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沒做什麽。”
　　伊誠壞笑著，然後滑到她的身後。
　　朵兒老師驚慌地抱住胸，但是腳底踩不實，就又開始向前撲騰起來。
　　伊誠幫助她重新回到了平衡。
　　“咳咳。”因為緊張，樸慧雅嗆了兩口水。
　　她捏著鼻子，用力鼓氣，眼含慍怒地看著伊誠。
　　“你在幹什麽呀?”
　　“嘻嘻，沒幹什麽。”伊誠的聲音很輕，只有他們兩個人能互相聽清楚。
　　幾個在泳池裡的大老爺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
　　“這麽多人看著，我能幹什麽?”
　　伊誠含笑看著她。
　　“你真是壞死了。”
　　樸慧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這樣，朵兒老師，我們反過來，你在前面遊，我在後面學，這樣我能更清楚地知道什麽姿勢比較標準。”
　　“你。”
　　樸慧雅美人皺眉，有些生氣地沉默著。
　　“一萬塊。”伊誠也不廢話，直接開出價碼。
　　“就一圈哦。”
　　樸慧雅稍微和顏悅色一些。
　　該怎麽說呢，這就是之前伊誠既討厭又不得不服的金錢的力量。
　　它能讓一個對金錢有需要對物質有欲望的女人在你的面前張開腿。
　　蛙泳不得分開腿嗎?
　　不過其實也得分人。
　　還有性價比。
　　自從上一次跟朵兒老師進行了體能測試之後，伊誠對她就有了一定的判斷。
　　至少她為金錢的動搖率會比其他的女人更高。
　　所以他才敢開口直接談錢。
　　至於性價比——
　　一萬塊，又沒有讓人不穿衣服，只是讓你在前面劃幾下水，不用付出任何成本也沒有多少損失，這個性價比可以說高得離譜了。
　　想想看，剛才他不也在前面帶節奏，不也被你在後面看嗎?
　　嘩嘩……
　　泳池裡響起富有節奏的劃水聲。
　　幾個圍觀者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心心念念的朵兒老師，在前面指導學員，教學標準的游泳姿勢，同時那個學員緊緊地跟在她的後面。
　　說心裡沒有點羨慕嫉妒恨那肯定是假的。
　　到現在他們特別想知道伊誠的第一視角。
　　其實也沒什麽可看的。
　　伊誠只能看到水底裡的一片白光。
　　其中被黑色擋住了最美妙的風景。
　　“我覺得差不多了。”
　　樸慧雅靠在泳池牆壁上，有些氣喘。
　　剛才為了讓自己不至於走光，她故意將水花打得很大，這樣一來反而消耗了不少體力。
　　“好啊。”
　　伊誠跟著也貼到牆壁上，兩個人的胳膊互相貼著。
　　說起來也是奇怪，明明昨天還累得不行，今天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這樣看來他昨天體會到的那種在血液裡流淌的冰涼感，有著非常特殊的力量。
　　不但讓他的體能得到了回復，還隱隱然有被加強的跡象。
　　朵兒老師用力撐起自己的身體，走到泳池邊的椅子上拿起她的毛巾。
　　同時也給伊誠遞過去一塊。
　　在經過水池的滋潤之後，朵兒老師的皮膚表面沾滿了水滴。
　　加上剛才的運動，全身肌肉開始充血。
　　這讓她的馬甲線變得異常明顯。
　　伊誠瞟了一眼，心道，不愧是健身名人。
　　從泳池出來，會有一小段通道是連同更衣室的，然後從更衣室的另外一個門出去就是健身大廳。
　　樸慧雅將浴帽收回小裙子裡面，然後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向著更衣室走去。
　　伊誠跟在她的後面，臨到分別要轉去男更衣室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想了一下，推著樸慧雅的後背撞開了另外一邊的門。
　　“你瘋了?”樸慧雅大驚失色，驀地瞪大眼睛氣呼呼地看著伊誠。
　　“十萬塊。”
　　“這裡可是……”她慌張地迅速掃了眼四周。
　　幸好現在是上班時間，在更衣室裡沒有其她的女客人。
　　“你……你快點。”
　　朵兒老師轉身走進了一個瓷磚間，然後等伊誠進來後趕緊把布簾拉上。
　　兩分鍾後，外面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伴隨著那道開門聲的，還有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
　　“你知道嗎，那個棒子又接了一個新學員。據說是個長得有點小帥的超級有錢人。”
　　糟糕。
　　樸慧雅心裡重重一跳，全身顫抖了一下。
　　她突然想起來，雖然今天沒什麽女客人，但是健身房裡可不只她一個女教練。
　　“那有什麽辦法，誰讓她是鎮店之寶呢?”另外一個嬌媚的聲音笑到。
　　“鎮店之寶?我看是鎮床之寶吧?”開始那個聲音笑了起來。
　　伊誠挪動了一下腳步，稍微抬手掀開布簾的一條縫隙。
　　“別！”
　　朵兒老師被他嚇得要死，一顆心跳到了極點。
　　“噓——”
　　伊誠在她的耳邊噓聲，讓她別說話。
　　樸慧雅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死死地咬著下唇，趴在伊誠的肩頭。
　　眼睛一閉一咬牙。
　　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伊誠順著一指的縫隙望過去，隱約看到兩個苗條的魅影。
　　從衣櫃間到衝澡間隔著半堵牆。
　　得上個台階才能進來。
　　所以他只能看到一半的風景。
　　“說起來你也不錯啊，”嬌媚的聲音調笑到，“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又身材的。而且身體柔韌性又超級好。”
　　這個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後轉成狐疑——
　　“你該不會也是老板的……”
　　“去你的。呀……”
　　那個聲音透出一絲驚慌。
　　伊誠看到其中的一個向後退開一大步。
　　一道白光閃過。
　　“好呀你，還欺負起我來了，看我不……捏碎你的木瓜！”
　　“哈哈哈……不敢了不敢了。”
　　哎呀，光聽聲音就知道一定是兩個美女。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鬧得差不多了，都停了下來。
　　“好了，別鬧了，我一會兒還有課。”
　　其中一個聲音道。
　　緊跟著伊誠看到四隻光腳順著防滑台階走了上來。
　　一雙白皙，一雙小麥色。
　　他趕緊躲了回去。
　　“嗯……”
　　樸慧雅的後背撞到牆壁上，發出一聲輕哼。
　　“咦，聽起來怎麽像……”
　　“慧雅，是你嗎?”
　　兩個人這才意識到這裡有人。
　　樸慧雅趕緊伸出手去夠到蓮蓬頭的開關，用力向下一掰。
　　蓮蓬頭嘩嘩作響，遮蓋了他們的聲音。
　　“嗯，對，是我，我剛上完游泳課來這裡衝澡。”
　　一雙腳靠近了他們。
　　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女微微低頭。
　　視線落到她的這個隔間下方。
　　衝澡房的隔間用的布簾都是離開地面有一段距離的，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有人暈倒在裡面可以及時被發現，同時也便於清掃。
　　剛才這名少女聽到了一絲奇怪的聲音。
　　就好像樸慧雅在裡面打肥皂打了很久一樣。
　　但是——
　　在地面上，只看到一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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