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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娛樂巨星》三十三【地表最強】
  更讓蘇赫有些奇怪的是,田漢是黎錦輝的故交。黎麗麗就是他受那個特殊身份的錢某人之托,再由他托付給黎錦輝而進入明月社學習歌舞的……

  即使是聶紫藝,與黎錦暉無論如何那也是一年多的師徒之誼。何況雖然他當初有負於明月社,而代表明月社直接與聶紫藝交涉的卻不是黎錦輝,而是他的弟弟黎錦光。黎錦輝對這件事沒有過問不說,和聶紫藝兩個人的私交還很不錯。不但在明月社期間黎錦輝噓寒問暖地照顧過聶紫藝,就是聶紫藝離開明月社之後的窘迫之時,黎錦輝也還去看望過他……

  然而這兩人沒有直接去向黎錦輝討票,卻來跟蘇赫求票……這是演的哪出呢?

  “蘇先生,我也是受北平的一些朋友之托特來找您的……另外,聽過紫藝的介紹,方知蘇先生大才。尤其是看了蘇先生的那些歌詞,就更是早就盼望著能得一見。於是就趕早不如趕巧了。如有唐突之處還望蘇先生海涵。”

  歌詞……

  蘇赫終於有一點明白了。

  他知道聶紫藝是此後一兩年內才加入某黨的……按照時間推算,安娥的策動工作應該也做得差不多了。看來此時的田漢即使沒有正式加入某黨,也應該是遞交了申請書了……因為田漢正是聶紫藝的唯一入--黨介紹人。

  “田先生言重了。田先生“現代關漢卿”的大名我也是早就如雷貫耳,今日能得一見,實屬意外之喜。至於區區幾張門票,田先生打個招呼即可,根本不必親自勞動。”

  蘇赫這貨似乎只會“如雷貫耳”這一句,若是讓他的國文老師知道了,一定會替他羞死。

  蘇赫才不管這些。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掏出了自己的名片……

  “門票之事咱們馬上就去找黎大哥。即使沒有門票我也會把各位及北平的朋友們帶進去安排好,田先生盡管放心。這上面有我的電話號碼,方便時非常高興能與田先生一聚……”

  兩個人交換了名片後,蘇赫就帶著他們去找黎錦輝。

  黎錦輝還假模假樣地和田漢好一番客氣。看得蘇赫恨不能使勁踹上他這個黎大哥一腳。

  然而提到門票一事,田漢這條漢子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這個……需要的票有點多……北平那邊的朋友就有七八個,加上我自己這邊的六七個……”

  還沒等吭哧癟肚的田漢說完,黎錦輝就打斷了他,“沒事,按票價付款即可。別說才十幾張票了,就是幾十張我也能幫你搞得定……”

  聶紫藝……

  田漢……

  蘇赫……這個黎大哥,看來還真個是窮怕怕了……

  ……

  近半個月以來,魔都報界熱炒的最熱鬧的有兩件事。

  第一件自然是“享譽海外的情歌王子——百變蘇赫地表最強演唱會”的廣告及其相關的台前幕後的信息了。而蘇赫這個“空降人”無疑是處於事件的核心。他的音樂、他的女團,他的身世及相關背景,都只有隻言片語的信息,一直就像個謎一樣的撲朔迷離。

  同樣撲朔迷離、被報界熱炒的第二件事,就是張競生和他的“美的書店。”

  “美的書店”今天下午又被魔都法租界巡警開著的一輛大貨車,將店內的書籍來了個席卷一空。

  張競生已經不記得“美的書店”這是第幾次被抄了。

  “美的書店”庭審受處罰的新聞稿及記者采訪的花絮,半個多月來幾乎都沒在魔都各類報紙的版面上斷過。沸沸揚揚的花邊新聞勢頭,與百變蘇赫地表最強演唱會的各種八卦,搶盡了報界各種言論的風頭。

  書店業“江蘇幫”勾結上海租界警察局,向魔都臨時法院控告,起訴“美的書店”出版發行的“性育小叢書”是“***”,應予處罰。

  尤其是《第三種水》和《性部與丹田呼吸》等書出版後,更是被臨時法院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了這根錢串子。

  任你千百種緣由,要麽送錢,要麽罰死你。

  一個月要送一千個大洋……美的書店雖然生意好的讓整條街的那些傳統大書局都看得眼睛發藍,然而張競生都不用核算就知道,生意再好,每月的純利也不會超過一千元。

  他店裡的那些高級編譯人員,那可都是花絕對的高薪聘請過來的。就是那些撩人的美女店員們的工資,也不是一般的工薪階層所能比得了的……

  聘用美女當店員,不但是華夏的首例,美女店員們所售賣的,竟然還都是關於性學方面的叢書……

  以至於一些喜歡望梅止渴、過嘴癮的貨色來“美的書店”時,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你有第三種水嗎……”

  雖然這些美女們在上崗前,張競生都做了很多的崗前培訓。甚至包括可能會遇到無賴事情時的應對。然而,尋常家的女孩兒,天天在這樣的環境裡煎熬,有幾個會受得了呢?不用高薪留人,還能用什麽?

