,清康開始猶豫起來,有點摸不清鳴海城的實力到底如何,畢竟都已經擋住了四波衝擊,居然還沒有陷落,相當頑強了,至少說明城內還是有著余力的,
這回清康是看的明白,叔父松平信定確實不敢再做小動作,拿出了應有的實力,哪裡看出的?體現在傷亡之上,居然是四波攻勢裡面損失最大的,
清康雖然更加看不起這個叔父了,認為信定不會帶兵,導致麾下都是戰力低下的雜兵,所以才沒能順勢攻下城牆,如此也更加鄙視了,但既然損失最大,也沒有斥責的理由了,
雖然也看出城頭守軍兵力削弱明顯,但還有著一戰之力,就有些捉摸不定,
最終,還是清康不服輸的傲氣佔據了上風,決定再做一次強力衝鋒,於是開始組織後備的旗本列陣,身後跟著各備隊的能戰之兵,清康是指望畢其功於一役了,
隨著清康一聲令下,再次衝向了城牆,而這回的兵力乃是一個集合,看上去聲勢更是浩大,猶如波濤洶湧而來,
城頭山口教房臉色嚴肅,既然到了決戰之時,也只有拚盡全力,甚至不惜性命,不過,還有些交代,
“教繼,待會緊跟我身後,知道了嗎?”對著兒子輕聲說道。
“是,父親。”
“若是為父戰死,那麽你可立即突圍,聽明白啦嗎?”教房鄭重吩咐道。
“是,父親。”教繼一看教房的眼神,那是不容拒絕,只能眼裡含淚的暫時答應。
“身為武士,到了綻放勇名的時候了,諸君隨我殺敵!”教房握著血刀往前一揮,豪氣的對麾下喊道。
“是,大人。”
城北的織田騎馬隊內,織田信房這回急了,感覺有點玩過火了,嘴裡開始念叨著怎麽辦了,
“出擊還是不出擊,主公還沒有到啊!”
“大人,還是出擊吧,若是城池被破,就一切都完啦,主公那裡不好交代啊!”
“主公的主要目的,乃是城池不破,好像還是有辦法的啊,諸位聽令。”
“是,大人。”
“立即分出一個備隊五十騎,隨我出擊,其余備隊繼續待命,隨時注意我的指令!”
“是。”
信房抽出武士刀,隨後一馬當先,向松平軍後方突擊而出,嘴裡大喊到,“衝啊,”
為何衝向了松平軍的後方,這也是為了拖住敵軍的考慮,反正目的不是去硬碰硬,還是牽製而已,
戰場之北突然衝出一隊騎兵,策馬奔騰,來勢洶洶,伴隨著陣陣呼喊之聲,頓時引起了攻防雙方的注意,
此時的城頭,
已經開始混戰,山口教房一刀擊退面前的三河武士,喜悅的大喊到, “織田家的援軍到啦,諸位堅持住啊,我們要勝利啦。”
“啊,原來真有援軍啊,殺啊。”守軍頓時起死回生,爆發出絕強攻擊力。
“哎喲,我受傷啦,快撤。”松平足輕分心之下,多數都被擊退。
“快跑啊,”
城下的清康看到這個情況,頓時氣急,真是功虧一簣啊,哪怕再給一刻時間,也足以攻下城池了,
“給我穩住,不要慌,敵軍只有少量騎馬隊而已。”清康很不甘心啊。
“主公,士氣已墮,還是撤回來吧。”阿部定吉趕緊勸道。
“好吧,立即整隊,防止敵軍突襲。”
“是,主公。”
結果,等到松平軍整隊完畢,織田騎馬隊也沒有來進攻,只是在身後不遠處遊蕩,偶爾上來射一箭而已,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援軍只有這麽一點嗎?”松平軍冷靜下來才發現, 只有大約五十騎兵,不足為道啊。
“哎呀,上當啦,這回中了虛張聲勢之計啦。”
“哦,原來如此,”
“主公,現在該怎麽辦?是否分出一部分防守,繼續攻城。”阿部定吉詢問道。
“唉,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雖然只是小部分騎兵,但畢竟也是援軍,就是不知後面是否還有啊。”清康看出了這裡面的問題。
“這個,接下來該怎麽辦?”
就在這時,北面再次湧現大量敵軍,步騎混合足有數百,織田的木瓜旗非常的鮮明,一看就是主力到達了,
城頭頓時一陣歡呼,“父親,我們得救啦,哈哈。”
“是啊,真是運氣啊,呵呵。”教房如釋重負,終於笑了。
織田信房立刻帶領麾下回歸,到達近前,行禮道,“見過主公。”
“是信房啊,”信秀看到來將,親切的說道,“辛苦了,情況如何?”
“主公,可以說是兩敗俱傷。松平軍可戰之兵,只剩大約五百。”
“原來如此。”信秀這回仔細查看一番,頓時有了計較,“全軍壓上!”畢竟己方也有五百,兵力相當啊,完全可以強勢一點。
“是,”
如此,信秀率領全軍緩緩來到近前,相距一箭之地,舉起右手勒馬而止,麾下立即站定,可見訓練有素,
松平軍如臨大敵,被迫整隊迎戰,清康臉色凝重,明白遇上大敵了,
只見信秀策馬出列,大聲喊道,“請三河松平清康出來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