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系,武藝在身。師從“劍仙”李太白,出身不詳。暫不可妄動!”
“劍仙”李太白,多年前,這個名號曾多次出現在玄武閣給自己傳來的消息中,所說大多是他武藝高強。沉寂了幾年,又要冒出來了嗎?
信是玄武閣閣主所寫,內容簡潔明了。寵溺的兒子被人給傷成閹人,玄宗怒氣上頭,卻只能咽在肚子裡。玄武閣雖只是個消息組織,但它由太宗所創,有罷免皇帝的權利!
一百多年的時間,這個勢力雖從未插手朝野,但在江湖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玄宗也不得不忌憚,畢竟要是惹惱了玄武閣,隨便找個理由將自己“罷免”,然後讓江湖殺手來皇宮中刺殺自己。沒了玄武閣的保護僅憑那這個將士,卻是擋不住江湖殺手的。
唐玄宗捏著信封,正出神地想著。
魚朝恩走路無聲,在離玄宗三尺遠的地方跪拜行禮:“稟皇上,壽王府管家黑二,在外求見!”
唐玄宗身子一抖,瞥了一眼魚朝恩,沉吟道:“壽王府管家?傳他進來吧!”
頃刻的功夫,黑二爺跟在魚朝恩屁股後面怯怯諾諾地走了進來,看見唐玄宗納頭便拜:“奴才黑二,拜見聖上!”
唐玄宗收起了情緒,臉上波瀾不驚:“昨日壽王府裡,我見過你。平身吧!”
聽著唐玄宗不怒自威的聲音後,黑二爺訴苦:“昨日貴客走後,壽王被不知哪裡來的賊人給打昏搶走了身上的財物,奴才派了二十三人都被那賊人給打殺了!”
“哦?只是打昏了?”唐玄宗眼神意味莫名,黑二爺低著頭沒有看到唐玄宗眼中的狐疑之色:“經郎中看過,沒有大礙!但今兒早上壽王爺起來洗漱仍有些頭腦發昏。所以,就讓奴才跟聖上請示,是否可以過幾天再帶著王妃來跟聖上和太后敬茶請安!”
“你抬起頭來,帽兒當真無事?”唐玄宗說著
黑二爺不敢忤逆,不情願地抬起頭,黑二爺被唐玄宗犀利神盯的有些不自在。就像孩童時侯偷教書先生的書剛好被先生逮住那般不自在。
“帽兒沒事便好,過幾天再來請示也可,你退下吧!”唐玄宗揮揮手下了逐客令。
黑二爺長舒一口氣道:“皇上萬歲,奴才告辭。”便趕忙離開了,在他看來已經是瞞過了唐玄宗。可惜他不知道玄武閣已經把消息打聽清楚傳給唐玄宗看過了。
“帽兒,我在你眼裡就這麽昏庸好騙嗎?就算成了閹人,我也未必會因此冷落你啊!”唐玄宗撫著木案,有些茫然而落寞地說道。
魚朝恩不思其解說:“皇上,壽王爺不是只是被打昏了,怎麽會成了閹人?”
唐玄宗未怪罪魚朝恩多嘴,將手裡握成一團的信封拋給了魚朝恩。
魚朝恩看過之後,眼神放光:“陛下,老奴說一句不中聽的!這壽王爺成了閹人未必是壞事!”他語氣有些激動,胸膛一起一伏的。
唐玄宗皺眉,本想呵斥但想到魚朝恩性子沉穩,話到嘴邊便成了:“此話怎說?”
魚朝恩寬大的衣袖下,十指緊扣彎腰拜道:“壽王爺既是成了閹人,那便是尚未洞房!洛陽民女楊氏嫁給壽王卻是有些對不起那傾國傾城的樣貌了!”
唐玄宗想到那一張令他也輾轉難眠的俏臉,對魚朝恩說:“那,你說該當如何?”唐玄宗說著,眼神中浮現異色。
魚朝恩聽出了唐玄宗口中的意動之色,暗道賭對了!繼續蠱惑道:“美人配當配君子,
陛下為一國之君,當是君子。民女楊氏配陛下, 我看正好!” 唐玄宗不語,魚朝恩因常伴唐玄宗左右,知這事兒十有八九成了。
唐玄宗沉吟許久看向魚朝恩道:“這可是不合常理,而且你又是有何居心?”
“陛下英明,老奴所求為名!老奴想要一個二品官員的職位,虛名就夠了,隻為光宗耀祖!”魚朝恩和唐玄宗對視,他說得極其坦然。
至於唐玄宗將楊玉環納為妃子,合不合常理他沒答,唐玄宗心中自有打算。
唐玄宗心思縝密,與其遮遮掩掩倒不如說個明白!唐玄宗的性子,他雖是摸得一清二楚,但也擔心出了差池。大袖裡手指仍十指相扣緊緊握著。臉上汗出如漿,這是他的又一次賭注,賭贏了便光宗耀祖!
“寡人準了,不過一個虛名罷了。我未得勢,你便追隨我也是辛苦!”唐玄宗稍稍安心,他也怕被人背叛。只要這魚朝恩有所求,便不會背叛他。
至於民女楊氏?唐玄宗伸手一握,意為手到擒來!
唐玄宗心中沉吟:“玄武閣,寡人不能總被你拿捏的吧?”經此一事,唐玄宗對勢力頗大的玄武閣心生芥蒂!
……
秋風颯爽,正是微涼的時候。一老一少趁著商隊的馬車到了安陸,一老一少是端木南國和跟隨他的藥童。
端木南國還是那個不喜歡虧欠別人恩情的性子,他送了一些專治水土不服的藥給他們,美其名曰為禮尚往來。
這些藥對天南地北都跑的人用處極大,商隊的人也感激地對這侏儒老者道了謝之後離去,他們只是途徑安陸而已,不會在此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