  明面上,張競生對此等鬧劇視為兒戲,不以為意。照常譯述編書,照常大宴賓客。正所謂“座上客常滿,樽中酒不空。”

  即使需要“美的書店”出庭,他也不去。而是讓才思敏捷、口齒伶俐的膀臂彭兆良代他出庭。而彭兆良果然不負所望,常常把庭審官和控方律師懟的前言不搭後語,甚至乾脆就應對不上來。

  然而書店業的“江蘇幫”要把“美的書店”置之死地而後快的不竭余力,工部局與臨時法院、巡捕房沆瀣一氣的明搶暗奪,已經讓張競生清醒地意識到,雖然庭審並不輸陣,然而在官商合力之下,美的書店,實已命不久矣。

  一本《性史1926》讓張競生被迫離開了北大,離開了北平。

  如今一個“美的書店”,又將要讓他被迫離開魔都……

  張競生心潮難平。

  一番痛飲之後,他就拉著自己最得力的膀臂彭兆良,“我們這個地表最強的書店就快要完蛋了……咱們再去看看蘇赫那個地表最強……說不定他這個地表最強,什麽時候也會完蛋。再不看看,以後也許就會和“美的書店”一樣,再也看不著了……”

  ……

  到魔都已經兩年多,張競生還是第一次來戲院看演唱會。

  兩年多的時間裡,他幾乎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在了翻譯書稿和書店的經營之中。除了興奮和鬱悶之時與同事朋友們謀個大醉以外,他似乎從未涉足過魔都的任何娛樂場所……

  就連“美的書店”裡那些漂亮的女店員對他的百般挑逗,他都從未上過心。這對於在法國和瑞士都有豔遇和情人的張競生來說,連他自己都覺得非常的意外。

  ……

  遠遠望見藍心大戲院,看著那座具有典雅歐陸式建築風格的劇場,張競生恍然如夢。他似乎是第一次發現,身邊竟然還有這許多堂皇的建築,竟然還有這許多可供消遣遊樂的地方……

  執著地向著目標行進,常常會忽略路邊的風景。

  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絕之後,此刻的張競生竟然有一種放下所有負累,身心格外超然的感覺。一種久違了的閑散浪漫情懷,此時竟然又悄悄地滋生了出來。

  藍心大戲院的觀眾大廳分為上下兩層。

  一樓都是寬敞的的皮椅;二樓除了和一樓擁有一樣的寬敞皮椅外,還設有二十幾個包廂。無論是觀眾大廳還是大戲院的前後台設備,藍心大戲院的考究豪華,都屬於華夏一等一的高大上戲院。

  在生活品質方面,無論有錢沒錢,還是錢多錢少,張競生都盡量地不會虧待自己。只要花錢就能享受得到的事,他從不吝惜。

  他的門票自然是二樓的包廂。

  兩個人來的有點早,似乎提前了有半個多小時。

  然而戲院裡一樓大廳的座位上,卻已經坐了七七八八了。

  到了二樓,各個包廂的門也還都敞開著。裡面的人進進出出著,不知在忙些什麽。

  戲院裡在播放著一首輕柔的歌曲。音量不大不小。既不會影響人們相互間的私語,更不會讓人感到有絲毫囂喧的煩躁。

  包廂裡的人非富即貴。

  一路走過去,張競生竟然見到了幾個他認識人家,人家卻不認識他的人。

  五號包廂的是公共租界工部局的總董,阿歷山大?鄧祿?貝爾(Alexander Dunlop Bell)的一家六口;緊挨著他的六號包廂是工部局的副總董安諾德;七號包廂的竟然是工部局首任華董貝祖詒……

  而九號包廂,竟然就是上海灘首富沙遜爵士……

  張競生此前只是在報紙上見過這幾個人。這次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真人,並且是一見就一起見到了三四個,還都是各自拉家帶口的一大家子人……

  十號包廂則有些怪異。

  一群長衫馬褂和西裝革履,卻不見一個夫人女性,甚至連小孩子都沒有……

  而且有幾個西裝革履竟然一直是守在包廂門口,身子動一下的時間都很少。他們看向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的張競生的眼神,把張競生嚇得一哆嗦。

  看來蘇赫這個地表最強,比自己“美的書店”的地表最強,還是要牛逼一些的……

  張競生由衷地感歎著,同時也在暗自慶幸。

  如果不是鬱悶至極,無可奈何了,哪裡還有時間來這裡消遣?不來這裡消遣,也就不可能知道這個百變蘇赫是炒出來的虛名,還是真的有些本事了。此刻他竟然有些盼望著演出盡快開始了。

  然而時間還未到。

  盡管張競生的十七號包廂與三四個大老的包廂還隔著一段距離,他還是來來回回地走了好幾趟……直到遇見了那些凶神惡煞的眼神。

  這幾個大佬哪怕有一個和自己沾點親、帶點故, “美的書店”也不會落難如此……

  無論是多麽書生意氣,多麽清高如許,在現實的重壓下,世俗的念頭此時仍然是不可遏製地在張競生心頭冒了出來。

  ……

  轉了幾圈感歎了一番後,直到回到自己的包廂坐下,抿了一口咖啡,叼起一支煙後,張競生的心情才漸漸平複了下來。

  ……

  “早知道是這樣,

  像夢一場,

  我才不會把愛都放在同一個地方……”

  ……

  此時戲院裡背景音樂的旋律與歌詞,非常清晰地傳進了張競生的耳鼓。

  輕柔的歌聲就像是在耳邊絮語。

  能來到藍心大戲院看演出的人,畢竟大多都有著良好的教育。所以盡管樓上樓下已差不多坐滿了人,也只有輕輕的低語匯聚而成的微微的嗡嗡聲,絲毫影響不到同樣輕柔的背景音樂,乃至吐字清晰的歌詞都能聲聲入耳。

  ……

  “我們都曾經寂寞,而給對方承諾,

  我們都因為折磨,而厭倦了生活。

  只是這樣的日子,

  這同樣的方式,還要持續多久……”

  ……

  當這幾句歌詞傳進耳鼓的時候,四周的一切聲音,一切事務仿佛都已消逝的無影無蹤。

  張競生瞬間就被帶入了一種只有他自己才清楚明了的情境。許許多多複雜而又清晰的東西,頃刻間湧上心頭……

  演出還沒有開始,只是在一首背景音樂的歌聲中,張競生就已經聽得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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